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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水,没有月亮-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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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地强烈,生命永远无法这样强烈。并且死亡是顶点,它不是终点。它是顶点、是顶蜂,你整个生命都一直在努力达到它,而多么愚蠢!——当你达到顶峰时,你却如此害怕,你感到如此眩晕,你闭上眼睛,你变得如此害怕,以致于你变得无意识。人死,他们处在无意识状态中死去,他们错过了那个经验。 
  所以爱会有所帮助,因为爱将会为死亡作准备,爱也会为静心作准备。在静心中你必须失去——对方不在那里——你必须失去你自己。爱要比死亡更深入,静心比爱更深入,因为在爱中对方仍然还在那里——你还可以执著什么,而当你执著时,你的某个部分还存在着,可是静心中是没有对方的。 
  那就是为什么佛陀、马哈维亚和老子,他们否认神的存在。为什么呢?他们非常知道神是存在的,但是他们否定那种存在,为了使你的静心没有任何支撑。如果有对方在,你的静心最多会成为爱:奉献,但是全然的死亡还没有经历到。只有当没有对方时,全然的死亡才是可能的,你只是消融,只是蒸发,不能粘住任何人——然而会发生最大的狂喜(ecstadsy)。 
  “狂喜”一词是非常有意义的,这个“狂喜”的英文是如此优美,如此意义重大,其它语言中没有这样的词。狂喜意味着站在外面,狂喜意味着你完全地死了,而你正站在自己的外面,正看着这个死亡,好像你的整个存在已经成了一具僵尸。你是在它的外面,正看着你自身的死亡——于是至高无上的祝福降临了。如果我对你说,你会害怕:如果我对你说,你是在寻找终极的死亡,你会害怕——但是你是在寻找它。整个的宗教就是学习怎样去死的艺术! 
  爱意味着死亡,但是执著并不是死亡。爱意味着对方已经重要到你能消融你自己,你是如此信任对方以致于你可以不需要有自己的念头——你把它放在一边。 
  这就是为什么人们说爱是疯狂的,人们说爱是盲目的,就是!不是你的眼睛瞎了,而是当你将你的自我、你的头脑放在一边时,对每个人而言,你看上去就是盲目的和疯狂的,这就是疯狂的状态!你不在自己思考,你如此地信任对方以致于不需要去思想,因为如果有怀疑就需要有思想,怀疑制造思想,怀疑是思想的基础。如果你不怀疑,思想就停下来了。如果你无法思想,自我会在哪里、又怎样站得住脚呢?那就是自我总是在怀疑、从来不信任的原因。 
  如果你信任,自我不会出现,自我会消失。所以,一切宗教都坚决主张只有通过信仰、信任和爱,你才会进入神的庙宇——没有其它的门。通过怀疑你无法进入,因为通过怀疑你仍然还在。在信任中,你消失了。 
  爱是信任,是自我的消融,中心移向对方,对方成了如此重要——正是你的生命、你的存在,甚至你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怀疑,它是如此的平和如此的美丽,以致于你没有丝毫怀疑,在脑海中不起一点涟漪。信任是完全的、全然的,在那个全然的信任中,有一种极大的祝福与幸福。甚至如果你思考它,你会有一个小小的瞥见,它会是怎样的,但是如果你去感觉它,那么它是巨大的,没有什么会像它一样。但是自我制造出一种虚假的诡计。 
  它给你执著、占有来取代爱。爱说:被对方占有。自我说:占有对方。爱说:消融在对方中。自我说:让对方臣服于你,要对方成为你的,不要让对方进入自由,斩断对方的自由,让他成为你的圆圈、你的影子。爱给对方以生命。占有、执著扼杀对方,剥夺对方的生命。那就是为什么情人们,所谓的情人们,总是相互扼杀——他们是带毒的。看看丈夫和妻子:他们曾经是情人——他们以为他们是情人,于是他们开始相互的扼杀。现在他们是两个死人,他们相互监禁,他们只是害怕和厌倦,对对方的恐惧。 
  一次,在一个马戏团里,有一个驯狮的女人,极其凶猛的狮子完全在她的控制之下:她命令它们,它们就服从。最了不起的事、令每个人呼吸都快停止的事,就是当最凶猛的狮子接受指令走近时,它走过来,而驯狮者,那个女人将一块糖放在她自己的舌头上,那头狮子走过来,从她的舌头上将那块糖拿起来,每个人都快发疯了——真刺激。每个人都鼓掌,表示他们的欣赏。 
  一天,那斯鲁汀也在那里,每个人都鼓掌了,但是他一点也不为之所动,他说:“没什么了不起!任何人都能做。”那个女人,驯狮者,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说:“你能做吗?”他说:“是的,任何人都能做——就像那头狮子那样做。” 
  男人是如此害怕女人——这就是所经历过爱的经验!爱,所谓的爱,就是相互扼杀。不然,为什么这个世界会这样丑陋?这么多的爱人,每个人都是一个爱人。丈夫爱着妻子,妻子爱着丈夫;父母亲爱着孩子们,孩子们爱着父母亲,以及朋友们,每个人,亲戚们,整个世界都在爱中……这么多的爱——这么多的丑陋,这么多的痛苦? 
  在某处,某方面看起来已经很深地出了差错了——正是在根部。这不是爱,否则恐惧会消失——你爱得越多,恐惧也就越少。当爱真正地达到了完全时,就没有恐惧。但是在占有中,恐惧会不断地越来越多,因为当你占有一个人时,你总是恐惧他会离开你,他会走掉——怀疑总是在那儿。丈夫总是在怀疑着:妻子也许爱上了别了。他们互相成了间谍,他们割断了相互的自由,以致于把它变得不可能。 
  但是当你割断了自由时,当你割断了未知的可能时,生命就死掉了、陈腐了。每件事情都成了枯燥乏味的、毫无意义的,成了一种厌倦、一种单调,而这发生得越多,你也就越是要占有。当生命在衰落时,当爱在消失时,当某种东西正在从你手中滑落时,你会变得更具有占有欲,更加执著。你会变得更具有保护性,你制造出更多的墙,更多的监狱,这是个恶性循环。 
  越监禁,生命的活力就越少,你会更加害怕什么快要发生,而爱正在消失,所以又制造出更大的监狱,那么爱会消失得更多,会需要一个更大的监狱。有许多微妙的方式来达到效果:嫉妒,不停地嫉妒,以及占有到就好像对方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对方只是成了一样东西,一种商品,因为一样东西比人更容易被占有,因为东西不可能反抗,不可能不服从,没有你的允许不可能走开,不可能爱上别人。 
  当爱成了一种挫折时——而它会成为一种挫折,因为它不是爱——于是你渐渐地开始爱东西。看看人们,当他们在给他们的汽车上光时,他们看车的方式——陶醉的!看看他们看车时脸上洋溢着罗曼蒂克的光——他们爱上了他们的车。 
  特别在西方,爱已经完全被扼杀了,人们爱上了东西或动物:狗、猫、汽车、房子。爱东西或动物更容易些:一条狗比妻子更加忠心,你无法找到比狗更忠心的动物了——它忠心耿耿,毫无危险。妻子是危险的!丈夫是危险的!他随时可能离开,而你毫无办法,当他走掉时,你的整个自我粉碎了,你感到受伤了。为了免于受伤,你开始扼杀丈夫或妻子,好让他们变得就像汽车和房子——死的东西。 
  不过这就是痛苦:每当你占有了一个人,他就成了一样东西——但是你想要爱的是一个人,不是一样东西。因为一样东西可以被占有,但是东西不会有反应。你可以爱一样东西,但是东西不会回答你的爱,你可以拥抱你的车,但是车却不可能拥抱你。你可以亲吻你的车,但是你却无法得到车的吻。 
  我曾经听说有关毕加索的事;有一个女人,一个女欣赏者,毕加索迷,一次她来找毕加索,她说:“我在艺术画廊里看到了你的自画像,它是这样美丽,我是这样地着了魔,以致于我忘乎所以地吻了那幅肖像。” 
  毕加索看着那个女人,说:“那幅肖像回吻了你吗?” 
  那个女人说:“你在问什么?肖像怎么会吻呢?” 
  毕加索说:“那不是我的肖像!” 
  一个死气沉沉的妻子怎样能回吻呢?一个死气沉沉的丈夫怎样能回吻呢? 
  这就是痛苦:如果你想要占有,那你就在扼杀。你成功的那一刻,也是整个荣耀丧失的那一刻,因为现在对方无法应答,对方只有在自由中才能应答,但是你无法允许自由,因为你并不在爱中,爱从来不会占有,不可能,因为它的本性就是如此。 
  不仅仅是在爱一个男人或一个女人:如果你开始爱佛陀,你也会重复这整个过程。你会同样那样做,你也会同样的占有。那就是有这样多的寺庙被制造出来的道理——占有。基督徒们认为基督属于他们的,基督不可能属于任何人,但是基督徒们认为他是属于他们的,他们是占有者…… 
  没有人能够占有基督——他们是如此之大而你的手是如此之小,他们不可能被占有。爱从来不可能被占有,它是这样的一种生命力,这样的一种无限的力量,你是如此渺小,如此微不足道,你不可能占有它。但是基督徒们有他们的基督,印度教徒们有他们的克里希那,佛教徒们有他们的佛陀。 
  在耆那教教徒中,有两个派别——他们已经把他们的马哈维亚分割了。在印度有几个寺庙:寺庙都属于这两个派别,所以总是有斗争,总是有上诉法院的案子,因为有时间上的分歧:早上,斯瓦脱伯们(Swetambers)敬拜;晚上,迪高伯们(Digam-bers),另一个派别敬拜。他们变化是因为斯瓦脱伯们是将眼光虚设在马哈维亚的塑像上,而迪高伯们则是敬拜闭着眼睛的马哈维亚。所以他们不可能敬拜同一尊塑像。首先,他们必须闭上眼睛,或者将虚设的目光移开,只有这样他们才会安心,那时才是他们的马哈维亚。但是到什么程度才是你的或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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