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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美国人一次机会的决心大加赞赏。全国 90%的财富掌握在 4%的人口 手中,他在斯普林菲尔德说。罗斯福是“一位杰出的人”,他把货币兑换商
们从圣堂中赶出来,“以使全国的普通百姓也能拥有享受美好生活的机会”。
杰斐逊、杰克逊和富兰克林?D?罗斯福所代表的党是“为你我这样的普通人 服务的党”。他呼吁缩短工时,提高工资,推行养老金和军人退役费制度。
他还把他在初选时的对手称为朋友,说他说的关于他们的任何言论纯属出于 政治目的。
但彭德格斯特的问题却无法摆脱。由于米利根和科克伦均强调他们全力 支持罗斯福,因而彭德格斯特实际就成了唯一的争端。
7 月 10 日星期二,哈里的竞选尚未足 7 天,堪萨斯城宁静的夜晚响起了 机关枪声。时间是凌晨 3 点钟,这回的攻击目标是约翰尼?拉齐亚,他在中
央花园饭店门前正要为他妻子开车门时被枪击中。两个不知名的袭击者一直 在黑暗中潜伏着,拉齐亚身中 8 弹。“为什么是我,是朋友遍天下的约翰尼?拉
齐亚?”他在医院里呻吟地问医生。根据堪萨斯城《邮报》晨版的头版通栏 报道,拉齐亚接着说出了几乎是他临死前的最后一句话:“如果发生了什么
事,通知彭德格斯特先生??我最好的朋友,告诉他我爱他。”
汤姆?彭德格斯特和市行政官麦克尔罗伊参加了在圣玫瑰经天主教堂为 拉齐亚举行的葬礼,他俩在悼念者当中显得十分醒目。这场葬礼是堪萨斯城
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尽管高温达华氏 106 度。“至少有 1 万人围在教堂周 围,挤不进去,”吉姆?彭德格斯特说,“当然不少人是看热闹的,但约翰
尼的朋友的确遍天下。”
翌日晚上,在圣路易斯附近的密苏里州的华盛顿,参议员贝内特?克拉 克为表示对塔克?米利根的支持,扯下领带,松开衣领,向哈里?杜鲁门发
起了前所未闻的凶猛攻讦。这是密苏里州的“扒一层皮”的政治手腕,是密 苏里所热衷的风格。
仿佛我的老友哈里?S?杜鲁门法官发现辱骂我比陈述他自己的特长来得更容易
(参议员缓慢地开口说)。他在哥伦比亚的开场白主要是为了攻击我。当时参加集 会的几乎清一色是来自堪萨斯城的暴徒——我听说当地人还向人群里张望,看看迪
林杰是不是也来了。到场的还有众多州政府职员,都是被他们的上司以不丢掉饭碗 为条件逼去的,他们坐在大轿子车里就像载着牲畜的卡车开往市场似的。
哈里害怕密苏里东部会有人崛起称老板。哈里?杜鲁门惧怕密苏里出现老板。 不必见怪!哈里太低估了密苏里民主党人的智力,以为他们愚昧轻信,故而不厌其
详地许诺说他一旦被选为参议员绝不当老板也不对别人指手画脚。上帝保佑哈里的 善心——谁也没指责他是老板和想当老板,只要杰克逊县的知名人士还活着而且身
体健康头脑清醒,谁也不会怀疑哈里凭他自身的资格能支配别人??根据该法官在 杰克逊县所一贯表现出的奴性来看,他保证不当老板的承诺至少是毫无根据的一相
情愿。
圣芒钦斯天主教堂每年都在堪萨斯城以北的克雷县举办一次大型野餐 会。当 3 位候选人及贝内特?克拉克和盖伊?B?帕克州长莅临会场时,哈里
显然处于劣势。贝内特?克拉克使观众为之深深着迷,尽管获得雷鸣般掌声 的是米利根。1 万人井然有序地坐着听了 4 个小时的政治演讲,一直到日落。
一位记者写道:“政治头面人物轮番在简陋的木制讲坛上亮相,令汗流侠背 的观众兴趣陡增,一直坚持到最后。”
密苏里农民协会主席威廉?赫斯加入了科克伦的竞选班子,他称杜鲁门 是“汤姆?彭德格斯特的听差”。“一个彭德格斯特的听差想从县长的芝麻
官跳进美国参议院实乃天下奇闻。当我们回顾曾代表密苏里的那些伟人时, 哈里的表演不仅荒唐而且滑稽透顶。”
哈里在回击时,指责米利根在政府里任人唯亲,但他最尖刻的抨击却指 向贝内特?克拉克。哈里说克拉克参议员是倚仗其父的名声参加竞选的,而
他的表现证明他没有一丝他父辈的遗传基因。
杜鲁门法官受到攻击时判若两人,许多认识他的人都为此而感到吃惊。
“杜鲁门的工作作风极为谦逊,”圣路易斯的《环球民主党人报》的一名记 者写道,“他总是默默无闻地做出决定;从不自吹自擂。他工作起来埋头苦
干。但舌战时,这个平素安静的人却能发射出致命的火力??”
贝内特?克拉克说,杜鲁门的竞选活动是“虚假和愚笨”的化身,在密 苏里的历史上尚属罕见。“他真正的目的是为了在明年 1 月从杰克逊县政府
退下来后能在县里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哈里的意图是他亲口跟我说 的。”也许哈里?杜鲁门受到了高温的影响,克拉克猜测,因为通常情况下
他不具备撒这种谎的恶毒和创造力。克拉克进一步指责说,为杜鲁门竞选摇 旗呐喊的州政府职员共有七八千人,花的都是纳税人的钱——但,上帝,这
正是彭德格斯特的做派。
彭德格斯特到底是懂得如何往政客脸上抹黑的老手,他将一名记者请到 他的办公室,在友好和轻松的谈话中他说:“怪了,克拉克参议员是我的朋
友,前两天他还来这儿了呢。”
杰克?科克伦值得称道的地方是他想把辩论拉到一个严肃的档次。他说 毁谤中伤是繁荣时期的奢侈品,不应在经济状况如此糟糕和许多人处于贫困
时滥用。哈里?杜鲁门在杰斐逊城议会前的一次演讲中也谈到他在走访乡村 时亲眼所见带给他的悲伤。
农作物价格自柯立芝政府之后不断下跌,每况愈下。鸡蛋过去 1 打卖 25 美分,如今 5 美分一打。1930 年以来,已有 1。8
万座农场被剥夺了抵押赎回 权。窗子堵上木板、栅栏倒坍的被遗弃的房屋比比皆是。佃农们住的是只有 两个房间、地板露着土、墙壁糊着旧报纸的棚子。1934
年夏天田地的景象和 农民脸上的表情凄凉悲戚。毫无疑问,哈里?杜鲁门从未见过这么令人心酸
的情景。当时是大萧条最艰难的时期,也是西部平原的沙漠风暴天天见报的 年头。无雨而异常炎热的天气持续不断,致使密苏里的庄稼全部枯萎。《圣
路易斯邮报》登载的一篇社论用《圣经》的口气描绘了这场悲剧:“在无情 的夏季毒日头下,田地做痛苦呻吟,庄稼干枯,牲畜死亡,干旱低沉单调地
哼着仇恨的赞美诗时,河流遂变成干涸的疮疤。”
杜鲁门在一次演讲中说,形势变得“如此之糟,每个富有同情心的人都 焦虑地想缓解其恶化的进程。”
他让自己以一个通情达理的乡村人的形象出现。他是来自格兰德维厄的 一个老实的浸礼会农民并不断讥笑他的对手是“城市农民”。他的外表也很
相符,脸色由于长时期日晒而黝黑,体格精瘦健康,诚如一则报道说的“修 壮如牛”。他已满 50,白发已丛生,但看去比实际年龄年轻许多。他总是面
带笑容——一种大政治家的微笑,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在黝黑皮肤的衬托下 显得更白,两眼在金丝镜片的后面熠熠闪光。约瑟夫?香农觉得他在整个竞
选过程中笑得过多。
一天烈日当空,哈里在靠近密苏里州墨西哥镇的公路上看见一个农民在 田地里怎么也修不好收割扎束机,于是他停下车,跳进篱笆,报了自家的姓
名便脱去外衣,“开始顶着烈日为他新认识的朋友鼓捣起扎束机来”。当地 报纸报道了此事,对他赢得农民的好感大有裨益。
杜鲁门和科克伦都力争拉拢乡村的选票,深知它将决定选举的结果。两 者若没有大城市的政治集团做后盾都无获胜的指望,但如果科克伦在圣路易
斯的选票数量与社鲁门在堪萨斯城的选票数量持平,那么鹿死谁手将由农民 们来定夺。吉姆?彭德格斯特担心农民们对是否能降雨的关注远远超过对政 治的兴趣。
6 周的时间里,候选人杜鲁门驾车通过高速公路和羊肠小道跑遍了密苏 里大部分地区,他“走访”各个县城,与当地人们握手,114 个县城中他露
过面的超出了一半强。这是个马不停蹄、头顶烈日、累得精疲力竭和口干舌 燥的差使,但哈里却乐此不疲。他一贯喜欢在路上跑。“其实我喜欢公路,”
他常说,“我愿意跑来跑去??”他对记者说他仿佛觉得像在休假,他的气 色看上去确实不错。
哈里又像过去察看各地的县政府办公大楼似的,身边始终由弗雷德?坎 菲尔陪着,后者庞大而唬人的形象令许多人对哈里的做法大惑不解。倘若人
以群分可以作为判断一个人的标准,杜鲁门法官为何非要选择这样一个伴侣 呢?但坎菲尔工作卖力,乐于像从前似的一天工作 10 至 15 个钟头。此外哈
里觉得他风趣,是个好伙伴,尽管有点怪癖甚至时而使人烦恼。每下榻一家 饭店,坎菲尔都要立即查看哈里的住处是否有不如意之处——浴室、下水道、
马桶和水龙头。然而他往往忽略这样一个事实:即他到过的地方身后总留下 一溜烟灰。他俩后来还曾多年共事,杜鲁门不愿抛弃坎菲尔,也绝不为坎菲
尔做的事而向别人道歉。
那年夏天的一些日子里,他们一跑就是几百英里,在十几个地方停下来 吃饭、加油和讲演。有些城镇面积颇大,如密西西比河河畔的汉尼巴尔,人 口已增至 2
万的马克?吐温,和位于州东南角的巴特勒县城波普勒布拉夫, 后者坐落在明净清澈名不符实的黑河边上,拥有 1 万人口。候选人经常演讲 的地方是人口不超过
600 的小镇,如拉达东尼亚、埃尔摩、自由城或本顿。 斯考德县城的本顿有 400 人,每年 10 月邻居节时都举办打擂台活动并因此而 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