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真没种。”乔越撇嘴暗骂了一声。一把拎起殷文:“既然投降了,就传令放下武器。”
殷文腿脚发软,借着乔越的力气勉强站起身来,看了一眼正被铁骑追得如一窝兔子地士卒,又怨恨的看了一眼对岸正大声嘶吼的张飞,怒气上涌。忽然来了力气,挣脱了乔越的手,上前两步抢起传令兵尸身旁的铜锣,用力敲响了停战的命令。
因为殷文的倒戈,河这边的战事很快就结束了,张合以损失近一百人,十二骑的微小代价,击杀张飞军八百多人,受降两千余。并立刻沿河组织起了防御阵形。破灭了张飞过河死战地愿望。张飞看着对岸捶胸大呼,气得要吐血。却又无可奈何,只得收拢士卒缓缓后退,暂时脱离了战场。
张合很满意。他一边命人收拾战场。一边将殷文叫到面前。和声问道:“你是哪里人?怎么称呼?”
殷文惭愧地说道:“降将姓殷名文。字玉章。襄阳人。是张飞帐下地中郎将。从兄殷观。字孔林。现在是刘荆州……地主簿。”
张合有些诧异:“襄阳殷家?原来也是名门之后。久闻尊兄殷孔林大名。原来也在左将军军中。”张合不称刘备为荆州牧。而称之为左将军。是因为荆州牧是他们自封地。而左将军则是朝庭封地正式官职。以张合地身份。当然不会承认刘备地荆州牧身份。
殷文羞愧不已:“正是。”
“呵呵……”张合笑道:“你们兄弟跟着左将军。可损失大了。如今曹将军在襄阳施新政。庞家、蔡家、蒯家、韩家。哪个不是发了大财。富得流油。你们殷家和马家却跟着南下。现在过得不容易吧?咦。你这脸上是怎么回事?”
殷文抚着脸上地伤痕更是无地自容。恨声说道:“这是今天早上刚被张飞那竖子打得。这个粗坯。仗着是刘荆……左将军地亲信。对我们这些人不放在眼里。想打就打。想骂就怕。我早就不想跟他后面干了。今日有幸得遇将军。还请将军收留。殷文愿效犬马之劳。”
张合哈哈大笑:“欢迎之至,欢迎之至。殷中郎,现在就一项任务交给你,你立刻去将这两千多人组织起来,收拾一下战场,随后跟我赶向烂泥湖。”
殷文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他心中大喜,这可是张合在考验自己了,做成了,自己也就有了进身之阶,以后就可以在曹营混了。他二话不说,立刻带着几个运气好没被马踩死的亲卫下去将降卒组织起来,收拢战场上的物资。别看他刚才打仗那么狼狈,做这些事却有条有理,不到一个时辰,就将战死的士卒挖坑埋了,可用的物资集中起来,然后将降卒带到张合面前接受命令。
张合很满意,他将这两千人里抽出看起来比较狼狈的一千多人交给殷文,让他立刻赶往烂泥湖,到向朗营中报信,引向朗出营。然后自己带着人随后跟上,准备等向朗上当之后,再打向朗一个伏击。
殷文去了之后,向朗部一直没有动静,张合等了两天,才见向朗起营,他正要赶上去,却听人来报,兰水北岸地张飞部不见了,看样子好象是去了北面。
张合犹豫了。北面是湖泽,张飞去北面干什么?他现在只有四千人左右,要么去益阳夺城——这显然不太现实,要么回临沅。实在不行去临湘也对,唯独去北面没有道理。他感觉到了一丝危机,立刻放弃了正向伏击圈进发地向朗,火速离开了凤凰湖。两天后。他见到了从向朗营中逃出来的殷文,殷文告诉张合,向朗收到张飞被张合伏击地消息后,一直不敢相信,他苦心劝说向朗出兵,向朗反而更生疑了,两天前向朗接到了张飞传来的消息,才知道殷文已经投降了张合,正当他派人来杀殷文时。殷文看出了破绽,带着几个亲卫趁夜逃出了向朗的大营,费了两天功夫,才算找到张合。张合一听,浑身冒出冷汗,庆幸不已。这是张飞和向朗约好了。要将计就计打他一个伏击啊,如果他和向朗的八千人搅在一起的时候张飞从旁边杀出来,那绝对是死路一条。
张合对殷文很满意,将剩下的那一千降卒又还给了他,让他跟着自己在附近转悠,寻找机会再打一仗。就在这里,张合接到了黄忠送来的消息,拆冲将军乐进奉曹冲之命,从临沅西面的壶头山赶了过来。要汇合他们围歼张飞。全取长沙郡。同时他送过来一个消息,曹冲要过江了。要张合拖住张飞,别让他跑了。
曹冲接到张合和黄忠夺取益阳的消息之后,就在安排渡江事宜。就在他等候乌林的益州水师都督严颜调回大船地时候,参谋黄崇发现了一个异常情况。
从江南回来的斥侯突然有不少人失踪了,乐进和法正那边传过来的消息也变得不连贯起来。
他吃了一惊,立刻派人去查,很快就发现了其中的问题,失踪地斥侯集中在夷道一带,那里是丘陵和平原接壤的地方,长江的支流油水、水从这里流过,水北有座小山叫山,在山和夷道之间,有个村落叫丹阳聚,这十几天来,没有一个回来的斥侯是经过丹阳聚或者山地。
曹冲不敢怠慢,给乐进他们运过去的粮都是从夷道走的,如果这里有异常现象,也就意味着乐进他们的后路有问题。这对前方作战的乐进、法正等人来说,随时可能是致命的,他们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到会出什么问题。就在此时,乐进传来了张飞离开临沅,率大军前往益阳的消息。乐进建议趁此良机夺取临沅,进而围歼张飞。张飞留下了两千人马守城,派出城的范强在得知马谡战败之后又迅速退回了临沅城,现在临沅守军有三千之众,以他的人手,根本拿不下临沅,他请曹冲迅速增派人手过江,配合他作战。
曹冲准备过江,功曹陈矫这次是打死也不答应。开玩笑,夷道那边地情况还没搞清楚,你这么冒冒失失的过江,万一有个闪失,那岂不是前面所有的成绩全部泡汤了?他这次是真的犯了驴劲,无论曹冲怎么说,都不同意,你要过江可以,先把我这功曹给撤了,我这就起程离开江陵到邺城去见丞相大人,把这里的事告诉丞相大人,你万一出了什么事,可跟我什么关系也没有。这官我不做可以,跟着你后面掉脑袋,那可不值得。
不光是曹冲如此想,就连其他的人也不同意。就在此时,刘巴从襄阳派来了又一批新招募地荆山军士卒,同时运来了一批粮食。为头的是两个年轻人,一个叫廖化,一个叫帅增。
曹冲看着眼前这个只比自己大了几岁,刚刚弱冠的廖化哭笑不得,这老罗真是害人不浅,廖化今年才二十出头,怎么可能参加什么黄巾军啊,当真是拿红缨枪的儿童团啊。他还有些不信,特地问了廖化的字,确定他字元俭,这才敢相信这就是货真价实的廖化。
廖化长得很健壮,一点不象个读书人。相比之下,带荆山军新卒来的那个小伙子帅增倒象个书生。廖化不明白曹冲为什么会问他的字,以为这就是曹冲平易近人,是传说中小曹将军对下属地关心,还颇有些受用,连忙上前行礼:“将军,刘太守说荆山军明年有不少人要退役,为了防止明年他们退役时青黄不接,所以让属下和帅从事将新招募地士卒带过来跟随将军作战,这些人已经受训半年多。前段时间又一直在运粮过来,颇堪使用。这位帅从事从这些新卒招募开始就跟着后面处理一些公文,对他们地情况比较熟悉,所以一并派过来归将军调遣。”
曹冲有些不太确信的看了看那个看起来文静得有些象未出阁地女子的帅增。带着些笑意说道:“你是哪里人,打过仗吗?”
帅增的脸一下子红了,他有些紧张的看了看曹冲,点了点头。憋了半天才说:“属下是房陵人,跟着铁头人打过几仗。”话还没说完,脸却更红了。因为他跟铁头人打的那几仗都是小仗,最重要的一仗是在围攻房陵那一次,曹冲用奇兵一下子抹掉了申家大寨,房陵城下地山民不战而溃,然后投降了曹冲,那一仗基本没怎么打就结束了。后来铁家大寨跟着曹冲进攻上庸,进攻西陵。都是势如破竹,根本没什么硬仗打,就连成固城下,他也没捞着机会上阵,所以说打过几仗也只是说参与了而已,并没有厮杀。换句话说,他到现在连人都没杀过。后来山民出山定居,他因为认识的字不少,在新招募的荆山军里做了个文书,刘巴看他虽然沉默寡言,却踏实机敏,征辟他为从事,这次又将他也一起派过来了。
“我武技很好的。”帅增见曹冲有些发笑,连忙胀红了脸说道。
廖化也笑着说道:“将军别看怀柔文弱。其实他地武技真的不错。他学过一些道家的吐纳法,身手其实不错的。”
曹冲还真有些不信。让一个虎士和帅增练了几手,发现这个帅增还真有两下子,一拿起刀,人就变了个样,气度沉稳,刀法也很凌厉,颇有几分高手地模样,只是因为没杀过人,少了几份杀气,这才放心了。
他随即查看了荆山军新卒的水平,十分满意,这些山民确实不一样,身体素质就是好,又经过半年的阵形训练,已经颇有几分精兵的样子。他和陈矫商量了一下,让邓艾以镇南将军府军谋掾的身份暂领荆山军校尉,以廖化和帅增为副,立刻过江,先去把山的事情查清楚,然后南下支援正在舞阳作战的法正。
陈矫只要曹冲不过江就行,对这个倒是没什么意见。邓艾随即住进了荆山军大营,第三天凌晨益州水师送过江。带着将军府的一些缘属去送行的曹冲没有对邓艾多说什么,他对邓艾很有信心,只是在邓艾临上船时,他低声关照了他几句。
邓艾点头应是,他向曹冲拱手谢别,然后又向眼带羡慕之色地马忠、黄崇等人道别,带着廖化和帅增转身上了船。船在黎明的薄雾中向对岸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