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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好心!想笑就笑,别一副假惺惺的模样。”听声音就知道她想笑,该死!没良心的女人,居然看见她跌倒也不会扶她一把。
“我没有。”骗人的,其实她快憋不住了。
碧瑶又试图往前走,没想到走没几步又被裙摆绊倒,这次跌倒的声音挺响的。
妇人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
呜……她不要玩了啦!痛死了!她干脆坐在地板上,眼泪猛滴。“呜——没良心!”
妇人忍住笑意,再度关心的问:“没事吧?”
“笑啊!笑死你!”她捂住鼻子,皱眉瞪着妇人。
“撞到鼻子了?还好吧?”
“不好!”她以充满鼻音的声音大声回道。
“我看看——”
妇人想扳开碧瑶的手,但她死也不放开。“不要!”
“乖,我看看……”妇人再度试着扳开她的手。“放手。”
好不容易她听话的放下手,妇人轻轻摸了摸伤处,疼得她直哀号。“痛——”原来她的鼻梁已经瘀青了。
“做事那么冲动,这次跌青鼻梁算是小小教训你一下,下次可就不是跌青鼻梁这么简单了,可能会跌断鼻梁。”
“我知道,不需要你教训我。”这谁不晓得,归根究柢还不是因为这名女人给她换了这件恶心的睡衣。要不是它,她才不会连跌两次,疼死人了,碧瑶轻轻摸着伤处。
“我去拿药给你擦擦。”
“你是真好心还是假好心?说不定我跌倒,你比谁都高兴。”她挑眉轻讽。
“你的心眼真小,人家对你好你就怀疑别人的真心,小心眼。”
“哼!”她撇过头去。
“坐着别再站起来了,我去拿药来帮你上药。”
“最好永远都别回来。”其实碧瑶对于妇人的关怀倍感窝心,她已经好久不曾被人这么关心过了,这让她想起了母亲。
一会儿,妇人拿来一瓶药罐,从里头挖出一团透明的药膏涂在碧瑶的鼻梁上。
“痛——你轻点嘛!”她缩了一下。
“你别乱动就不会痛了。”妇人继续抹药。
“那你轻点嘛!”
“我已经很轻了,你别乱动我就不会弄痛你啊!”妇人越抹乐在她的鼻梁上,她就越后退。“你安分点别乱动行不行?你这样教我怎么上药啊!”
“会痛啊!”她也挺无辜的。
“谁不晓得会痛,只是你不擦药会更痛。”
碧瑶终于安分的不再乱动,乖乖让妇人上药。
趁着妇人上药、她不能动的无聊空档,她无礼的发问:“喂!你在这里工作多久了?”
“干嘛?想替我做事啊!”
“谁想替你做事,我只是想问你为什么能忍受恶魔阴晴不定的脾气。”
“伯爵?他人很好啊!”妇人盖上瓶盖。
“他会好?真是天大的笑话。”她恨不屑的嗤哼。
“怎么,你对伯爵有意见?”
“当然有意见!”她有一肚子的火无处发。“他凭什么将我囚禁在城堡里?”
“因为你是小偷,他有权利这么做。”
“那……他凭什么要将我妹妹接进城堡里?”
“那是为了令妹的病情好。”
“才怪!他说是想让我欠他一个永远也还不了的人情。”
“伯爵真那么说?”
“当然!他还用威胁的语气这么说。”
妇人笑得挺暧昧的。
“喂,你那是什么笑容?怪恶心的。”
“反正,你安心在城堡里住下来就是了。”
“我——”
妇人突然正色道:“如果你想让令妹的病好起来的话就乖乖这么做,别想用话激怒伯爵,要不然你会对你的行为感到后悔。”
“喏!连你都觉得他的脾气有待改进对不对?”
“脾气改不改是一回事,他的身分是伯爵,做仆人的就该对他尊敬,这是应该懂得的礼仪。”
“礼仪?狗屁!”
“还有,不准再说脏话了。”妇人严厉的警告。
“这也不准、那也不准,干脆不准我吃饭拉屎好了。”碧瑶撇过头去。
“照你激怒伯爵的方式看来,这一天不会来得太晚。”
“哼!反正他那种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你对伯爵……好像很讨厌?”
她回头看着妇人,“何止讨厌,简直是憎恨。”
“憎恨?”
“别问我理由,反正我就是讨厌有钱人就对了。”
妇人摇头轻笑。
“你摇头是什么意思?”
妇人还是不语,碧瑶见状越想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喂,你光摇头做什么,还笑得那么恶心,快告诉我啦!”
妇人起身要离开,碧瑶也想跟出去。
“还跟!若不想再摔跤就乖乖的躺在床上别乱动。”妇人喝道。
“我……”
为了不想再跌倒、尝试那种疼死人的感觉,她只好安分的爬回床上躺好。“我不要穿这件衣服。”
“你暂时只有这件衣服可穿,别挑剔了。”
“讨厌!”
“尽量。”
第四章:
隔天,碧瑶七早八早便起床,不知从哪里摸来一把刀子,将衣服过长的下摆割掉,然后趁天还未大亮前偷偷溜出房间,蹑手蹑脚来到长廊,准备溜出城堡。
她在这儿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这里简直是折磨人的地方。
才来城堡一晚,她的身上已不知多了多少伤痕,背部和手上全是被妇人用鬃刷洗出来的,更不用说鼻梁上的瘀青也是她害的,她前世八成和她犯冲。
她平贴墙面缓缓移步,看见地面映上侍卫的影子时,就先躲起来,待侍卫离开后,她再继续展开逃亡行动。
很幸运的,她隐隐约约瞧见城堡的出入口,暗自嗤笑,原来要逃出城堡是这么容易的事……嘻嘻!
她东瞧瞧西看看,见没人在行廊上就想赶紧一鼓作气冲到门口,不料却莫名其妙的撞上一睹墙,瞬间弹力过大跌倒在地,疼得她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奇怪,明明算进了没有墙的,怎会突然跑出一道?诡异!
她摸摸极痛的屁股,扶着墙壁站起身,然而却又被一道像冷风的声音吓得再度跌坐在地。
“你这么早要上哪儿?”
她不会真这么倒楣吧?哎哟!她真的很倒楣,而且还不是普通的衰,她怎么会运溜走都被恶魔逮个正着?!
她故作镇定地站起身。“没、没有啊!我只是……闲闲没事出来逛逛。”
恶魔扬起了冰冷阴森的笑,露出一口洁牙活像要吃人似的。“逛逛?你想逛哪儿,我这个主人多的是时间作陪。”
“不、不用了,我现在又不想逛了,我回去睡觉。”她嘿嘿干笑两声,想转身逃开。
恶魔岂是这么好惹、这么好打发的?他抓住她手臂一把拉过,瞬间她就跌入他怀里,跌劲大到让她胸口疼了一阵。
她心想自己肯定和这座城堡里的人不合,要不然怎么会每次都被弄伤。
她抬头仰望他英俊的轮廓,“你还要做什么?”真奇怪,她每次都会被他尖锐的眼神吓到;好锐利喔!好像可以不动声色的杀人于无形。
“我现在不想让你去睡了,我要你陪我。”
“陪、陪你?!”她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对,有疑问吗?”
当然有——“没、没有!”她谄媚的朝他笑笑。
“那好,我们就如你所愿去逛逛吧!”他一点也不懂什么是怜香惜玉,几乎以拖的方式拉着她往偌大的花园走去。
“恶魔,你走慢点!”她三不五时就会被脚底下的小石子绊倒,但显然拉着她的人不想就此停住。
他们来到种植了许多花卉的花园。亚伦倏然停下,碧瑶一时闪神又撞上他的背,她摸着鼻梁哀号。“我一定和你们犯冲……”
他放开她的手转头面向她。“你捂住鼻子做什么?”他很看不惯她捂住鼻子的蠢样,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我的鼻子在痛啊!”她实在讨厌听见自己讲话的声调里有鼻音。
他抱胸睨着她。“你的样子真不是普通的丑。”
“还不是你们害的!”她挑眉瞪他。
“我们?哪个我们?”
“你、还有那个替你做事、一直没安好心眼的仆人。”
“谁?”
“帮我洗澡洗到差点要我命的那个啊!”要命,她到现在还不知道那个母夜叉叫什么名字。
“你说萍妈?”
“大概是吧!”
他听了淡淡一笑。“不要告诉我你到现在还不知道萍妈的名字。”
“知道啊!你刚刚说了嘛!”
“既然你不晓得萍妈的名字,邢你都怎么称呼她?”
“喂。”
“什么?”
“我说喂。”
“你说什么?”他好像有些不耐烦了。
“我说喂嘛!”她气呼呼的空出手叉在腰上,好像觉得手这样摆会比较有力、比较强势。
“我说‘什么’?”
“我就说喂了啊!”气死人了!
他已经气到差点经脉尽断。“你再跟我玩这种游戏,我就不饶你。”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差劲,明明是你要我告诉你怎么称呼萍妈的,现在又说不饶我,你这个人有病啊!”
亚伦努力组合她的话,然后又自顾自的大笑。
“笑什么笑?有病!”
他一声不响的猛钳住她手臂,用力的扭住,阴阴地看她。“我说过,你再这么口无遮拦我就要你好看,希望你没忘。”然后他甩开她,好像她会传染疾病似的。
碧瑶揉揉被抓疼的手臂,嘟起嘴来。
“晓得我带你来这儿要做什么吗?”
“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她小声的顶回去。
“你以后要住在这里,我总不能让你白白的住下——”
“是你以卑劣手段强逼我住下,别讲的好像是我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