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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尊者鸠摩罗迦叶告曰:“蜱肆!复更有恶而过此耶?”
尊者鸠摩罗迦叶又问:“蜱肆!你有任何理由支持这样的想法:没有化生的众生吗?
”
59。 蜱肆答曰:“如是,迦叶!复更有恶。迦叶!我有有司,收捕罪人送诣我所,到已,
白曰:‘天王!此人有罪,愿王治之!’我语彼曰:‘取此罪人剔皮剔肉,戳筋破
四一五 中阿含经卷第十六
四一六 王相应品第六(71)蜱肆经第十四
骨,乃至于体,求众生生。’彼受我教,取此罪人剥皮剔肉,截筋破骨,乃至于
髓,求众生生。迦叶!我作如是方便求众生生,而竟不见众生生。迦叶!因此事
故,我作是念:无众生生。”
蜱肆回答说:“是的,迦叶!我有理由支持我的看法。迦叶!我有专捉罪犯的官吏,
捉到犯法者,带到我的面前,告诉我:‘大王!这个人犯法,请大王将他治罪!’我
便告诉官吏:‘把这个犯法者剥皮、去肉,切筋、破骨,直到见到骨髓为止,看看有
没有化生的众生。’官吏接受我的指示,把这个犯法者剥皮、去肉,切筋、破骨,
直到见到骨髓为止,看看有没有化生的众生。迦叶!我用这样的方法,还是看不到
有化生的众生。迦叶!因为这样的缘故,所以我有这样的见解,这样的看法:没有
化生的众生。”
60。 尊者鸠摩罗迦叶告曰:“蜱肆!复听我说喻,慧者闻喻,则解其义。蜱肆!犹如事火
编发(640)梵志居近道边,去彼不远,有商人宿。时,诸商人过夜平旦⊕匆匆⊙发去,忘一
小儿。于是,事火编发梵志早起案行商人宿处,见一小儿独住失主,见已,念曰:
今此小儿无所依怙,我不养者,必死无疑。便抱持去,还至本处而养长之,此儿转
大,诸根成就。尔时,事火编发梵志彼于人间有小事缘,于是,事火编发梵志敕年
少曰:‘我有小事暂出人间,汝当种火,慎莫令灭!若火灭者,汝可取此火钻求
之。’”
尊者鸠摩罗迦叶便说:“蜱肆!听我说一个譬喻,一个有智慧的人,听了譬喻之后,
便可了解义理。蜱肆!譬如有一位拜火的编发婆罗门,住在离道路不远处,在他的
住处附近,有商人们住宿。有一次,商人们在夜过天亮后,勿勿离去,把一位幼儿
遗忘在住宿处。当拜火编发梵志早上巡视商人们的住宿处时,看见一个幼儿孤独无
依,心里便想:‘如今这个幼儿没有依靠,如果我不收养他,他必死无疑。’于是,
便带着幼儿回到家中扶养,直到长大懂事为止。有一次,拜火编发婆罗门,有事外
出,便交待这位受他扶养的年轻人:‘我有事外出,你要好好地看顾着火,不要让它
熄灭了!如果火真的熄灭了,你可以用火钻起火。’”
61。 “尔时,事火编发梵志善教敕已,即至人间。于后年少便出游戏,火遂灭尽。彼还
求火,即取火钻以用打地,而作是语:‘火出!火出!’火竟不出。复于石上加力打
之:‘火出!火出!’火亦不出。火既不出,便破火钻十片、百片,弃去坐地,愁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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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一八 王相应品第六(71)蜱肆经第十四
而言:‘不能得火,当如之何?’”
“拜火编发婆罗门仔细交待后,便外出办事。后来,这个年轻人因为在外游玩,火
便熄灭。于是,他便拿火钻在地上敲打,说:‘火快生起!火快生起!’可是火并没
有生起。然后他又拿火钻用力在石头上敲打,说:‘火快生起!火快生起!’火依然
没有生起。因为火没有生起,他就把火钻打破成十片、百片,丢弃在地上,非常懊
恼地说:‘火无法生起,该怎么办呢?’”
62。 “是时,事火编发梵志彼于人间所作已讫,还归本处,到已,问曰:‘年少!汝不游
戏随视种火,不令灭耶?’年少白曰:‘尊者!我出游戏,火后遂灭。我还求火,即
取火钻以用打地,而作是语:火出!火出!火竟不出。复于石上加力打之:火出!
火出!火亦不出。火既不出,便破火钻十片、百片,弃去坐地。尊者!我如是求,
不能得火,当如之何?’”
“后来,拜火编发婆罗门办完事情,回到住处,便问:‘年轻人!我出外前交待你要
看顾着火,不要贪玩,以免火熄灭,火没有熄灭吧?’年轻人回答说:‘尊者!我出
去游戏,回来后发现火已熄灭。为了生起火,我便拿火钻在地上敲打,说:火快生
起!火快生起!可是火并没有生起。然后我又拿火钻用力在石头上敲打,说:火快
生起!火快生起!火依然没有生起。因为火没有生起,我就把火钻打破成十片、百
片,丢弃在地上。尊者!我用这样的方法想要使火生起,可是火都无法生起,应该
怎么办呢?’”
63。 “尔时,事火编发梵志便作是念:今此年少甚痴不达,不善晓解,无有智慧。所以
者何?从无知火钻作如是意求索火耶?于是,事火编发梵志取燥火钻火母,着地而
以钻之,即便火出,转转炽盛,语年少曰:“年少!求火法应如是!不应如⊕汝愚痴
不达,无有智慧,从无知火钻作如是意求索于火。”当知蜱肆亦复如是,愚痴不
达,不善晓解,无有智慧,于无知死肉乃至骨髓求众生生。蜱肆!汝应如是观众生
生,莫如肉眼之所见也。蜱肆!若有沙门、梵志断绝离欲,趣向离欲;断绝离恚,
趣向离恚;断绝离痴,趣向离痴。彼以清净天眼出过于人,见此众生死时、生时,
好色、恶色,或妙、不妙,往来善处及不善处,随此众生之所作业,见其如真。”
“拜火编发梵志心里便想:这个年轻人愚痴不明,没有智慧。为什么呢?因为他想
从本身不会生起火的火钻,使得火生起。于是,拜火编发梵志便拿干的火钻及火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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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二○ 王相应品第六(71)蜱肆经第十四
,放在地上,用火钻钻火母,火便生起,渐渐地变成炽盛,告诉年轻人:‘年轻人!
火是用这种方法生起的!不能像你那样愚痴不明,没有智慧,想要从本身不会生起
火的火钻,使得火生起。’蜱肆!你也是一样,愚痴不明,没有智慧,想要从死人
的肉、筋、骨、髓中寻找化生的众生。蜱肆!你不应因为肉眼见不到化生的众生,
就说没有化生的众生。蜱肆!如果有修行人、婆罗门断除欲望,趣向离欲;断除瞋
恨,趣向离瞋;断除愚痴,趣向离痴。他便能够以清净超越一般人的天眼,如实地
看到众生生时或死时,可能是美丽的、丑陋的,好的、不好的,再生至善处或恶处
等,都是根据众生自己所作的行为。”
64。 蜱肆王复言:“沙门鸠摩罗迦叶虽作是说,但我此见欲取、恚取、怖取、痴取,终不
能舍(774)。所以者何?若有他国异人闻之,便作是说:‘蜱肆王有见长夜受持,彼为沙门
鸠摩逻迦叶之所降伏,所治断舍。’迦叶!是故我此见欲取、恚取、怖取、痴取,
终不能舍。”
蜱肆王又说:“虽然尊者鸠摩罗迦叶这样说,但是因为忿怒、耻辱、怨恨,所以我会
坚持这个看法。为什么呢?如果其他人知道,他们就会说:‘蜱肆王长久以来所坚持
的看法,已经被尊者鸠摩罗迦叶所降伏,并因而放弃了。’迦叶!因为忿怒、耻辱
、怨恨,所以我会坚持这个看法。”
65。 尊者鸠摩罗迦叶告曰:“蜱肆!听我说喻,慧者闻喻,则解其义。蜱肆!犹如朋友二
人舍家治生,彼行道时,初见有麻甚多无主。一人见已,便语伴曰:‘汝当知之,今
此有麻甚多无主,我欲与汝共取,自重而担,还归可得资用。’便取重担。彼于道
路复见多有劫贝(621)、纱缕及劫贝衣(638)甚多无主,复见多银亦无有主。一人见已,便弃麻
担取银自重。复于道路见多金聚而无有主,时,担银人语担麻者:‘汝今当知,此金
极多而无有主,汝可舍麻,我舍银担,我欲与汝共取此金,重担而归,可得供
用。’彼担麻者语担银人:‘我此麻担已好装治,缚束已坚,从远担来,我不能舍,
汝且自知,勿忧我也。’于是,担银人强夺麻担,扑着于地而⊕挽坏之。彼担麻者语
担银人:‘汝已如是挽坏我担,我此麻担缚束已坚,所来处远,我要自欲担此麻归,
终不舍之,汝且自知,勿忧我也。’”
尊者鸠摩罗迦叶便说:“蜱肆!听我说一个譬喻,一个有智慧的人,听了譬喻之后,
便可了解义理。蜱肆!譬如朋友二人,离家在外工作,在回家的路上,突然看到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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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二二 王相应品第六(71)蜱肆经第十四
许多的麻放在路上,无人守护。其中一位便告诉同伴:‘你看,路上有许多麻,无人
守护,我们一起合力把它挑回家中,作为我们维持生活之用。’于是,他们便把麻
捆绑之后挑走。后来,又在路上看见许多无人守护的木棉、纱织及细棉衣,接着,
又在路上看见许多无人守护的银。其中一人,便舍弃麻,而取银。后来,他们又在
路上看见许多无人守护的金。于是,担银者对担麻者说:‘你看,路上有许多无人守
护的金,你把麻放下,我把银放下,我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