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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年来我没踏进高中校园了。当我走在校园大道上时,学生们兴奋地吵成一片。人很多。学生们比我想象中要成熟。他们大多穿着松松垮垮的衣服。
最后,我来到103教室,我要在那儿和学生分享一些内心的感觉。我深呼吸了一口气,打开门。里头,有32个学生在叽叽喳喳他说话。我一走进去,他们就停止了,所有的眼睛注视着我。
“嗨,我是马龙。”
“嗨,马龙,欢迎。”咻!我松了一口气,他们接受我了。
在一个小时的会晤中,我们谈论如何设定目标、学校的重要性、如何以非暴力的方式解决问题。当象征下一堂课的铃声响起时,我还不想结束。时光比从前任何时候都过得快,已经到了我该回去工作的时刻了,我简直不相信我有多高兴,我充满活力地回到工作岗位上。
这件事持续了几个月,我在这所学校拓展了不少关系。学生们和我相处融洽,但也不是所有的学生都因我的到来而开心。
事实上,我说的例外是指保罗。
我永远忘不了保罗,他是个看起来真的很棒的家伙,6。2尺高,220磅重。他才刚转学到这个学校来。传说他才刚从少年法庭的拘留中心出来。其实,老师们都很怕他。为什么呢?因为两年前,他因在争执中刺了英文老师胸前一刀而被判刑。每个老师都让他随心所欲。他总是最后一个进入课堂,从不带书,因为他根本不想上学。
有时,他会在我的课程中不发一言地坐着。我想他来的惟一理则是想“鸡蛋里挑骨头”。
每次我想要他加入时,他只是用锐利的眼光瞪着我。他对我口出恶言,好像一颗就要引爆的炸弹。但我并不打算放弃。每次他来,我就企图说服他加入讨论,但他并不感兴趣。
有一天,我受够了,他引燃了这枚炸弹。
在这一特别的课程中,我们正讨论我们的“理想大学”。学生们从杂志中剪下他们目标中的图片,把它们贴在剪贴簿上。保罗进来时,我们已经讨论了20分钟了。
我征求愿意和班上同学分享他或她的理想大学的志愿者。茱莉亚,一个小女孩站了起来,开始讲述她的梦想。我很高兴茱莉亚站了起来,因为当我第一次看到她时,她是如此地害羞。
“我要上医学院当医生。”
忽然间,笑声从教室后头迸出来。
“拜托你,当医生?认清现实吧。你不会有出息的!”
所有的人都回头往后瞧,保罗边笑边说。
我很震惊,我不相信会发生这样的事。全班鸦雀无声,我该怎么办呢?我的肾上腺素分泌越来越旺盛了。
“保罗,你错了!你为什么要打击别人呢?”
“哟,老师!你敢说我?你是在侮辱我吗?你可知道我是谁?看我,我可是个天生的土匪。别惹急了我,否则就有你好看。”
他开始走向门。
“不,保罗,那没用,你没有权利打击别人。够了,你不需要留在这儿。你如果不能成为团体中的一分子,就走吧!我们这儿是个互助合作的团体。而且,保罗,你有那么多潜力。我们需要你的参与,你一定有很多东西可以提供给大家。我关心你,也关心整个班级,所以我才到这儿来。你愿意加入大家吗?”
保罗看了看他的肩膀,并狠狠地瞪了我一下,他打开门走了出去,把门重重地甩上。
整个班级都为这出戏感到震惊,我也是。
下课后,我收拾好东西走向停车场。当我走到我的车子前,有人叫住我。
我转身,出乎意料地,我看到保罗。他静静地走向我,我被恐惧的心境笼罩了。我想找人帮忙,但事出突然,我根本无法动弹。
“史密斯先生,你记得你对我说的话吗?”
“是的,保罗。”
“你的意思是说,你关心我,想要我成为群体中的一分子。”
“是的,保罗。”
“好吧,从没人对我说他们关心我。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我想成为群体中的一分子。谢谢你这么关心我支持我。明天上课前我会向茱莉亚道歉。”
我简直不能相信我的耳朵。我太惊讶了,几乎说不出话来。
当他走开后,快乐的泪水从我的眼中流下来,开始滑落下我的脸颊。那天我决定贡献我的一生鼓励年轻人了解他们真正的潜力。
(马龙·史密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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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学与教(之三)
信义、希望和爱
聪明人宁愿看到人们需要他而不是感谢他。
——格拉西安
在我14岁的时候,我被送往柴郡学院去读书。那是一所设在康涅狄格州的寄宿学校,是专门为家庭有问题的男孩子设立的。我的问题是我的酗酒的母亲,她的狂纵拆散了我们的家庭。父母离异后,母亲一直是由我来照管,直到我在八年级时几乎所有的功课都不及格为止。最后,我的父亲和一位中学校长决定把我送进一所擅长体育而训练严格的寄宿学校(对于我酗酒的母亲也是一个理想的距离),他们认为也许这所学校能给我提供一个从高中毕业的机会。
在柴郡我的新生一年级的入学典礼上,最后一位讲话的是纪检总长——弗雷德·奥利尔,他过去在耶鲁大学时曾是一名泛美橄榄球运动员。他是一位身材魁梧的男子,长着双重下颚和粗壮的脖子,看起来就如同耶鲁吉祥物:“叭儿狗”。当他移动他那庞大的身躯向前对着话筒讲话时,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绝对地静了下来。坐在我旁边的一位高年级学生悄声地对我说:“孩子,千万别让这个人看见你,不论是过马路还是在干别的,总之别让这个人知道你的存在。”
奥利尔先生那天夜里在学校大会上的讲话很简短,主要内容是:“不许!我再重复一遍,不许走出校园,不许吸烟,不许酗酒,不许同镇上的女孩子接触。如果有人触犯了这些规定,将会受到严厉惩罚。另外,我个人还要踢你这头蠢驴!”正当我以为他已经结束了讲话的时候,他又以一种缓慢而低沉的语调讲:“如果你们有人有什么困难的话,我办公室的门随时都向你敞开着的。”这句话在我的内心深处产生了巨大的震动。
随着学校里生活岁月的流逝,我母亲的酗酒也开始变得更加严重。她几乎不分昼夜地打电话到我的宿舍,用含糊不清的语句请求我退学回家,同她住在一起。她发誓她一定停止酗酒,而且我们可以到佛罗里达去旅游,诸如此类。我爱她,对我来说,拒绝她是很痛苦,她的每一个电话都搅得我心上下翻腾,我感到自己犯了罪,非常羞愧。我是非常非常的迷乱不安。
一天下午,在一年级的英语课堂上,我正在思考着前一天夜里母亲来过的电话,我的感情战胜了理智,我感觉到我的眼泪夺眶而出,因此,我问课堂上的老师是否可以原谅,让我离开一会儿。
“出去干什么去?”老师问。
“去见奥利尔先生。”我回答。我的同班同学都愣住了,吃惊地看着我。
“彼得,你做错了什么?或许我可以帮你。”老师暗示我。
“不!我想现在就到奥利尔先生的办公室里去。”我说。当我离开课堂时,脑海里只有那句话:“我的门是敞开着的。”
奥利尔先生的办公室是在主体大厅的巨大门廊外,他办公室的门上装有一扇大玻璃,站在外面的人能够看到里面,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有人犯了严重错误,他就把他们推进办公室,砰地一声关上门,放下窗帘。你经常可以听到他在里面怒吼:“昨天夜里有人看到你躲在消防站后面同另一个家伙以及镇上咖啡屋的女孩子吸烟了!”那个不幸的人一定会受到严厉的处罚。
无论何时,他办公室的门外总会有一排人,学校里的男孩犯了各种各样的事儿,正夹着尾巴坐在那里。当我在队列中排好时,另一个男孩问我犯了什么错。
“什么错也没犯。”我说。
“你疯了吗?快离开这儿,现在!”他们向我喊道。但我想不出我还能去哪儿。
最后,轮到该我进去了。奥利尔先生的办公室的门打开了。这样,我就可以直视到了那严厉的双重下颚。我有些颤抖,感到自己很蠢。但我又疯狂地感到什么事或什么人已经把我推给了这个人——校园里最让人望而生畏的人的面前。我抬起头来,我们的目光碰到了一起。
“你来这儿干什么?”他吼叫着。
“在开学典礼上您说过如果有人有困难,您的门是敞开着的。”我结结巴巴地说。
“进来吧。”他说,同时向我指了指一把绿色的大扶手椅示意让我坐下,然后放下了门上的帘子,走到桌子后面,注视着我。
我抬起头来,开始讲述,泪水顺着面颊往下流淌。“我的母亲是一个嗜酒者,她喝醉了就给我打电话,她想让我停学回家。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感到很惊恐,很害怕。请不要以为我疯了或者是个白痴。”
我把头埋得低低的,禁不住开始痛哭了起来。我忘记了自己所处的环境,没听见这位高大的从前的运动员已静静地从他那张桌子后面走了出来。他转过桌子,站在了这个坐在绿色大椅子里哭泣的小男孩的旁边。
一个被上帝遗弃了的孩子处在黑暗、寒冷的角落。
接着,它发生了——由上帝通过人而创造出的众多奇迹中的一个发生了。奥利尔先生的宽大的乎掌轻轻地扰摩着我的肩膀,他的拇指停在了我的脖颈上。
我听到这个令人害怕的严厉的巨人温和地讲:“孩子,我理解你现在的感触。你瞧,我也是个嗜酒者。我愿意做任何力所能及的事去帮助你和你的母亲,我将让我的嗜酒者互诫协会的朋友今天就同她取得联系。”
刹那间,我感到片刻的清澈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