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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宣和遗事-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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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步小楼前,见个佳人貌类仙。暗想圣情浑似梦,追欢,执手兰房恣意。
一夜说盟言,满掬沉檀喷瑞烟。报道早朝归去晚,回銮,留下交绡当宿钱。
师师见了大惊,顺手将这曲儿收放妆盒内。贾奕道:“我从今后再不敢踏上你门儿来。咱两个瓶坠簪折,恩断义绝!”
日色渐晡,女奴来报:“兀的夜来那高平章到来也!”师师闻之,著忙催贾奕交去不迭。说未罢,高平章早入来,贾奕不能躲。高俅见大怒,遂令左右将贾奕执了,使交送大理寺狱中去。贾奕正是:
才离阴府恓惶难,又值天罗地网灾。
看贾奕怎结束?却有李妈妈急忙前来,上告平章:“这人是师师的一个哥哥,在西京洛阳住。多年不相见,来几日,也不曾为洗尘,今日办了几杯淡酒,与洗泥则个。恰限今日专等天子来,那里敢接别人,交人道甚来?”高俅见婆子苦苦告说,遂放了贾奕。贾奕得脱便去。
贾奕去了,天子来到。师师接著,问:“陛下缘何来晚?”徽宗道:“朕恐街市小民认的,看相不好,故来迟也。”
休说置酒开筵,且说二人归房,师师先寝。天子倚着懒架儿暂歇坐间,忽见妆盒中一纸文书。用手取来看时,却是小词一首。末后一句道:“留下交绡当宿钱。”天子看了,其中讥讽敢破国丧家,天子是甚般聪俊,何事不理会?不觉微哂。师师佯做睡著,心中暗想,天子必不行怒;终是宠爱师师,惟记于心腹,将小词收了,因而睡到天明。自此之后,朝去暮来,相近两个月,恩爱愈深,不能相舍。
且休说天子与师师欢乐,却说贾奕这痴呆汉,自七月初八日别了师师,近两个月不曾相见。这贾奕昼忘飧,夜忘寝,禁不得这般愁闷,直瘦得肌肤如削。遂歌曰:
“愁愁复愁愁,意气难留。情脉思悠悠。江淹足恨,宋玉悲秋。西风穿破牖,明月照南楼。易得两眉旧恨,难忘满眼新愁。算来天下人烦恼,都来最在我心头!”
正愁烦恼间,左右报曰:“有陈州通判宋邦杰,见在门首,要见都巡。”贾奕闻之,急令请至。通判入门,贾奕降阶接上厅,分尊卑坐。须臾,茶饭罢,通判问曰:“都巡多时不相见,怎直恁消瘦如此,为甚?”贾奕见问,不免具说实情,为今上官家占了李师师之情事,说了一遍。通判闻之道:“咱两个从来相知。你是个聪明人,何为因一个匪人,将功名富贵废了?何痴迷之甚?岂不令人耻笑?”贾奕曰:“天子贵为一人,尚恋师师之色;况劣弟乃一愚夫乎?”通判见贾奕执迷京省,遂言曰:“尊兄但放心。我有姑夫曹辅,见做谏议大夫,若知必谏,官里不敢私行。恁时,交你两口儿完聚如何?”贾奕闻之大喜,遂言曰:“若哥哥交谏议谏了官里不恋师师,深谢哥哥!”通判道:“弟兄心何必如此。”言罢,二人自别。
且休说贾奕,只说宋邦杰见了姑夫曹辅,说徽宗夜夜宿平康匪妓之家。话且提过,只说官里当日设朝。诗曰:
鸭·(厷旁鸟)催明不让鸡,上阳初觉晓光辉。
麾幢雉扇祥烟里,帝坐龙床垂玉圭。
净鞭三下响,文武两班齐。天子方才坐定,见一大臣急离班部,前进金阶,紫袍·(竹头敕)地,象简当胸,却是谏官曹辅进表。谏个甚事?
只因几句闲言语,若得一场灾祸来。
那曹辅知道主上有微行宵娼之事,自思身为正言,主上有失德,不行直谏,则是旷职。孟子有云:“有言责者,不得其言则去”,便是触犯天颜也。只得修表一道谏其君,幸而见听,则为尽言官之责;万一不从,便身膏鼎镬,亦得与龙逢、比干游于地下足矣。乃进表文云:
“臣曹辅诚惶诚恐,顿首顿首,谨表言于皇帝陛下。臣闻圣人犹天也。天以一元之气运于上,故四时之行,百物之生,雨露所以见发生之仁,雷霆所以彰肃杀之义。君以元默之道拱于上,故大臣之辅,百官之职,恩泽所以昭褒劝之恩,刑罚所以示惩罚之勇。天之道不可测,圣人之威其可亵乎?古语有云:‘万夫之帅,深坐于油幢;千金之子,不斗于盗贼。’何则?所守者严,不为轻者贱者而轻其身也。臣近睹邪傅臣某有谢表,谓陛下轻车小辇,七临私第。臣以为陛下之春臣京为不薄矣;然而陛下万金之躯,是列圣之遣体也,陛下纵不自惜,独不为祖宗惜乎?陛下一举动之重轻,是万姓休戚之所寄,陛下纵不自爱,独不为生灵念乎?近闻有贼臣高俅、贼臣杨戬,乃市井无籍小人,一旦遭遇圣恩,巧进佞谀,簧蛊圣听,轻屑万乘之尊严,下游民间之坊市,宿于娼馆,事迹显然,虽欲掩人之耳目,不可得也。且娼优下贱,缙绅之士稍知礼义者尚不过其门;陛下贵为天子,深居九重,居则左史右言,动则生警入跸,听信匹夫之谗邪,宠幸下贱之泼妓,使天下闻之,史官书之,毕曰:‘易服微行,宿于某娼之家,自陛下始。’贻笑万代,陛下可不自谨乎?度贼臣初意,必借艺祖皇帝夜幸赵普私第之事,以蛊惑圣听。独不念艺祖皇帝创业之初,每思一榻之外岂容他人鼾睡,所以焦心劳思,出与大臣谋进取天下之策,非为私行也,非为荒淫也。臣所愿陛下赫然睿断,将贼高俅、杨戬窜逐于外,亲近端人正士,改过迁善,思艺祖皇帝创造之艰难,述列圣守成之先志,保重圣躬,杜绝游幸,祖宗之望也,社稷之幸也,生灵之福也。臣自知冒渎天威,自分身膏斧钺,但使陛下幸听臣愚之谏,则臣虽死犹生也。伏取进止!宣和七年九月  日,具位臣曹辅表上。”
徽宗当初微行之时,自道外人不知,及览曹辅所奏,自觉惭愧,特降敕将曹正言赴都堂问状。
余深问曹辅道:“您小官何得僭言朝廷大事?”辅正色叱之曰:“大臣不言,故小官言之!”余深问:“主上深居九重,小官何以知其微行动息?”辅引蔡京“轻车小辇”之语为证。那时王黼正与蔡京不和,欲因此事中害蔡京,奏知徽宗,将曹辅罢了正言,编管郴州居住。
有谏议大夫张天觉续奏云:“曹辅心在爱君,言甚鲠直。陛下不能优容,远加窜逐。倘陛下文过遂非,再信谗言,微游妓馆,则忠言结舌,不闻于上,万一有奸邪叵测之情,陛下悔之晚矣!”徽宗与张天觉道:“赖卿忠嘉,得闻傥论,吾知过矣,行将改之。”天觉回奏:“陛下倘信微臣之言。痛改前非,则如宣王因庭燎之箴而勤政,汉武悔轮召之失而罢兵,宗社之幸也。《书》曰:‘惟狂克念作圣,惟圣罔念作狂。’圣狂这分,顾陛下念与不念如何耳!”
徽宗退朝后,果是不敢微行出外,别宿一宫。过得数日,又复思慕李师师之情,不能弃舍,宣杨戬入内,道与杨戬:“你可传将寡人圣旨,说与李师师:朕为曹辅、张天觉等有谏,不容出宫,是误了夫人期约,休怪!”杨戬领了圣旨,骑一匹高马,直奔入金线巷李师师家里来,只见师师接见杨戬,佯羞诈醉,杨戬传了圣旨,师师道:“是天子自有皇后贵妃追欢取乐,贱妾平康泼妓,岂是天子行踏去处?”道罢,醉倒床席之间,四体不收。杨戬再三抚谕师师:“夫人休怪!歇几日了,天子须来也。”抬头一觑,见师师卓子上有一小简,杨戬展开看时,却是贾奕底简。那简中说个甚的?分明是:
风流丧命甘心处,恰似楼前坠绿珠。
杨戬展那简儿一觑,见贾奕简上写道:“奕自从七夕相别之后,又逢重九,日月如梭,无由会面。今闻天子纳忠臣之谏,深居禁中,无复微行,私幸是咱两人夙世有缘。今夕佳辰,不可虚度,未承开允,立俟佳音。右厢都巡贾奕启上可意人李师师帘下。”
杨戬道:“有这般泼贱之物,不能近贵!今天子宠幸你,却又密地与贾奕打暖!却不是李妈妈兄弟了也?”道罢,遂持小简入内,呈与天子。师师子母唬得魂不著体。
杨戬入内,徽宗问师师道个甚的。杨戬将贾奕手简呈上,天子览毕,交中使去拏取那匹夫来。不多时,拏得贾奕到于金阶之下。喝道:“匹夫!尔为朕一职之役,不以巡警为意,却入娼家造词谤朕,尔得何罪?”贾奕唬得魂飞开外,魄散九霄,俯伏在地,称:“臣死罪!微臣怎敢谤讪陛下?望圣慈明察!”徽宗道:“你道不敢谤讪,且说这‘留下交绡当宿钱’的词,是谁做来?”贾奕无辞以对。徽宗道:“贾奕流言谤朕,合夷三族。馀者毕令推入市曹,斩首报来!”
昨日风流游妓馆,今朝含恨入泉乡。
徽宗敕下,差甄守中做监斩官。是那靠午时分,押往市曹。却遇着谏官张天觉,问甄守中道:“今日杀的是甚人?犯甚底罪?”守中附耳与天觉低声道:“天子为私行李师师家,与贾奕共争泼妓;贾奕小词讥讽官里,是天子吃受不过,赐死市曹。”天觉分付甄守中:“你且慢用刑,待我入奏官家来。”道罢,拍马入朝,来见天子。
天子问天觉:“卿不宣而来,有何事奏来?”张天觉山呼舞蹈了,当口奏道:“陛下贵为天子,富有四海,承祖宗万世之丕祚,为华夷亿兆之所瞻,一举动,一笑嚬,皆不可轻也。奈何信奸谗贼臣之语,夜宿娼家,荒于酒邹,使朝纲不理,国政不修,天文变于上,人心怨于下,边疆不宁,盗贼蜂起。陛下不以此为忧,顾与匹夫争一泼妓,轻肆刑诛,他日史官记之,贻讥万古。贾奕何罪,夷戮市曹?臣恐刑罚不正,无以治民,欲望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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