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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家”说:“这事对我来说,小菜一碟!不瞒你说,我和他是哥们。”
王老板说:“你尽吹,吹牛皮不上税怎的?”
“你不信,我这就给他打电话,他一准来。而且我让他寅时来,他决不敢卯时到。你信不信?”
“哦,会有这等事?你越吹越悬乎了。”王老板将信将疑地说。
他拿起电话:“喂,谢局长,在哪儿?”
“在外和朋友吃饭。”
“兄弟想见你,要不,过来坐坐。”
“好吧!”
谢副局果然准点到了。这应了一句俗话: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
谢千里来后,“音乐家”毕恭毕敬地敬酒,他喝了三杯后,说:“我还有点事,先走了,你们继续喝。”
大家全都站起来,送到门口。“音乐家”亲自为谢副局把车门打开,握手依依惜别。等谢副局走后,“音乐家”转身脸就变了,对王老板说:“说好听一点,他和我是哥们;说不好听,他是我养的一条狗。”这就是场面中人的做派,别看一些老板款爷在贪官的面前毕恭毕敬,一转身他就戳你的脊梁骨,心里对你那个恨呀,没法说,只有把牙咬得咯咯响。你以为他们心甘情愿把白白花花的银子拱手送给你们,谁的钱也不是风吹来的,也没有多余的。他们知道为了那一纸批文,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所以在他们心目中,大小贪官无异于一只只饿狼,一个个吸血鬼,一条条寄生虫。
朋友惊得目瞪口呆,半晌才缓过神来,说:“我一辈子没服过谁,这回算是服你了。”他伸出大拇指连声称赞:“高,高,真是高人啊!你深藏不露,他山之石,为己所用。事也办了,钱也赚了。兄弟佩服,佩服!请问有什么高招?”
“音乐家”说:“我能有什么高招,投其所好呗!”
“说说看。”
“有道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有人爱银子,有人好女人,有人喜欢名人字画。送银子送小姐送名人字画,我管它叫‘三板斧’,也管它叫挖坑。”
朋友说:“小弟愚鲁,请老兄明示。”
“咱给他挖坑,让他往下跳。现而今,挖坑不外乎有三种类型:银子坑、女人坑、字画坑。几乎屡试不爽,屡战屡胜。”
“你给谢千里挖了什么坑?”
“银子坑呗!”
“我试过,不灵的。”
“你坑要挖深一些……”
他喝了口水后又说:“生意场上,什么朋友、爱情,全是假的,只有钱是真的!你有钱了,还愁交不到朋友,还不是想交什么样的朋友,就交什么样的朋友?”
“问题是我没有那么多银子呀?”
“你如果缺银子,就多送色少送钱。挖银子坑的同时还要挖女人坑,双管齐下。噢!对了,你记住,女人一定要年轻、漂亮。最好是自己心仪的女人。”
“为什么?”
“自古有两样东西不送人,一个是老婆孩子,一个是祖宗留下的房产基业。你想想,送心爱的女人给他,更显得你对他有诚意,对他忠心耿耿呀?”
“天哪!我到哪儿找这种女人去?”
“上次我见的你的那位小蜜就行。”
“不行的。我对她是认真的。”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底牌 15
这天,晓月心里堵得慌,打电话给韩笑,韩笑说:“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怎么今天有空,主动给我打电话了?”
“没良心的,人家想你了呗!”
“最近在忙些什么?”
“瞎忙呗!你晚上有没有空?我们聊聊。”
“好呀,我正发愁晚上怎么过呢。”
“那好,我晚上去你家。”
“好嘞!”
晓月在门口等孩子,放学的时候,小学生们像出笼的鸟儿争先恐后地蹿出教室,而琳琳不着急,她情愿永远呆在学校别回家,因为爸爸和妈妈这一段时间闹别扭。放学后她的步子迈得很缓慢,尽可能地拖延时间。琳琳最后一个出来,晓月说:“小姑奶奶,你能不能快点!”
“妈妈,你今天怎么想起来接我?”
“妈妈晚上有事要出去呢。”
“噢!”
路上,晓月告诉孩子她晚上有事,让孩子吃点面包,喝点开水,写完作业后,别等妈妈,自己先睡。
晓月看见韩笑的一瞬,仿佛有一万只蜜蜂嗡嗡飞来,她心里最柔软的部分被蜇了一下,眼泪奔涌而出。韩笑说:“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晓月只是哭,像小时候跟人打架,突然遇到自己的亲娘一样,眼泪汩汩而出,似冒泉水一般。
韩笑说:“哭吧,放声哭吧,这样你心里会好受一些。”晓月的眼泪吧嗒吧嗒地掉,韩笑不停地递给她纸巾,很快手纸就堆成了一座小山。
晓月情绪平静后,说:“他们单独约会了。”
“谁和谁单独约会了?”
“关云鹏和伊知化。”
“不会吧。”
“我亲眼所见。”
“什么时候?”
“半年前。”
“在什么地方?”
“长宁旅社楼梯口。”
“他们也许是不期而遇,你最好搞清楚再说哟!”
“不期而遇?这种可能几乎没有。”
“你在楼梯口碰见他们,这又能说明什么?”
“我当时在酒店查了,他们开了房间。你想想看,一对孤男寡女,在旅社开房间,能干什么好事?”
“噢,你不必过度担心和增加不必要的烦恼。就算他们相见,也只是一种对青年时代的回忆,与爱和颠覆家庭无关。”
“我怀疑他们是旧情复发。‘一枝花’不管不顾的做派,让人感到紧张和不安。再说,凡事一但有了‘一’的突破,接下来会怎么样?一发而不可收。”
“他敢。如果你再发现有第二次,立马告诉我,我给你讨回这个公道。再说了,她‘一枝花’也不能这样,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她现在离婚了,患的是性饥饿症,会不择手段,饥不择食的。你说,我该怎么办?”
“她离婚是她自己的事,干吗别人也不得安生。噢!她离婚,全世界人就都得失恋。凭什么?再说,一个奔四十的女人,已经没有多少资本,对男人还会有多少吸引力嘛!你把心放到肚子里吧。”
“如今是三十不浪,四十浪,五十还在浪尖上。”
“你对你的男人还不了解?”
“男人是最实际的动物,送上门的便宜,很少有不占的。”
“云鹏不是这样的人。”
“反正我对男人彻底失望了。一个忠实、可靠的男人,大概只是一个梦,现实中根本没有这样的好男人。”
“凡事,不能一概而论。”
晓月说:“我的命好苦呀?”泪水再一次充溢了她的双眼。
韩笑说:“谁的生命中总是掌声和鲜花呢?谁的生命总是一帆风顺呢?人一生,难免会遇到个沟沟坎坎的,你要想开一些。再说了,我要像你,还不活了。”
“你丈夫能挣来钱呀!你至少吃穿不愁。哪像云鹏,他能给我什么?下岗职工一个,穷光蛋一个!有什么本钱吗?”
“照你这么说,男人有钱就可以在外胡作非为?”
“不是这意思。男人有钱,在外胡搞,还情有可原。”
“你这是什么逻辑?”
……
临走时,晓月问韩笑:“你说我下一步该怎么办?”
“该干吗干吗,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我做不来。”
“做不来也得做。调整好自己心态。正确对待这种事情,要宽容一些,看淡一些。你的心里自然也会好受一些。”
回家的路上,晓月心里依然很烦。刚才她对韩笑的一番倾诉,对她的烦恼,没有丝毫的消解。她意识到自己做了件蠢事,并且有些后悔。动不动就向别人倾诉,这是不聪明不成熟的表现。事实上,这世上没有人能解决你的问题,解铃还需系铃人。有些事别人是帮不了你的,也代替不了你,只有自己勇敢地去面对。
底牌 16
王晓月和关云鹏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结婚后,俩人也好得跟一个人似的,外人休想插进一根针。她做梦都没想到,丈夫会背叛她。
打击是突如其来的,事先没一点思想准备,她的精神濒临崩溃。
王晓月在撕碎般的感觉中打发日子,木然地出出进进,神志恍惚。她常常会坐到那里发
呆,出神地向一个地方看。
晚上常睡不着觉,日子久了,她竟患上了严重的神经衰弱症。
这晚,屋子里很黑,很安静,她似乎又听见了洗手间抽水马桶漏水的声音,于是,她爬起来,摸索着打开灯,马桶很好,没有漏水,它一切正常,正常得就像在熟睡。这一段日子每天晚上,她都要折腾好几次,在确认马桶安然无恙后,她又回到床上躺下,兀自睡不着。马桶照例发出声音,好像它睡着的鼾声。她劝自己,你自己睡不着觉,也不能总和马桶过不去呀。就这样,一直醒到天亮,一夜无眠。
后来,她夜夜与睡眠为敌。再好的身体,也架不住这样折腾,她终于病倒了。
韩笑听说晓月病了,来看她。
韩笑说:“晓月,几天不见,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失眠呗!晚上躺在床上,只要一担心睡不着,就一准失眠。现在我都有些怕晚上,怕床了。”
“凡事你一定要往开里想,一定要爱惜自己的身体。要知道睡觉和生活一样,是一件很严肃、来不得半点马虎的事,该睡不睡,都属自我消耗自我摧残。”
“其实,有些事我也想通了。我尽关云鹏的马跑去,看他能成什么精。可就是睡不着觉。”
“失眠是一种打破常规,可能是因为你受到了刺激。”
说话间就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了,韩笑说:“晓月,告诉我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去做。或者我带你出去吃,顺便散散心,想必这几天在你家里很闷的。”
“我什么都不想吃,一点食欲也没有。”
话音刚落,云鹏和琳琳就回家了。
韩笑说:“琳琳,你看我给你买什么了?”
琳琳一看茶几上的塑料袋里有水果,还有果冻,提子饼干等,这些都是她爱吃的东西,可把她乐坏了,她笑着说:“谢谢阿姨!”
云鹏笑着说:“韩笑,什么风把你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