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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就拿前段时间来说吧,她总是恍恍惚惚,精神不集中,真搞不懂,老公那么有钱,她还上什么班啊,不像我们家老刘,在机关单位干了六、七年,连个部门主管都没有,就那点破工资,干到死也买不起房子,天知道我怎么嫁了这么个窝囊废,连段正扬一个脚指头都不如……”说着,她变得烦躁起来了。
“苏雪从什么时候开始恍恍惚惚,精神不集中的?你知道原因吗?”
“不知道,问了她没说。嗳,这事情上次警察不是已经问过吗,怎么还问?”
“呵,随便问问。”我尴尬地笑了笑,问别的,“苏雪有跟你提过我吗?我叫古小烟。”
“没有,没听她说过有老乡。”佟秀丽回答的时候,丝毫没有对我是不是苏雪的老乡表示怀疑。不过想想也是,谁会冒充一个死人的老乡呢?她没必要怀疑。
“听说苏雪出事的头一天,雷雷跟他们闹了脾气,所以才跑来你这里?”
“是啊,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说到这个,佟秀丽开始烦躁了,“每次跟他爸妈生气就跑来我这里,那孩子就是让他们俩惯的,简直无法无天,刚才你也看到了,好歹我也是他的阿姨,可他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亏我还供他吃、供他住,真是一头喂不熟的狼……”
说话间,强强出来了,这次拿了一张画着太阳、小河、花草树木的彩色画,“妈妈,您看看,这是老师今天布置的作业,我画得好吗?等一下您也要画的。”
这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罗天突然开口问了一句:“这是你们老师今天布置的作业?”
强强点了点头,罗天继续问:“段雷画了吗?可不可以把他的画拿给叔叔看一下?”
我困惑地看着罗天,不明白他为什么之前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现在突然对小孩子的图画感兴趣,不过我不会吱声,因为我知道他不会问无关紧要的问题,也不会做无关紧要的事。
佟秀丽冷哼一声:“他才不会画画呢,他从小就看不清颜色。”
看不清颜色?我有些吃惊,段雷是色盲?
身旁的罗天猛然坐直了身子,眼神也在一瞬间变得犀利无比。
片刻后,他从沙发上弹跳起来,飞快地夺门而出。
我知道他肯定想到,或者发现到什么线索,所以匆匆地跟佟秀丽说了声“对不起”,便追了出去,身后很快地响起佟秀丽尖声尖气的声音:“喂,老乡,雷雷怎么办?”
我一边下楼一边回应道:“我回去跟家里人商量一下,过两天来接他。”
8
罗天走得飞快,我费了半天劲才追上他,气喘吁吁地问他发现什么线索。
他继续大步向前,头也不回地说:“案发现场有一张看似小孩子作的图画,画的是《杨令公撞碑》,我当时以为是段雷画的,还纳闷他那么小怎么懂这个历史典故,现在看来,全部错了。”
“《杨令公撞碑》?彩色的画?”
“对,彩色的。”
“那你当时怎么没找段雷问清楚?”
罗天没答话,皱了皱眉头,仿佛在责怪自己的疏忽。
我换了个话题:“既然不是段雷画的,那你怀疑是谁?”
刚刚问完,罗天的手机响了,我叫道:“你不是把手机调成静音状态吗?”
他没搭理我,接完电话后,他说光华路旧住宅区拆迁时发现一具砌在墙里的腐尸,他得赶紧去现场。
见他要走,我忙叫住他:“你不去我家了?每次都这样,我妈会生气的。”
“这次可不赖我……”没等他说完,手机又响了,说段正扬从看守所逃跑了。
这下子,他不再管我了,连道歉的话都不说一声,径自奔到路边,拦了一辆的士,扬长而去。
我愣在原地,有那么一时半会儿回不过神,段正扬逃跑了?如果他不是凶手,为什么要逃跑?怎么逃跑的?难道没有警察看着他?
很快地,我就否定这种猜测,段正扬是杀人嫌疑犯,不可能没有警察看着。
忽然间,我的胸口有些窒息,似乎胸膛被塞满了棉絮一般,随即嗅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气味,自周边慢慢扩散……
迷失森林 '本章字数:2652 最新更新时间:2010…03…23 16:34: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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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黑夜的城市,冷冽的风,呼啸而过。
路上,夜行的大巴在急驰。
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到十二点半才回家,我的手机一直不敢开机,因为不知道如何向爸妈解释。老爸还好,老妈就不同了,虽然她从未见过罗天,但对罗天极为反感,这种反感随着罗天一而再、再而三的失约变得愈加强烈,她总抱怨我没用,找了个破警察。
事实上,最主要的原因莫过于罗天没钱,在她眼里,警察都是穷光蛋,她做梦都想让我嫁给有钱人。
哎,为人父母也不容易啊!
我蹑手蹑脚地开了门,刚进屋就被老妈吓了一跳。
深夜时分,她居然贴着一张惨白的面膜纸,又不开灯,在电视机雪花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骇人。
我拍拍胸口,一边开灯一边换拖鞋,“妈,您怎么三更半夜做面膜啊?吓死我了!”
老妈打了个哈欠,随手关掉电视,看那样子她似乎在沙发上睡了一觉。她白了我一眼,懒洋洋地说:“是啊,为了把你吓清醒,我的面膜才敷到现在,不然你又找借口溜开了。”
说话间,老妈瞄了一眼墙上的时钟,突然像是被针扎到屁股一般,弹跳起来,尖叫道:“天哪!快一点了,我都敷了一个多小时!都是你这个死丫头害的!过来坐,不许跑!”她转身奔进洗手间,嘴里还不停地嚷着:“完蛋了,完蛋了!”
老妈最爱漂亮的,视脸如命,只要听说哪种护肤品能使人年轻美白,她必定不惜重金购买,而且她毫无定性,哪怕今天买了一套兰蔻,明天听说资生堂好,她就毫不犹豫地跑去买资生堂。所以,家里不同牌子的护肤品早已堆了满满一角落,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老爸责备老妈实在败家,老妈就反过来教训老爸,甚至委屈地说老爸希望她早日变老,好在外面找小三,吓得老爸再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说她。
从此以后,老妈便走上一条名正言顺的败家之道,这次不知打哪儿听说雪肌精泡纸膜美白立竿见影,她一口气买了五瓶,一天到晚没事就爱折腾她那张脸,不过她这样七整八弄还的确有效果,脸上没有任何皱纹,年轻得很,看上去就跟三十多岁一样。
稍过片刻,老妈从洗手间出来,坐定后,开始不停地照镜子,然后把脸凑到我面前,异常紧张地问:“小烟,你快看看,我的脸上有没有起红斑?会不会过敏啊?那个面膜只能敷五到十分钟的,都是你,这么晚才回来,害我睡着了。”
我仔细打量她的脸,认认真真地说:“没有,很白,很光滑,水嫩嫩的。妈,您的皮肤真是太好了,我以后也要学您做面膜。”
说罢,我伸出手想摸摸她的脸,她一下子就躲开了,嚷道:“别碰我的脸,你那手上多少细菌呀!”照了半天的镜子,老妈把脚靠在茶几上,开始小心翼翼地涂起指甲油。
我凑过去,笑嘻嘻地说:“妈,您这指甲油的颜色真好看,涂上去显得您的脚好白哦。”
老妈对我的奉承无动于衷,头也不抬地说:“别以为讨好我两句就不说你了,哼,我早跟你爸打了赌,知道肯定请不动那个罗大神探,你爸还不信,说这次肯定能来,怎么样,来了吗?他就是个祖宗,不,比祖宗还要祖宗,非得让人八台大轿抬……”
“我们本来要来的。”我小声地接口道。
“本来本来!你哪一次请得动他?”老妈生气了,把指甲油扔到一边,阴阳怪气地说,“我知道他很忙,人家是神探,可他再忙也应该抽空过来见见我和你爸吧。他连这点时间都抽不出来,什么意思啊?压根儿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你还总是护着他,把手机都关了,你怎么这么没用?”
我低下头不说话,暗自后悔不该那么冲动跑去见段正扬和佟秀丽,不然……还有那一堆礼物,花了罗天不少钱呢。不过礼物被佟秀丽拿走的事我没敢对老妈说,说了她也不会相信的,还以为我护着罗天。
见我耷拉着脑袋,老妈把语气放柔了,“小烟,妈妈说你也是为了你好,跟一个破警察能有什么出息?又没钱又危险,那些罪犯全都是亡命之徒,有的还会绑架警察的女朋友,一不小心就把命搭进去了,我每天看新闻,总是提心吊胆,就怕你出事,你爸嘴上不说,但心里也是一万个不愿意你跟警察交往。你现在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我们也不反对你自由恋爱,可你不能马大哈呀,你难道看不出来他根本不把你当一回事吗?他都没有诚心跟你交朋友,要不怎么叫了那么多次都不来呢……女人这辈子图什么?不图他有钱也要图他对你好啊,妈妈是过来人,你现在管不住他,以后结婚了……”
“妈??”见老妈越说越远,我赶紧打断她,坐过去温柔地揽住她的肩膀,“我还年轻,没想过抓紧结婚的,您大人有大量,别跟罗天生气了,他没有不把您和我爸放在眼里,背后不知说了你们多少好话,这次千真万确真的要来,都已经到楼下了,是我的错……对了,妈,您还记得苏雪吗?”
“哪个苏雪?你想转开我的话题是不是?”
“没有啦。就是原来住咱家隔壁苏伯伯的女儿,她以前还抱过我的,您总夸她长得漂亮,还记得不?”
“哎呀,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特别爱吹牛的苏伯伯啊!他总是穿件破棉袄,腰里别着一根长烟杆,也不知从哪儿弄来一个写着繁体字的信封,逢人说是台湾亲戚给他写的信……他们家那个苏雪真是漂亮啊,上门提亲的人都要踏破门槛了,可苏伯伯谁都瞧不上,说要把苏雪嫁到台湾当阔太太,背地里不知让多少人笑话呢。这都十几年了吧,你怎么突然提这个?你见到他们了?不是说他们投奔台湾亲戚吗?”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见到苏雪了,可惜她已经死了,苏伯伯早些年过世了。”我把苏雪的案子,以及见段正扬和佟秀丽的经过简单地说了一遍,不过没有提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