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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的说来,一切根器优劣的应化有情,所修之要扼,是不可缺少共通之道的。尤其是我们佛教内部,在此浊世行动中,对于大都是智薄而根钝的有情来说,能引导入于道中的极为善巧卓越的方便,确是大师的恩赐!如果按他们所说,我们初学者不须先由闻、思共通道,以净治身心,如往昔特殊有情早已净治身心,成为最上根器者,依禁行苦修,最初即入于圆满次第等极高的道中,以及极深的法中,犹如元气耗竭的病者,虽强给以营养的食物,不但无效,而且还生起许多过患。因此,当依宗喀巴大师所开示的那样,最初对于应修诸法,应由闻、思、善作抉择,而且在做闻思时,自己所闻之义,尽力地结合自心而实修,开始从依止善知识起直至共通诸道次第,都应精修而生起定解的体会。其次求得灌顶,并如法守护三昧耶,而作甚深道生圆次第的修行。由这样渐次勤修,则灾障和歧途都小,而且能于此生和后世的阶段中,心中如法地生起诸道次第。这样对于佛道学习的情况,不仅日窝格鲁派如此,萨迦、宁玛、噶举、主巴等其他宗派也有这一共通道之规。但是现在大都轻视此研习共通道之规,一开始即进入修行高深之道者,虽然为数不少。但如前文所说的那样,由积资忏罪等净治身心之道者,却没有了;修行的体验也没有了;因此与闻、思之慧相远离者,显然为数极多。因此,其他宗派若对于佛道(共通道)如是学习,形见修行各自宗派之法,还可以获得较大的进度,而且具足暇满大义(不空过此生)。又有一些有情,由于根钝,此生对于广大的经论,不能学习,各自守持所承许的戒律,作适合各自心量和机缘的礼拜、绕塔、供曼遮等积资忏罪之修业,以及念修本尊法等,随修何种身、语、意的善法,和作财物的善法等。这些无论怎样都是应作的,并非连这些(修业)都不可作。大悲的导师说,引导众生之门路,是无量无边的。但是那样(钝根)的有情,此生即使不能闻思经论,也当发愿于以后诸生中,努力实现能闻思学习的净愿。当知对于最后成佛来说,若未由闻、思、修三者全圆无倒之门,而研习全圆之道体,仅依靠片面的积资忏罪,及念修本尊和闻与修等,是不能获得一切智佛的果位的。另一方面由于有偏私的愚执,总认为自己的是真理,他者的是愚痴。切盼不必执著这样的禁戒!对于前辈诸师的语教来说,也有不了义、了义、如所语、非如所语、直接开示和间接开示等密意。应善知取用,通达所有开示的一切意义都不相矛盾。这确是极为重要的。因此,宗喀巴大师说:
“取舍之处皆昏迷,
正闻之灯复暗淡,
不知道时解脱城,
不能进入何待说。”
这是说知取舍之处,当为了增广智慧,对于经论,应作清净的闻思,这是极重要之主旨。但是对于这一要旨,要生起决断的定解,则不可没有辩论的智理。并且这种智理也不是仅依一两种经论,对一二人作一两次辩论,就可以达到的。应当是对于印、藏的诸大经论,长久熟研,具足多番考察,并作多次的探索,然后提出问题,而且作争辩和分析等,从中获得彻底决疑的定解。依此而以所闻之义修行时,也还须解除无知、歧途和疑虑之绊绳,消除对于佛教无知和邪知的垢秽。以清净三量观察[2]来作抉择,破除对方的攻击驳斥等,是住持教法不可少的因素。因此,为了闻、思而辩论,如果认为这不是趋向于菩提之因,因而是无意义的,无论何时,都不应有这样的不正思想。而且当知不仅是辩论,所有闻、思、修三者,是否趋向于利他和菩提之因素,主要关键在于发心(即动机)。若有菩提心的发心,是不会不趋向于菩提之因的。除此而外,如果怀有追求自己的善巧名声,贬低对方,我慢骄满等的动机,不必说辩论的智理,任作何种善业,也难成为菩提之因。所以动机如果不清净,那伯你住于山洞中,尽人寿竭尽全力勤修善法,也不过获得一些不究竟之果而已。因此,如偈颂所说:
“诸法一切皆是因,
根本关键在志趣。”
欲知如是的关键,不依闻思,仅由自力,是不能得的。因此必须以闻为加行,由如是的情理,也能得知此一关键。由于如此这般的原因和特殊意义,宗喀巴大师为了渐次引导众生入于清净道中,首先大师自己对于广大的经论,作闻、思、修时,不是以粗略地知道一般词句为满足,而是对于经论诸句义中,每一句义,都依靠善巧上师的语教,及由自己仔细地思考,并同许多善巧权威者多番辩论,而且提出问题,作反复辩驳和思择,以及遍游辩论场立宗答辩。前文以零散方式所写出的那些。现在于此正文中,归纳而书出如下: 最初大师来到西藏后,在德哇巾大寺中,对于《现观庄严论根本释》及《庄严经论》等慈氏(即弥勒)诸论,作辩论研习,经二年时间,对于《现观庄严论》的句义,已成为极善巧精通者。大师在十九岁的那一年,广游桑浦寺及德哇巾寺,作《现观庄严论》的巡回辩论。由此大师的才智和教语美满的声誉之播,长久飘扬于诸方。此后,大师去到后藏,在萨迦寺中:作《现观庄严论》的巡回辩论。继续巡游辩场之后,去到堆江,在达桑敦、昂仁和嘎绒诸寺中,作巡回辩论。之后,大师在唉扎大寺中,作巡回辩论后,去到纳塘,在纳塘的善巧上师译师邓桑座前,听受他根据桑让所著注释讲说的《俱舍》教法。大师继后去到年楚河上游,驻锡勒宁寺中,在勒宁寺僧修陀罗尼的时期中,作《现观庄严论》的巡回辩论。又在夏季法会中,大师去到哲钦寺,在善巧权威者粱温·衮嘎伯哇座前,听受《现观庄严论》的详细解说。那时,至尊仁达哇也来到哲钦寺中。最初大师就在仁达哇的座前,听受了几座《现对法藏自释》的指导讲解。以后,作讲说听受之规中,大师也去听受。在秋季仁达哇同大师师徒二人去到年楚河上游的桑敦寺中,大师又在仁达哇近前,听受《入中观论》的讲说。在秋末大师从年楚河上游去到前藏。觉摩隆寺的堪布四难论师洛色对毗奈耶极为善巧精通。大师在此师的近前,圆满地听受了《戒经根本释》及其支分等。洛色大师心中所有的说规,大师完全领会于心中,较师更为透达。就在那年的冬季,大师去到后藏,驻锡勒宁寺中。在第二年的春季,大师去到萨迦寺,在至尊仁达哇的近前,听受《道果》法,又听受《阿毗达摩杂集论大疏》,宗喀巴大师也领会于心中,而且又听受了一次《量释论》的详讲。之后,大师再往前藏,在冬季法会中,驻锡德哇巾寺。大师想在春季法会以前,前往前藏作巡回辩论,于是阅读了一些经论卷帙后。也就去到后藏,听受纳塘喇嘛译师邓桑哇所著《量论注疏》。在夏季法会中,大师在纳塘作量释、上下俱舍论、毗奈耶等的巡回辩论。在秋季法会中,大师听得至尊仁达哇来到唉扎寺的消息,因此也去到唉扎寺,主要听受中观、量论、现对法等教法。同时,又听受了一遍《现观庄严论》和《毗奈耶》。之后,大师复去到萨迦寺,作上面所说的大难论等的巡回辩论。此后,大师又去到前藏,在春季里,从贡塘初十供会起,渐次去到桑浦寺、哲寺等诸大辩场,对以前自著《现观庄严论》未完的四大难义,作巡回辩论。大师先后做如是巡回辩论的阶段中,在各个地方和时间,大师与前后藏的许多善知识和才气矜骄者,作辩驳和推求的辩论,任于何时,大师根本没有表现过我慢、骄横、自傲而轻视他人的态度,而是以具量的经论和贤善的大德作论证来对任何一种难义要点,作妥善的辩论。因此唯有宗喀巴大师的辩论善妙,善巧美名的胜利鼓声,遍播于诸方。任何应化有情都情不自禁地对大师信仰恭敬!如《宗喀巴传一百零八稀有史事》中说:“如是大师自己对于诸法门类,虽已彻底了达,然而为了对以后众生示范,留下不使教法渗入虚伪杂染的贤善宗规的必要,大师在十九岁时,在桑浦寺中,做了一次对于慈氏诸论的巡回辩论,又在德哇巾寺中,作了一次《现观庄严论》的巡回辩论,在纳塘做了对于《毗奈耶》、《现对法》、《量释论》等三者的巡回辩论;在哲寺中,作了关于《现观庄严论》的后一部分诸大难义的巡回辩论,在萨迦寺作了一次巡回辩论。总的说来,大师在作这些辩论时,没有余留、中断、杂乱、错误、重复、不达等的过失。而是运用各部经卷的总括指示词语、各宗派的安立法、破非立是的要扼等往昔著名的论著嘉言甘露,为正直的诸智者所喜而且叹为稀有的精髓来作充实,尤其是大师发出的狮子吼音,如调伏狂象之鼻绳,使西藏疆域中所有骄横自满者,都畏缩而被调伏。这是第二十七种稀有卓越的史事。”又说:“大师从多康刚来到西藏的阶段中,即准备加行的工作。后来与任一智理无与伦比的著名导师相辩论时,谁也不能逾越其所立之宗。而且难觅能反驳大师所承认之理的机会。对于对方,大师能以直接或间接破敌武器,如迅雷轰击使其摧伏,并且是在大发自宗正论的尊胜诸方的三轮[3]规律之语声,犹如美妙弦乐传播中,决不使对方的骄情慢意,无奈而痛哭,以致心情破碎!辩论的对方总能听到其和雅的论调。这是第三十七种稀有卓越的史事。”又说:“那时,后藏诸寺庙中,存有萨迦、格鲁两派偏私憎爱之心,而大师新撰的诸论著,由于如大宝苗芽的优越,因此萨迦的正说智理诸师,大部进而成为大师的弟子,以及对于觉囊[4]、博多等派的旧籍中,所有不正、不是、不决定的语义,作有许多能中其要害的自然的应破之处,使他们心中难忍,而考虑著作出破斥的论述时,文殊劝动大师说:‘先去谒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