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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不该成了这个样子??”
人们议论说罗斯福像林肯一样,在一场伟大战争的最后阶段,几乎是 4 月的同一天去世,说明了罗斯福的伟大和悲剧的强度。而且这还暗含着一层
意思,即林肯也是由一位没有生气的、所谓的“普通人”、注定倒霉的安德 鲁?约翰逊继任的。
现在下一个该轮到作为国务卿的斯退丁纽斯准备接任总统职位了。他暗 自思忖,是否上次战争后的情况与伍德罗?威尔逊之后的不一样?是否会出
现另一个哈定政府,由浅薄的县级政客接管?
按照传统的看法,参议员不会成为强有力的总统。哈定是本世纪以来唯 一的另一位出自参议院的总统。人们感到他的当选是最后一招。西奥多?罗
斯福、威尔逊、富兰克林?罗斯福、甚至柯立芝都当过州长。州长从经验中 懂得一些管理事务。
在德国马尔堡的一间房子里,三位美国将军艾森豪威尔、布莱德雷和巴 顿几乎一夜未合眼,谈论着罗斯福,推测杜鲁门可能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们
三人都特别沮丧。“从一段长时间来看,杜鲁门似乎根本没资格就任罗斯福 的总统职位。”布莱德雷写道。巴顿更尖刻而且更强调这一点:“似乎非常
不幸的是,为了确保政治优先,既不由党也不由上帝把完全无意当总统的人 弄去当副总统。”
这一天对三位指挥官来说异乎寻常的困难,甚至是在听到有关罗斯福消 息之前。在哥达附近的北奥尔德鲁夫,他们看到了他们所见的第一个纳粹死
囚营。当他们互致晚安时,一位助手回忆道,艾森豪威尔看上去非常的心绪 不宁。
对前线部队的数千名军人来说,同对国内许多人一样,这个问题与其说 是杜鲁门的资格,不如说是他是何许人。
一位名叫莱斯特?阿特韦尔的士兵记得,在德国一个寒冷刺骨的早晨, 他的营在一条乡村道路旁边列队准备去吃早饭时:
“伙计们,”一位军官快步沿着队列走过来??
“我通报一件事:罗斯福总统昨晚逝世了。”
“什么?”你听到队列里传出异口同声的问话。“什么?罗斯福总统?罗斯福 死了?”我们大吃一惊。
那位军官继续说:“我们只知道他去世了,具体情况不清楚。我想事情发生得 非常突然,很可能是中风。副总统杜鲁门将接替他。”
“谁?他说的是谁?”
“杜鲁门,你这蠢货。你到底是想谁呢?”
然而,面对杜鲁门接替总统职位这一前景,有些人相信国家有人好好掌 管了。他们说他们认识这个人,理解他的家庭出身。他们目睹了他是如何履
行职责并了解他可以凭借的内在的机智。在杜鲁门以前和后来的生涯中,最 信赖他的是那些最了解他的人。
“杜鲁门诚实爱国,头脑机敏具有丰富的常识。此外,他有胆略。”约 翰?南斯?加纳在给萨姆?雷伯恩的信中写道,他本人向记者保证,杜鲁门
将成为“上帝”赐予的稳健干练的总统,因为“他是这块材料”。共和党领 袖阿瑟?范登堡在记述 4 月 12 日的情形时写道,杜鲁门是“一位伟人,心地
善良,诚实耿直”。杜鲁门能“胜任吗?”范登堡在日记中推测,“我想他 能。”
几年后有人问陆军部副部长约翰?J?麦克洛伊,当他认识到杜鲁门是总 统时有什么感觉,他说:“噢,我感觉很好。因为我了解他,了解他是怎样 一个人。”
助理国务卿迪安?艾奇逊给他在海军的儿子写信说,最近在与杜鲁门进 行了一次长时间的会晤后对他有了明确的印象:
他坦诚、率直、果断、朴实。当然在判断力和才智方面有他的局限性,这是经 验不足造成的,但是我想他会学得很快,不断增强信心。对我来说,是他而不是亨
利?华莱士当总统,这似乎是件幸事。
《民族》周刊的埃文?I?F?斯通很直率,一直支持华莱士,他写道:
“我不愿承认它,但是我想罗斯福先生是精明和有远见的,他挑选杜鲁门先 生而不是华莱士先生作为他的继任人。在我国这个特定的历史时刻,杜鲁门
先生能把工作做得更好。”
编辑威廉?萨瑟恩在家乡独立城的《考察家》报上写道,国家掌握在“一 位高尚的而不仅仅是个政客的人手中”。
在忠诚的老朋友当中,如埃迪?麦金、特德?马克斯、约翰?斯奈德、 吉姆?彭德格斯特和埃迪?雅各布森,对他从来没有怀疑过。“去那儿好好
干吧,你能胜任。”吉姆?彭德格斯特从堪萨斯城立即发去电报。埃迪?雅 各布森对一名记者说:“我希望人们像我一样了解他。”
大约一天以后,在格兰德维厄回答记者提问时,新总统的母亲讲得最得 体,令人难忘:“他当总统我的确不高兴,因为我为罗斯福总统的去世难过。
如果他是被选上的总统,我会到外面挥旗,而现在显得十分高兴或挥什么旗 似乎并不合适。哈里会处好的。”
杜鲁门对母亲感到无比的高兴和自豪。他在日记中写道,她讲的话是“金 玉良言”,“即使由最好的公关人员(顾问们)起草准备,也不可能比她本 人讲得更好。”
他只是渐渐地显露自己的感情,使大家明白,如果有人被命运的转折所 惊呆,或者对未来担忧,或者为不适合担任富兰克林?罗斯福的职位而苦恼,
那么这个人就是哈里?杜鲁门。
在白宫人们立刻感到与以往的不同。杜鲁门于第二天上午 9 点抵达西侧 楼,一群记者正等候在那里,他和美联社记者瓦卡罗先后从白宫的大卡迪拉
克轿车上走下来。瓦卡罗很早就去了康涅狄格大街公寓。他一个人站在楼外 的路边上,希望在新总统动身开始他一天的工作时能看他一眼。杜鲁门告诉
他,如果他想搭车则请便。
“历史上几乎没有人能与我所接任的人相比拟。”当驶向闹市区时杜鲁 门说,“我祈求上帝使我能胜任这项任务。”
1945 年 4 月 13 日星期五,27 年前的今天,他作为一名美国远征军中尉 在布雷斯特登陆。
总统办公室里的一切和罗斯福离开时一样,办公家具的摆放、他的舰船 模型、苹果绿墙上挂的海军图都依然在原来的位置上。只是办公桌上的东西
动过了,罗斯福的工作人员乔纳森?丹尼尔斯清走了上面的像片和小摆设。 现在当杜鲁门进来时,他正站在一边等候着。杜鲁门后来写道,他敏锐地感
觉到罗斯福的存在,而丹尼尔斯也是如此。早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时丹尼尔斯 就与罗斯福有私交,当时他的父亲、海军部长约瑟夫斯?丹尼尔斯是罗斯福
的上司。“似乎这仍是罗斯福的办公室和办公桌。”丹尼尔斯回忆说,“的 确,对我来说,好像几乎是罗斯福的太阳光从宽大的南窗射进来,照到杜鲁
门的厚眼镜上。”他看着杜鲁门坐进总统高背皮椅,前后滑动,左右旋转, 向后倾斜,仿佛在检验这把椅子,他想杜鲁门看上去是小得多么可怜啊。
第一个来访者是埃迪?麦金。“埃迪,昨晚太抱歉了。”杜鲁门从办公 桌后面起身与他打招呼。麦金特别紧张,被这种客套弄得不知所措,当杜鲁
门坐下时他觉得应站着,他脱口而说在总统面前不知该怎么办。杜鲁门请他
过来坐下,那天下午当麦金说他打算回家去时,杜鲁门请他留下,并说:“我 需要你。”
他见了国务卿斯退丁纽斯两次,即那天上午谈了 45 分钟,当天工作结束 时又见了一次(上午晤见结束时,杜鲁门请斯退丁纽斯准备一份概述美国在
欧洲的一些外交问题的书面报告,并说他在下班前要)。史汀生、马歇尔、 李海、福雷斯特尔和欧尼斯特?J?金海军上将午前来谈了约一小时,概括介
绍了战争进展情况。从下午大约 3 点开始,他和吉米?贝尔纳斯谈了“从德 黑兰到雅尔塔的一切事情??各种天下大事”。贝尔纳斯昨晚一听到消息,
就从南卡罗来纳州斯帕坦堡乘飞机赶回来了。
与此同时,白宫内乱作一团。罗斯福的工作人员整夜未合眼,安排追悼 会事宜。记者挤满了记者室和大厅,他们被告之总统不接受任何采访,但是
总统显然对朋友从外地打来的电话几乎都接。贝尔纳斯一离去门就向堪萨斯 城《明星报》的记者罗伊?罗伯茨打开了,他把肥胖的身子挤进总统办公桌
旁的槭木扶手椅里,与总统进行了半小时的交谈,其后罗伯茨发表了一篇报 纸广泛登载的文章,提出许多事实说明杜鲁门是典型的美国普通人。“如果
民主起作用的话,对它是多大的考验啊!”他写道。
那天中午发生了一件令人大吃一惊的事情,即杜鲁门无视传统规定,突 然离开白宫,驱车前往国会山,称他想会会朋友。午餐安排在莱斯?比弗尔
的办公室内,是为两党和两院挑选来的 17 名议员准备的,但其中大部分是参 议员。杜鲁门带着总统的全班人马——轿车、警察、特工人员抵达国会大厦,
在武装人员的簇拥下走过大厅,而仅在一天前他还是一个人在这些地方自由 走动呢。午餐是非公开的,记者谢绝入内。面色苍白紧张的杜鲁门喝了些酒,
坚持要大家随便一些。午餐有鲑鱼、玉蜀黍面包、豌豆和土豆,很快多数人 又开始称呼他“哈里”了。杜鲁门说,他要亲自告诉他们每个人,在一项“可
怕的工作”上他需要他们的帮助。他感到被压垮了,且不介意这么说。他们 对星期一葬礼后两院联席会议上的讲话有什么想法?对此进行了一些泛泛的
讨论。杜鲁门告诉他们,他将赴会并为讲话做准备。
当午餐结束,他从办公室出来走进大厅时,看上去仍然紧张,一群记者 站立等候着。“这难道不好吗?”杜鲁门说着突然热泪盈眶,“这的确很好。”
他在参议院的岁月里,他在发挥作用的报界没有敌人。记者们喜欢他,他与 他们在一起轻松自如,毫不拘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