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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庆王爷不是被珍昭仪偷偷叫去的吧?
珍昭仪气红了脸,恨不得撕破皇后伪善的脸:“皇上,妾的确是临时起意到御花园赏花,怎知道庆王爷也在!妾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与男子悄悄见面!”
瞥见皇后唇边的冷笑,珍昭仪顾不得其他,一手捂着肚子,慢慢跪着爬到皇帝脚边哭诉:“皇上,妾还怀着龙子,怎会做出这种事来?”
皇后冷哼一声,只说:“珍昭仪这胎,也不过一月而已。”
不足一月,恰好在见过庆王爷之后,谁知道这孩子是谁的?
皇帝显然听进去了,一脚踹开珍昭仪,满面怒容:“来人,把珍昭仪拖出去。看在你伺候朕的份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霍景睿转过头,似是有些不忍心,淡淡地说:“皇后,珍昭仪就交给你处置了。”
“是,”皇后低声答了,却又问:“皇上,珍昭仪腹中的孩儿该如何处置?”
“还不知道是谁的种,让皇家的脸面往哪里摆?”皇帝说完,看也没再看珍昭仪一眼,大步离去。远远的,还能听见他让总管宣召庆王爷进宫面圣。
应采媚眯起眼,珍昭仪交给皇后,就算能保住小命,也要被完全厌弃了。至于皇帝,把珍昭仪发落了,就准备找庆王爷的麻烦吗?
皇家无兄弟,果真如此。
太后偏宠庆王爷已久,皇帝一直忍耐,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来了?
若是其它事便罢了,沾染皇帝后宫嫔妃的大罪压在庆王爷的头上,连太后都无法找理由开脱。
这一招够狠的,应采媚低下头,唇角微扬。
或许,这才是皇帝在背后真正的意图?
应采媚瞥见珍昭仪面如死灰地跪倒在地上,双眼恍惚空洞,眼看皇帝甩袖离去,估计珍昭仪就明白自己凶多吉少了。
皇帝直接把珍昭仪推给皇后处置,算是不管她的死活了。
依照皇后的性子,与珍昭仪积怨颇深,肯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把珍昭仪往死里折磨,却让她继续活着。
这世上,有什么比生不如死更痛苦?
珍昭仪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突然面色狰狞,飞快地爬起来,躲过婆子,一头撞向前殿的柱子!
忽然小腿一痛,珍昭仪摔在地上,被身后追上的婆子死命压住,不由使劲挣扎。她知道,错过了这次机会,自己连死都变得奢侈了。
应采媚甩去指尖的水珠,若无其事地端着茶盏,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珍昭仪若是就这样一头撞死了,皇帝去拿什么来对付庆王爷?
反正她被珍昭仪欺负得久了,便帮皇帝和皇后一把,也算是给自己出一口气了。
☆、美人,猛兽
第十九章美人,猛兽
一场好戏以珍昭仪被灌下去子汤,撵去冷宫而落幕。
皇后虽然面露遗憾,应采媚却能察觉都她眉梢里的喜色。也是,珍昭仪这样收场,也让皇后出了一口恶气,更不会被那腹中还没成形的孩童动摇了她的地位,又怎能不喜形于色?
最重要的是,珍昭仪这一出,让家族蒙羞,连带累及了无辜的贞妃,让皇后如何能不高兴?
再去皇帝枕边吹吹风,贞妃的地位怕是大不如以前了。
应采媚随着后宫的莺莺燕燕们恭敬地行礼后,便随她们离开仁明殿。
至于庆王爷,前殿的事儿,就跟后宫的妃嫔没什么关系了。
不过以皇帝的性子,难得抓住了庆王爷的把柄,又怎么会轻易放过?
不出手也罢,一出手自然是刀刀致命。
这一点,却是应采媚最喜欢的。优柔寡断,藕断丝连,霍景睿也不配做皇帝了。
至于所谓的兄弟之情,庆王爷有太后支持,势力日益壮大,已经明显威胁到皇帝的地位。帝王卧榻之下岂容他人安睡,自是要一刀斩除,免得对方有翻身的机会了。
白梅这几天绷着小脸,小心谨慎,每天兢兢战战就怕做错事,倒是让应采媚奇怪了。这小妞子三天两头不是摔了茶盏,便是踩着自己的裙摆摔倒,如今草木皆兵的样子反而让她有点不习惯。
“这是怎么了?”
白梅双眼含着一泡泪,跪在应采媚的脚边,心有余悸地说:“主子,我害怕。”
应采媚一听,算是明白了。
珍昭仪好好一个人,之前还被皇帝宠爱着,又怀上了帝王子嗣,正是如日中天。却突然有一天,从云端拽下地来,难为单纯的白梅会不担心害怕。
“怕什么,有我在,自是不会像珍昭仪身边的人那样的。”
珍昭仪私通外臣男子,身边伺候的宫女太监通通被处死来封口。可怜那些人,还什么都不知道,就代替珍昭仪下了黄泉。
说到底,也是这些奴才运气不好,跟着那样的主子。主子不能死,身边的人就遭殃了。
青梅扯着白梅,让她擦干泪水出去:“像什么样子,不知情的还以为主子打骂你呢!赶紧去洗把脸,莫丢了主子的脸面。”
白梅这才急急起身,胡乱擦着脸悄悄出去了。
“怎么,有事?”
青梅支开白梅,肯定有事要说。
“你也太宠白梅了,有些事她是该明白的,你总不能护着她一辈子。”应采媚笑着摇头,青梅白梅铁定要跟着她了,若是自己不出宫,两人就要在宫中过下去。
白梅性子过于单纯,又何曾不是被青梅这个姐姐保护得太好了?
青梅垂眸,低声答了:“主子,奴婢能护白梅一天便是一天。”
“罢了,我也会注意点的。”青梅是宫中的一大助力,应采媚也不想失去她,让青梅寒了心。多留心一点而已,这不算什么。
“奴婢叩谢主子,”青梅心里一暖,恭恭敬敬地跪下行了大礼,叩了一个响头。有应昭仪这句话,她就心安了,铁定要为主子好好办事。
“主子,奴婢打听到一事,是关于叶美人的。”表完忠心,青梅赶紧禀报要事。
“叶美人?”应采媚这才想起御花园碰见的那位柔弱的嫔妃,她没向任何人提起过珍昭仪与庆王爷见面,皇帝和皇后又是怎么知道的?
目睹的只有两人,一是她,一是叶美人,偷偷揭穿此事的便只有后者了。
果然不能小看后宫的女子,一个个苍白孱弱,心机却是不逊,一不留神就要掉进她们的陷阱里,身败名裂。
“是,叶美人与主子入宫的时间差不离。或许主子忘记了,应将军的副将,正是姓叶。”青梅蹙起眉,悄悄瞥了应采媚一眼,似是不忍说下去。
“继续说,这位叶副将也跟着将军阵亡了?”应采媚看到她古怪的眼神,心里隐约猜出来了。
果然,青梅缓缓开口:“是的,主子。只是听说正是这位叶副将鲁莽行事,中了敌方的调虎离山之计,才连累了守城的将军。只是将军死后,他带兵杀了回来,把敌人打了个落花流水,却因为内疚,在凯旋的前一晚刎颈自杀。”
应采媚托着腮,因为内疚,所以自杀?
若是真的内疚,又怎会拖到凯旋到京的前一晚才自杀?早就该在打退敌人后,为应将军和死去的战将们恕罪了。
这叶副将死的时机,未免太恰当了。
要是一战胜后立刻自杀,定国上下估计没人知道叶副将是谁。凯旋回京,一路上接受老百姓的爱戴和敬仰,再离京城不远的地方自杀,皇帝想惩罚便要小心民愤了。
“所以,皇上因为叶副将将功赎罪,这才饶恕了叶家,还让叶美人进宫来了?”
青梅摇头:“回主子,叶副将自杀后,叶夫人也服毒殉情,叶母受不住失子之痛几天后亦病逝,叶家上下只剩下叶美人了。”
应采媚找寻着记忆中师傅给她的关于应美人当年的往事里,对叶副将的印象并不深刻,约莫只是个忠厚老实的副将而已。
要不是叶副将,应美人也不会孤孤单单地被送入后宫,然后在无声无息的嫔妃之争中落了下风,悲惨病死。
应美人该是恨意横生,对叶美人不假以辞色。
只是这两回相遇,应采媚的态度足够和善,让青梅十分想不通,生怕主子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
青梅跟在应美人的身边几年,清楚她从来不是那种委屈自己的人。如今不吭声,说不定是在背后谋划着什么。她们在后宫中如履薄冰,这些个人私怨却是不值一提了。
行差踏错一次,便可能跟珍昭仪一样万劫不复。
应采媚嘴角微勾,露出一丝笑意,心底对青梅更是赞赏有加。这个奴婢够忠心,也够大胆,不过她喜欢。
“你放心,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我也该明白了。”
入宫一年,经历着起起伏伏,要是还脑子一热冲去跟叶美人索命,那真是白活了。
虽然应采媚的确觉得,应美人确实白活了十几年,才会落得那样凄惨的下场。
一句话,那就是自找的。
闻言,青梅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要是应昭仪非要乱来,她这个做奴婢的也劝不住。再说,她也是有私心的。主子做了什么,遭殃的只会是身边的奴才,看珍昭仪就明白了。
可是青梅这世上只得白梅一个亲人,就算赔了她这条命,也不能让白梅受到半点伤害!
因为珍昭仪的事兹事体大,后宫选秀便延期了,对皇后来说,总算是难得的好事,也让她有充分的时间准备了。
皇后的寿辰却置办得极为简单,一来珍昭仪的事才了,不宜铺张浪费;二来庆王爷的事让太后甚为不悦,称病拒绝任何人到寝宫探望,连皇帝也不例外。
若是大摆宫宴,却独独少了太后,总是说不过去,索性只在御花园里摆了席,让后宫的嫔妃出来走过场,也算是圆了皇帝的脸面。
果然,这一手让皇帝大悦,如流水般的赏赐进了仁明殿,又在宴席上夸赞皇后,惹得皇后像是当年刚入宫的小姑娘,双颊通红,掩住唇娇羞地笑着。
应采媚坐在末座,瞧见帝后浓情蜜意,只差直接回寝殿办事了,感觉十分无趣。
在后宫嫔妃前大秀恩爱,这皇后是真娇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