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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至此,狄禹祥低头看了看妻子的肚子,方才抬头与那几个与他闹别扭的小家伙道,“那等生了小娃娃,你们不是你们娘的旧娃娃,是新娃娃的话,那你们还让你们娘生不生?”
“也不要。”长南鄙视地看着父亲,“别想糊弄我们,长生他们都长大了,他们知道怎么算。”
长 生长息对父亲颇有些不好意思,不过鉴于长兄是长子,他要娘的时候,他可以跟父亲抢,长福身体不好,娘必须多照顾他一点他才不会生病,而他们俩,只有娘照顾 好长兄和小长福之后才轮得到他们,娘想着他们的时间本就不多了,再来一个,他们的时间就更少了,他们很愿意跟父亲在一起,但有时候,也希望母亲陪在他们身 边一会会……
觉得对不住父亲的长息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长生则鼓起勇气,朝父亲严肃地道,“爹爹,小弟弟小妹妹都不要,家里有我们了,已经够了,您说是不是?”
末了还要被最听他话的二儿子反问一句,狄禹祥忍不住挑了一下眉……
看来他去打仗的这段时日,妻子已经把属于他的二儿三儿的心夺走了。
“那如果生了小妹妹小弟弟,平时你们娘是怎么照顾你们的就怎么照顾你们,而且因你们允许让她生了小妹妹小弟弟,我还让她每年给你们多做一身裳,一年每个人都有三次跟你们娘提要求的机会,你们是让她生,还是不生?”深谙儿子们想法的狄禹祥使出了杀手锏。
这一次,不仅三个小弟弟,即使是长南都调过了头,看向了他们亲爹。
亲爹果然不愧为他们亲爹,这时候还慢悠悠地补道了一句,“要是还得了小妹妹,以后谁来抢我们家小妹妹,把人用拳头打出去的机会就许给那个先点头说好的。”
长南一听,神似父亲的眼睛往内一缩,当下就道,“那行吧,就这么办,不过,你刚才的话要说话算数,咱们得立个契,压个手印才行,长生长息,小长福,你们说是不是?”
长福“哦”了一声,问兄长,“哥哥,我说是的话,那能把小臭小子用拳头赶出去的机会让给我么?”
“你太小,打不过,”长南又义正辞严了起来,“这个大哥来,莫打疼了你的手。”
长福便缩回了脑袋。
长生长息则低头握起了拳头,看了看自己的,又看了看兄长的,觉得确实比兄长的小上那么一些,遗憾地点了下头。
见弟弟们没意见了,长南一直板得严严的脸总算有了点笑意,但他也没有大意,回过头就问父亲,“爹,立不立约?”
他这话一出,三兄弟的眼就又齐刷刷地放到他们爹脸上去了。
狄禹祥很淡定地点了头,“君子无戏言。”
他身边的萧玉珠一听“君子无戏言”四字,眼皮直跳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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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禹祥把妻子生不生孩子的危机应对了过去,晚上把兴奋不已的孩子们哄睡了,夫妻俩疲倦地回了屋,狄禹祥趴在妻子的肚子上听了好一会,才爬到妻子身边重新躺下,与她说,“儿子挺好,要是个小闺女就更好了。”
“嗯。”萧玉珠忍不住有些想睡了。
见她万般疲倦,狄禹祥也不忍心跟她再说话,最后说了一句他的打算,“我想这段时日找个探脉厉害的大夫过来多为你瞧瞧,若是……”
萧玉珠听到这句话睁开了眼,看向了他。
“若是,”狄禹祥说到这,口气有些不舍了起来,“若是肚里孩子有几个,就……”
说到这,他有些说不出去了,把头闷在了妻子的颈窝处。
都说多子多福,她生再多他也愿意,可生长生他们的事还是把他给吓怕了。
于他而言,她已是最重要的那个。
“看看罢……”长生他们带给她的快乐让萧玉珠都淡忘了生他们时的艰难了,她转头反靠在了他怀里,与他道,“要是一个或者双胎,就生下来,要是太多,到时候再商量,可行?”
狄禹祥轻叹了一声,没有回答好还是不好。
她说是商量,但夫妻这么多年,他岂能不知她说话的方式,那是她根本没有不生的打算。
这厢狄禹祥还在为萧玉珠会不会是怀的多胎而忧虑,那边京城中的萧府在十天后就收到了秦北快马送过来的信。
秦北离京城近,日夜快马十天就可到。
萧知远一听妹妹有了身孕,就跟暮小小商量,他想把妹妹接回来住,等她生完,如果秦北那边的仗还在打,到时再把她送回去就是。
接回来,有了自家人照顾,他们也放心。
向来对丈夫的决定都支持的暮小小摇了头,“不能接回来,一接,到时候给妹夫送妾的人会多如过江之鲫。”
“他敢。”萧知远皱眉。
“他是不会,”暮小小淡淡地道,“但你能保证,有心人不会得逞?即便是现在,在秦北的珠珠少了你我的凶名为她压阵,她现在一怀孕的事传出去,秦北的那些大小官吏怕是都已动起手脚来了罢。”
暮小小所言不差,这厢深夜的秦北军营的主帐中,狄禹祥与众将酒后正要告辞,却发现扶了他的不是狄丁,而是一个穿着暴露的美艳女子。
☆、第200章 最新更新
狄禹祥只扫了一眼;眼睛往门边的护卫看去。
本就犹豫着的护卫见他们公子看了过来,当即走了过去;推开了女子;扶住了狄禹祥。
“狄丁呢?”狄禹祥揉了揉额头。
“被支出去了。”护卫小声地答。
军帐里的两个将军都盯着护卫;这守门的两个人;不是早打过招呼了的?怎么就出来坏他们大人的好事了?
“我先走一步。”狄禹祥再抬头,一脸微笑;由护卫扶了他出去。
不久;狄丁才被人走了回来;见到狄禹祥,路上知道了自己被人故意支走,是有人想塞大人女人的狄丁道,“我记着了,下次不会了。”
狄禹祥微笑,回去路上让狄丁去买几个卖身女,改天用他的名义送到今天给他送女人的家中去。
狄丁查清楚始作俑者后,去萧玉珠那支钱买人,萧玉珠听了来龙去脉,不由失笑。
不出两天,连陶夫人张夫人都知道狄禹祥给他帐下两帐送小妾的事了,两人相携来了狄府。
一落府,陶夫人就拍着胸脯后怕道,“还好我家将军没趟这浑水,若不然,狄大人也给我家送两个,我还赶不得,我能把自己气死。”
“秦北女人凶悍,”张夫人剥着花生含了一颗,笑着与萧玉珠道,“我听说那个游击将军家的更是个母老虎,这两天在家天天跟游击将军打架,脸都打了,我家大人找游击将军有事要谈,找到门上去才找到人,才知脸被打伤了,见不得人呢。”
“呀?”萧玉珠惊讶,这还能是夫人打丈夫啊?
“这里不比京中和南方规矩多,严寒之地嘛,女人要顶个男人使,家里家外都要忙和着,要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家人都要饿死了……”张夫人说到这朝陶夫人笑道,“像我们陶夫人这种对陶将军死心塌地,他说一她绝不说二的,难得。”
陶夫人讪笑了两声,羞道,“当年我也打过架,不过我没出息,我跟小妾打,不敢跟将军打。”
张夫人一听,啧了一声,“果然是个没出息的。”
“这还真能打?”萧玉珠问。
“能。”陶夫人点了头,“尤其是那小将领小校尉,都是穷人家里出来的,当小兵时兜里能有几个钱?一家老少,好多都是靠家里婆娘支撑着渡过了年月,他们出息了,就要学那些富人家里添小妾的名堂,她们岂能不怒?脾气坏的,打完小妾不解恨,就打男人。”
萧玉珠突然觉出了这秦北女人的几分可爱起来。
陶夫人当下像突然回过了意地道,“那改明儿谁还有给我家送人的,我就让我家大人多送几个回去,挑那最漂亮最凶悍的送,噎死那些给我添堵的。”
张夫人笑了起来,差点被嘴里嚼着的花生哽住。
陶夫人还有些懊恼地道,“当年我怎么没想出这么个招来?”
“因着你手头的那几个钱,买不了几个漂亮女人。”张夫人揭穿她。
陶夫人一听,竟老实道,“当年手中确实没几个钱,家里婆婆当家呢,唉,好日子还是她不在了之后才有的……”
说 到这,想起以前那些苦熬的日子,难免有些伤心,道,“不是我说死者的不是,我婆婆在的那几年管得太紧了,我嫁进来好几年,她当着我们家将军的面就给我赏, 回头将军一走,她摔东摔西的不高兴,我只得还回去,到后头我连娘家给我的那点零碎也嚼完了,回家偷偷摸摸跟我娘借银买针线的难受我还现在还记得,我原本也 没这么爱使银子,就是当年憋得狠了,现在收不住手,不花痛快了心里就难受。”
“唉。”萧玉珠轻叹了口气。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张夫人摇了摇头,朝陶夫人道,“你有个恶婆婆,以后莫要做了那恶婆婆就是。”
“岂会?”陶夫人一听,白了她一眼,“我哪是那种小气的人,我媳妇嫁进来,我经常带她使银子花,才没一个人享独食。”
“你听听,这就是秦北女人说话的劲……”张夫人朝萧玉珠笑道,“有时候,我都猜不出她们脑子里塞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萧玉珠好笑不已。
长南也知道了这件事,通晓了不少人情世故的长南这日父亲带他们出去后,他用落了东西要回去寻之名折返了回来,进了他母亲的房,很认真地问他道,“娘,如果爹真有了姨娘,你会怎办?”
看到去而复返的长南,萧玉珠本有些惊讶,听他这话就知道他是专门回来,挑他爹和弟弟们不在的时候来关心她的,她笑了起来,“怎么问起这个?”
“你说说,我想听。”
“怎办呀?”萧玉珠给,还真认真地想了想,道,“就跟以前一样啊。”
“一样?”
“嗯。”
“怎么个一样法?”
“就是他还是你爹,我还是你娘,我们还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