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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值得你对我这样。”
“值不值只有我自己知道。人都有爱和被爱的权利,我爱你我是幸福的,至于你爱不爱我,那是另一回事,没有人能阻止我从心里爱你。”
一阵沉默之后,他说:“他对你好吗?”
“实不相瞒,我已经离婚几年了。”
“对不起。”
“没关系。”
“你们为什么离婚?”
“他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
“男人偶尔在外逢场作戏也是有的,女人不必太认真了。”
“他回家总是动手打我逼我离婚。”她梨花带雨,楚楚可人的样子很快打动了他。此刻,他从心里同情眼前这个可怜的女人。大凡男人见女人哭,就乱了方寸。所以,眼泪几乎是女人征服男人的法宝,而且屡试不爽。
云鹏惊诧道:“怎么会这样?”接着又说:“对不起,都怪我不会讲话,勾起了你的伤心事。”
“没事的,”“一枝花”说,“我不想再呆在那个令人伤心的地方。所以只身一人来到仙都市,不知干什么好,就暂时盘下那个理发店的铺面,先站住脚再说。”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这就是我约你出来的原因。这些年来,我手里有一些积蓄,我想用这笔钱开个公司,找一个信得过的人来当经理。我一个女人家抛头露面的,有诸多不便。我想来想去,只有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我?”
“你不乐意?”
“不……不,这太突然了,我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他支吾道。
“这么说你不肯帮这个忙了?”
云鹏一看她的眼泪就要流下来了,只好说:“你容我想想,再回答你,好吗?”
“嗯。”
……
当晚,关云鹏回到家里,王晓月说:“去见‘一枝花’了?”女人的直觉有时是很准确的。
“瞎……说什么呀?”关云鹏心虚地说。
“那你为什么神志恍惚,表情怪怪的,说话吞吞吐吐的。”
他心想,这个女人眼睛真毒!此时她的神情很奇特,眯着眼睛看他,嘴角流露着几丝嘲讽,是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样子。仿佛她已知道一切,看透一切。看得他心发虚,直冒汗。往日她遇事优柔寡断,毫无主见;和人相处,她委曲求全,逆来顺受。这些性格瞬间就不知潜伏到哪里去了,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她就是这样,偶尔露峥嵘,使你会忽然觉得她从前的无主张全是装出来的。这些年来,他对晓月越来越琢磨不透了,也许,愈是熟悉,就愈不容易看清对方。
晓月说:“那次同学聚会,瞧‘一枝花’那双带钩子的眼睛,当心勾走你的魂。”
“瞎说什么呀?同学加乡党,多年不见,只是礼节性的问候一下而已。”
晓月说:“是呀是呀,乡党见乡党,两眼泪汪汪。”
“有一句话这么说:想做什么,老早就做了。我要是瞧上她了,早就下手了,会等到现在?”
一阵沉默后,晓月又说:“伊知化,显摆什么呀,你有吃的,别人也没饿着。能有多少钱吗?张狂的。”
为了讨好妻子,使她麻痹大意,关云鹏故意说伊知化的坏话,这是男人惯用的把戏。他笑着说:“夫人一语惊人呀!女人之间从来都存在着妒忌。尤其是同一类女人之间更容易引起嫉妒。她们暗中较劲,谁也不服气谁。你也知道,伊知化和韩笑本质上是同一类人,都是爱出风头,喜欢以自己为中心的女人,她在人面前不想输给韩笑,自然打肿脸装胖子喽!想必你也知道,有钱人保护的是他的钱,没钱人维护的是他的尊严。”
晓月说:“韩笑也是,不就是老公能挣来钱吗?一张口就是钱,钱。我怀疑,除了钱,她还知道什么呀?”
“女人呀骨子里就是女人。一个字,脱不了‘俗’。不说了,睡觉。”云鹏道。
“好的。”
底牌 6
这天晚上,“一枝花”给云鹏打电话,说想见他。
云鹏说:“好呀。”
俩人见面后,想找一个偷情的地方都难,城市里到处都是人。有纳凉的,有遛鸟的,有闲逛的,连背街小巷,也三五成群的,到处是人。像和他们做对似的,成心坏他们的好事。
中国是一个人口大国,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他们牙咬得咯咯响,恨这些人吃饱了撑的在大街上瞎溜达,我敢说,如果这时有架机关枪,他们准会发一梭子弹,将这些人统统奇#書*網收集整理消灭才解恨。他俩徒劳地走着,越是找不着地方,越是吊他们的胃口,越是猴急。他们骑着自行车在城市转悠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个合适地方。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正在施工的建筑工地,钻到一间毛坯房里,俩人刚抱在一起,就听见有脚步声和说话声,俩人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出,只听一个男子说:“刚才看见两个人往这边来了,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
“工地丢了材料,我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是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咱们分头找找。”脚步声渐渐远去了。
云鹏对伊知化说:“坏了,他们把咱当成小偷了,咱必须马上离开这里。”他拉着她迅速出了毛坯房,骑上自行车,逃也似的离开了那个建筑工地。心里庆幸横卧在墙角的自行车安然无恙,没被民工发现。
他用自行车驮着她,在大街小巷寻寻觅觅,总也没个合适的地方。骑呀骑,找啊找,还是没找到一个僻静人少的地方。俩人商量,干脆骑车去郊外,那儿偏僻,相对人少车少会更安全一些。
于是,他们向目的地奔去,渐渐地车少了人也少了,四周一片漆黑,借着过往车辆的灯光,他们发现前方路边不远处有一片荒地,蒿草长得齐腰高。他们心里一阵窃喜,终于找到了一方乐园。看来,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在一水沟边停下,让自行车横卧在草丛里。俩人摸索着下到沟底,便迫不及待地抱在一起吻了起来。这时,一辆大卡车不合时宜地从沟边经过,车灯很亮,俩人只好分开。还好,车呼啸而过。俩人便又抱在一起狂吻,爱像一场大火,熊熊燃烧,急需一场春雨扑灭。
完事之后,关云鹏觉得屁股上烧疼烧疼的。他摸了一下,偌大的几个包。他恼火地说:“这种地方,真他妈的不是人呆的。”
“是呀是呀。黑灯瞎火的,怪吓人的。”
“黑灯瞎火不说,还遭蚊子咬蝎子蛰的。”
她惊恐地问:“蝎子蛰你了?快让我看看。”
他笑着说:“没有,被蚊子叮了。对了,你上辈子准是一只蚊子。”
“你才是一只蚊子呢。”
“那蚊子为什么就不叮你?”
“谁说没叮,现在还烧疼烧疼着哩!”
“是吗?我摸摸。”他又坏笑着说,“刚才我叮你的时候,蚊子也叮了我。”
“你才是一只真正的饿蚊子呢,瞧你刚才那猴急样!”
他笑着说:“这都怪你这只骚狐狸勾引来着。”之后,他摇摇头,嘿嘿地笑着,说:“我叮你,它叮我,也算扯平了!自然界就是这样,一物降一物。”
“咱们找个房子吧。哎!担惊受怕,不能全身心地投入,自然不能尽兴。再说了,现在是夏天还能在外凑合,赶明天冷了怎么办?游击战总不能这样一直打下去吧!”
“说的也是。可租房子是要钱的……”
她打断他的话说:“钱你不用管。”末了,她又说:“噢,对了,你愿意同我一起办个化妆品公司吗?”
“让我再想想。”
“还想什么呀?我们的关系都这样了。”
“好好好,我同意去你的公司。白天当经理,晚上当老公。这样的好事,傻瓜才不干呢!”
“那咱就一言为定。”
“好的。”
底牌 7
一年一度的情人节到了。
自从上世纪八十年代初从西方泊来个情人节至今已经将近二十多个年头了。这浪漫的时髦像一条流动的河,穿越高山,淌过平原,渗入普通人生活中,强烈冲击着东方人固有的爱情婚姻家庭观念。
商家从外地花卉市场调购大量“蓝色妖姬”、“绿贵人”、“黑珍珠”等玫瑰花名贵品种,并准备了巧克力、蛋糕、录音电子玫瑰。戒指、情人卡、玩偶,还有女孩给男人送的手表、高级领带、男用香水、火红玫瑰等名优商品。
花店生意火爆,玫瑰身价倍增。
大街上满目是如花的笑脸,处处可闻玫瑰花香。一对对俊男靓女,相偎相傍,女孩手中捧着玫瑰花束,一脸的陶醉,男孩神采飞扬……
街上无处不是风景。
和中国传统佳节相比,这洋节一点也不逊色。
这不,晓月一早就收到了情人节短信:“每天送你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我不嫌贵,每天给你发九百九十九条短信我不嫌累,再有九百九十九个来世我还要与你相会,再说九百九十九句‘我爱你’,不怕不让你心动。”
午后,晓月又收到了一条短信:“原谅我把你的手机告诉陌生人,他叫丘比特,要帮我告诉你:我喜欢你,我心在乎你,我心等待你。”她一看又是他的手机号码,整个下午,心中小鹿乱撞,坐立不安。好不容易盼到了下班,刚进家门,电话就“丁零零”地响了,她拿起电话:“喂,喂……”电话那边没人说话,但是显然是通着咧,她说:“喂,喂……”过一会儿,话筒里有了声音,对方支吾道:“我是……”晓月听出来了,是谢千里的声音。她说:“噢!是你。”
“晚上出来坐坐,好吗?”晓月犹豫了一下说:“好吧。什么地方?”
“白玫瑰酒店。”
“知道了。”
“噢!对了,忘了告诉你,我现已在白玫瑰酒店五二一号房间等你了。”
“嗯。”
放下电话,她的心仍然“咚咚咚”地跳,她预感到今天他们之间可能要发生一些什么,她后悔不该那么爽快地答应人家。这一刻,她想起云鹏,想起了家。她转念又一想,他不是整天不回家在外胡搞嘛,我又有什么义务为他守节。这几年,云鹏在外寻花问柳,拈花惹草,伤透了她的心,他有什么资格要求她为他守身如玉。再说了,她要惩罚他,让他知道背叛的代价。
她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