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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如此。”曹冲转过身去,“钱四海已经在驿站里等了,元直你去收拾一下,尽快动身吧。我这里可能也要去合肥了,也不知道能否来得及为你饯行。”
“不敢有劳公子,不疑这就去了,望公子保重。”周元直低声说道,躬身施礼,倒退了几步,带着四个人走了。蒋干和张松见他往常挺拔的背影显然有些沧老,不由得对看了一眼,眼中带了些不忍。曹冲虽然背着他们,却仿佛看到了他们地表情,拍了一下城砖笑道:“不经历风雨,小树苗如何能成参天大树?等元直回来,你们就等着羡慕他吧。”
蒋干和张松咧了一下嘴,相视强笑了一声,却没有回答。曹冲也没有多说,走到蔡玑身边,拉着她的手说道:“走吧,江边风大,莫要受了凉。”
蔡玑甜甜一笑,顺从的将手放在他的手心里,轻声笑道:“你还是舍不得周元直?”
“不是舍不得,是没必要。”曹冲捏了捏她细的小手道:“我相信让他出去转一圈,会有好处的。这么好的人才,轻易就杀了岂不可惜?”
“还人才?这圣人的日三省吾身只在嘴上挂着,哪往心里去。刚刚说你有了点杀伐果断,现在又有妇人之仁了。”蔡玑捏着手绢捂着嘴笑道:“你不怕丞相大人说你……”
曹冲摇了摇头:“对不同的人要用不同的方法,对孙匡要用刀将他剁成肉酱,对元直,却只要教训一顿就够了。你放心,父亲不会说什么的。只是我马上可能要去合肥,江陵也快开战了,你还是快回襄阳去陪陪我那岳父大人,让他宽心一些。水军没了,还可以再建嘛。”
蔡玑点点头,蔡瑁这次把老本全折光了,水军连一块木板都没给他剩下。好在曹冲是他女婿,要不然真的说不准会不会当了老曹的替罪羊,这些天躲在襄阳城外的庄园里,天天睡不好觉呢。
“你怎么知道丞相大人会派你去合肥?”蔡玑笑道:“这营中五子良将还有于文则在呢,不一定会派你去吧?”曹冲笑着拍了一下蔡玑带着戏谑笑容地小脸:“打仗的事,女人不要管。”
两人正说着,一个人急匆匆的踏上城楼。走到曹冲面前施礼道:“公子。丞相让你速速前去。”
“如何?”曹冲摊了摊手笑道。他对蒋干招了招手:“子翼,我大概是不能给元直送行了,你代我去送送他,然后就回襄阳等着我。”又转头对黄忠、魏延说道:“这次你们去不了,送夫人回襄阳,然后好好操练这一千人,等我回来去收拾刘备。”
“诺!”黄忠和魏延一起拱手施礼。
“永年,我们走。”曹冲一击掌,带着许仪等人匆匆走了,张松迈着短腿。紧紧跟随。下了城楼。进了曹操的议事厅,正看到一帮文臣武将团团而坐,曹操铁青着脸坐在正中,看样子心情很不好。
他地心情确实有些不好。
孙权在赤壁一把火,将他的水军烧得精光,陆营的北军也损了两三万,虽然手中还有近十万大军。但过不得江。只能望水兴叹。孙权趁此大胜之机,数路大军齐出。孙权自率大军,包围了合肥,而张昭攻九江当涂,切断了曹军援军的道路,一副不拿下合肥誓不罢休的样子。李典据城而守,形势危急,派出快马求救。靠合肥的汝南太守李通与刘琦部在江夏郡北信阳激战,一时也脱不开身。广陵的平东将军陈登也被反攻地江东军缠住,无法救援,何况他军力太弱,骚扰一下还行,真要面对孙权趁胜而来地大军,也抵挡不住。
曹冲一时门就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他顿了一下脚步,看了一眼面色严峻的曹操和面露紧张的荀攸等人,行了礼,恭恭敬敬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仓舒,身体好些了么?”曹操挤出一丝笑容。
“谢父亲关心,全好了。”曹冲连忙称谢:“倒是父亲要注意保养,莫要动气。”
“呵呵,我倒是想不动气,可是孙权这个碧眼小儿却不让我安生,公达,你把事情给大家说一下。”
荀攸点头,指着地图将孙权的反攻形势一说,众人听了,都有些棘手,默不作声。刘巴见了,起身说道:“丞相,巴以为,合肥乃江北重镇,断不可落入孙权之后。孙权如据合肥,则北可威胁豫州,东可威逼徐州,江北大片土地将非国家所有。既然汝南和广陵都抽不出援兵,当由荆州出兵,绕道汝南,直扑合肥,以解合肥燃眉之急。”
荀攸点头附合,众人一听,也纷纷附言。曹操见了,点点头,转向曹冲说道:“合肥路远,步卒只怕来不及,你身体如果无恙,就带着庞令明和阎行的两千骑兵去一趟,这次他们两部基本没有什么损失,你也用得熟悉,必可缓解得合肥的形势。”
“诺!”曹冲一听庞德和阎行重合自己的麾下,心中大喜,连忙应诺。
“你带骑兵先行,不用急着解围,牵制一下孙权即可,我安排好了这里地事,就带大军跟上,与碧眼小儿再战一场。”曹操想了想又道:“此去路途遥远,一路小心。”
“诺!”曹冲连忙答应,等议一完,他立刻起身出了门,庞德和阎行已经接到将令,略作收拾,领取了相应地军械粮秣,当天下午就立即动身。
蒋干坐在周不疑对面,无言的举起了酒杯:“元直,公子带兵去解合肥之围,不能来给你饯行了,让我来送送你。”周不疑笑着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有劳子翼,有子翼和永年在公子身边,我放心得很,此去大秦,一定将公子的心愿达成。到时候再与子翼痛饮。”
蒋干有些不解的看着周不疑,见他脸上没有一点不快,反而倒是开心得很,不由得纳闷不已。周不疑看出了他的疑惑。笑了一声道:“子翼,无须疑惑,公子大才,非我等可以想见,都是我想错了,这才出了昏招,何况公子让我去大秦。原不是什么惩罚。而是让我有行万里路的机会,我还是因祸得福呢。”他见蒋干还是不解,指着身后地四个年轻人道:“公子给这四个人起地名字,就是公子对我地承诺,有了这个承诺,我才知道自己的眼界确实是小了点。子翼,跟着公子好好干,你将来一定不会后悔地。”
“他们的名字?”蒋干停下了手中的酒杯。周不疑笑着对那个为首的年轻人说道:“伯农,你把你们的名字说给子翼听听。”
那个年轻人一笑,拱手施礼道:“诺。我们四人是夫人代公子在襄阳义学里挑来侍候周公子的。他们三个叫曹富,字仲商,曹国,字叔士,曹强,字季工,我叫曹民。字伯农。”
“民富国强。农商士工?”蒋干沉吟了片刻,有些明白了。但还是不太清楚:“这好象不太对啊,一般都是说国富民强,士农工商啊,这四人的排行有些问题啊。”
周不疑笑道:“子翼,看来你还没跟上公子地思路,喝完酒回去好好想想,必有所得。”他赞了一声,放下酒杯道:“有了这四个人,我这心里啊,一下子亮堂多了。公子以前说地那些话,我一直想不通,如今总算是有些明白了。子翼,干了这杯酒,咱们三年后再聚。”
蒋干还是有些不太明白,不过他见周不疑心情确实不错,也就放心了,举起杯来一饮而尽。
破虏将军李典浑身是血,疲惫不堪的坐在城墙上,也顾不上城墙上到处都是尸体和血污。扬州刺史刘馥也长出了一口气,软坐在李典旁边,别驾蒋济扒着城墙看着退下去的孙权军,笑道:“将军,使君,这是孙权的第十三次进攻了,士气已经大不如前,今天天色已晚,恐怕不会再攻了。”
“曼成,子通倒是很开心,点也不担心似的。”刘馥抹了抹脸上的血污,笑着对李典说道。
“蒋别驾胆气过人,不作将军实在是可惜了。”李典看看天色,起身到城墙边看了一眼退下去的孙权军,也放了些心,转过头来笑着对蒋济说道:“幸好蒋别驾名士风流,看不起我们这些带兵的,否则这仗哪还用得着我来打,有别驾在就够了。”
蒋济哈哈大笑:“破虏将军何必使我开玩笑,将军虽在军中,手不释卷,学问精深,非寻常士人可及,又岂是逞匹夫之勇的军汉可比。”
李典笑着摇摇手,起身安排了一下城防,拉着刘馥和蒋济下城去了。
孙权铁青着脸回到大帐,草草的说了两句,就将所有地人赶了出去。陆逊地身影刚消失在帐门口,孙权就暴怒的将书案上所有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握起双拳狠狠的砸在书案上,书案呻吟了一声,应声弹了起来,歪倒在一边,案边偏偏砸在了孙权的腿上,疼得他哦的一声叫了起来,飞起一腿将书案踢得飞了起来,撞上了帐门,轰隆一声摔在地上。
陆逊站在帐外不远的地方,看着被砸得直晃地大帐苦笑了一声。他知道孙权为什么急吼吼地带着所有能收集到的人马来打合肥,甚至不惜从周瑜所部抽出一万人,以至于周瑜因为兵力优势不够明显,无力继续追下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曹冲部护着被围的曹军冲破包围退回了江陵。
别人都以为孙权是担心合肥的曹操支军,或者是要报复李典击破庐江郡,所以才集中兵力发誓要击破合肥,还李典一点颜色。只有陆逊知道,孙权是见周瑜打了胜仗,威望日增,生怕以后不能驾驭,这才悍然出兵攻打合肥,无非要争个军功让其他人看看,江东不是只有周瑜能打仗,他用兵也有一套。
主公被胜利冲昏了头了。陆逊得知孙权要强攻合肥,却派张昭带兵攻当涂切断曹军后路时就悲哀的想道。张昭学问好,道德榜样,但不代表他能打仗。当涂虽小,却是城坚兵足,岂是张昭能攻得下的。届时张昭顿兵坚城之下,曹军的援军一至。张昭必败,搞不好孙权会被内外夹击,大败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