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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一,独立于加拿大进行研究,为加拿大艾伯塔大学的心理学家。除了编辑并撰写诸多专业期刊论文之外,她也写过畅销的书籍《掌控你的梦境》。
尤?哈力法斯:
迈阿密大学医学人类学与心理学博士,曾经研究于哥伦比亚大学等处,目前为新墨西哥州乌帕亚基金会的董事长,为濒死的人们提供社区服务与医疗设备。论文与著作繁多,例如《人类面对死亡的方式》《萨满教派》、《富足的黑暗》等。
图登?今巴:
与印度甘丹寺完成寺院教育并且获得格西学位(相当于佛学博士)。自1986年起担任杰仁波切于哲学与宗教方面的主要翻译。他曾在英国的国王学院研究了三年的西方哲学,除了佛教方面的哲学论文之外,还撰有西方尼才观与佛教空性观的比较文章,对于藏传佛教的艺术也有专精。
乔伊丝?麦道格:
纽西兰奥太哥大学教育博士,于伦敦与巴黎接受心理分析师的训练,自1954执业,目前担任巴黎心理分析学会与学院的督导。除了以欧语撰写不少书籍与论文外,这些书籍也被翻译成多国语言:《烦请评估所谓的异常》、《身之剧院》等。
查尔斯?泰勒:
牛津大学哲学博士,目前为加拿大麦基尔大学的教授,也同时任教于普林斯敦大学及加州大学伯克来分校。专精的领域包括西方当代对于自我、心灵与社会的看法,无论是欧洲或英美方面的思想借然。撰有许多专业的论文与著名的书籍:《行为的解释》、《自我的起源》、《海格尔》等。
法兰西斯可?凡瑞拉:
哈佛大学生物学博士,曾经任教与科罗拉多大学与纽约大学等处,目前担任位于巴黎的法国国立科学研究中心之研究主任。他在神经学与认知学方面所发表的论文超过一百五十篇,著作也多于十本,最近期的《总集于一心》已经被翻译成八国语言。为“心灵与人生”研讨会第一届与第三届的重要成员,对于西方科学与佛教之间的交流有相当的兴趣。
亚伦?瓦勒斯:
史丹佛大学宗教研究学博士,也是物理学与哲学的硕士,曾于达兰沙拉与瑞士学习藏传佛教八年,发表过不少关于科学与宗教的文章。著作包括《选择真相:物理学与心灵的思维观》,译作包括杰仁波切的《超越的智慧:寂天菩萨“入菩萨论”第九品的内涵》。
第一章、自我之内有什么?
与法王交流的前几届“心灵与人生”系列告诉我们,有熟悉科学的哲学专家在场是很有帮助的。西藏传统的哲学观念与领域受到非常高的评价,也有丰富的内涵。若有西方的哲学家在场,通常可以提供有价值的桥梁与另类的思考方式,并以较接近西藏传统的方式进行较清楚的沟通。从本届研讨会的主旨来看,查尔斯?泰勒这位知名的哲学家与作家正是我们的理想人选。他最近出版了《自我的起源》一书,生动描绘西方人对自我的观念,在会场他马上以精确的用语切入了主题。
自我是什么?
查尔斯?泰勒(以下简称泰勒):首先我要大略描绘一下西方社会自我观念的历史发展。我认为最理想的方式是先解释“自我”这个词汇。西方在过去几世纪中,如果有人说“我是一个自我”,会让人觉得很新鲜。在这以前,我们从未将定冠词(例如“这个”)和不定冠词(例如一个)跟反身代名词(例如自身)一起使用。古希腊人、古罗马人、中古世纪的人从来没有把“自身”当作描述语。今天,我们可以说房间里有三十个身,但是我们的祖先绝对不会这么说。他们可能会说房间里有三十个灵魂,或用其他语汇描述,绝不会使用“自身”这个字眼。我认为这个现象反应了我们对人类主体的重要观念,也是深植于西方文化中的一个思想。
以前的人都会将“我自身”和“我”这两个语词分开使用,而“自我”这个词现在却是用来描述人类的本质。我并不会把我自身形容成“我”,我只是“我”用这个字来指称我这个人,我会说:“我是什么?我是人类;我来自加拿大。”在当时我会这样描述自己;然而在二十世纪,我可能会说:“我是一个自我”。我认为这很重要,原因是我们选择的描述语,足以反映我们认为什么对于人类具有精神与道德方面的重要性。因此地们的祖先把自己称作是灵魂。
为何人们对于使用“灵魂”这个字眼变得不自在了?为何转而使用“自我”?部分是因为他们发现了,近来在西方人类的生命中,某些用来反思自己与处理自身事务的能力,变得具有道德与精神层面的重要性,因而影响重大。历史上,我们有时会自称“灵魂”或“智力”,因为这些概念都非常重要。现在我们称自己为“自我”,则因为我拥有两种形态的专注力与反思力,就是自我控制与自我探索。
我们先来看看自我控制。柏拉图曾经提及自我主宰,指的是人的理性会控制欲望。如果人的欲望变成掌控者,人就无法成为自己的主宰。
法王:真有智慧!
泰勒:不过,有意思的是,柏拉图所说的自制和现代的意义非常不一样。柏拉图认为,理性是人类领略宇宙秩序的能力,而宇宙秩序是柏拉图所称的“理念”秩序,因为我们基于理念而能对宇宙有雏形的概念。因此用现性来控制灵魂,等于用宇宙秩序控制灵魂。如果我看见事物的秩序,那么我的灵魂便会由于喜爱秩序而进入这个秩序。所以不是只限有我自己作为主体的控制力,而是整个宇宙的控制力。这个概念并不鼓励人类内省的灵魂本质,而是要外求事物的秩序。
西元四世纪的圣奥古斯丁使基督教产生巨大的转变。虽然圣奥古斯丁受柏拉图影响,但所持的观点却非常不同。他认为要接近上帝,就要内省,检视自己的内里究竟是什么。在一切事物的最核心处,我们要仰赖上帝的力量,因此我们透过自我检视,便可发现上帝的力量。
于是我们有了两种形而上的看法:一是柏拉图的外求,一是圣奥古斯丁的内省。然而这两种看法仍着重于追求自己以外的形象,即上帝。现代西方产生了第三种看法,十七世纪哲学家笛卡儿相信上帝,并认为自己是圣奥古斯丁的信徒,然而他对于自我控制的观点却相当不同,他认为自己身为一个主体,可以透过自我控制这个工具来控制自己的思考与感觉。我与自己的关系,等于我与某种“我想要怎么使用就怎么使用”的工具之关系。笛卡儿认为,人类的生命就是人类专注自己当作工具看待的方式。我们把自己的肉体存在当作是可以使用的机械,而这个观念就诞生于宇宙机械论兴起的伟大年代。
现代对于自我控制的观念,已经和柏拉图大不相同,因为宇宙秩序不再重要,也不再有关联。宇宙秩序不受控制,我甚至也不再内省以便超越自己来接触上帝。我本身就有能力来控制自己的思考与生命,把理性当作工具来控制自己的生命。我来控制自己的思考,让思考能够依照正确的步骤往正确的方向前进,把思考当作是我多少可以支配的物体,这对我而言变得非常重要。而这个观念对西方人的生命变得极为重要。我们开始把自己视为“自我”,因为真正重要的并非我们感受或思考的特定内涵,而是能够反射式地控制感受或思考的那种力量。
法王:控制者的自身与被控制的身心是具有相同的本质呢?还是全然不同?
泰勒:对笛卡儿而言,都是一样的。然而自我被视为是非常独特的东西,因为自我并没有特定的本质。自我只是控制思考与身体的力量。
现代定义:开发人类未知的潜能
笛卡儿在发展这些概念的同时,西方出现了另一个重要的人类能力:自我探索。这是随着圣奥古斯丁所启蒙的基督宗教精神兴起而出现,这种精神使得人们转而省视自己的灵魂和生命。自省同样也是超越了原始基督宗教形式而发展出来的,而过去两百年间有个观念影响非常深远,也就是我们身而为人,各有不同的特点与原创性,这也是今日西方的基本观念。
古代就有人实践自我探索,但是他们总是先假设我们已经知道人类的本质是什么,而我们的任务就是要在自己的内里发现已知的事实。过去两百年来,则是假设我们大略知道人类本质是什么,但是由于我们身而为人,各有不同的特点与原创性,因此必须自我探索才能找到自己的本质。这开启了许多重要的人类能力。你要如何探索自己?你会发现尚未言说的、尚未表达的,然后找到方法来表达出来。自我表达变得非常重要。
你要如何找到自我表达的语言?过去两百年以来,西方认为艺术是自我表达的最好语言,不论是诗歌、视觉艺术或音乐。现代西方文化的特色之一就是艺术具有接近宗教的重要性。尤其是没有传统宗教意识的人,通常会深深崇敬艺术的伟大。西方有些伟大的表演者甚至拥有很大名气,备受爱戴尊崇,这在人类历史上是空前的现象。
我们有两种自我关系:自我控制与自我探索。两者都至关重要,使得我们把自己当作“自我”看待,想也不想就把自己指称为“自我”。自我控制与自我探索都属于同一个文化,但是却大为不同,而我们的文化也在这两者之前不断地挣扎。在今天的西方,你可以看见两派冲突,一种人对世界与自己抱持严格狭窄之科技观点,另一派人则认为用科技以自我控制的态度会阻碍自我探索,因此藉由生态健康与开放心灵之名而反对这类科技。
我们看待语言的态度也有类似的情形。一方面,语言纯粹被视为心所控制的工具,另一方面,语言被认为是一直以来引导我们深入了解人类的明灯,它让我们得以存在其中,也开启了人类最神秘的部分。
自我控制与自我探索的共通来源,是它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