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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要想方设法送南京国民政府各要员,并以送蒋介石或宋美龄为第一要事。以便达到以毒攻毒,礼到祸免的奇效。第三,速派人秘密到上海等地,通过地下黑道销售珍宝,将换来的钱购买军火,借机扩充、装备军队。万一前二条不见效果,可脱离南京国民政府,拉杆进山,自立门户,重打天下。此条虽为下策,却是有备无患的万全之计。只要有枪、有人、有钱,就不愁不能东山再起。
孙殿英听罢梁朗先的一番高论,深以为然,并决定就按其计行事。今夭的会议,孙殿英本是想听听众将领还有没有其它的高招,更重要的是,看看大家的表现,以做到对部下心理状态的进一步了解。
梁朗先的发言,基本按前三条又重复了一遍。不同的是,面对眼前这乌烟瘴气、军心有些动荡不安的情形,补充了一些要以大局为重,团结一致,共度险关,扶大厦之倾斜,救十二军于危亡,生死与共,力挑狂澜之类的豪言壮语。
· 梁朗先不愧号称‘’小诸葛”,他的一番高谈阔论,再次稳定了各位将领那惊恐、慌乱和愤感、不平之心,各路将领当即表示要不惜抛出头颅,协助军座共度险境。本来沉闷、压抑又乱哄哄的会议,渐渐变得严肃、悲壮、热血沸腾又情绪高昂起来。连日来处于惊恐、苦闷中的孙殿英,被这会议的动人场面感动得热泪盈眶,“只要,目日,J 。 。 ‘月‘内、卜‘,。目卜曰七月陇
4 。 ,二弓.月巨尸目白‘J ; 。 ‘勺.州口目曰.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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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样r 一群铁哥们撑腰、追随,还有什么艰险难关不能跨越?”气到此处,他用那双模糊的泪眼扫了下众位将领,极其悲壮又豪情满怀地大声说道:“弟兄们,十二军的生死存亡在此一举,抓紧议定下一步的行动方案吧望”
第二天下午,梁朗先、冯养田带着四名亲兵,乘坐两辆装满奇珍异宝的汽车赶赴北平,傍晚时先到了徐源泉的私宅,密见总指挥。想不到这次主宾一见面,徐源泉便一脸怒气,第一句话就劈头盖脸地怒斥道:“想不到你们胆大包天,竟干出这等好事来!这个孙大麻子也太他妈的混帐了,他怎么自己不来见我?〃
对徐源泉的态度,梁朗先早有预料。这位老头子从一开始就被稀里糊涂地装进了自己的口袋,并不知不觉地充当了十二军的挡箭牌。如今东窗事发,东陵盗案水落石出,这位总指挥难免要产生被部下蒙骗的感觉,并对保释谭温江一事悔恨不已。所以,当梁朗先这次再度登门,自然会使他异常恼怒,并借机发泄心中之愤。对付徐源泉的策略,梁朗先早已想好。当今日这位总指挥追问盗案底细并不住责骂时,梁朗先、冯养田一副任打任挨的可怜样子,既不承认盗掘,也不否认与此事有牵涉,只说是马福田等匪部正在盗掘乾隆、慈禧两陵,十二军的弟兄们在围剿时,发现了被掘开的地宫,没有进去,只是从匪军手中缴获了一些珍宝,同时有的弟兄也在陵区检拾了一些陵中之物,是否有弟兄趁长官不注意,私自溜进地宫捡宝,现军部已下令调查· ,一梁朗先故意颠来倒去,含含糊糊地对东陵事件和了一番稀泥,使徐源泉心中明白,但嘴上又得不到证实。这样一番似明似暗的裨阖之后,梁朗先拿出了孙殿英给徐源泉的报告副本,只见上面写道:
一、职前循蓟县冲爹之请求,当派第五师于七月二日剿办盘据马兰峪之怀匪,所有剿匪详细经过,均已转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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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至截获物品须查追,未即呈报;
二、据第五师译师长报告如下:
职师于七月二日奉令出$。 l 马兰峪股匪,所有一切情形已均于七月二日报告在案,是役夺获战利品,除银元当时即由各部官兵分取无余外,其属于装械者已伤各部分配应用,帷珠宝等项关系重大,当搏获之际各该初级长官及无知士兵于仓碎之间,无不乘机攫取,以故严密搜查,需时较久,又因迁徒行动迄无定止,调查搜询甚费周折。今奉查询,谨述详情呈请鉴核,所有物品亦仅开单呈缴,伏候赛夺等语。
三、据此谨将各项原委转呈鉴核,所有物品亦并呈缴。
四、附缴呈物品单一纸,右四项谨呈
总指挥徐
十二军军长孙魁元附,物品清单计开·
弃烟壶大小式共五个,赤金全珠镯一付,珠十颖,八宝镯一付,大小杂珠二十颖,双珠镯一付,大小珠花四支,翡草红碧玺双玉连环穗一串,赤金镯三付,珠单蓝红宝石+八个,赤金八宝镯一什,大小宝石十五件,珊期十八件,翡革各种宝石十五件,又宝石两个,玉镯三支,玉牌两块,玉环两个,钻石一包二十九件,小珠一包共三百一十七新,长乐永康珠镯一付,小珠一包.玉石牌一个,残破珊翔一付,断玉签一根,共二十七件。八月十日交。
梁朗先见徐源泉阅毕,说道:“这是呈总指挥的副本,正式报告我们明天上午连同物品清单和珠宝,一同交给六军团北平办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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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人员,不知总指挥以为如何?〃
“那你们就交去好了。”徐源泉明白梁朗先的意思是将此事作公开的呈报,以便自己在适当时候同有关方面搪塞和周旋。但他仍然气愤未平,还在嘟嘟嚷峨地骂着孙殿英。
梁朗先故作尴尬地胡编了一通孙军长如何想念、问候总指挥的话,然后使了个眼色,冯养田心领神会地打开了随身携带的一个黑色手提包.拿出了从慈禧地宫盗出的一件翡翠荷叶,两尊金佛、两尊红宝石佛和一包花花绿绿、五颜六色的珍珠。
“这是俺俩临行前,孙军长特意让带来孝敬您老的。”冯养田说着,小心地将珠宝一件件放到徐源泉面前的茶桌上。
“这是哪儿来的东西?”徐源泉眼睛明显亮了起来,盯着桌上的珠宝明知故间。
“是手下弟兄在剿匪时捡的,可能是陵中的宝物。”梁朗先接口说。
“这… … 这我怎么能收,东陵盗案已是纷纷扬扬,满城风雨,万一传出去,我如何向上峰交待?”徐源泉嘴里说着,眼睛却死死地盯住桌上的珠宝不动,并伸手拿起了那件绿光闪动,艳丽鲜活的翡翠荷叶,在灯下反复端详,脸上露出一副惊讶和爱不释手的样子。“弟兄们还捡到了一些零碎东西,孙军长已托人送给平津卫戍司令部和南京国民政府的大员了.据说蒋夫人和孔夫人都分别得到了一份。”冯养田擂话示意说。
“这个孙大麻子,真他妈的手眼通天。那好吧,只要这些东西来路分明,我暂且收下,若发现来路不明,尤其是与东陵盗案有瓜葛,我将立即送交阎总司令,并对孙大麻子严惩不贷。”徐源泉听了冯养田的暗示,明白孙殿英要为东陵盗案下大赌注了。既然其他大员都有份,自己理应收下,即使事情最后被抖了出来,有那些大员在前边顶着,料也不会有多大麻烦。徐源泉想到这里,喊过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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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示意将桌上的珠宝收了起来。
梁朗先、冯养田见事已至此,又说了几句请总指挥多关照、多栽培之类的话,接着提出是否能将谭师长带回军部的请求。徐源泉面有难色地答道:“此案关系重大,外边舆论和清皇室又不依不饶,还是从长计议吧。先让他呆在北平,我会照顾他的。”梁朗先见总指挥如此说,也不便强求,又说了凡句闲话,随之提出明天要秘密见一见谭师长的请求。徐源泉照准,二人便告辞而去。
正当梁朗先等人秘访谭温江并准备向平津等地要员展开全面行贿攻击时,徐源泉不负部下所托,再次致函北平卫戍司令部。
敬启者查敝部第十二军谭温江师长于本月三日未平公干,在清华池洗澡,忽被贵部灵役带去。当派触部驻平办事处长罗荣衷前往保出,听候随传随到在案。惟谭师长带去,事前莫明真相,舰后阅报佑知为盔掘东陵一案,受有牵扛。如果如很所云,泉属刑事问题,法律自有解决。究竟此案系何人举发,如何告诉,敝部机愿闻其真相,祈将全案姊抄踢给,或准由敝部派员拄抄,统希裁夺,为荷。此致北平卫戍司令部。
显然,徐源泉的函件是想起到投石间路的作用。一是为自己保释谭温江开脱和解释,重要的是想弄清事情的真相以及北平卫戍司令部对此案的态度。
此时的徐源泉没有想到,阎锡山已见风驶舵,决定对东陵盗案彻底查办了。几乎在徐源泉致函的同时,他也向南京发出了一份密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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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国民政府中央执行委员会军事委员会钧鉴:窃本月十二日北平警备司令部拿获盗犯谭温江、黄百川两名。当据第六军团总指挥徐源泉函称:谭温扛系第六军团第五岭师长,愿负随传随到全责。当以徐部.点验甫毕,深虞前线发生误会,姑准转押该总指挥部随时听传。仅将黄百川解部审讯,据供有谭荣九即谭温江之弟卖珍珠与廊坊头条义文斋,由伊与王振波介绍,前后三次得价约六千元等语。查此案系文物临时维持会告发,轮隆陵及慈裕菩陀峪陵皆被岌掘,当发掘时附近戒严半月,事后由详温江将一部分珠玉宝器等物运来北平,价值在十万元左右。并据备报纸登载,陵墓建筑坚固,系用猛烈炸药轰级。又国民革命军.总司令部行营及全国商会联合会并清室载泽、载流、海侗、序童、宝熙、遗老陈宝深等文电交肥,同请严究前来。除访将人证、赃证严密查拿,并派员前柱东陡勘查情况据实陈报外(按:该句下疑有脱落文字)查谭温江现任高级军官于所辖军队经过地方担任划匪区域内发生盖墓情丰,嫌疑重大,中外瞩目,拟请选派大员,组织高等军法会审或特别法庭依法审判,庶足以昭示天下。是否有当伏乞示遵。平津卫戍司令阎锡山寒朱缓光代。
阎锡山一面电请国民政府,一面电令卫戍司令部参谋长朱缓光从速组织军事法庭。朱缓光当即筹备组织军事法庭工作,按照民国十七年二月十七日公布的陆军审判条例第九条建立法庭组织。设审判长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