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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德克斯特的演讲稿中加入了“背上的草叉”的词句——断定总统需要采取 一个大胆的行动来使他对世界和平的愿望戏剧性地引人注目,并且要尽快地 这样做。
他们建议他派首席大法官弗雷德?文森去执行一项赴莫斯科会见斯大林 的特别使命。作为最高法院的一名大法官,文森从未与行政部门的外交角色
有过任何关联,文森对于柏林危机除了报纸上的那些东西之外根本就什么也 不知道,他既不具备在苏联事务上的任何经验,也从未与斯大林打过交道,
这些情况显然没有被认为是值得撤销这项计划的严肃理由。
杜鲁门同意了这个计划——这项决定似乎清楚地说明,尽管他在一切场 合都显示出自己的信心,但他也清楚地知道自己面临的形势是多么地令人绝
望,因此他想要去尝试做几乎是一切事情。无疑,他也希望如此大胆和非正 统的一种方式能够给斯大林一个“展示”的机会,正如后来他所写的那样。
他仍然相信,从个人对个人的角度来看,斯大林可以接触,也可以理喻。“我 们只要能使斯大林对某个他感到完全可以信赖的我们这边的人倾吐心声,我
认为我们就可以取得进展。”
10 月 3 日,星期天,他回到白宫后的第二天,在没有预先告知正在巴黎 出席试图解决柏林危机的联合国大会的乔治?马歇尔的情况下,杜鲁门将那
位首席大法官召到白宫,请他去完成这趟旅行任务。
文森惊呆了。他说,最高法院的大法官们应该把自己的职责限制在最高 法院的职责范围内,在选举年中尤其应该如此。但后来,出于恭敬,文森同 意去。
计划要由杜鲁门在一个特别广播节目中向全国宣布这项使命。查利?罗 斯受命去为一项“极其重要”的声明与广播网商定安排一个免费的非政治性
的半小时节目时间。国务院得到了预先的警告,要清除某些与斯大林之间的 障碍。杜鲁门记得还要求采取“一切可能的防范措施”来防止消息事先泄露。
白宫的气氛极其紧张,神经都要崩溃了。那些曾与总统共同旅行的白宫 班子成员仍感到精疲力竭,而那些留在幕后的人则感到劳累过度却未受赏
识。“情况特别混乱,精神也特别紧张(那位忠实的记日记的人埃本?艾尔 斯记载说),因为??相信总统将会被击败。这儿有几个乐观派,但整个班
子中却潜藏着猜忌和暗流。”
建议中的“文森使命”使得气氛更紧张了。克利福德和埃尔西激烈地争 辩着反对它,埃尔西回忆说,“几乎是疯狂地”反对它。
但是,当杜鲁门于 10 月 5 日、星期二在内阁会议室会见他的主要顾问们 时,大多数人的看法是,唯有戏剧性的、“甚至是铤而走险的”措施才能挽
救此次竞选。
杜鲁门借口离开了会议,去到地图室用电传打字通知马歇尔。但是,马 歇尔被文森计划的主意震惊了,他激烈地反对,结果杜鲁门立即取消了这个 计划。
当他返回内阁会议室报告他的决定时,坐在桌子旁边的几个人,包括乔 纳森?丹尼尔斯,都异口同声向他争辩说,这项使命是他最后的、最好的机
会。但是,杜鲁门打断了他们。他说:“我们将不做这事情。”
对丹尼尔斯来说,这是他在白宫亲眼见到的所有时刻中最生动的时刻之 一。丹尼尔斯后来写道,如果曾有过杜鲁门显得最真诚的时刻,如果曾有过
他比他的职位还显得更高大的时刻,那么,这种时刻就是当时,而
在所有的报道看来,他当时比以往显得更渺小。 他站起身,走出那扇嵌有玻璃的门,经过玫瑰园旁边的台阶,
独自——那天他可是非常孤立——走回到白宫的楼房里。我想,他 是错的,但我也知道,他是坚强的。在这件事情中,没有任何的戏
剧性成分。他决不会说他宁可坚持正确的东西而不当总统。下一次 我见到他时,他正与记者们、政治家和警察们一起谈笑,当时他又
回到那列长长的专列上,大家似乎都不知道列车要把他载到什么地 方去。
这一次他只离开了 3 天。作为一次额外的努力,他决定飞速造访宾夕法 尼亚州东部、新泽西州和纽约州北部地区。“文森使命”也许已经死亡并被
埋葬,而且没有人知道更多的详情,但消息仍被泄露出去。可以理解,广播 网在撤销总统竞选中期的一次免费半小时节目之前,坚持要求知道这次“非
政治性的”广播的性质。于是,罗斯向它们“吐露了秘密”。 流产的和平使命这件事广泛地传开了。报刊的社论指责杜鲁门企图搞绥
靖政策,玩弄外交政策方面的政治手腕。《时代》周刊写道:“他企图搞的 这个行动是令人震惊的,因为它表明他对于美国总统和美国政治家之间的区
别何在根本就没有概念。”这次根本就没有希望的竞选运动据说又遭受了一 次致命的打击。杜威公开宣布,他决定让总统的行动不说自明。在非正式场
合,他却傲慢地告诉记者:“杜鲁门在后几个星期中真该什么事情也别碰! 他最好别去碰外交政策,他对这方面什么也不懂。”
10 月 9 日,星期六,马歇尔从巴黎回国,他踏出他的座机时脸色“苍白”, 有报道说他回国后将辞职。事实上,尽管马歇尔的身体状况不佳,但他与杜
鲁门的关系却极好。马歇尔甚至为人们对所发生的事情的指责承担了部分责 任。他对未能使杜鲁门保持对巴黎会谈进展状况的更多的了解而向杜鲁门道 歉。
杜鲁门对报刊上的小题大作并不担心,他认为很难相信美国人民会因一 位总统想要取得世界和平而过于苛刻地指责他,同时他也为自己三天的巡回
旅行所鼓舞。在奥尔巴尼这个杜威本人的首府,1 万人在清晨的瓢泼大雨中 来到车站向他欢呼,并高喊:“狠揍他们,哈里!”
10 月 10 日,星期天,他重新回到了专列上,在民意测验中他依然落后, 但他依然信心十足,而现在距选举日仅有 3 周了。
3
如果有人想要在哈里?杜鲁门 1948 年竞选总统的所有日子里选出有代表 性的一天,在他乘火车作竞选巡回旅行的远征中选出在精神和内容方面堪称
是典型行程的一天的话,那么,10 月 11 日,星期一,也许能够称作是这样 的一天。这一天,他走遍俄亥俄州中部地区去作巡回演讲,从而开始了后来
被证明是具有决定意义的中西部巡回旅行。
像这次他的大多数竞选活动一样,这一天是在一种阴郁的气氛中开始 的。
早晨 7 点钟他到达辛辛那提时,天气很冷,还下着雨。从车站到他要在 那里发表演讲的尼德兰广场饭店所经过的街道上行人稀少。一位已跟随在杜
鲁门专列上旅行了几个星期的《得梅因纪事报》记者描写说,那天早晨他看 上去“就像是一个已经得到了坏消息、但感到这台戏必须继续演下去的人一 样。”
那天早晨显得很凄凉,而当天的全部计划也似乎毫无意义。俄亥俄州的
26 张选举人票是生死攸关的,然而,俄亥俄,这个“七叶树州”在 48 个州 中就像一座共和党的堡垒一样难以攻克,它拥有一位共和党的州长、19 名共
和党国会众议员(与 4 名民主党议员相对立),以及两名著名的共和党参议 员、塔夫脱和约翰?布里克,后者曾在 1944 年做过杜威的竞选伙伴。此外,
杜鲁门还决定当天在俄亥俄州的农业地区多呆些时间,这个地区在 1944 年曾 有 70%的选民支持杜威。
是比尔?博伊尔促请杜鲁门到俄亥俄去竞选的,杜鲁门也决定仰仗他在 政治上的精明。博伊尔仍负责掌管杜鲁门的旅行计划,此刻,他正坐在华盛
顿民主党总部的办公室中指挥着这次旅行。
从位于该州西南角的塔夫脱的家乡辛辛那提出发,杜鲁门将向北经过巴 尔的摩一俄亥俄铁路前往哈密尔顿和代顿。然后继续前往一系列的小城镇:
悉尼、莱马、渥太华和德什勒,从这里,专列再折向东驶上巴尔的摩—俄亥 俄铁路的干线,途经福斯托里亚、维拉德、里特曼,最后在当天夜间到达该
州东北角上的工业城市阿克伦。这是一次 350 英里的旅行,杜鲁门甚至要为 渥太华和维拉德这类小镇来操心,这使很多人感到是在浪费时间。不过,当
时许多观察家都认为他的整个竞选运动都是在浪费时间。杜威曾在 1944 年带 领着俄亥俄来反对罗斯福,可以确信这次他会再次赢得它的支持,因此他没
有在这里大事竞选。有一次在俄亥俄州停站时,杜威甚至都懒得走出列车尾 的平台上去,而是坐在他的拉上窗帘的包厢中。在被告知外面有一群人希望
能看他一眼后,杜威都懒得去拉开窗帘。
在 11 个站上的 11 次演讲中,在当天的 15 个小时的时间里,杜鲁门从容 而愉快地不断重复着他所喜爱的那些主题——生活费用的上涨、充分住房的
需求、第 80 届国会的短见和顽固、塔夫脱—哈特利法的邪恶以及他对和平的 渴望。他称颂起了富兰克林?罗斯福。在阿克伦的演讲、即当天最重要的一
次演讲中,他讲到了以往演讲中从未谈到过的如此多的有关新政“全部哲学” 的内容,把这作为他自己的哲学,发誓“要在这个哲学的基础上建立一个永
远美好的生活方式”。
演讲中没有令人吃惊的声明或宣告。他只是保持着有压力的攻势,他很 清楚自己在什么地方以及在对谁演说。他赞扬了哈密尔顿的人民在战时的生
产记录,他说,这个记录他从在杜鲁门委员会的年代起就知道。在农业城镇 渥太华,他说:“我成长于一个农场,所以总想看看优秀的农业地区。”接 着,他便用了
10 分钟来描述 1932 年以来在“民主党年代”农民所取得的成 就和繁荣。
在莱马这个机车工厂的故乡,他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