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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自杀也不是自杀,因为是你的操纵,你不会消失,但是你无法自杀,自杀是不可能的,你去,你自己上吊——是你在做,头脑在场,这个头脑会领着你走向新的生命,进入一个新的子宫。你无法自杀——只有一种自杀是为人所知的,那就是三摩地(Samadhi),但那时头脑不是操纵者,那就是为什么佛陀死了,真的死了,他不再出生了,因为头脑不在了——谁能引导到新的欲望,谁还能引导到新的动机,谁还能引导到新的肉体呢?头脑已经离去。
只有一种死亡,那就是念头的死亡,但是头脑做不到,因为如果你通过头脑来做,那么头脑还是做者并且继续活着。
下一次,间宫来到师傅面前,师傅再次问他有什么可显示……因为这些问题并不是你能回答的,你必须通过你的眼睛,通过你的存在,通过你的脸才能显示答案,答案必须通过你被显示,你必须变成答案。你无法给予答案,因为如果你给予,那是头脑在给予——你就能是答案。
所以……他被再次要求显示关于一只手鼓掌的声音。
间宫立即倒地,就好像他死了。
他模仿着,他以为:“师傅已经说过:‘死!’——死会更好些。”所以他以为这是非常好的,所以他倒地,因为头脑正在起着作用,这就是头脑得出的结论要这样做。
“你真的死了。”师傅说:“但是那个声音呢?”
间宫抬起头来回答道:“噢,我还没有解答出那个问题。”
这真美,因为师傅正在说:“如果你死了,问题也就解决了,那声音呢?你一定已经听到它了。”因为当头脑不在了,那么它一定会被听到,那时你不可能听不到它——如果头脑不在的话。当头脑不在时,它总是在!就是因为头脑,头脑的混乱,于是你无法听见它,它总是存在,那个韵律一直存在。即使头脑停止一小会儿,它就在那儿,你就能知道它——
你永远不会弄错它!
所以,师傅说:“你真的死了,但是那个声音呢?”
间宫抬起头来回答道:“噢、噢、噢……我还没有解答出来。”
“什么?”师傅吼道,“死人不会说话,滚出去。”
只有头脑说话,如果间宫保持沉默……但是他怎么能保持沉默呢?因为他只是在模仿,他不是真正的沉默,即使你死了,你也不可能欺骗一个师傅,模仿无法骗人。
师傅说:“死人不可能说话。”当头脑消失时,师傅问:“那个声音呢?”——没有回答会出现,整个存在就是回答,门徒保持沉默,他正在显示他自身,现在没有必要,师傅会明白并没有真正地要求回答,如果你回答的话,所有的回答都是错的。
同一个公案,发生过很多次了——一只手鼓掌的声音。它发生在临济身上,他被要求参预同样的公案,那时他不断地用功、用功、用功,努力、努力,而师傅不断地激励他,向前、向前。一天,它发生了——头脑消失了,声音被听见了。
临济来到师傅那里,师傅问:“那个声音呢?”临济打了师傅,而师傅说:“对,你已经听见了!”——因为问题是愚蠢的!师傅说:“我正等待着不用打你的时刻,现在你能打我了,现在没事了,现在我不需要打你了,完成了!现在你走吧,去教别人一只手鼓掌的声音。”
并不要求回答,你必须通过你整个的存在来显示,但是这只能够当念头已经消失时才会发生——没有水,没有月亮。
5.俱胝的手指
每当禅师俱胝在解释有关禅的问题时,他都会举起一个手指。
一个非常年轻的门徒开始模仿他,每当有人问他,他的师傅在讲道时在说些什么,那个男孩就会举起他的一个手指。
俱胝听说了这件事。一天他正巧碰见那男孩正在模仿,他就抓住他,抽出一把刀,削下了他的手指,并将它扔掉了。
当男孩嚎叫着跑开时,俱胝大声喊道:“停!”
男孩停住了,转过身来,透过眼泪看着他的师傅。
俱胝正举着他自己的手指,男孩也开始要举起他的那个手指,而当他意识到手指不在时,他向师傅鞠躬,当下,他开悟了。
这是个非常奇怪的故事,很有可能你会误解它,因为在生命中,最难理解的事就是一个开悟的人的行为。
你有你自己的准则,而你也总是通过那些准则来看。一个开悟的人完全是在一个不同的层面,在那个层面中,他没有准则地生活,没有尺度地生活,没有任何道德地生活,也没有自我地生活,因为所有的准则都属于自我,一个开悟的人只是活着,他不操纵他的生活,他是一朵飘浮的白云,他没有什么地方要去,没有什么事情要去达成,对他而言,没有什么是好的,也没有什么是坏的,他不知道任何神,他也不知道任何魔鬼,他只知道生活,整个生活本身就是美丽的。
神也是丑陋的,因为它是一个部分,不是整体;魔鬼也是丑陋的,因为它是一个部分而不是整体。神不是活的,魔鬼也是死的,因为生活存在于好与坏、神与魔鬼这两极的韵律中,存在于这样的两极中。生命不可能只在一极,这两岸间生命之河在流动。一个开悟的人已经领悟到这点,他既不反对任何事情,也不赞成任何事情,他不带任何评论,只是一刻到下一刻地反应。这就是为什么非常困难,开悟的人总是或多或少地像一个疯子,所以首先需要理解的就是:不要透过你的准则来评价一个开悟的人——非常困难,因为你也只能这样。
我曾经听说:有一次,一个非常了不起的画家请一位医生朋友来看他刚刚完成的一幅画,这个画家在想,这幅画是他曾经渴望的最伟大的作品,这是他整个艺术创作的巅峰,所以,自然想要他的医生朋友来看这幅画。这医生看了好几分钟,从这边看到那边,十分钟过去了,艺术家有点担心,于是他问那医生:“怎么了?你认为这幅画怎么样?”
那医生说:“看起来就像是双侧肺炎!”
每个人都是这样的,因为医生有他自己看事物的态度,他看那幅画——他只能够用他固定的方式来看待事物,不然,他无法看——他做了诊断。那幅画不需要任何诊断,他错过了,美的东西变成了肺炎。
这就是头脑的功能,当你看一样东西时,你用你的头脑给它上了色。不要那样对待一个开悟的人,‘因为,那对一个开悟的人来说是无所谓的,但是你会错过看见其中的美的机会。
第二:一个开悟的人的行为来自于中心,从来不是来自外围。你总是在外围行动,你生活在外围,在圆周上,对你而言,圆周最重要,你已经杀死了你的灵魂而拯救了你的身体。开悟的人能牺牲他的身体,但是不可能让他的灵魂失落,他已经准备好死——随时他都准备死——那便不是一个问题,但是他不准备失去他的中心、他的存在的核心。
对一个开悟的人而言,身体只是一种方式,所以如果需要的话,一个开悟的人甚至会告诉你:“离开身体,但是不要离开你的内在的存在。”这就是所有的塔帕斯卡亚
(tapascharya),所有的苦修怎样产生的,圆周是要为中心作出牺牲的,甚至如果需要割掉脑袋——如果那会帮助你,如果同时你的脑袋,你的自我能够消失——一个开悟的人会告诉你放弃脑袋,砍掉它:“如果脑袋帮助自我,就不要带着它,因为你正在白白地失去了一切!”
这必须要记住,当你是在中心生活时,对事物的看法就完全不同,那时没有人死,没有人会死——死亡是不可能的。如果你是生活在外围,那么每个人都会死,死亡就是每个人的终点,永恒的生命无处存在。
克里希那在《吉它经》中与阿朱那(Arjuna)的谈话就是真正的中心与外围的谈话,阿朱那生活在外围:他想到身体,他不知道任何有关灵魂的事。克里希那发自中心地讲话,他说:“不要为这些身体烦扰,它们已经死了很多次了,它们还会死很多次,死亡只是一种变化,就好像有人脱下他的衣服,离开他的旧房子,进入一个新房子,这个身体不算什么。阿朱那,不要为它烦恼,要看内在!”但是如果阿朱那不曾看他自己的内在,怎么能看别人的内在呢?
记住这点:这个禅师俱胝,他就是克里希那,他生活在中心,于是他的行为也是中心的,这件事发生在一个生活在外围的门徒身上。但是要记住,俱胝并不会削下你的手指。那个门徒值得的,他已经该得的——只有那时师傅才会做到如此的程度,到这样的程度,门徒必须已经领悟,必须已经该得的,否则俱胝不会做到那种程度。甚至阿朱那也不如俱胝的门徒那样有价值,因为克里希那是对他说了——而俱胝是做了。
记住这区别,师傅是只有当你已经该得时,他才会对你做,否则他只是对你说。只能是当你准备好,当这一刻是如此接近而不能错过时才可以做,没有什么可以说而只能做了。因为如果你说,那需要时间;如果你说,那时别人必须要理解,有些事必须立即去做,马上做。只有当师傅看见你正在边缘时,他才会做:现在说话无济于事,现在他必须推你,现在你正在门口,而刹那以后,你可能错过这扇门,可能好几世都不能再来到这扇门前。
生命是非常复杂的,你很少接近那扇门,如果师傅说:“看,门在这里!”并且开始对你解释,到你理解时,那扇门已经不在了,生命是在不断地运动着,师傅必须做,甚至他认为杀了你会有帮助,他就会杀了你。那就是为什么需要臣服。
臣服不是容易的,因为臣服意味着是对师傅说:“从现在起,我的生与死是你的了。”臣服意味着:“我准备好了,如果你说:‘去死!’我就去死,我不会问为什么。”如果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