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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暮为加冠之期。必於庙门者,以冠在庙,知亦在庙为期也。主人之类在门东,宾之类在门西者,各依宾主之位,夹处东西也。○注“厥其”至“朝服”。○释曰:知“宿服,朝服”者,以其宿服如筮日之服,筮日朝服,转相如,故知是朝服也。
摈者请期,宰告曰:“质明行事。”摈者,有司佐礼者,在主人曰摈,在客曰介。质,正也。宰告曰,旦日正明行冠事。
'疏'“摈者”至“行事”。○释曰:上经布位已讫,故此经见为期之事。言请期者,谓请主人加冠之期。言告曰者,即是宰赞命告之也。○注“摈者”至“冠事”。○释曰:上云有司,此言摈者,故知摈者是有司佐主人行冠礼者也。云“在主人曰摈,在客曰介”者,案《聘礼》及《大行人》皆以在主人曰摈,在客称介,亦曰相,《司仪》云“每门止一相”是也。云“旦日正明行冠事”者,案《特牲》“请期曰羹饪”,郑注云:“肉谓之羹。饪,熟也。谓明日质明时而曰肉熟,重豫劳宾。”此无羹饪,故云质明。《少牢》云“旦明行事”,故此注取彼而言旦日正明行冠事也。
告兄弟及有司,摈者告也。
'疏'“告兄弟及有司”。○注“摈者告也”。○释曰:上文陈兄弟及有司位次,此告讫,下乃云告事毕,则兄弟及有司亦庙门之外矣。必告之者,礼取审慎之义,故也。必知摈者告者,上摈者请期,此即云告,明还是摈者告可知。
告事毕。宗人告也。
'疏'“告事毕”。○注“宗人告也”。○释曰:知宗人告者,亦约上文筮日时宗人告事得知也。
摈者告期于宾之家。
'疏'“摈者”至“之家”。○释曰:有司是家之属吏者,则告期皆得在位。宾是同僚之等,为期时不在,故就家告之。於夕为期,当暮即得告之者,以其共仕於君,其家必在城郭之内相近,故得告也。
夙兴,设洗,直于东荣,南北以堂深。水在洗东。夙,早也。兴,起也。洗,承盥洗者弃水器也,士用铁。荣,屋翼也。周制,自卿大夫以下,其室为夏屋。水器,尊卑皆用金罍,及大小异。
'疏'“夙兴”至“洗东”。○释曰:自此至“宾升则东面”,论将冠子豫陈设冠与服、器物之事也。○注“夙早”至“小异”。○释曰:云“洗,承盥洗者弃水器也”者,谓盥手洗爵之时,恐水秽地,以洗承盥洗水而弃之,故云弃水器也。云“士用铁”者,案《汉礼器制度》,洗之所用,士用铁,大夫用铜,诸侯用白银,天子用黄金也。云“荣屋翼也”者,即今之博风。云荣者,与屋为荣饰;言翼者,与屋为翅翼也。云“周制自卿大夫以下,其室为夏屋”者,言周制者,夏、殷卿大夫以下屋无文,故此经是周法,即以周制而言也。案此经是士礼而云荣,《乡饮酒》卿大夫礼,《乡射》、《丧大记》大夫士礼,皆云荣。又案《匠人》云:“夏后氏世室,堂修二七,广四修一,五室。”此谓宗庙。路寝同制,则路寝亦然。虽不云两下为之,彼下文云殷人重屋、四阿,郑云:四阿,四注屋。重屋谓路寝。殷之路寝四阿,则夏之路寝不四阿矣,当两下为之。是以《檀弓》孔子云:“见若覆夏屋者矣。”郑注云:“夏屋,今之门庑。”汉时门庑也,两下为之,故举汉法以况。夏屋两下为之,或名两下屋为夏屋。夏后氏之屋亦为夏屋。郑云卿大夫以下其室为夏屋两下,而周之天子诸侯皆四注。故《丧大记》云“升自屋东荣”,郑以为卿大夫士,其天子诸侯当言东霤也。周天子路寝,制似明堂五室十二堂,上圆下方,明四注也。诸侯亦然。故《燕礼》云“洗当东霤”,郑云:“人君为殿屋也。”云“水器,尊卑皆用金罍,及大小异”者,此亦案《汉礼器制度》,尊卑皆用金罍,及其大小异。此篇与《昏礼》、《乡饮酒》、《乡射》、《特牲》皆直言水,不言罍。《大射》虽云罍水,不云枓。《少牢》云:“司宫设罍水於洗东,有枓。”郑注云:“设水用罍,沃盥用枓,礼在此也。”欲见罍、枓俱有,馀文无者,不具之意也。《仪礼》之内,设洗与设尊,或先或后,不同者,若先设洗则兼馀事。此士冠,宾与赞共洗,《昏礼》有夫妇与御媵之等,《少牢》、《特牲》兼举鼎,不专为酒,以是皆先设洗。《乡饮酒》、《乡射》先设尊者,以其专为酒。《燕礼》、《大射》自相对,《大射》辨尊卑,故先设尊;《燕礼》不辨尊卑,故先设洗。又《仪礼》之内或有尊无洗,或尊、洗皆有,文不言设之者,是不具也。
□《仪礼注疏》□注 汉·郑 玄□疏 唐·贾公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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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礼注疏》
卷二 士冠礼第一
卷二 士冠礼第一
陈服于房中西墉下,东领北上。墉,墙。
'疏'“陈服”至“北上”。○释曰:自此至“东面”,论陈设衣服器物之等,以待冠者。《丧大记》与《士丧礼》服或西领,或南领,此东领者,此嘉礼异於凶礼,故士之冠特先用卑服。北上,便也。
爵弁服,纁裳,纯衣,缁带,韎韐。此与君祭之服。《杂记》曰:“士弁而祭於公。”爵弁者,冕之次,其色赤而微黑,如爵头然,或谓之緅。其布三十升。纁裳,浅绛裳。凡染绛,一入谓之縓,再入谓之赪,三入谓之纁,朱则四入与?纯衣,丝衣也。馀衣皆用布,唯冕与爵弁服用丝耳。先裳后衣者,欲令下近缁,明衣与带同色。韎韐,缊韨也。士缊韨而幽衡,合韦为之。士染以茅蒐,因以名焉。今齐人名伞i韐。韨之制似恚9谯驼卟挥胍鲁露造渡希怨诿=裎睦c皆作熏。
'疏'“爵弁”至“韎韐”。○释曰:此所陈从北而南,故先陈爵弁服。○注“此与”至“作熏”。○释曰:士礼昏冠,自祭以爵弁服助君祭,故云“与君祭之服”也。云“爵弁者,冕之次”者,凡冕以木为体,长尺六寸,广八寸,绩麻三十升布,上以玄,下以纁,前后有旒。其爵弁制大同,唯无旒,又为爵色为异。又名冕者,俛也,低前一寸二分,故得冕称。其爵弁则前后平,故不得冕名。以其尊卑次於冕,故云爵弁冕之次也。云“其色赤而微黑,如爵头然,或谓之緅”者,七入为缁,若以纁入黑则为绀,以绀入黑则为緅,是三入赤,再入黑,故云其色赤而微黑也。云“如爵头然”者,以目验爵头,赤多黑少,故以爵头为喻也。以緅再入黑汁,与爵同,故取《锺氏》緅色解之。故郑注《锺氏》云:“今《礼》俗文作爵,言如爵头色也。”玄此言赤者,对文为赤。若将緅比纁,则又黑多矣。故《淮南子》云:“以染绀则黑於。”况更一入黑为緅乎!故《巾车》云“雀饰”,郑注云“雀,黑多赤少之色”是也。云“其布三十升”者,取冠倍之义。是以《丧服》衰三升、冠六升、朝服十五升,故冕三十升也。云“纁裳,浅绛裳”者,绛则一染至三染,同云浅绛。《诗》云:“我朱孔阳。”毛传云:“朱,深纁也。”故从一染至三染皆谓之浅绛也。云“朱则四入与”者,《尔雅》及《锺氏》皆无四入之文。经有朱色,故郑约之,若以纁入黑则为绀,若以纁入赤则为朱,无正文,故云“与”以疑之也。然上注以解玄缁,故引《锺氏》染黑法;此注解纁,故引《尔雅》染赤法也。云“纯衣,丝衣也”者,案郑解纯字或为丝,或为色,两解不同者,皆望经为注。若色理明者,以丝解之;若丝理明者,以色解之。此经玄衣与纁裳相对,上玄下纁,色理自明。丝理不明,则以丝解之。《昏礼》“女次纯衣”,注云“丝衣”,以下文有女从者毕袗玄,色理自明,则亦丝理不明,故亦以丝理解之。《周礼·媒氏》云:“纯帛无过五两。”注云:“纯,实缁字也。古缁以才为声,纳币用缁,妇人阴也。”以经云纯帛,丝理自明,故为色解之。《祭统》云:“蚕於北郊,以共纯服。”丝理自明,故郑亦以色解也。《论语》云:“麻冕,礼也。今也纯,俭。”以纯对麻,丝理自明,故郑亦以色解之。是况有不同之事,但古缁、纟才二字并行。若据布为色者,则为缁字。若据帛为色者,则为纟才字。但缁布之缁多在,本字不误,纟才帛之纟才,则多误为纯。云“馀衣皆用布”者,此据朝服、皮弁服、玄端服及深衣、长衣之等,皆以布为之,是以《杂记》云朝服十五升布。玄端亦服之类,则皮弁亦是天子朝服。深衣或名麻衣,故知用布也。云“唯冕与爵弁服用丝耳”者,《祭统》云:“王后蚕於北郊,以供纯服。”爵弁服是冕服之次,故知亦用丝也。云“先裳后衣者,欲令下近缁,明衣与带同色”者,衣在上,宜与冠相近,应先言衣。今退衣在裳下者,若衣与冠同色者,先言衣,后言裳。今爵弁与衣异,故退纯衣於下,使与带同色也。云“韎韐,缊韨也”者,此经云韎韐,二者一物,故郑合为一物解之也。云”士缊韨而幽衡“者,《玉藻》文。言幽衡者,同系於革带,故连引之也。云”合韦为之“者,郑即因解名缊韨之字,言韐者韦旁著合,谓合韦为之故名韐也。云”士染以茅蒐,因以名焉”者,案《尔雅》云:“茹藘,茅蒐。”孙氏注:“一名伞梢匀剧!比羧唬蛞徊萦写巳印5芄泵‘草为韎草,以此韎染韦合之为韐,因名韨为韎韐也。云“韨之制似恚闭撸干献⒁咽晚{制,其韨之制亦如之,但有饰无饰为异耳。祭服谓之韨,其他服谓之恚!兑住だХ狻罚骸熬哦ъ毒剖常祉偡嚼矗孟盱搿!笔羌婪傄病S职浮睹魈梦弧吩疲骸坝杏菔戏偅暮笫仙剑蠡穑芰隆!敝T疲骸昂笸趺质危熳颖秆伞V詈罨鸲拢浯蠓蛏剑宽i韦而已。”是士无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