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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笑拉着晓月笑着说:“知化她喝醉了,别把她说的话当回事,走,走,走,跳舞去。”
一曲终了,晓月和韩笑走到了一边,坐下来休息。晓月说:“岁月丝毫没能改变‘一枝花’的任性、霸道,还有她的浅薄。”
韩笑说:“要不怎么说江山易改,秉性难移。”韩笑又说:“你把心放回肚子吧。同学聚会,图个高兴。我保准今晚之后,什么事也不会发生。”
晓月说:“我不放心。你忘了,他们毕竟有‘前科’。”
韩笑说:“当年‘一枝花’对你家云鹏有过爱慕,但毕竟那已经是尘封的往事。年轻时的爱恋没有经过生活洗练,纯纯的,没有过多的杂质。这与成熟以后的选择是不同的,和真正的爱也不同。你们不是生活得很好吗,你们的生活就是个证明。”
“伊知化这种人,她想促成某件事,会不择手段的。”
“你老公是什么人,你还信不过他?”
“难说,这年月,什么事不会发生?”
几个女同学走过来,争先恐后地和韩笑搭话,没人理晓月,把她晾在了那儿。张欣说:“谢谢韩笑组织这次同学聚会。如果不是这样,我们大家拖家带口的,很难聚在一起的。”
“应该的,应该的。”
王艳说:“听说韩笑的爱人做了大老板了,现在你也成款婆了,还能想起我们这些下岗的同学,真是难得。”
“同学就是同学,不分高低贵贱。”
张欣讨好地笑着,说:“你的命真好!”
王小慧说:“当年,我就看出韩笑有福相。”脸上满是巴结谄媚的神情。韩笑正和几个女同学说得热闹,晓月本想参与她们的热闹,可心里忽然没来由地乱糟糟的,一句话也没有凑上去,倒对她们的热闹生出几分反感。
这时,又有一个女同学过来找韩笑说话。她说:“韩笑,有件事,想找你帮忙。”
“什么事?你说吧!”
她张了张口,又停了下来,像是在等待晓月离开似的。意识到这一点,晓月立刻知趣地走开了。
晓月心想,韩笑有什么呀,我哪一点不如她?我不比她丑,不比她笨,只因为她有一个能挣钱的丈夫,就轻而易举地在同学中建立起威信,以至于女人们那样巴结她。丈夫再成功,也不是她自个。说实话,晓月从心里还怜悯她瞧不起她呢:丈夫和孩子便是她的全部了,她活得多么卑琐渺小啊!
晓月不甘心被冷落在一个角落里无人问津,这样的心情一直持续到聚会结束。不知为什么,对他们她亲热不起来了,反而生出了几分反感。她甚至后悔,早知会这样,还不如不来呢。
这时,一直静静地立在墙角的胡雪走了过来,她说:“同学聚会,商业气息太浓。”
“是呀是呀!”晓月附和道。
“女人长得好,不如嫁得好。你我都属于漂亮女人嫁错了男人——资源白白浪费。”
晓月笑了笑,不置可否。
胡雪说:“同学是个什么东西?同学是嫌贫爱富见利欢喜见害愁的主儿。有利可图时像狗皮膏药一样贴上来,你遇到困难遇到麻烦,同学们一个比一个躲得快,跑得远,唯恐落于人后。”晓月没想到还有人和她为伍,同样地受到冷落。心里反而好受了一些,也平衡了许多。
晓月说:“哎!现在的人就这德性。有用才联系,有用才套近乎。”
……
同学聚会结束时,晓月没有和关云鹏一起走,听到他喊她时她不管不顾地自己走了。
班长朗声说:“晓月,等等,我送送你。”
路上晓月说:“笑笑,你今天简直就像幸福的皇后。”
她说:“但愿我天天是幸福的皇后。”
“你还不知足呀?”晓月在她的背上拍了一下,“我敢说,你们家的房子是咱们班同学中最好的。”
“你以为住在漂亮的房子里就一定幸福,如果一家人能和和美美在一起,就是住在茅草屋里也是幸福的。”
晓月听出了这话的弦外之音,难道在这个幸福之家的背后还有别的故事。
韩笑又说:“晓月,你们局有个副局长姓谢?”
“是的。”
“悦佳为房地产开发加层一事,一次又一次往返于公司与规划局之间,请求谢千里高抬贵手,可他总是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没有一点松动的意思。”
“怎么回事,你最好说清楚一些。”
“新时代房地产开发公司在阳光小区建商住楼,由于一期工程房屋一抢而空,房产销路前景看好,二期工程原计划十五层的几栋商住楼,决定再加三层。于是,他们就边施工边向规划局申报加层手续,规划局迟迟不予审批。”
“噢,是这么回事。”
“你能不能介绍悦佳和谢千里认识一下,最好能约个时间大家坐坐。”奇啊书呀网呵
“我和他……不……熟……”
“笑话,你是秘书,能和你们局长不熟?”
“不是……那人……难说话,一门心思往上爬,不大给人办事儿。”
“这你就不用管了。你只管介绍他们认识。”话说到这个分上,晓月不好再推辞,说:“我试试看吧!”韩笑哪里知道,这事儿着实为难晓月了。
分手时,韩笑又说:“晓月,我给你说的事,你可要放在心上哟。”
“嗯。”
底牌 3
这天,王处长交代晓月将一些人事制度改革的文件还给劳人处。结果第二天,王处长一见晓月就责怪她应将文件送至办公室却送给了劳人处,误了召开局长办公会的大事。晓月想明明是你告诉我送给劳人处,这不是冤枉我了吗?又一想,领导就是领导,老百姓平白无故让人数落一顿也是很正常的事,解释多了人家还以为你纯属狡辩,非但无济于事,还会引起人们的反感。她赶忙承认自己的一时疏忽,送错了地方。
王处长走后,她小声嘟囔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也不知是谁的记性出了问题。”
谢副处长笑着说:“感激伤害你的人,因为他磨练了你的心志。”
王处长是个脾气火爆的主儿,动辄耍脾气,偏偏晓月又是个书生意气十足的人,认死理,她固执地认为我没有做错什么,领导你凭什么骂我,我们人格上是平等的。
晚上,晓月将白天发生的事告诉了云鹏,之后,她说:“我想辞职自己干。”云鹏摸了摸她的头说:“你该不是发烧说胡话吧!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心里烦,不痛快。这种感觉犹如失去水的鱼,备受窒息的痛苦。”
“你们知识分子就是毛病多,你看我们这些工人,从来不知上班还痛苦?一个个皮粗肉厚的,即便外界把痛苦强加给我们,我们也反应迟钝,伤不着我们。”
“总之,这种仰人鼻息的日子我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拖家带口的,怎好说不干就不干了。现在下岗工人一抓一大把,像你这样在机关,有一份固定收入,已经很不错了。你就知足吧。再说了,领导不训人才怪呢,领导天生就是训人的人,要不,人们怎么会挤破头当领导呢?”
“人总得讲个理吧!”
“幼稚!什么是理?谁有权谁就拥有真理。”
“我就不信没有个说理的地方?”
“别较真钻牛角了!你没听人说,所谓当官的就是动不动训人发火的那个人,所谓当官就是在人面前像老子随意发号施令的那个人。”
“要我说,所谓的领导就是坐在办公室闲着胡乱涂鸦的那个人,就是没事找茬,专门欺负冤枉好人,吃饱了撑得慌的那个人。”
云鹏打断她的话说:“对了,我给你讲个故事。早年我在部队时,有个连长抢了士兵的女朋友之后还老找士兵的茬,这个士兵气不过,每天下班后,到一个没人的地方,连喊十声:‘王连长,我×你妈。’骂完了,士兵的气消了,心里也好过了。当然我不是让你效仿他,但你至少要有一个解脱的办法。”
“骂娘,这不失为一种有效的灭火剂。”
“如今竞争激烈,你想自立炉灶,谈何容易!我劝你,还是忍一下,不要逞一时口舌之快,闹下不可收拾的局面。”
“我的工作,就好比是鸡肋,食之无肉,弃之可惜。总之,上班内心感到特疲惫。”
“吃饭、穿衣,孩子上学哪一样不要钱,我的单位只发基本生活费,你如果辞职,咱们眼下的生活都成了问题……”
晓月只好每天硬着头皮去上班,这种感觉真是挺痛苦的。一连几天晚上失眠,最后不得不请假在家休息。云鹏说:“你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
“还说没病,都爬不起来床了。”
“真没病,我自个身体自己知道。只是一想到上班就痛苦就压抑就失眠。”
“你怎么会这样?”
“不想上班了。好累啊!真羡慕当老师的,每年有两个长长的假期,或休息或走亲或访友或旅游。总之,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既然这样,这回你就在家多休息几天,好好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态。”
底牌 4
晓月出差去了,晚上云鹏检查完女儿的作业,给女儿洗了脚,让她去睡觉。女儿上床后喊:“爸爸,坏了,忘了让你给我日记上签字了。”
“你的日记在哪儿?”
“在我书包里。”
“你躺着别动,我过来拿。”
“谢谢爸爸。”
他拿来女儿的日记,为自己泡了一杯茶,斜靠在床上,闭起眼睛休息。此刻,他已累得半死。这时他才想到平时妻子的种种好处,平时这些事都是妻子做的,他只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甩手掌柜。现在妻子出差了,他才体会到妻子平时的不易!他想,今后一定要关心和帮助妻子,和她共同分担家务。
他呷了一口茶后,拿起女儿的日记,翻了起来,无意中看见女儿日记中的一句话。内容是这样的:
这次期中考试,我数学得了一百分,回到家里,叔叔亲了我妈妈也亲了我……
他想,难道妻子有外遇了?不会吧!不过,也难说,这年月什么事都可能发生。这次出差,她会不会也不是一个人……
他又一想,女儿的标点符号还没有学会,会不会是她把标点符号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