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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长舟想了想,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极有趣的事情,嘱着一抹浅笑,开口:“去把南歌姑娘请过来吧!”
我是抽风了的分割线…
澹台照慢慢走出了九门提督府,心里的感觉说不出来是什么。
怅然?是有的;失落?也是有的;却也还有一种淡不可察的其它感觉缭绕在心头,很复杂,没办法形容。
谈长舟说:“风肆,其实我是在游历江湖时认识的。”
谈长舟还说:“我对她一见倾心,却总是被……”
最重要的是,谈长舟说:“她的身世我具体不清楚,但好像是个武林世家的千金。”
武林世家的千金,七个字,就彻底说的很清楚了——不是。
青衣如旧,似是故人来。
却只是花影重灯火,风动错识人。
守在门外的轿夫见澹台照出来了,急忙都打起了精神。
澹台照看了看这几个轿夫,想起被谈长舟强塞的那个女子,头开始疼了。叹了口气,吩咐:“你们送绯倾小姐回府,本王想走一走,慢慢走回去。”
澹台照忽然想起自己刚刚说的客气话:“长舟,我看你和风肆年龄相差不多,模样才学等倒是都极为相配,你放心,我会尽力撮合你们的!”
忽然想起了那个青衣墨眸却张扬无比的少女,又想起了那个绝艳暗厉的红衣少年。
倒还真是,算得上是一对璧人!澹台照不觉苦笑,自己难不成还要做一回月老?
夜风冷,倒让而立之年的定昼王爷好好思考了一下自己是不是老的已经开始操心年轻一辈的婚事了!
南歌慢慢地走过长廊,婢子提着灯笼在前面引路。
身姿娉娉婷婷,每走一步,如弱柳扶风,微低着头,露出了一段白腻的脖颈,肌肤如玉。
走至卧房门前,婢子恋恋不舍地偷偷朝卧房里瞄了一眼,然后客客气气地对南歌说:“南姑娘,大人已经等候多时,请。”
南歌有礼地一笑,低低地说了一声:“多谢!”糯糯软软地一声,柔柔的,只教人心都化了!
婢女忍不住感慨:人比人,怎么就气死个人呢?人家人长的漂亮、多才多艺、皮肤又好,连声音都好听的紧!不过,婢女暗暗握拳,她一定要坚定地支持万千女子心中的偶像——风肆大人!
南歌没有推门,她只是安安静静地立在门的一边,就像是个白玉雕成的美人一样,不说不动,倒更像是在等什么。
忽然,卧房的门被一股疾劲的力道冲开,一道红影与一道青影相随而出!
南歌隐约听见少女脆脆地、悦耳地声音恨恨地说:“谈长舟!本姑娘和你势不两立!”
便见那一道红影、青影边争斗边远去。
看不见了,南歌低着的头忽然抬起,向那两人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美丽的容貌上最美的一双眼,而那眼里,是满满的失落与怅然。
南歌自己走进了卧房,关上门,开始铺床。
她能做的,有什么?有很多!但是,有些人不稀罕,也看不见。
从澹台照进了九门提督府,风肆就一直在,把那二人的话听的是清清楚楚。听到某处,差点没忍住从藏身处跳了出来然后跟谈长舟一顿好打!
她忍啊忍,终于忍到了澹台照离开,然后,又很好的听见了婢女和谈长舟的对话。
南歌,九门提督的红颜知己,谁不知道啊?
一联想到谈长舟跟澹台照说的话,风肆心里的火就“噌噌噌”直往上冒!幸好愤怒地火焰没有完全燃烧掉理智,风肆还是等到了婢子离开,才出手!
“你说,谁跟你是在江湖游历的时候认识的?”玉笛直击谈长舟的面门。
谈长舟侧身一闪,红衣被夜风鼓动,玉笛从面前险险掠过,笑的轻松可恶:“你啊!”
无情
理智之弦,只余一线!
青影在空中一闪,转而攻向右侧,与谈长舟错身一刻,风肆气急败坏地问:“你个骗子说谎话不脸红的!还有,你什么时候对我一件倾心的?我又怎么你了?”
谈长舟烈火红衣,挡住风肆的进攻,依旧笑的快活,一双凤眼笑意盈盈地看着风肆,秋波内含,道:“骗子要是说谎话脸红就不是个好骗子了!反正也就是当着澹台照说说,难不成你希望我要告诉他你是他妹妹的女儿?如果你希望,我明天就去告诉他!”
风肆气的说不出话来,她向来爱玩,性情顽劣,从来只有气别人的份,却屡次被谈长舟气的如此!一抿唇,飞身跃上了一处屋顶,谈长舟紧随其后。
两人就在这屋顶上过起招来,拳脚相对,你来我往。
谈长舟总是借轻功胜风肆一筹,时不时还吃点小豆腐,弄的风肆是又急又气,还有些无可奈何!
红影忽然一掠至风肆面前,速度奇快如鬼魅!风肆皱眉,手持玉笛,相迎而上。
谈长舟出手向风肆的侧腰攻去,风肆急忙侧身,玉笛如同有生命一般,灵活的滑向一旁。
谈长舟忽然邪邪一笑,看的风肆心忽然猛地一跳,右手腕却已经被牢牢钳制住,腰间被一搂,谈长舟转身松手,笑容云淡风轻地道:“腰身还是很细啊!”
“给本姑娘去死!”理智之弦,彻底绷断!
玉笛横在唇边,玉白的手指急速地在几个笛孔上一滑而过,几道凌厉的气流挟裹着尖锐的笛音迅速像谈长舟袭去,带起了周围气流的波动。
“呵呵,怎么?就这么对待对你一见倾心的人啊?”谈长舟笑笑,妖娆中却带出一派冷然,夹杂这微微的愤怒!
竟然对他用,杀招!
一道冷光闪过,照亮了一双清冷的凤眸,眼角妖娆妩媚的微微上挑。谈长舟不知从何处抽出一把银龙似的软剑,皎皎然的冷光如同天上的明月!手腕一转,软剑已经是几个灵活的翻飞,既开了满是杀气的气流,竟然发出了“铮铮”的金戈之声!
风肆愤愤地放下玉笛,骂了一句:“怪物!”
话一出口,却立刻便是后悔!
怪,物。
她竟然说了这两字!
谈长舟一顿,立在对面,红衣墨发,在夜风中飞扬交织,人面桃花,有一种极度不真实的美!面上的神色意味不明,背后,竟恰好是那一巨大的圆月,清清冷冷那么一轮,月之光华,竟也只是做了背景而已!
谈长舟微微一笑,不怒反笑,慢慢地开口,每一个字却都像是一把刀子:“说得好!小四,你记得就好!我们就是怪物!你,和我是一样的人,而我们,就是怪物!”凤眸内一片冷然,冰寒刺骨。
小四,风肆,小字,四。
当年在天音阁,那个小女孩明眸皓齿,清清甜甜的童音说:“我可以让你叫我小四!”
风肆脸色顿时一白,却扭过头,“哼”了一声,嫌弃似的摆了摆手,不屑地说:“去去去,别把我跟你扯一块儿,这个任务做完了,赏金额度够,我就脱身了!”
“笨的可笑!”长长卷翘的睫毛低低一敛,谈长舟轻嗤一声,嘲笑。
“难道,你认为你离开了天音阁,就好了吗?你有听说过将一只已经嗜血好杀的虎崽交给人养后,就能变成小猫吗?那个碧峰寨是你动的手,是吧!一个人,杀了一个寨子的人,你还要我多说什么教你?”谈长舟笑着,看着风肆,眼带讥诮,口气中是满满的讥讽。
怪物,就永远都是怪物了吗?
风肆忽然眨了眨一双墨眸,说:“你嫉妒我吧!”
“呵呵,笑死人了,小四,你又有什么值得我嫉妒?”
“谈长舟!”
“怎么,不叫怪物了?”
风肆语塞,咬着牙,道:“你少在我舅舅面前造谣,老师面前你也别胡说八道!否则,后果自负!”
后果?谈长舟顿时想起风肆刚刚使出的那一记杀招,冷笑一声,道:“我再说什么,你就杀了我?”
“不一定!”一字一顿,字字铿锵,也够绝情!风肆一脸认真,言毕,一抖青衣,将玉笛收好,准备离去。
“你究竟是在乎范学士误会,还是在乎定昼王误会?”
风肆身形一顿,头也不回:“反正不是怕你误会!”
一个飞身,几个起落,青衣身形矫健的像是一只白鹤,迅速消失在夜色里,只余了一句话还未消散在夜风中:“多管闲事!”
原地,却只听一声流音笑出:“呵!多管闲事?”
红衣飞扬,谈长舟一身烈火的颜色几乎要燃烧或是撕裂夜色,转身,离开。
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我是刚刚古典魂了的分割线
抹黑飞进状元府,风肆先偷偷瞄了一眼武陵的屋子,一片漆黑,心里方放下心来。
慢慢踱回卧房,一推门,却就感觉到了那一种不同寻常的气场,眨眨眼,佯装困倦的打了哈欠,懒洋洋地说:“啊,困死了,茅厕里真冷啊!”
半响,听见武陵清冷的声音说了一句:“一个多时辰。”
风肆尴尬地摸摸鼻子,谄笑,道:“呵呵,肚子不舒服嘛!”
武陵不语,只“哼”了一声。
风肆觉得,自己真够窝囊!明明自己是雇主,却偏偏被被雇的人吃的死死的!真窝囊啊!因为窝囊,所以交代:“其实吧,也就是随随便便出去逛了一小圈!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嘛!”
耳边响起了衣衫动的声音,武陵起身点了灯,屋子里光亮起来了,风肆清清楚楚地看见,武陵的脸色很臭!
“九门提督府!”不容反驳的肯定句!
风肆“呀”了一声,星星眼状膜拜地看着武陵,崇拜地说:“阿陵,你太厉害了!”
武陵不客气的白了风肆一眼,走过去,把风肆看了又看,才放心,扔下一句:“好好睡觉!”
风 肆急忙点头如小鸡啄米。
武陵推门出去,带上门。
风肆站着,不动,忽然“嗷嗷嗷嗷嗷”的低低叫了几声,拉起衣袖,看着手臂上的几处小伤,恨恨地低声咒骂:“靠!到底是谁下手比较狠啊?”
武陵站在门外,安安静静,脸色一沉,转身,足不沾地近乎没有发出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