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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有任何连续从存在移向不存在。那纯粹是一次跳越,没有前因。如果它有前因的话,就会有一种连续,它就会像第六个身体一样。所以,从第六个身体移向第七个身体甚至是无法谈论的。它是一个中断、一个间隙。某些东西曾经存在,而某些东西现在存在——两者之间没有联系。
某些东西刚刚停止,某些东西刚刚进来。它们之间没有关系。就好像一个客人从一扇门离开,而另一个客人从另一边进来。这个人的离开和另一个人的进来没有关系。它们是无关的。
第七个身体就是终极,因为现在你甚至已经跨越了因果的世界。你已经达到了本源,达到了创造之前的和灭绝之后的。所以,从第六个身体到第七个身体连没有方法也没有。没有什么是有用的;每一样东西都可能是障碍。从第六个身体到第七个身体,只有一个自发事件:没有前因,没有准备,没有要求。
它是即刻发生的。只有一件事情必须记住:你决不能执着第六个身体。执着会阻止你移向第七个身体。没有积极的方法可以移向第七个身体,但是可能有一个消极的障碍。你可能执着于梵天、宇宙。你可能说:“我达到了!”那些说他已经达到的人无法走向第七个身体。
那些说“我已经知道了”的人停留在第六个身体里。所以,那些写吠陀经典的人都停留在第六个身体里。只有一个佛陀才会跨越第六个身体,因为他说:“我不知道。”他拒绝回答任何终极的问题。他说:“没有人知道。没有人知道过。”佛陀不可能被人理解。那些曾经听他说法的人说:“不,我们的老师已经知道了。他们说梵天是存在的。”但是佛陀在谈论第七个身体。没有老师能够说他已经知道第七个身体了,因为你一这么说,你就会失去跟它的接触。一旦你知道它了,你就说不出来了。直到第六个身体,那些象征都可以是表达的,但是第七个身体没有象征。它只是空。
中国有一座完全空的寺庙。它里面什么也没有:没有偶像,没有经典,什么也没有。它只有空空荡荡的墙壁。连住持也住在外面。他说:“一个住持只能住在寺庙的外面;他不能住在里面。”如果你问住持这座寺庙的神在哪里,他就会说:“看它广——而那里一片空虚;那里什么也没有。他会说:“看!这里!”现在那里只有裸露的、光秃秃的、空空荡荡的寺庙。如果你寻找目标,那么你就无法跨越第六个身体达到第七个身体。所以,有一些消极的准备。一个消极的头脑是需要的,一个不渴望任何东西的头脑——甚至不渴望解脱,甚至不渴望涅第,甚至不渴望真理;一个不等待任何东西的头脑——甚至不等待上帝、梵天。它只是存在,没有任何期待,没有任何盼望,没有任何企求。只是存在。然后,它发生了…
连宇宙也消失了。
所以,你能够渐渐地进入第七个身体。从肉身开始,然后修过以太身。然后修过魂魄身、精神身、灵性身。直到第五个身体,你都能够修,然后,从第五个身体开始,只有觉知。那时候,做(doing)已经不重要了;觉知是重要的。最后,从第六个身体到第七个身体,甚至觉知也不重要了。只有存在。这就是我们的种子的潜力。这就是我们的可能性。
八、成为和是
一切紧张的本源都是成为。一个人总是企图成为什么;没有人对他自己本来的样子感到自在。他不接受这种存在,他拒绝这种存在,而把另外某样东西作为他要实现的理想。所以,根本的紧张一直在你是什么和你渴望成为什么之间。
你渴望成为某样东西。紧张意味着你不喜欢你所是的(whatyou are),而渴望成为你所不是的(what you are not)紧张就产生在这两者之间。至于你渴望成为什么并不重要。
如果你想变得有钱、有名望、有势力,或者,就算你想要自由、解放,想要成为神,想要永恒。就算你渴望得救、渴望解脱,紧张也照样会在那里。任何被渴望在未来实现的东西,只要它反对你本来的样子,它就会引起紧张。理想被实现的可能性越小。它所引起的紧张必然越大。所以。通常一个唯物主义者不会像一个宗教信徒那么紧张,因为那个宗教信徒在渴望不可能达到的、遥远的东西。差距之大,只有极度的紧张才能填补它。
紧张意味着你所是的和你想要成为的之间的差距。如果差距大,紧张就大。如果差距小,紧张也小。如果根本没有差距的话,那就说明你对你所是的很满意。换句话说,除了你所是的,你不渴望成为任何东西。这样你的头脑就在当下。没有什么可紧张的;你跟自己在一起很自在。你活在道里面。
在我看来,如果没有差距,你就是虔诚的;你活在法里面。差距可以有许多层面。如果渴望是肉体的。那么紧张就是肉体的。当你寻求一种特殊的肉体、一种特殊的身材——如果你在肉体的层面上渴望某些不同于自己的东西——那么你的肉体就会紧张。一个人总是希望变得更美。现在,你的肉体开始紧张了。这种紧张从你的第一个身体——肉身——开始,但是如果它是持续的、长期的,它就可能深人传播到你的存在的其他层面上。
如果你渴望精神力量,那么紧张就在精神的层面上开始并且传播。这种传播就像你往湖水里扔一块石头,它落在一个特定的点上,但是它所扬起的振波将没完没了地扩散下去。所以,紧张可能从你的七个身体中的任何一个开始,但根源总是一样的:现有的状态和被渴望的状态之间的差距。
如果你有一个特殊的头脑,而你想改变它、转化它——如果你想变得更聪明、更有才智——那么紧张就出现了。我们只有完全接受自己,才会没有紧张。这种全然的接受是奇迹,唯一的奇迹。找到一个完全接受自己的人是唯一令人惊叹的事情。
存在本身不紧张。紧张向来都是因为假设的、非基于存在的可能性。当下没有紧张;紧张总是朝向未来的。它来自幻想。你可以把自己幻想成不同于自己的东西。这种被幻想出来的可能性引起紧张。所以,一个人越富于幻想,他就越有可能紧张。这样一来,幻想就变成了破坏性的东西。
幻想也能够成为建设性的、创造性的。如果你的全部幻想能力都集中在当下、集中在此刻,而不是集中在未来,邓么你就能够把你的存在看作诗歌。你的幻想不是创造渴望;而是被你用来生活。这种当下的生活是超越紧张的。
动物不紧张,树木不紧张,因为它们不具备幻想的能力。它们是低于紧张,而不是超越紧张。它们的紧张只是一种可能性;它还没有变成现实。它们正在演化。总有一天,紧张将在它们的存在中爆发,它们将开始渴望未来。那是必然要发生的。幻想开始活跃起来。
幻想开始热衷的第一样东西就是未来。你创造一些形象,而由于没有相应的实在。因此你就继续创造越来越多的形象。但是就当下而言,你一般无法把幻想跟它联系起来。你在当下怎么可能富于幻想呢?似乎没有这种需要。这~点必须理解。如果你能觉知地在当下,你就不会活在你的幻想里。这样一来,幻想就会在当下本身自由地创造。你所需要的只是正确的焦点。如果幻想的焦点在真实上,它就开始创造。这种创造可能采取任何形式。如果你是一个诗人,它就变成诗兴的爆发。诗兴不会渴望未来,它是当下的表达。或者,如果你是一个画家,爆发就是绘画的。这种绘画不是画你曾经幻想过的东西,而是画你已经知道和生活过的东西。
当你不活在幻想中的时候,你便得到了当下。你可以表达它,或者你可以进人沉默。但是这种沉默,现在,不是被训练的死的沉默。这种沉默也是当下的一种表达。那一刻是如此深透,现在它只能为沉默所表达。甚至诗歌也不足以表达它;绘画也不足以表达它。
没有表达是可能的。沉默是唯一的表达。这种沉线不是什么消极的东西,而是相反,一种积极的开花。某种东西在你的里面开花了,沉默之花。而且通过这种沉默,你所生活的一切都被表达了。
第二点也必须理解。这种以幻想表达当下既不是对未来的幻想,也不是对过去的反动。它不是任何已知体验的表达。它是正在体验的体验(theexperience of experiening)——当你在生活它的时候,当它在你里面发生的时候。不是一个被活过的体验,而是一个正在体验的活生生的过程。于是你的体验和正在体验不再是两样东西。它们是一体的、相同的。于是没有画家。体验本身已经变成了绘画;体验本身已经表达了自己。你不是一个创造者。你是富于创造的、活生生的能量。你不是一个诗人;你是诗歌。这种体验既不关于未来,也不关于过去;它既不来自于未来,也不来自于过去。那一刻本身已经成为永恒,一切都从它产生。它是一次开花。
这种开花有七个层面,就像紧张有七个层面一样。它存在于每一个身体里面。比方说,如果它发生在肉体的层面上,你就会在一种全新的意义上变得美丽。这种美丽不是形式的,而是无形的,不是看得见的,而是看不见的。如果你能够感觉身体里面没有紧张的时刻,你将体会到以前从未体会过的健康。
我们认识几种否定的健康状态:如果我们没有生病,我们就说我们是健康的,这种意义上的健康是否定的。这种健康只是疾病的否定。它没有任何肯定的成分。它只是没有疾病而已。医学对于健康的定义是:如果你没有生病,你就是健康的。但是健康也有一个肯定的向度。它不仅仅是没有疾病;它是有健康。
只有你的存在是一刻接着一刻的,你的身体才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