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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十字路口，有牛足迹形成的泥水坑。如果有人，因为极热而生苦恼，而且饥饿、
口渴、疲倦，来到这里，心里会想：‘在这个十字路口，由牛足迹所形成的泥水坑
，只有很少的水。如果我用手或树叶来取水的话，会使水更浑浊，我就无法饮水，
无法去除因为极热所生的苦恼、饥饿、口渴、疲倦。我应该四肢弯曲着地，以口就
水的方式来喝水。’于是，他便四肢弯曲着地，以口就水的方式喝水，去除了因为
极热所生的苦恼、饥饿、口渴、疲倦。同理，各位贤者！如果有人以身体、嘴巴造
作不清净的行为，但是渐渐地，心有光明，心有清净，对于这样的人，不要去想他
以身体、嘴巴所造作不清净的行为，应该去想他的心，渐渐地有光明、有清净；如
此就可以调伏对于这样的人，所生起的瞋怒。”
7。 “诸贤！或有一人身不净行，口、意不净行；若慧者见，设生恚恼，当云何除？诸
贤！犹如有人远涉长路，中道得病，极困委顿，独无伴侣，后村转远，而前村未至
三三一 中阿含经卷第五
三三二 舍梨子相应品第三（25）水喻经第五
。若有。目人来住一面，见此行人远涉长路，中道得病，极困委顿，独无伴侣，后村
转远，而前村未至。彼若得侍人，从回野中，将至村邑，与妙汤药，哺（348）养美食，好
瞻视者，如是此人病必得差，谓彼人于此病人，极有哀愍慈念之心。如是，诸贤！
或有一人身不净行，口、意不净行；若慧者见，便作是念：此贤身不净行，口、意
不净行，莫令此贤因身不净行，口、意不净行，身坏命终，趣至恶处，生地狱中。
若此贤得善知识（202）者，舍身不净行，修身净行；舍口、意不净行，修口、意净行。如
是此贤因身净行，口、意净行，身坏命终，必至善处，乃生天上，谓彼贤为此贤极
有哀愍慈念之心。若慧者见，设生恚恼，应如是除。”
“各位贤者！有一种人会以身体、嘴巴、意念造作不清净的行为；对于这样的人，
〔所生起的〕瞋怒应该如何调伏呢？各位贤者！譬如有人长途跋涉，半途得病，困
苦疲倦，孤独无伴，前后附近又没有村庄。如果有眼之人，看到这个人长途跋涉，
半途得病，困苦疲倦，孤独无伴，前后附近又没有村庄。由于慈哀悲愍这个人，〔
他心里会想：〕‘这个人如果有人照顾，把他从野外带到村庄中、或城市中，给与
适当的医药、丰盛的饮食，并且妥善地看护，他的病必定能够痊愈。’同理，各位
贤者！如果有人以身体、嘴巴、意念造作不清净的行为；对于这样的人，应该要慈
哀悲愍这个人，心里想：‘这个人以身体、嘴巴、意念造作不清净的行为，希望他
能够遇到有德行的朋友，教导他舍弃身体、嘴巴、意念的不清净行为，修习身体、
嘴巴、意念的清净行为，并因此而能够在命终身体坏散之后，再生至好的地方，甚
至天界，而不会因为身体、嘴巴、意念的不清净行为，而在命终身体坏散之后，再
生至不好的地方，甚至地狱。’如此就可以调伏对于这样的人，所生起的瞋怒。”
8。 “诸贤！或有一人身净行，口、意净行；若慧者见，设生恚恼，当云何除？诸贤！
犹村外不远，有好池水，既清且美，其渊平满，翠草被岸，华树四周。若有人来，
热极烦问，饥渴顿乏，风热所逼，彼至池已，脱衣置岸，便入池中，恣意快浴，除
热烦闷，饥渴顿乏。如是，诸贤！或有一人身净行，口、意净行，常当念彼身之净
行，口、意净行；若慧者见，设生恚恼，应如是除。诸贤！我向所说五除恼法者，
因此故说。”
“各位贤者！有一种人会以身体、嘴巴、意念造作清净的行为；对于这样的人，〔
所生起的〕瞋怒应该如何调伏呢？各位贤者！譬如离村外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很大
三三三 中阿含经卷第六
三三四 舍梨子相应品第三（25）水喻经第五
的水池，水质既清凉又甘美，水位平满，又有青草、树荫环绕四周。如果有人，因
为极热而生苦恼，而且饥饿、口渴、疲倦，来到池边之后，脱下衣服，跳入水中，
任意地在水中沐浴饮水，去除因为极热所带来的苦恼、饥饿、口渴、疲倦。同理，
各位贤者！如果有人以身体、嘴巴、意念造作清净的行为，对于这样的人，应该去
想他以身体、嘴巴、意念所造作的清净行为；如此就可以调伏对于这样的人，所生
起的瞋怒。各位贤者！这些就是我刚才为你们所说的五种调伏瞋怒的方法。”
9。 尊者舍梨子所说如是，诸比丘闻已，欢喜奉行。
尊者舍梨子如是说完之后，诸比丘对于尊者舍梨子所说，都很欢喜地接受。
（二六）中阿含舍梨子相应品瞿尼师经第六
1。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王舍城（110），在竹林迦兰哆园（111）。
以下是我所听到的：曾经有一次，佛陀住在王舍城的竹林精舍。
2。 尔时，瞿尼师（349）比丘亦游王舍城，在无事室（343），调笑、憍傲，躁扰、喜忘，心如弥猴
。瞿尼师比丘为少缘故，至王舍城。是时尊者（77）舍梨子（119）与比丘众俱，中食已后，因
小事故，集在讲堂。瞿尼师比丘于王舍城所作已讫，往诣讲堂。
有一次，住在森林的瞿尼师比丘，他的心是如同狝猴般地狂燥不安、混乱、不容易
教诫、得意忘形，他因为有事而来到王舍城。此时，尊者舍梨子与众多比丘，午餐
过后，为了日中的休息，聚集在讲堂。瞿尼师比丘在王舍城内处理完事情之后，也
来到讲堂。
3。 尊者舍梨子遥见瞿尼师来已，因瞿尼师告诸比丘：“诸贤（120）！无事比丘行于无事，当
学敬重而随顺观（350）。诸贤！若无事比丘行于无事，多不敬重，不随顺观者，则致比丘
诃数诘责∶ ‘此贤无事，何为行无事（351）？所以者何？此贤无事，行于无事，多不敬重
三三五 中阿含经卷第六
三三六 舍梨子相应品第三（26）瞿尼师经第六
，不随顺观。’若至众中，亦致比丘诃数诘责。是故！诸贤！无事比丘行于无事，
当学敬重，令随顺观。”
尊者舍梨子看见瞿尼师比丘从远处走过来，就告诉比丘众：“各位贤者！住在森林
的比丘来到僧团，与僧团共住在一起时，应该尊重恭敬共同在修习梵行的比丘。各
位贤者！如果住在森林的比丘来到僧团，与僧团共住在一起时，不尊重恭敬共同在
修习梵行的比丘，将会有人说：‘这位单独住在森林中的尊者来到僧团，与僧团共
住在一起时，不尊重恭敬共同在修习梵行的比丘，这样住在森林中会有什么意义呢
？’如果他来到僧团之中，也会招致诃责。所以，各位贤者1 住在森林的比丘来到
僧团，与僧团共住在一起时，应该尊重恭敬共同在修习梵行的比丘。”
4。 “诸贤！无事比丘行于无事，当学不调笑而不躁扰（352）。诸贤！若无事比丘行于无事，
多行调笑而躁扰者，则致比丘诃数诘责：‘此贤无事，何为行无事？所以者何？此
贤无事，行于无事，多行调笑及于躁扰。’若至众中，亦致比丘诃数诘责。是故，
诸贤！无事比丘行于无事，当学不调笑，令不躁扰。”
“各位贤者！住在森林的比丘来到僧团，与僧团共住在一起时，应该不狂躁不安，
心不混乱。各位贤者！如果住在森林的比丘来到僧团，与僧团共住在一起时，经常
狂躁不安，心又混乱，将会有人说：‘这位单独住在森林中的尊者来到僧团，与僧
团共住在一起时，经常狂躁不安，心又混乱，这样住在森林中会有什么意义呢？’
如果他来到僧团之中，也会招致诃责。所以，各位贤者！住在森林的比丘来到僧团
，与僧团共住在一起时，应该不狂躁不安，心不混乱。”
5。 “诸贤！无事比丘行于无事，当学不畜生论（353）。诸贤！若无事比丘行于无事，多畜生
论者，则致比丘诃数诘责：‘此贤无事，何为行无事？所以者何？此贤无事，行于
无事，多畜生论。’若至众中，亦致比丘诃数诘责。是故，诸贤！无事比丘行于无
事，当学不畜生论。”
“各位贤者！住在森林的比丘来到僧团，与僧团共住在一起时，应该不多话、不说
闲话。各位贤者！如果住在森林的比丘来到僧团，与僧团共住在一起时，喜欢说话
、爱说闲话，将会有人说：‘这位单独住在森林中的尊者来到僧团，与僧团共住在
一起时，喜欢说话、爱说闲话，这样住在森林中会有什么意义呢？’如果他来到僧
团之中，也会招致诃责。所以，各位贤者！住在森林的比丘来到僧团，与僧团共住
三三七 中阿含经卷第六
三三八 舍梨子相应品第三（26）瞿尼师经第六
在一起时，应该不多话、不说闲话。”
6。 “诸贤！无事比丘行于无事，当学不憍傲及少言说（354）。诸贤！若无事比丘行于无事，
多行憍傲，多言说者，则致比丘诃数诘责：‘此贤无事，何为行无事？所以者何？
此贤无事，行于无事，多行憍傲及多言说。’若至众中，亦致比丘诃数诘责。是故
，诸贤！无事比丘行于无事，当学不憍傲及少言说。”
“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