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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钪账故嵌雷砸蝗耍肟顺抡肟薙市,去了一个不起眼的县城。再后来,小姐就与伍振豪结婚了,但是他们卖掉了陈家所有的产业,也离开了那幢迷人的别墅。小姐从此就待在家里,哪也不去,而伍振豪则好像不理会自己的大学学历,仅当了一名出力气的普通的钢铁工人。我,还是小姐的女佣,她需要我,我没有像阿生那样离开,事实证明我是正确的。我们企图忘记过去的生活,换一种与世无争的平淡生活。但是,这个愿望真正实现了吗?
“哦,对了,现在还不是我发感慨的时候。我还没有告诉你们如何解除这个迷人的诅咒,是吗?”
(第八章 爱 恨 仇 完)
第九章 随风而散 1
谭增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正要说些什么,却感到手被人抓住了,他看了一眼黑暗之中的萧荫可,她的手握得很紧。于是就先听到萧荫可说:“阿英,我真没想到这背后竟有这么多事情。”谭增心里暗惊,女侦探的语气里既有感慨,也有沉思。阿英也长长出了一口气,声音难得的柔和:“萧小姐,我知道你是好姑娘,你告诉我,这究竟是谁的错呀?”“我……”萧荫可一改往日的泼辣,反倒显得茫然:“我觉得,嗯,谁都没有错。也许正像你所说的,一切都是一场孽缘吧。”“孽缘?哈!孽缘!”阿英干笑了一声,凄然无语。
“但是,阿英,”谭增迅速收起了还陷在孽缘故事里的心思,想到了另一件严肃的事情,“正像你刚才要说的,你还没告诉我们如何解除这个迷人的诅咒呢。”萧荫可也恍然醒悟,那个设下诅咒的可怕的刘勇,她和谭增在来途中已经看到了,即是说,下一对死者将是他们;所以她也就迅速敛住感慨的感情,转而问道:“是啊,阿英,我们该怎样做才能解除这个诅咒呢?”阿英又干巴巴笑了两声,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地说:“不错,是该解除这个诅咒了。”
“我们该怎么办?”谭增的口气在黑暗中忽然变得严厉,追问道。
“也许,”阿英犹豫了一下,“只有一个办法。但是……”
“什么办法?”谭增显然不愿意听到“但是”后面的内容。
阿英好像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说:“好吧,我告诉你们。”
她又顿了一下。然而就在她要说又未曾说出口的时候,她突然感到有一个冰凉的物体径直穿入了她的后心处,冰凉的感觉迅速消失,随之而来的是火辣辣的疼痛,体内的一股粘稠滚烫的液体既轻易又可怕地流出了体外,头部蓦然发昏,眼前一黑,她忍不住惨叫了一声。与此同时,她身后的那堆朽木所围成的无底洞中,传来一阵寒冷沙哑的狞笑,一个高大的身影冒了出来,像是生活在这间破旧仓库里的恶鬼。
谭增、萧荫可大惊,仓库里虽然没有灯光,他们的眼睛却早已适应了这里的黑暗。他们看得清楚,阿英的惨叫是因为她的后心处插着一把锋利的匕首,而且不用看清那高大的恶鬼的模样,仅从那狞笑声中就听得出来,是失踪了数日的杀人狂,伍振豪。
这些日子,伍振豪生活得并不舒服,他早已无家可归了,医院也不能去,他处处都得小心,这就是作一个逃逸杀人犯的不舒心处。他觉得这世道变了,变得畸形了,否则他伍先生怎么会如此狼狈呢?有一段时间他真的静下心来认真思考了一下眼下的形势,他竟然惊讶地发现自己有些心虚了,心底的一个声音,虽说遥远,却又是很清晰地问他:“这样东藏西躲下去,何时算一个了结呢?”他更惊讶于自己根本不知道怎样回答这个问题。他强烈地感到自己已经站在了生活的尽头,这是一个叫人绝望的站点,他正在这个绝望的站点作绝望的挣扎,这时似乎只要一个强有力的人轻轻推他一下,他就会被推出生活,并且消失得杳无踪影。而有时他又觉得自己已经死了,现在的他只不过在做一个有趣的死亡游戏,也许游戏结束之时也就是他下地狱的时候。而且他越来越不安的感到,游戏结束的日子不远了,地狱之门正向他缓缓开放。
但是他总在这个时候堆出一脸的狞笑:“去他妈的吧!”他粗野地骂道。他不会认输,十三年前他就杀了人,不是照样平平安安地活到现在了吗?如今杀几个人又算得了什么呢?他没工夫想那扯淡的命运了,他得想些正经事,十三年前他杀死的那个刘勇又在今天现身了,搞什么鬼!一切都如他那滑稽的什么诅咒一样,当今这世界真是糟糕透了。他一直在寻找刘勇,可如今他什么也没找到,甚至没有看到刘勇的影子,这一点是令他极为恼火的,刘勇竟跟他捉迷藏,看吧,多么不合逻辑的可恶啊!
当然,他还有其他事情要做,他的杀人工作远没有完成,目前对他威胁最大的,也就是他认为最应该的杀掉的,有三个人,刑警队长、私人女侦探,还有本该听他指挥的男佣阿生。其中,除掉阿生是最简单的,因为阿生的妻子听从他伍先生的指挥,所以在他命令、威胁甚至恫吓了三次之后,阿英就乖乖地按他的意愿行事了。他暗中监视着这座精神病医院,今晚阿英一出医院的大门,他就悄悄地跟在后面,待到阿生上吊自尽,他极为满意阿英的工作;然而在此之前,他从这夫妻两人的对话之中获知刑警队长和私人女侦探还要光顾这里,他就马上打定了一个大胆的主意,躲在仓库之中,今晚就同时把这两个人干掉。这确实是一个大胆的主意,因为这两个人可不是什么穆月红、方文礼之类,也不是那两个废物警察,把他们同时除掉,真得冒不少险呢。
他的原计划是躲在那无底洞中搞突袭,这样取胜的把握大一些。不想阿英又返回来;更想不到的是阿英竟毫不吝惜地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他的对手。“阿英疯了吗?”他起初这样想。不过随着阿英的讲述,那十三年前的旧事却如尘封在地下十三年之久的陈酒,此时被阿英打开,使他身不由己地陷入了回忆之中,所不同的是,陈酒是香甜的,而他的回忆却是苦涩的。往事又如同连续的幻灯片,无情地在他眼前闪过,历历在目的图像像一双无形的手,揭去了用以隔离压抑自己感情的面纱,压抑了十三年的情感此时一同涌出,他的身体都有点支撑不住了;然而他的意识深处仍被理智控制,他强忍住自己不发出任何动静,点滴的声响都会被前面的三个人发觉。在这种前提下他倾听阿英的忆述,他的凶猛剽悍一时间消失不见,两眼中难以控制地翻涌出热的液体。他努力将它们保存在眼眶里,并紧紧咬住了牙关,痛苦地摇了摇头。
当阿英要说出解除这迷人的诅咒的方法时,他心头一颤,眼中的液体迅速蒸发干净了,凶猛与剽悍复又回到了他的身上,感情再次被压抑住。“阿英该闭嘴了!”大脑对他说道。他的嘴角微微冷笑了,杀掉阿生是因为怕他说出实情,现在不曾想逼死阿生的凶手倒讲出了一切,也就是说,阿英背叛了他。叛徒!谁不恨叛徒呢?尤其是出现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他来不及多想了,对于他来说,凡是叛徒只有死路一条,于是他毫无犹豫地把匕首插进了叛徒的后心。
第九章 随风而散 2
谭增与萧荫可早已持枪在手,双双对准了伍振豪。伍振豪却用胳膊箍住了阿英的脖子,他躲在后面,拿阿英作盾牌。“靠后!靠后!”伍振豪声音不大,却十分凶狠。两人后退了几步,伍振豪跳出“无底洞”,牢牢箍住盾牌,缓缓前进。阿英的后背在往外“汩汩”地流血,她与男主人的身后留下一条长长的血链,她仅无力地叫了声:“先生,是你……”就不再说话了,她感觉得到血液不断地流出和自己身体逐渐的虚无缥缈。
“你!女人,站在那别动!”伍振豪恶狠狠地命令,“还有你,乌鸦,滚开!”谭增、萧荫可清楚,现在的主动权在伍振豪手中,占有武器优势的他们此时也不得不听从眼前这个怪物的指挥。萧荫可站住不动,谭增又后退了几步。伍振豪依然挟住阿英缓缓前进,接近萧荫可,冒险的时候到了!伍振豪的心里大叫。
伍振豪圆瞪两眼,紧盯着萧荫可,猛然将怀里的阿英向女侦探身上推,同时拔出匕首,阿英无力地呻吟了一声,向前倒去。萧荫可眉头一皱,忙张开双手来接阿英,伍振豪却顺势冲至眼前,伸前臂搂住了女侦探的脖子,往怀中一带,萧荫可“啊”了一声,已学成了阿英的样子,被伍振豪箍住了脖项,并成了他的盾牌;与此同时,她感到右手发痛,一抖手,金色小手枪掉在了地上,右手被匕首刺破,鲜血流出。手枪刚掉在地上,冰冷的尖刀又对准了她的胸口。
阿英摔在了阿生的尸体旁边,谭增暗叫“不好”,俯身去看,阿英早已没有了气息。“伍振豪!”谭增气得咬牙切齿了,伍振豪却冲他狞笑:“把枪扔了,小警察!我想跟你痛痛快快地打一架!”这话说得不错,他不想轻易地要了小警察的命,因为他完全可以利用手中的人质逼他开枪自杀,但那样就什么意思也没有了。他还记得那天晚上行刺的事呢,他竟被这小东西打了三拳,这个仇不能不报,他要跟他打架,真正地打败他,这样才能挽回他伍先生的面子。只要小警察把枪扔了,他就用匕首刺死怀里的婊子,然后就可以真的痛痛快快打一架了。想到这里,他更加咧开嘴狞笑了。
“谭增,别听他的话!”萧荫可被勒得呼吸困难,全身无力,努力喊出了这么一句。伍振豪却毫不在意:“把枪扔了,宝贝儿,否则这位漂亮小姐就没命了!”谭增拧眉望着伍振豪,又看了看萧荫可,慢慢地弯下腰去,把手枪放在了地上。“把枪踢过来!”伍振豪继续命令。萧荫可心中焦急,想说话,不料伍振豪臂部肌肉猛地一胀,又挤得她呼吸困难,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谭增心中的焦急程度不比萧女探差,在他没有想出拯救搭档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