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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多大年纪了?”成就者回答。
那位浑身赤裸、双眼炯炯有神的成就者只重复他们的话,除此之外,他保持沉默。喇嘛们以颅盖杯盛满青稞酒的甘露来供养他,唱着自然流露的开悟之歌。最后,那位高贵的成就者自己也开始唱起来。
首先,他唱说他已有十多年不曾开口说人话。他内无法教,外也没有任何教法。他继续唱着。突然间,那两个喇嘛欢喜起来,兴奋得毛发竖立,因为他们听出来辉煌灿烂的《般若波罗蜜多经》开章偈颂,正从那位疯瑜伽士的唇中像瀑布一样地倾泻而出,持续好几小时都无间断,直到念完。
仿佛从梦中惊醒,那位成就者眨眨双眼,惊吓地跳起来,四肢着地奔向山林,重新加入羊群里。两位喇嘛回到人群中,将这口传广为流传。
直到现在,一提起那位成就者的名字——森玛竺千,大家就会不由自主地歌唱。据说他仍活在西藏。
俨若君王的岩藏大师
在宁玛旧译派传承里,密续法门的教法,称作“伏藏(意为重新被发掘之宝藏)”。即使在今天,仍有伏藏之法典,被具有特殊能力的大师发掘出来。这些精神宝藏是莲花生大师、益西措嘉和其他成就者所伏藏,保留给后代子孙的。
秋旺上师是五位高贵的伏藏师之一,或称为宝藏掘取者。当他还是个小男孩时,他就受到了度母、文殊师利及金刚萨埵的加持。当他30岁的时候,一卷黄色的羊皮纸落入他的手中,里面含有19种伏藏,正如莲花生大师(或译作上师仁波切)所授记,会被秋旺所发掘。
在正观中见到铜色山净土,莲花生大师告诉秋旺道:
殊胜之道就是服务他人。
任何厌倦“无我地服务他人”的心增长时,
证悟的路途就加长了。
菩提心是众生最究竟的恩赐;传播解脱之道。
不要执着停留在我身边这个铜色山处,
我无所不在。
岩藏取者秋旺大师有一位很好的尼泊尔弟子叫巴洛,他来自加德满都山谷。巴洛视他的上师为佛陀的化身,是莲花生大师本人。
他主修上师相应法,不寻求其他的本尊。他与开悟上师的佛心相结合而得到开悟。诚如常言所说:
如果一个人视上师如佛,他将证得佛果;
如果一个人视上师如菩萨,他将成为菩萨;
若视上师为凡夫,他就将停留在凡夫之地。
有一天,秋旺上师以手指触巴洛的胸,喊道:“认清这个所谓的我!”在那瞬间,巴洛的执着和分别心的偏执突然消失,发自内心的佛性显现出来——就像虚空般浩瀚、开阔和光明。
接着,秋旺上师开示道:“不要偏离于这个如水晶般清澈认知的名之为我的空幻本质。在那大光明中,无一物可修,无能修亦无所修,那才是真正的禅修!”
就在那时那个地方,那位尼泊尔弟子体悟到绝对、无缘起、本具大圆满的精要:超越有为,没有执着或偏见,不受任何习气污染。
巴洛唱道:
纵使过去、现在和未来诸佛示现,
我对她们都将无所求。
我仍应照原计划往印度朝圣吗?
秋旺上师回答:“如果这世上有佛,却不明示给大家轮回流转,他就犯了沉溺于涅槃寂静之罪。到印度圣地去吧!法子,不惜一切地去吧!”秋旺继续说:
如果你找到一位证悟的上师,
服侍上师并以各种方式圆满他的愿望。
服侍上师是证得与师相同证悟最迅捷的法门。
如果你找到弟子,
教育并启发他们内在本具的佛性。
如此经由侍师与授徒的方式,
等视正法与众生。
巴洛后来达成了他所敬爱的上师的嘱咐。然而,在离去之前,那位尼泊尔弟子供养秋旺上师60量分的金粉,他非常了解秋旺上师完全没有物质的执着。
秋旺把金粉和面粉混合,投入火炉内燃烧来供养饥饿的灵魂。不久之后,巴洛将他最后仅剩的3量分金粉也供养上师。秋旺把它们供养给空行母,将金粉撒入附近河里,同时持诵祈请文与咒言。
然后秋旺上师在火边唱了一首小曲:
如果有人伤害了神圣之物,纵使是你的亲子亦应逐出。
若有无名乞者为寺庙服务,要尊敬他;于我,众生本平等。
古玛惹札圆寂
芮津古玛惹札是14世纪时一位证悟的大圆满传承的大师,他是金刚镜大师美隆多杰的传人。古玛惹札后来成为大圆满教师,是龙钦巴及第三世噶玛巴的老师。
关于古玛惹札两位全知全能的弟子,敦珠仁波切曾说道:“龙钦巴阐扬了殊胜道,使其光芒散发,让炯多杰则将它传播到整个宇宙。”
古玛惹札被认为是不朽的印度大圆满大师无垢友的化身。无垢友于公元8世纪到西藏教授佛法,证悟到不死之彩虹身,并且永久居住在五台山的隐密山洞中。
古玛惹札传法几十年,最后在近80岁时圆寂。他临终之前有无数的奇迹和征兆出现,例如彩虹、天乐、天雨和地震。他的弟子们都彻底慑服了,因为对上师的虔敬,他们为将要离开上师极度悲伤,同时又为上师将要圆寂感到万分喜悦。这时,古玛惹札竟从棺中坐了起来。他盘腿而坐,告诉弟子们不要悲伤。
“无生的虚幻又怎么会有结束?”他说。他以瑜伽的方法延长肉身寿命13天,不停地传授口传与个别地指导弟子。
一天,他的弟子们请示,在古玛惹札本人最终圆寂之后,他们是否应该向龙钦巴尊者请求更多的法教和教导。古玛惹札回答:“为什么去打扰他呢?不要在无止尽的闲谈和寻觅中耽误时间。我已传给你们在一生中开悟所需的所有教法,你们还需要什么呢?对你们当中那些尚未能解除怀疑、半信半疑的人,是需要更多的修行,而不是更多的讨论。”然后他就不说话了。
不久之后,古玛惹札圆寂了。当上师的遗体荼毗时,他的整个头颅在骨灰中保留完整,未被烧毁。颅骨的内表面鲜明地展现出五方佛坛城的复杂画面。
在他的骨灰中发现了无以计数的细小半透明的白色小球和舍利,类似于释加牟尼佛所遗留的舍利。那些舍利被视为不可思议之物,为世代虔诚的佛子所珍惜。
内外反穿
竺琼巴是竺族人的族长,历代居住在窝哇谷,他们都是大圆满传承的修行者;竺琼巴也是传承的持有者,他以《八十警偈》著称。出了名的坚毅,竺琼巴曾经花整整14年的时间,作个人严谨地禅修闭关。他的弟子替他送食物去,发现他入甚深禅定,以致于脸上布满了蜘蛛网,散乱的头发上甚至有鸟来筑巢。
大圆满教法,是为了让每个人本具不被污染的佛性,也就是使内在觉醒的智慧,得以开显。但是,在大多数的情况里,这真如觉性似乎以相反的方向在运作。受到错误觉知的蒙蔽,无明错解了自心本性,完美的变成不完美、被污染、被支离破碎、以及不和谐——这也就是所谓的污染。竺族人反穿狼皮外套,以象征只要透过适当的诠释,这些污染带来的混乱情境,都可以消除,而彰显本来的清净面貌。
以前有一位名叫琼波札谢的喇嘛,派了四名杰出博学的弟子到窝哇谷去,向竺族的小瑜伽士竺琼巴挑战辩论。他们想攻击竺琼巴支持不正统的教义,比如超越因果的无修玛哈阿底教法等等。
当四位学者来到竺琼巴那里时,看到他正穿着一件带有柔软长毛的外套。西藏习俗是把柔软的毛朝里贴近皮肤来穿,竺琼巴却把毛朝外穿。
四个人想,那位放任的窝哇大师将外套穿反了,于是他们不浪费分秒,立刻开始发起挑战。
“是哪一种假的修行传承要把兽皮反穿呢,小竺人?”第一位学者问道,“你既不尊重社会风俗也不对野生动物具悲心。”
竺反驳道:“我的穿法就像它以前一样,毛自然往外生长,难道是往里面长的吗?你有造作的观念,才觉得我穿反了。”对手顿时语塞。
另一位来访的学者赶忙说:“还是让我们来讨论佛陀教义的精髄吧!”竺回答:“佛陀教义的精华是不可言说、不可思议、无有穷尽的,怎么能用萤火测度日光呢?”这个人也张口结舌。
第三位辩论师插嘴:“根据你的大圆满说法,有情完美无瑕的自在,从本以来就任运存在。这么说来,难道禅修不重要吗?”
竺答道:“我享受本具的自在和自性的安适,还需要什么来调伏我的意念呢?假如我不禅修,又有什么损失?”第三位又败下阵来。
“那么,好罢!”第四位来访者愤怒地叫道,“无修是首要之务吗?”
“有什么会令我分心,而我又会被什么分心呢?”竺回答说。
那四位访客陷于进退维谷的境地。他们觉得眼前站着一位明显已达到涅槃自在和宁静的大师,而自己已经开始信服他的理论。
他们于是决定追随原先的敌人,做他的信徒。于是他们回到原来的上师那儿,恭敬地向他辞行,然后回到有福的窝哇谷。竺琼巴圆寂前留给他的弟子的训诲成为有名的《八十警偈》。它是这么开始的:
宁为山林之子,住于白云之峰,
褴褛旧衣为服,粗茶淡饭疗饥;
无视亲朋仇敌,不做世俗杂务,
莫要渴求速成,满足内在宁静;
坚信佛法真理,终生修行不渝。
供养吉美林巴
持明者(意为知识之持有者)吉美林巴,被称为“无畏大师”,居住在策凌炯的山区。在他居住的小茅屋周围,是一群暂居的瑜伽士,他们聚居于此,接受吉美林巴的指导,做修观之修行。这些身心放下的大圆满修行者,有许多都已证悟到虹光身,也就是大圆满究竟之果,明光大圆满。
有一次,东藏有两位虔诚的喇嘛,从他们的寺庙出发到策凌炯去供养吉美林巴,希望能从这位无畏大师那儿得到大圆满修观教导和口传。
两位喇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