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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最后报警救我们,对吗?”我摸摸胸口,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把王海成弄成吃饱后死亡的?我不认为他当时真的吃饱了。”
“要想攻破一个军队,必先攻其军心,只要军心大乱,将不攻自破。”蒲鹏这样回答。
“我明白了,你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让大家互相猜忌、自相残杀,那只大猴子应该也是你藏起来吧?”说完,我站了起来,由衷地说了一句,“不管怎样,谢谢你告诉我所有的真相。”
“也谢谢你听我讲故事。”蒲鹏绅士般地朝我笑了笑。
“话说回来,你千辛万苦、以身涉险地布置这个棋局,就是为了挑战自己、挑战罗天,与此同时惩罚顾峰等罪孽深重的人?”
“人要接受挑战才会有进步,做错了事嘛,当然要接受惩罚。”
“你……”这家伙已经超越疯子的概念了,我盯着他许久,终于说道,“坦白地说,有些时候,我很难判断你是个好人还是个坏人,或者说你就像堕落天使路西法,介于上帝与撒旦之间。”
“堕落天使!这个称呼不错,可是你别忘了??”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看得我直冒鸡皮疙瘩,“我们每个人都是堕落天使,每个人都是路西法。你看段正扬、顾峰他们都有着很好的一面吧,可是他们也埋藏着自私、阴险、凶残的一面,在恰当的时机、恰当的地点爆发出来。”
第十章 恶魔,还是疯子(5) '本章字数:2043 最新更新时间:2011…03…27 22:14: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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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每个人都不可能百分百的善良与慈悲。”我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
“看来,今日一课,你的思想觉悟有显著进步了。”蒲鹏呵呵一笑,若有所思地说着,“金庸先生笔下的岳不群是当今社会绝大部分人的真实写照,堕落天使路西法何尝不是如此呢?莫以为自己就是正人君子,莫以为别人就是卑鄙小人,动不动就晓以大义,扣大帽给别人戴,这样的人存活在这个世上有何意义?”
我静静地看着他,沉默不语,听他说完以后,才慢悠悠地说:“有一些故事的开始和结局是早就注定的,不管过程能用月光宝盒更改多少次。因此,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路,不管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都是自己选择的,我只想说,你没有权利为段正扬、顾峰他们进行审判,或者惩罚。”
“所以我来自首了。”他的语气轻松,像是跟朋友聊家常似的。
“呃……”被他搞得实在没脾气了,我朝他微微一笑,“谢谢你给我讲这么多。”
刚转身,他就叫住了我:“等等,小烟。”
他露出一脸绅士般的笑容,“你过来,我还有一句话要告诉你。”
我立刻变得紧张起来:“什么话?”
但他不说,非要我靠过去:“如果我要伤害你,早在天蝎森林就可以了。”
我看了看绑在他身上的皮带,咬咬牙,鼓足勇气向他走去,弯下腰,将耳朵贴近他的嘴唇。不一会儿,我的身子猛然挺直,呆呆地望着他,喃声道:“谢谢你,蒲鹏。”随即飞快地冲出门。
§§§5
守在门口的罗天躲闪不及,与我碰了个正着,尽管大口罩将他半张脸挡住了,但我看得出他的惊讶与无措。
蒲鹏没有说错,罗天就守在门口,他在担心我的安全。
还没等我有所反应,他便逃也似的转身跑开了。
外面雷雨交加,眼看罗天越跑越快,我大吼一声:“你要是再跑,我就死给你看!”
他猝然止步,呆立在暴雨中。
我奔到他跟前,生气地问:“你打算躲我一辈子吗?”
他不说话,就那样呆呆地站着,也不看我。
眼泪一下子滚了出来,我伤心欲绝地看着他,语无伦次地,“你为什么不肯见我?我们一起经历那么多事情,连鬼门关都经历过了,到底因为什么?你说话呀!”
见他还是无动于衷地站着,我握住拳头对着他一顿乱捶:“你说话呀,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说呀!”
随即我一头扎进他的怀里,紧紧抱住他:“我不相信你想分手,你一定有苦衷对不对?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否则你不会等在门口,如果因为在天蝎森林我刺伤了你,我现在向你道歉,我真的不是故意,那时候我不知道是你……”
罗天强行推开我,坚定的目光注视着我,决绝地说:“听着,小烟,有些伤,注定一辈子都不会愈合的,我们分手吧。”
说完,他不再管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愣在原地,不敢相信地看着他渐渐消失的背影。
这就是跟我生死与共的罗天吗?
他曾经让段雷一直说我的名字,只要听到我的名字他就有力量、有信心,不吃东西也不饿……
他现在却是说,有些伤,注定一辈子都不会愈合。
罗天,你在惩罚我吗?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宁可刺伤的是我自己,你为什么不肯原谅我呢?
况且,当时我并不知道面具人是你。
稍过片刻,一把雨伞遮在我的头顶,耳边传来刘扬的声音:“小烟,快去追他吧。”
追他?我痛苦地摇了摇头,蹲下身,将脸埋进手心里,喃声道:“这次他是来真的,他从未对我这么绝情,他不会原谅我了。”
“其实你不知道,你在病房门口呆了七天六小时二十九分钟,他都知道。”
“他算的?”我惊愕地抬起了头。
“除了他,还有谁算得这么清楚呢?”刘扬轻叹一声,“我了解罗天,他是那种为了追寻真相而不顾一切的人,从江川大学的案子到这次的天蝎森林事件,我们面对的是一个最可怕的对手,虽然蒲鹏已经自首了,但是谁也不能保证还会不会有第二个、第三个蒲鹏的出现,危险永远也不可能结束,所以……”
“他怕连累我?爱一个人好难啊,但爱一个人有罪吗?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相互支持、相互依靠。他怎么能有那样的想法呢?我们一起经历生与死,难道他一点都不了解我吗?”
“正因为他了解你,所以才提出分手,他心里的苦,我知道。手术之前,他一直不知道自己的嘴巴被缝住了,还以为是面具下面那块铁片抵住下巴,致使他无法开口,他只知道自己的嘴巴很痛,痛得麻木,根本没想到蒲鹏残忍而变态地将他的嘴巴缝住。伤口因为多日以来得不到医疗处理,被罩在铁面具后面,再加上森林的高温与潮湿,早已溃烂,再也恢复不到以前那样,你知道吗?”
“那又怎样呢?不就是留下一点疤吗?我不在乎。”
“可是他在乎。谁希望把自己最丑陋的一面展现在最心爱的人面前呢?”
听完刘扬的话,我长长吁了一口气,因为他的这番话,我知道自己是罗天最心爱的人,这就够了。
是啊,这就够了!
“不过我相信,他心里的结,只有你才能解得开,去追他吧,我知道他在哪儿。”
泪水再次滚出眼眶,我颤声问道:“他在哪?”
“因为司凯典是自杀,所以保险公司不承担理赔义务,但司凯典的行为感动了他们,他们纷纷捐款,再加上市政府的支援,一共二十万元。我想,罗天应该是给司凯典的妈妈送钱去了。”
原来……
我连“谢谢”都没来得及跟刘扬说,便飞快地跑进雨中。
罗天,不管你心里有多苦,我都愿意与你一起承担,也不管将来还会发生怎样的危险,我都愿意与你一起面对,这辈子,我们生死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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