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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球居然是恶魔才有的血红色。她明明是个人类。
他慢慢地靠近她。蹲低身子。温柔地说:“残。别害怕。我是夏尔。我是夏尔。”但是她根本听不进去。视线里都是血。令人惊恐的血红色。她看见自己身上是满满的。还往地板上一点一滴掉落的血迹。她尖叫着。然后开始慌乱的撕扯自己的衣服。似乎要摆脱那些血。
夏尔看见她胸口以及小腹露出的白皙肌肤。低咒了一声。跑上去。抓住她那双撕扯着自己衣服的手。
“滚。快走开。都是血。夏尔。你看。怎么办。都是血。”她努力地想要挣脱夏尔强而有力的手。但是无济于事。他的力量跟臭冰箱一样大。
“残。我的孩子。救我。快救救我。”耳边萦绕着母亲痛苦的哀嚎。她受到的惊恐更大。眼球的血红色更加浓郁。
“冷静一点。冷静一点。”夏尔抓着她的肩膀。有谁会来告诉他。究竟谁来告诉他这是怎么一回事。她是与恶魔直接匹敌的斩魔猎人第十代啊。为什么会有恶魔的眼瞳呢。
残趁着夏尔的一不注意。狠狠地推开他。撞向玻璃窗户。玻璃渣插入她柔嫩的肌肤里。手臂血肉模糊的一片。额头上的皮肉外翻。露出流淌着血的人肉。残在玻璃的倒映看见满脸沾满血的自己。惨叫了一声倒在夏尔的怀中。夏尔的周围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让他体内的恶魔气息起了反应。但是他的理智还在。
是不是自己就像是母亲说的那样。过于善良天真了呢。明明这个时候是杀了斩魔猎人第十代的最好时机。但自己却下不了手。反而背起了她。往医院的方向跑去。
残。那个时候。我真的应该杀了你。
(二)
白色的病房,浓重的苏打水味道。着明明不该是夏尔来的地方。他讨厌医院。倚在墙上等待残的家人到来。他已经完全掩饰好自己的气息。尽管这样真的有些冒险。
“你的病人的家属吧。到柜台结账。”走进一个男护士。愣愣地丢下一句话。他大概是妒忌夏尔的英俊。因为病房外满满的一排偷懒的女护士。翘班来看这千年才有的美貌男子。
夏尔看了眼床上睡梦中的残。然后走了出去。关上了门。生怕那些烦人的护士会进去打扰到她休息。果然是细心的人。夏尔学着夏影的样子。冷着一张脸。走到柜台结账。果然结账的那个女生不敢多看自己。明明是想要好好看看这张比明星还要惊艳的俊脸。尾随的护士们也吞了吞口水。但是没有再跟过去。路过医生办公室的时候。还可以看到几个中年男人谈论着女人怎样怎样的淫秽话题而露出的诡异笑容。夏尔讽刺般的扯开嘴角。这一刻他相信这个纯净的人间是多么的肮脏。
(三)
打开了病房的门。他看到残醒了。而她旁边坐着一位老人。他皱紧了眉头。似乎很担心残的状况。看到夏尔的时候。转过脸来。夏尔立刻绷紧了每一条神经。
“爷爷。这是夏尔。啊。对了。夏尔你怎么在这里?”残疑惑着一张脸。眼球也没有了刚才的血红色。果然是什么也不记得了吧。夏尔扯开了笑容。然后说:“你昏倒了。医生说你贫血。是我带你来的。你忘了么。我们在音乐教室补课啊。”
“这样。我果然都记不太清楚了呢。”残没有再多想。手抓了抓头发。抱歉地看着夏尔。肯定给他添了不少的麻烦。
“真是的。让我这老头子又担心了。以后要多吃点。”爷爷拍拍残的手。从椅子上缓缓地站起来。走到了夏尔的面前。他提高了警戒。嘴角边还维持着笑容。爷爷拍了拍夏尔的肩膀。眯起了眼睛微笑:“年轻人。谢谢你啊。残不是昏倒么。手臂和额头怎么多了伤口呢。“
夏尔不得不佩服他的观察能力。连这一点细微的瑕疵都被他观察到。”她昏倒的时候撞上了玻璃窗户。玻璃渣划破了皮肤。”夏尔不是一个容易慌张的人。他能快速地给出一个合理的答案。让别人不得不去相信他的话。爷爷点点头。像是放心了一样。
“年轻人。忘了今天的事吧。不要说出而且并且要忘掉你今天所看见的事。拜托了。”夏尔知道他所指的是什么事。他是该庆幸自己没有露出任何的破绽。告别了残和爷爷。一个人散步回家。
影子铺在地面上。孤单得可怜。在他走进家门的瞬间。影子断裂在空气中。
第十七章。逃不了的世俗纷争。
(一)
幽静的神殿里。换上了另一种颜色。那些碧绿色被染上了金黄色。黄金镶在墙壁上闪闪发光。变得华丽更令人高攀不起。离蹲在池子边。长袍拖在地面上和发丝的白色缠绕在一起。她看着池子中的黑玫瑰花。它不会因为环境的变化而停止生长。修长的手指碰上花瓣。轻轻地抚摸。像是疼爱它一样。下一秒却用力握紧整朵花。黑玫瑰花瞬间风化。花瓣掉落在地上。枯萎而缩蜷在一起。而离的笑容却越来越灿烂。
今天又是众神的例行会议。所以离才会下床。在神殿李游荡。她也大概猜得到会是怎么样的一场会议。
她走向那些长长的台阶。众神陆陆续续地走进来。但她没有回头。专心致志地走自己的台阶。其实她可以不用这么麻烦。只要张开羽翼。或者是使用一下自己的能力就可以轻轻松松地坐上宝座。等她坐在宝座上转身的时候。冥王也进来了。这样就全部到齐了。
他皱着眉。似乎有什么事。神看得出来。但是并没有央求着他一定要说出来。
“神。今天是例行会意。我要向你禀告一件事。”狱长先站了出来。单膝跪地。像是一只只会讨好主人的狗。
“说。”离正漫不经心地抚弄头发。那些头发银白漂亮。更为她的美貌增添了几分妩媚。
“这是关于冥界二王子夏影的事。他已经独自来到了异界。而且在地狱。和那个复活的女人在一起。”狱长的话让倚在墙上的冥王直起了身子。还有神轻佻的眉头。惊呼声在众神间传开。
没想到冥界二王子加入了地狱的叛乱军。他可是神和冥王的孩子。拥有最纯净的血统和最强大的力量。因为不曾出现过神与任何一界的王结合。当初当神生下双胞胎的时候。的确有人说过这也许是末日。
“神。对于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做。”狱长说。口气里像是抓到了神的把柄一样。声音高了八度。太自不量力。
“你是在命令我吗?”神瞬间移动到狱长的面前。捏紧他的下巴。冷冷地问。好快。让狱长来不及防御。
“不。伟大的神。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所有建起的心理防线全都瓦解。被打得体无完肤。神加大了力道。他的下巴像脱臼了一样。失去了知觉。
“你对我忠诚吗。”依旧是高傲的语气。
“是的。伟大的神。”狱长说。心里想着的却是该怎么打垮这个神。神笑了。他的心思被她看得一清二楚。她的身边的确不需要这种随时都会背叛自己的垃圾。神的右手隔着狱长的衣服。瞬间伸进狱长的左胸膛。整只手残忍地进入他的体内。鲜血突然间不断不断涌出来。狱长痛苦地大叫着。心脏以及胸膛的疼痛让他麻木。连颤抖都失去知觉。没有人敢为他求情。因为一旦帮他。他们也将受到酷刑。于是全都单膝跪地。把我低得几乎要碰到地板上。只有冥王冷冷地看着池子中的黑玫瑰花。
“对我忠诚就应该把心脏给我。让我找找你的心在哪里呢。”神微笑着。她长长的袖子染上了一点血迹。但是她的右手依旧在他体内翻绞着。寻找那颗心脏。狱长苍白着脸。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神抓到了那颗跳动的心脏。握在手心里。慢慢地握紧。狱长的惨叫又传遍了整个神殿。他憎恨地看着神。
“我的身边不需要这种虚假的走狗。”
“你会遭到报应的。”狱长用尽最后的力气说了一句话。语毕。神修长的手指露出锋利的爪子。她挑断了他心脏处所有的神经与血管。他睁大了瞳孔。张大了口。眼睛突出来。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最后一声惨叫凄厉得回荡在那些跪在地上的众神心里。像是要他们看清楚以后背叛者的下场。神猛得把他的心脏抽出体内。小小的心脏握在神的手里。因为扭曲而变形。残留的血从神的手心一点一滴往下掉。
狱长倒在了地上。身下是一大片血。神踩着他的脑袋。把他的心脏展示给所有人看。眼底散发着残酷的气息。
“这是背叛者的下场。”她说。手中的心脏突然变成了沙。而她脚下的尸体也风化。变成沙。然后消失不见。
将最美好的一切。风化成为一片荒芜的沙漠。
(二)
夏影还是习惯性地躺在草坪上。阳光还是和以往一样。照射到他身上。给他满满的温暖。残拿了瓶可乐贴近他的皮肤。冰凉凉的感觉渗进体内。但却不足以让他吓一跳。
他微微地皱眉。嘴角边却还是一抹笑容。“扑”残终于忍不住地笑起来。挨在夏尔的身边坐下来。但笑声依旧震耳欲聋。夏尔无奈着一张脸。从它手里接过可乐。仰头一口气喝下了一大半。然后对她说:“有什么好笑的。”
“就是好笑啊。”她说。躺在草坪上。不时地发出“咯咯”的笑声。夏尔躺在她身边。咬着一支草根。皱着眉看着湛蓝的天空。
“你想他么。”身边的残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话。让夏尔有些语塞。也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该说是么。他的确很想他。在每一次一个人回家的路上;在每一顿一个人的晚餐;在喝掉半瓶矿泉水的时候;在一张一个人的双人床的时候。他怎么可能不会想他。可是无奈的是。你居然没有跟我说再见。一个人去了异界。
“嗯。很想。可是没有办法。”语气里是无奈。夹杂着残不知道的情感。
“一个人过每一个夜晚。还真有点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