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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狄禹祥又愣了一下。
“伯伯认识娘娘的呀?”长福给妹妹剥着花生吃,这时插了一句嘴。
“见过,刚才与你说过。”对小孩,紫王比对他父亲的要好多了。
“是喔。”长福挠挠头。
“你们家还有暮山的什么?”大的装傻充愣,紫王干脆问起了小的。
“暮山上的吗?”
“嗯。”见他挠着下巴在想,紫王提醒了一句,“除了花生之外。”
长福想得认真,一会道,“还有药材,斐姑姑给的。”
他抱歉地看着紫王,“这个不能给你,伯伯,有些是长福要吃的,有些是要给家里人的,不多的,不能给别人了。”
“那我不要了。”紫王淡道。
长福点头,带着弥补心理,把挂在荷包上的小佩件,一根红绳串着的祈福玉解了下来,他把那很小的那一条祈福红绳给了紫王,朝他抱歉地道,“家里没什么好东西了,您认识娘娘,这是娘娘给我打的祈福绳,我给您一根,望您平平安安,康康健健,长命百岁一生。”
平平安安,康康健健,长命百岁,是许多长辈总是与他说,代他为菩萨祈祷说的,长福借花献佛,给紫王吉祥物件,也说了这些祝福词。
紫王眯了眯眼,接过那根小红绳,看着那一脸虔诚的小孩,不过一眼,他已确定这不是有人教他的,而是这孩子应秉性如此。
“这个您放在荷包里,或者挂在荷包带子上,都可以。”长福见紫王拿过后把东西握在了掌心,动也不动,不由教他道。
“嗯。”紫王什么也没说,抬手把红绳放进了胸口心口的那块,紧了紧,就拿出来手来,若无其事地与狄禹祥道,“你的人马安置好了?”
“昨天下船的还需几天,下午就要去兴益营里那边看一下,不知王爷有空与否?”
“有一点。”紫王心情微微有那么一点好,今天又是个好天气,他也不想那么吝啬,点头道,“我跟你过去看看,看安置得怎么样了。”
“是。”
“这是你师爷?”紫王心情好,也搭理起了跟着狄禹祥进来的那几个生面孔。
“是,这是胡以册,我的主薄先生……”
“下官见过王爷。”刚才已经见过了礼的胡主薄又跟紫王行了一礼。
“这个是白虎将军,之前与您见过的,想必您也认识。”
面呈阳刚粗犷的白虎将军杨将军朝紫王爽朗一笑,“见过紫王。”
“嗯。”
相继,狄禹祥把他的亲将三名,手下文官两名,还有总管道路,军粮,钱财于一身的一正一副两位总领大人介绍给了紫王,他们现在在紫王这里说了个名,等于就是挂了个单一样,以后要是有事商议求助,无须他本人前来,这些人也可代他与紫王交涉。
介绍完人,狄禹祥看紫王不想再多谈的样子,也不好就此谈那借地练兵的事,心道安定下来也虽一段时日,且年关在际,与紫王府必定来往颇多,大可在熟悉一点后,再与紫王提起这事,也可事半功倍。
现在还不能操之过急。
“爹爹……”长怡这时吃饱了,小哥哥放到她嘴边的花生也不要了,小小姐终于肯动手接过那颗花生,大方地把它塞到了父亲的嘴里,“吃花生。”
长福这时就知妹妹吃得不能再吃了,他摇摇头,小大人一般地叹口气,欲要拉她下地,“怡怡哦,陪哥哥走路去。”
“哦。”长怡知道哥哥走路是为身体好,尽管她吃饱了就很困,但还是勉强地蠕动着小身子下了地,主动牵了哥哥的手,“那走了,小哥哥。”
紫王看着两个小孩一路叫着爷爷伯伯叔叔地走了出去,等他们走上路后,他回头朝狄禹祥道,“你夫人教的?”
狄禹祥笑着点头。
紫王没就此再说什么,这时狄家的管事抬了几碗面条和小菜过来,皆是大碗,齐师和进来的两个将军每人都有一碗面一盘肉,紫王也有一份。
“昨天刚到,今天就开伙了?”见下属已经吃上了,紫王也吃了一口,见味道还算好,上面放的酸角豆也还算开胃,就多吃了两口,嘴里随意地问狄禹祥道。
“昨晚上就开了,拙内说住进家里头一天就得开火,给当地的灶王爷报个信,告诉灶王爷我们这一家在这里落了户,往后还要承灶王爷保佑。”
“看起来就知道夫人是个懂规矩的,”齐师吃了一大筷面条,又拿过果盘里那清甜的水果子咬了一口,他胃里吃得舒服,是真心愿意与狄禹祥多讲几句,“您既然也来了,今天下午要是得空,就去老龙王庙拜拜,那老庙都建了一千来年了,当地百姓信,咱们也信,您就去拜拜……”
“谢齐大人。”狄禹祥忙抬手感激道。
先来的白虎这时猛拍了下头,朝狄禹祥歉意道,“大人,您看我都忘了这事了,我这一介粗人,真是记不住这些。”
“白虎将军,这个不怪你,”齐师笑着道,“这些神神鬼鬼的,也就是我们这些个文人信,您呐是带兵打仗的,哪信得了那么多。”
狄禹祥朝杨将军摇头,示意他不介意,也笑着与齐师道,“这种事,晚生也是信的。”
不管信不信,看样子,去龙王庙拜拜是规矩,狄禹祥自然不想免俗。
“我和你一道去。”紫王这时吃完面,说了这么一句。
“多谢王爷!”狄禹祥一听,脸上郑重起来,朝紫王道了谢。
紫王虽是轻描淡写的这一句同去,但这对狄禹祥而言,是南海之王认同了他的到来之意,有他带着他同去,往后他在南海会因紫王的不刁难轻松不少。
紫 王提起与狄禹祥同去,把昨天与齐师的话忘光,也是看在这家子人没他先前认为的那么惹他讨厌后决定的,而这家子人说话处事,干脆利落,不像是无能之人,传闻 里说狄禹祥有点才华谋略的话看来也不算是假的,而且,他确实收了狄家小儿的好,就是为着那根红绳,他也应对这家子人先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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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王府的人要留在狄府用午膳,好在婆婆给他们备了了不少上等的干货腌菜放在船上,拿着这些,就可备好几个淮安名菜出来,今早齐厨子也去摸当地的早市去了,买回来不少菜,也可做几个他拿手的菜出来,左右加在一块,也算是能有顿丰盛的菜肴招待贵客。
长南长息长生一早就忙开了,直到中午,这几个哥儿才回了府来,见到紫王,三兄弟皆是恭恭敬敬地与他行了礼,与王府众将也是大大方方的见了礼,无一点生怯之态。
紫王知道暮家的先生教过狄长南,他还陪太子读了一段时间的书,就把长南叫到了身边,问起了宫中的事。
长南听紫王问起太子是什么样的,他就笑了,指着自己脑袋道,“比我聪明许多,很爱想事。”
“长得像谁?”紫王淡淡地问,不顾他边上的军师都快要朝他哀声叹气了。
王爷今天怕是魔怔了,当着这么多的人就问那么多皇后的事,他都忘了,狄大人家的人知道得再多,可那也是皇上的人呐。
“像谁?”长南没料紫王这么问,思索了一下,道,“不知道,我还没真想过。”
“你想想。”
长南傻住,看向他爹。
“一半像皇后娘娘……”狄禹祥接了口,温和地与紫王道,“性情有几份像,天生沉得住气。”
“是吗?”狄禹祥太狡猾,说的话谁也不得罪,他听着是顺耳,但他想知道的是更多的,紫王心道得哪天找个没这人在身边的日子,好好地与他的几个孩子聊聊。
要说皇帝派这个人来,也算是派对了,先不论狄禹祥这人到底有几分能力,就冲他家的人知道她那么多的事,他也愿意多给这位狄大人几天好脸色看看。
“是。”狄禹祥笑道。
紫王也没再多说了,用过午膳稍作歇息了一会,他就领了狄禹祥去了老龙王庙上烧,又去了狄禹祥大军所在的军营指点了一下人员排布等问题。
有紫王的到来,狄家军这边到底还是得了不少好处,紫王带着狄禹祥见过官府里几个管盐管兵器的官员,解决了狄禹祥军营一些细节上的问题。
当晚狄禹祥深夜回来,萧玉珠已经睡着,他在外洗的脸脚,动静放到很轻,也没打扰到她,只是刚上床,还是把她惊醒了。
“回来了?”
“嗯。”狄禹祥搂紧了她。
“累了?”
“还好,你呢?”
“我有些累……”萧玉珠的声音带着点淡淡的笑意,“就是你太累了,不好跟你说。”
狄禹祥忍不住把头埋进她的脖劲里,在那深吸了口气,重重地吐出后来才道,“这才第一天……”
“嗯?”
“营 里不算一团糟,这是最好的,防卫要的木料铁布一样也没到,也不知何时才能到达南海,现在还没信过来,我看这事有点不妙,说好的战船也只到了一半,舅兄他要 丁忧三年,前面朝廷里就有人要朝我们放冷箭了,我在南海打的这几年,也不知他们会添什么乱出来,紫王今天看似对我客气有加,我看他也是有点还我们孩子跟他 说的那些事的情的意思,他算得越清楚,越说明他往后图的可不止这些,还有杨将军下面那个受伤的校尉,今天下午走了,我让胡主薄查了他的原籍,他家中有一个 老母,他是独子……”狄禹祥祥烦心事一件一件拿出来说,说到最后郁气也算是吐了一大半,没一会就沉睡了过去。
听他沉睡了过去,萧玉珠轻叹了口气,从被中伸出手来,掖紧了他那边的被子,脸朝他靠得更近了些,希望他今晚在梦中不要那么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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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大晴天。
南海的天气着实是好,长南带着长生他们早上起来练武,练到最后,身上的外袍都脱了,就留了一件里衫和中衣。
练完武,长南就又去军营找白虎将军去了,而长生长息则跟着郑管事和齐厨房他们出去采办,狄禹祥在孩子们出去后,就带着来请他去军营的属下去了军营,家里就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