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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少夫人,能一胎怀三个?这奴婢听都没听说过……”桂花见他们少夫人只记挂着鱼汤咽口水去了,忙把话扯到了她关心的事上。
“我以前读过一些乡野文献,其上有记载怀过三胞胎的妇人之事……”说到此,狄禹祥眉头皱得甚紧。
他是在书上瞧过一篇,但他也记得清楚,那妇人生下孩子后就亡了,结果并不好,孩子也没有全活着,跟着去了一个。
萧玉珠看他皱眉,又看看自己的肚子,就不过两眼,她顿时就觉得没有吃食的**了……
“是三个的话,是不是很难生啊?”萧玉珠一问完,这才发现自己的话问得甚傻。
生一个下来都是历劫之事,更何况是一连三个……
“我发现我越来越笨了……”萧玉珠苦笑道,搭上他放在她肚子上的手,“大郎,若真是三个,那……”
“三个也无事,”狄禹祥一见她脸色,就知她吓着了,忙扬起笑容与她道,“我刚是在想,如是三个,怕是要多找个收生婆,还有找个大夫那天在旁候着的好,至于孩子,你身子好,两个好,三个好,都生得下来。”
“哦……”萧玉珠低着看着自己大得实在离谱的肚子,再次苦笑,“三个?”
三个?难怪她每天醒来除了想吃就是想吃,三个在肚子里,不多吃点,怎么喂得饱他们?
“三个啊,”桂花也迷茫了,“少夫人,你怀的是三个啊?”
这事说出去,都会被人当是奇事说罢是?
“看看收生婆是怎么说罢……”萧玉珠看着自己搭在大郎修长手指上的肿手,闭了闭眼,喃喃道,“真是三个,可不能这么吃了……”
要不到时候,肚子还得再大一圈,她可真是没命了,孩子也不一定能生得下来。
“两个也不能吃太多了。”狄禹祥也是心中骇怕,但没表露出来,表面还是维持着一定的淡定。
萧玉珠看大热天的,他放在她肚子上的手都有些发凉,知道他心中怕也是怕的,不由长吐口气,“再找个大夫进府瞧瞧罢,大郎,我……我有些怕了。”
狄禹祥也长吐了口气,点点头。
一会,鱼汤先于收生婆到了,萧玉珠看着鱼汤还是不由咽口水,但到底是不敢再碰了,忙让把鱼汤端过来的喜婆又撤了下去。
等收生婆晋婆婆一到,听到狄禹祥的猜测,她也惊讶得很,但看萧玉珠那大得过于厉害的肚子,也觉得怕是有这可能,这不,又扶了萧玉珠进房,摸了她的肚子半天,出门跟狄禹祥福了一礼,道,“狄公子,老婆子也觉着这一胎怕是有三个。”
狄禹祥拱手朝她道了谢,又央了她别把此事透出去,回头又去找了易修珍,想请他帮个忙,看能不能去宫里找个对此厉害的太医过来看看。
易修珍一听萧狄氏怀的可能是三个,再想想她的大肚子,不由恍然大悟,也觉得这事怕是真有可能……
回头他跟文乐帝要太医的时候说到了这事,文乐帝都啧啧称奇:“一举得三?这可是奇事。”
遂又准了易修珍的请,让他去太医院要人。
**
进奏院那边,萧元通没两天就知道了女儿肚子里有三个的事,就跟萧偃告了个请,要去看看女儿。
等他到了狄府一看女儿那大肚子,他也是呆了,惊忧大于惊喜——这大肚子,看起来都要比女儿身子都重了。
“爹……”萧玉珠见父亲一脸惊虑,她也是有些笑不出来了。
太医来过后,已经下了医嘱,为免孩子在肚子里长太大出不来,这两日,她每日只能靠三碗汤撑着,夜间不得再进食,饿得再难受也只能喝水。
“怎么生啊?”萧元通去摸女儿肚子的手都有些抖。
“老爷,您坐。”桂花搬椅子到少夫人身边,请他入坐。
萧元通连坐都是跌到椅子上的,吓得腿软,神情也茫然,嘴里喃喃,“怎么生啊?这还要四个月啊,到时怎么生啊?”
自己夫君被吓得夜夜不得安眠,眼看老父也是被吓得面如土色回不过神,萧玉珠看着自己的肚子,都不知道一举得三,是幸还是不幸了。
☆、最新更新98。
萧元通这一来;狄禹祥就没岳父大人回去了。
他借言说家中长辈在千里之外,不好相来;就请外祖坐镇家宅,也给小辈们镇镇神;小子们也易从娘胎里出来。
萧玉珠当时饿得只能躺在床上了,一听桂花过来报;说公子跟亲家老爷说让他一直住到外孙们好好生来来再走,萧玉珠没忍不住心中感动;仰着头哭花了脸。
桂花不明就里;以为她哪不舒服;急得差点出去找大公子,萧玉珠边哭边拉住了她,这才把人拉回来。
下午萧玉珠也是饿得起不来了,萧元通没有进小夫妻的屋,在外屋问了女儿几句话,让她好好睡后,他坐在外屋,对着经书默默念涌着佛经。
狄禹祥这日下午留了岳父大人后,就去了进奏院与萧偃老将军说了请岳父住家给他们夫妻帮忙之事,萧偃听了点头,“如此甚好。”
进奏院那边大中两俭得了令,中俭留下,由大俭带人入住狄府四周——狄府周围两幢小屋宅,与狄府那一幢,是他们先前大费周张一起买入的,为这几幢小屋,光是在官府那要过的文书,都颇费了很大一番工夫。
这厢萧偃留了狄禹祥说了一阵话,问到宫里太医的说法,狄禹祥苦笑朝长者道,“说是在生之前,孩子都不能在肚子里再长胖了,若不然,长得太重母亲身子担不起,孩子们恐也会在肚中夭折。”
萧偃听了安慰道,“没事,吉人自有天相,他们兄妹啊命硬得很,都是阎王爷不敢收之人。”
狄禹祥感激一笑,“承您老贵言。”
“不是老夫胡乱安慰你,”萧偃淡道,“多少次我都以为知远回不来了,可每次他都能全手全脚地出现在老夫面前,想来他妹妹也差不到哪里去,你放心就是。”
狄禹祥明知他是宽慰之言,但听老将军跟他掷地有声地说了这么几句,心里也着实安稳了一点。
没说多久,狄禹祥靠辞而去。
等走出萧偃这边的主院,他匆匆领着狄丁往兄长的主院走,在主路上走到一半,前面突然出现了女眷。
狄禹祥讶异于女眷不得进入的主院有女子出现,顾不得再看一眼,忙带着狄丁岔到一条小路,低下头非礼勿视,等着人走过。
那一前一后两个女眷靠近的时候,一阵香风袭来,那清香之下竟带着一股令人头昏的郁气,低着头的狄禹祥一闻,不由轻皱了下眉。
“姐夫……”突然,有一人在他面前站下,朝他娇笑了一声,笑意就如百灵鸟一样娇脆甜美。
狄禹祥一听声音,低着头,又往后大退了三步,手往前一拱,没有说话。
“玉兔儿见过狄家姐夫……”
那小女子还要说话,狄禹祥没有再听,低着头转过身,急急从小路这边择路,往舅兄的主院急走过去。
狄丁早被主子叮嘱过在外头什么事都要看主子的行令行事,他也没多言,一直低头跟在狄禹祥身后,只是在转弯的时候,悄悄往后瞧了一声,随即低声在狄禹祥身边报,“公子,有人带她走了,看样子,是萧老将军那边的人。”
狄禹祥摇摇头,这才抬起了一直低着的头,等见到中俭,把他在萧偃主院的事与中俭说了一下。
“我即刻差人去查。”中俭点了头。
“那香味,你闻得到吗?”狄禹祥老觉得身上不对劲得很。
中俭抽了抽鼻子,笑道,“她应是腰间系了香绦,温北女眷甚爱这种东西,这是紫罗兰味,一香数里,对人无碍,不过也有那闻不得的人。”
狄禹祥摇摇头。
但不等中捡关的人回来报应,族长那边就有人过来他们这边的主院说话,中俭这时就有点笑不出了。
原来是萧家族长要走狄禹祥过去说话。
但不等中俭做出反应,老将军那边的人迅速来了。
中俭听过报信后,进来与狄禹祥道,“姑爷,你先回去,老将军让我告诉你,就说你没听到族长那边人的话。”
还好刚才没让人进门来,看到姑爷。
狄禹祥略想了一下,也知自己到萧家族长那,怕也是难在那边的人手里讨得什么便宜,这事只能交给老将军办,所以没说什么,让舅兄这边的人带了他走了秘密通道,离开了进奏院。
他离开后,进奏院大动,甚至有人从温北府邸出门来寻人,但这时所幸狄禹祥已从萧知远私下走的那条密道离开了。
**
狄禹祥一回府,就先去跟岳父大人请了安,他又桂花进屋拿了他的衫,在别屋沐浴过后着了干净衣衫,才回了屋去。
桂花来拿他的衣裳就跟萧玉珠报备过去了,等他一进去说了进奏院迎面碰上萧玉兔之事,萧玉珠眉头就皱了起来。
“她是不是从哪儿看过你?”萧玉珠拉着他的手,深吸了口气,一想到他可能被那带着邪性的玉兔看中,她就觉得喘不过气来。
“不……知。”狄禹祥也不敢肯定,为帮舅兄之事,他曾在进奏院住过数月,但一直没进过内院见内眷。
这事,他重男女之防,舅兄也重,所以那几个月他除了舅兄的地方,他哪都没去协,甚至连老将军那边除了有事,也很少踏进过那边的院子。
萧玉珠连从体力急吐了好几阵气,见她一脸痛苦,狄禹祥只愣了一下,对着门外就是大吼,“叫大夫过来……”
眼看他起身就要往外走,萧玉珠忙抓住了他的手,连喘了好几口气,平息了下来与他道,“我没事,没事……”
只是说着她眼泪就掉了下来。
“你……”狄禹祥已经生悔把事情告诉她了。
本是不想让她多想,把事告诉她,可一说,看来她想得更多了。
萧玉珠见他满脸生恼,嘴抿得紧紧的,脸上的气色比前两月要差上了一些,她心里也是不好受,流着泪小声地与他道,“我可能是心里饿得难受,一点小事就难过了起来。”
狄禹祥本来着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