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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当代觉囊的法王-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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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

    还算巧,我在乡供销社(因经营亏损已关闭)一间空置的屋子里住下来后,隔开几间空屋,还住着个上海来的汪居士,年纪三十来岁,身材挺拔,脸色苍白,胡子拉扎,戴副近视眼镜,满肚佛学经论。他参加完了二十多天前在这儿举办的一个时轮金刚法会后,没马上回去,打算磕满十万个大头再回家。磕大头,不仅是一种具有很大功德的佛教仪规,也是一种运动量很大的全身运动,长期打坐静修者,磕磕大头,对健身也很有益处。磕大头的起势是双脚并拢,两手合揖高举,然后拉下,双手平伸,掌心向下,人迅速跃起,象一条鱼一样往前蹿,掌先着地,全身随即直挺挺地扑伏于地,额头叩地,双手伸直,翻掌,再两手合掌,肘部弯曲,揖于额头,对前方的佛像行礼,至此,一个大头磕毕。为防止手上的皮肤被磨破,可以戴手套保护一下。有些年代久远的寺庙,佛像前的青石板被磕大头的磨得溜滑溜滑。高原上空气稀薄,在这儿磕大头,体力消耗很大。我来到这儿时,他磕大头的任务还没完成过半。从早到晚,经常听到从他的屋子里传出嘭----嘭----嘭----的声音,那是人扑在地板上发出的响声。

    在人烟稀少的青藏高原上能遇到上海同乡,真是太好了。阿拉伊拉两句上海话一讲,距离马上拉近。我等汪居士既不磕头也不打坐的时候,请他给我讲讲这儿的情况。他告诉我,死在这儿的那个汉女子,是从东北来的,临死前,云登桑布上师为她授了出家五戒,死后,上师又亲自为她念颇瓦经,让她往生到香巴拉去了,这是死者非常殊胜的因缘。至于死者开了顶,有头发掉下来,这是外表的东西,在这里,大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觉囊派的法王麽!没这点真功夫还能叫法王麽?掉下来的头发,她女儿把它收藏了起来。她女儿已出家,法名智悟,留在这儿跟着法王学法修行,暂时也住在供销社的大院里,等会儿我给你介绍一下,有些事你也可直接去问她……

    经汪居士的介绍,我跟智悟师认识了。看上去四十来岁,中等个,身材不胖也不瘦,皮肤不白也不黑,一张极普通的脸,普通到几乎说不出有任何特征。她在这里剃度出家大概有一个多月了吧,光光的脑壳上已长出齐刷刷一层短发。

    从早到晚,她大部分时间都关在屋子里修炼,门窗紧闭,很少出来。偶尔在院子里遇上了,彼此也无非点点头,打个招呼。我几次想问问她母亲的事,话到喉咙口,又咽了下去。毕竟,跟她还不熟悉,何况她的母亲去世未久,连“七七”四十九天忌日都没过呢,贸贸然触动别人的心病,总不太合适吧?

    这天傍晚,智悟师和另一个也在这儿修行的小尼姑做了两锅花卷和馒头,还不知从那儿弄来一把青菜,煮了一锅青菜汤,在供销社的院子里碰到汪居士和我,十分热情地邀请我俩跟她们共进晚餐。我来这儿四五天,对这儿的生活条件已有所了解,当地藏民一年四季主要靠青稞粉和酥油维持生活,很少能吃上蔬菜。虽说壤塘县城的农贸集市上有点蔬菜卖,但这里离县城有四十几公里山路,不通公交车,有时等上两三天也搭不到一辆开往县城的卡车或手扶拖拉机,即使你兜里有几块钱也买不到近百里外的一片菜叶!

    在这儿,有机会吃上一顿花卷馒头和青菜汤,虽不敢说是如何了不得的美味佳肴,也确是很难得的希罕之物了!

    晚宴结束,尼姑和居士进入饭后闲聊,象一道饭后的消闲零食,气氛轻松融洽。无主题地侃了一会儿,我提议,各人谈谈自己的经历吧,尤其是如何跟佛法结上缘的,可好?无有异议。我就先把自己近年的某些经历(多多少少也有一点精彩故事呢)来了个不遮不盖、直奔主题。我这样做,倒不是自吹自擂,只是为了开个头,表示坦率,你对别人坦诚相照,你才能要求别人也对你开门见山呀。

    我对智悟师说:“轮到你啦。”

    智悟师笑笑说:“唉吆,我的经历太平平常常了,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我说:“随便说说嘛。”

    “真的没什么好说的,你叫我说什么好呀?”

    “说说你是怎么跟佛法结上缘的?怎么到这儿来的?”

    “要说我跟佛法的因缘么,那是很偶然的……”智悟师放慢了声音,边说边想,把记忆的闸门拨回到数年前的过去。

    “那是在八九年吧。不,要从八八年说起,八八年,单位转制,从集体转为国营,我离开机关到下面去。到下面有一段时候了,听人们说起,极乐寺怎么怎么样。我们哈尔滨的极乐寺,虽然年代不算久,但还是很出名的,不过我当时对佛教寺院还一无所知,不晓得极乐寺是怎么回事。”

    智悟师在这里所说的极乐寺,始建于民国十一年(1922),在全国林林总总年代悠远的佛教寺院中,论年纪,它确实还只能算是个小孩子。不过,哈尔滨自古地理偏远,气候寒冷,为难闻佛法之地,自近代名僧倓虚老法师(1875-1963)创立极乐寺后,始改变了哈尔滨无一所象样寺庙的历史,故这所寺院在东北一带名气不小。据《影尘回忆录》记载,极乐寺跟东北铁路有特别的因缘。盖这所寺院的起因,在时任中东铁路稽察局局长的陈飞青先生,信奉佛法,见哈尔滨盖有三四处大教堂,却无一个寺庙,就去北京游说修庙,颇得几位上层人物支持,交通部长叶恭绰尤热心,特地拨款五万圆,推动了建庙的起步。当时任中东铁路护路总司令的朱子桥将军,以前曾倡拆庙掀神,后受刺激甚深,始信佛法真实不虚,听说哈尔滨要修庙,即予鼎力相助,也想以此折抵过去的罪过。极乐寺建成后,各方来的人很多,平常日子都有好几百人。民国十八年(1929),近代大德谛闲老法师到极乐寺主持传戒大法会,更成东北佛界一时之盛事。到了六十年代中期,“文革”风暴铺天盖地,极乐寺自然也难逃被砸烂的厄运。“文革”以后,党的宗教政策有所调整放宽,被毁寺庙遂又得以修复。

    “你去极乐寺啦?”我问智悟。

    “一开始我没去。”智悟说。“回到家里,我先是对妈妈说:‘妈,别人都说极乐寺怎么怎么样,你不去看看么?别人都说好,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在我印象中,一提起寺院,总还跟迷信活动联在一起,你看寺庙门口,看卦的、算命的,有多少啊。我那时住单位里,一个月放一次假。”

    “那时你在哪个单位?”

    “铁路大修,是修线路的,野外作业麽,一个月才放一次假。不过离哈尔滨也不算远,火车四十分钟就到了,实际上每个星期能回家一趟。”那是八九年四五月份吧,我回家几趟,见我妈还没去,就催我妈了:‘妈,你还不去看看呀?’我妈被我催去了。从庙子里回来后,她对我说:‘哇,那个地方可好哪,人在里面念念佛,心里非常清净,就象开了花一样,什么都不想,连回家都不想啦!’我妈那时五十几岁,还不到六十。打那以后,她就经常和那些老婆婆往庙里走,回来以后总对我说,在那里太好了,念念佛,人的心里什么烦恼都没有。我说,好呀,那我也学学吧。你看,本来是我动员我妈到庙里去看看,现在反而是我妈来教我怎样念佛了。不过,我要上班,平时也没时间到庙里去,遇上放假,有时过去看一看。那里确是挺好的,去那里的人,待人都十分真诚,说话都十分柔和,在那个环境里,你的心境会变得和平时不一样,会特别好。就这样,我跟着妈妈走进了佛门。到后来,不管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哪怕在上班的时候,心里也没任何烦恼了。

    “我们上班是两班倒,碰到夜班,从晚上十一点到第二天中午十一点,夜里作业的时间很长,可人一点也不犯悃,心里念佛,没有悃意呀,一切都非常非常顺利,人的感觉始终非常非常好。既然念佛这样好,我的爸爸也开始一起念了。就这样,我们家三口人,我妈、我爸和我,都成了佛的弟子。正好我爸也退休了,也有时间和我妈一起到庙里走走了。我很少去庙里,因为我要上班,再说那时我确实还没那么虔诚。至于我哥和我妹,他们不念佛,但也不反对你们念佛,你信你的,他做他的。”

    说到这里,智悟师呵呵呵地笑起来:“你看,这就是我走进佛门的经过,简单得很,一点也不曲折,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你是哪一年皈依的?”我问。

    “是在九0年。”

    “在极乐寺?”

    “是的,就在极乐寺。说实话,我皈依时,对什么是皈依还不大懂,是被我妈拽去的,她说,光念佛还不行,你不皈依,就不能说已经走进了佛门,一定要找个师父皈依。”

    “你是怎会到这儿来的?”

    “到这儿来的原因,是这样的。九五年,六月十九日,清定上师有一次灌顶,我到四川来过一次。灌顶之后,我回去了,从这时起我才真正开始学习密法和依法修行。今年四月份,我遇到了广仁师。那时,我正在家里磕大头。之前,我已经感觉到,不管你是学密宗还是显宗,没有加行,基础不打好,必定一事无成,所以我开始磕大头。前年我把法本从四川请回去后,在修持中碰到不少问题,弄不懂,不明白,可是找谁问去?你问别人,别人不一定知道,即使知道,也不一定告诉你。你也没法向上师请教,上师周围有那么多人围着,要跟上师接触哪有那么容易!不象这里,有问题就可直接找上师,上师会直接给你解答和指导。后来我磕大头,磕到将近五万个,自己弄明白了一些道理。就在这时候,我接触到了广仁师。”我在磕大头的时候,整天都在屋子里,就靠我妈照料我,虽然还不是正式闭关,但也可以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进,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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