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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很投入地在做我的生意。我在桌上放了一条格言:‘创意地思想!果断地行动!’钱就不断地进来。然后,”穆拉·那斯鲁汀的讲话开始带有颤抖了,他说,“然后我的妻子烧掉了那条格言……那条格言:‘创意地思想!果断地行动!’——整个事情都有赖于那条格言,而我的妻子烧掉了它!那就是最大的灾难,那样就将我引导到这样悲伤的困境。”
你曾经想过没有,如果你的经典被烧掉了,那么会有什么后果呢?如果你的格言被烧掉了,那么会有什么后果呢?如果你的文字被烧掉了,那么会有什么后果呢?你会处在一种非常悲伤的困境中,那就是为什么如果有人说任何反对《圣经》的话,你就会发疯,这并不是因为他在说些反对《圣经》的话——他是正在烧掉你的格言!你依赖文字。而你依赖文字是因为你并不知道真理是什么。如果你开始知道真理是什么,你就会扔掉所有的文字,你会烧掉所有的格言!
穆拉·那斯鲁汀看起来是愚蠢的——其实不然。他只是人类的一个代表,是最具代表性的平常的人,他就是你,当然只是将你的所有的荒谬放大了。
这个蜷川他的一生都在斗争着,静心着,静坐着,运用了很多技巧,尝试着用各种方法来变得镇定、安静和宁静,但是他还是被经典左右着。
他快死的那天,一休来看望他。现在正是将这个人推入到无限深渊的时刻。他或许会错过,因为在死亡的时候,如果经典还在,那么你会错过。
你需要完全的空,你需要完全的虚空,只有那时你才能遇到死亡,因为死亡就是空。只有相似的才能知道相似的,相同的知道相同的。如果你是填满的,哪怕只有一个字,你也会错过,因为这样有头脑在,而死亡没有头脑,死亡没有思想,死亡只是在落入空。
所以一休在最后的时刻跑来推这个门徒,他已经错过了一生——他不应该错过这个最后的时刻。我也要告诉你:如果你错过了一生,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性和唯一的希望——就是在死亡的时刻。但是没有必要等待它,它可能就在现在发生!如果它并不在现在发生,那么继续尝试。但是要为死亡作好准备!如果你准备好了,我会在那里推你。如果你准备好了,那么这就非常容易:只要一个小小的猛推,头脑就吹掉了。
就在蜷川快要去世之前,一休禅师来看望他。
师傅们总是在看望着,这或许实际上并没有发生,记住那点,这或许实际上并没有发生,或许发生了。这可能是没有其他人而只是蜷川看见师傅来看望他;这或许实际上已经发生了,但那是无关紧要的。有一件事是肯定的,那就是当蜷川快死时,就在最后的时刻,师傅在场。这个对话就发生在蜷川和一休之间。那儿或许有很多其他的人在,他们或许一点也没有听到这个对话,他们或许一点也没有看见一休的到来,这或者是或者不是一种有形的看望,但是发生了,的确发生了……无论需要做什么都已经做了。
“要我来引导你吗?”一休问,蜷川回答……
一个限于经典的人,特别是佛教徒,因为在佛教中,并不接受古鲁(guru)……佛陀是最伟大的古鲁,但是在佛教中,古鲁却不被接受。他们有一个理由,因为人类的头脑是如此的复杂,它到处制造麻烦:古鲁是要解放你,但是你却可能由于他受到束缚。印度教一直在教导着,没有古鲁,没有师傅,就没有解脱。这是事实,完全是事实。但是在佛陀那个时候,这成了一种束缚。
没有古鲁,没有师傅就没有解脱,所以人们开始成为师傅们的奴隶,因为没有他们就没有解脱!看着人类的头脑和愚蠢的人:师傅是要解脱你,而你却成了师傅的奴隶,因为只有他才能解脱,你只要驯服即是。很多奴役被制造了出来,在这个地球上,再也没有别人像印度教一样,制造了如此深的奴役,你不可能看到在整个印度教的历史中有过一次反对教士的革命,不——整个过程是这样的确定,这样的固定和系统化,每一个人都知道,如果你反叛教士,那就没有解脱——他是古鲁,他是师傅。
不可能触及——首陀罗们(sudras)——已经处于最悲惨的境地了,他们是名副其实的奴隶,他们拥有受奴役最长的历史,但是他们从来不反叛,因为这是不可能的。古鲁、师傅、婆罗门(Brahmin)——他是神性之门,你已经错过了这一生,而如果你反叛的话,你也会错过另一生——所以继续做一个奴隶!
那时佛陀出现了,他说:“不需要古鲁。”——并不是因为不需要古鲁:他说不需要古鲁,他意思是不需要成为奴隶——但是那是唯一能说出来的方法。
所以佛陀说:“照亮你自己,不需要有人引导你!不需要有人来指引你!你对你自己已经足够了。”
这就是自由的本性和自由的最大的可能性。但是你也可能会误用它,这就是问题。于是你认为如果不需要一个师傅,那为什么要听佛陀的呢?如果不需要师傅,那为什么要去找佛陀呢?如果我是完全独立的,那么我自己就是佛陀。通过佛教,那种情形就产生了:不可能产生奴役,但是产生了很深的自我主义。但是两者是两个极端:你不是成为一个自我主义者——因为没有古鲁、没有师傅,没有人要去追随,就是成为一个奴隶——因为没有古鲁也就没有解脱。
你不可以在中间的吗?你不可以不走向极端而只是站在中间吗?如果你能在中间,那么头脑就消失了。
一休来了,他说:“要我来引导你吗?”
一休问了佛教的基本问题,而一休知道,如果他仍然还背负着经典,那他会说:“不,谁能引导谁呢?没有人是一个古鲁,每一个灵魂都是完全独立的,我自身就是一道光。”如果他背负着经典,这就是回答。如果他并没有背负经典,那么回答可以是任何的——无限的可能性打开了。
蜷川回答:“我独自一个人来,”这是佛陀说的,“我独自一个人去。你能帮我什么忙呢?”
每个人独自一个人生,独自一个人去,而在这两者中间,来来去去,你或许在自我欺骗说,你与某个人在一起,但是你仍然还是单独一人。如果你在开始时是单独一人,终点也是单独一人,那么在中间你又如何能与别人在一起呢?妻子、丈夫、朋友、社会,一切都是幻象。你一直是单独的,单独是你的本性。你只能够欺骗,你只能够做梦而已。别人始终还是别人,并没有相聚的点。这就是佛教使人自由的最基本的教导。
那就是为什么佛陀甚至否定神,因为如果有神,那么你怎么能够单独?他总是存在着,即使当你在洗浴间里时,他也在——因为他是无所不能,无所不在的。你无法从他那里逃开,无论你走到哪里,他都在,他是宇宙的眼睛,宇宙的间谍,跟在你后面,无论你做什么,他都看着!要逃离神是非常难的:如果他在,那么他到处都在。你无法隐藏——如果你能领悟的话,那么这是美丽的——有宗教性的人用此来帮助人。
印度教、伊斯兰教、基督教,他们都在运用全在的神,它是有很大帮助的,因为如果你真正地能够感觉到神像一个影子一样地到处跟在你身后,那么你会变得非常、非常地警觉和觉知——因为他就在场!你不是单独的,你无法在罪恶中放松,你无法在无知中、睡眠中放松——他就在场。那个在会使你警觉。
这是正确的用法。但是,要不然呢,也会成为一种束缚,一种沉重的负担和焦虑。
我曾经听说,有一个基督教的修女甚至不愿意光着身子洗浴,不,她甚至一直穿着衣服去淋浴,所以有人问她:“你在干什么?”
她说:“我怎么能够赤裸着呢?因为上帝无处不在。”但是如果上帝无处不在——那也在浴室里——他也在衣服里,你无法逃避!他在你里面!他在每个地方!
这能够变成一种很深的焦虑,就像当你在洗浴时,你开始意识到有人正在通过钥匙孔来偷看你——你会变得焦虑。而神是无所不看的汤姆!——他正坐在每个钥匙孔上,你不可能做他不知道的事,你做爱时,他就在场!
无论你做什么,他都知道,并且一切都被记录下来。这可能变成一种很深的焦虑和神经病,这个能够制造出内疚,那么你已经错过了。要记住:如果你用错,用来开门的每把钥匙也能够用来毁坏锁。用一种方法,一种正确的方法使用钥匙,只有那时才能够开锁。如果你用错了,那么锁就可能被弄坏。当头脑在时,总是用一种错误的方法来用钥匙,于是就需要有某个人来对你说:“扔掉这把钥匙,因为这把钥匙现在没有用了,只会弄坏锁,对你没有任何帮助!”
佛陀说,不需要古鲁——因为在他那个年代,古鲁意味着婆罗门。
克利虚那穆而提(Krishnamurti)也在说同样的事:不需要古鲁。但是也有另外一种给你自由的可能性。如果它给你自由,那就完全没有问题;但是它或许给你自我主义,那就是问题,就是难点。如果它给你自我主义,你或许不会成为别人的奴隶,但是你已经成了你的自我的奴隶。要记住,没有人能像你的自我那样是一个如此危险的师傅,没有人能像你的自我那样使你这样盲目,没有人能像你的自我那样能够将你引向地狱。
一休就想知道这个人是否还在执著于经典,还是他已经领悟到了佛陀。领悟是一回事,执著又是另一回事,执著的是死的字母。如果他已经领悟了,那么佛陀就是最伟大的师傅。如果他没有领悟,那么他便不允许,甚至在死亡的那个点上,他也会执著于经典。
一休在那里站着,并且在问:“我能不能引导你?要我来引导你吗?——因为那条路是未知的,你从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