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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人都知道我向国会提出了一项民权计划。我这样做是因 为我相信这是宪法赋予我的职责。我自己的党中的某些成员不赞成
我在这个问题上的激进立场。但是他们是站出来公开地这样做的。 人们可以看到他们的立场。然而,共和党人尽管都声称支持这些措 施,可国会却不采取行动??
他说,的确,在新的共和党纲领中有一长串的允诺,共和党声称这是他 们想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然而,控制着国会的共和党人却阻止他的行政当 局来做这些事。
正是在这时,他露出了他带给大会的惊喜,他的炮弹;他讲话的速度如 此之快,似乎每个字都摞到了一起,只是由连字符隔开似的。
因此,我要求这届国会在 7 月 26 日复会。
7 月 26 日,在密苏里我们称之为“萝卜节”的这一天,我打算 要求国会复会,并要求他们通过阻止物价上涨、应付住房危机的法
律——在他们的纲领中他们说他们是支持这些措施的???我将要 求他们拿出行动??援助教育,他们说他们是支持这样做的??为
民权立法,他们说他们是支持这样做的??
大厅里的欢呼声和跺脚声震耳欲聋,他必须喊着讲话才能被听见。 现在,我的朋友们,如果在共和党纲领之中有什么真实的东西 的话,我们就应该从第 80
届国会的一次简短的会期中得到某些实际 行动。如果他们想要做的话,他们能够在 15 天里完成这项工作。他
们将仍会有时间出来竞选。
他正在诱使共和党人摊牌——“让他们实现自己的诺言吧!”——代表 们欣喜若狂。《纽约时报》说,他“使大会激动起来”。克拉克?克利福德
回忆说:“他走出会场,内心很平静,他找到了发表这篇激烈演说的力量和 鼓舞,而这篇演说必然会使他大受欢迎。”
左翼和右翼的批评家发现自己已被这张古怪的脸上所具有的那种果敢和 大胆以及他对群众的影响力不自觉地打动了。马克斯?勒纳写道:“他们意
识到,这是自布赖恩以来两党接受总统提名演说中最具战斗性的一篇演说。 他们喜欢他队艰难的战斗中奋头出来这一事实??这是一篇在伟大的时刻发
表的伟大的演说,在我聆听的过程中我发现自己也鼓掌了。”
甚至《新共和》杂志也给予了它最高的赞扬:这篇演说“极其精明地合 乎”时宜,就像富兰克林?罗斯福可能发表的任何演说那样。“至少在那天
夜里,哈里?杜鲁门是一位真正的领袖。”
《时代》报道一位代表的话说:“对于一位冒着风险进行战斗的人,你 不能保持冷漠。”
杜鲁门被比作依靠全体船员来拯救一艘正在沉没的船舶的勇敢的船长。 事实上,他正像是 1918 年在孚日山中的那位密苏里的炮兵上尉,当时他的炮
兵连在敌人的攻击下惊慌失措,他站在他的大炮旁,用一通言辞激烈的大声 训斥使得他的士兵重新恢复了镇静。
共和党指责他玩弄赤裸裸的政治手段。召开国会特别会议的要求是“一 个绝望的人的行动”,是“一个行将死亡的行政当局发出的歇斯底里的最后 喘息”。
乔纳森?丹尼尔斯写道:“当然,这是政治,并且是有效的政治,强硬 的和不加做作的。”
它的主要作用,正如杜鲁门所期望的,是要把问题的焦点放在国会身上, 进而放在像杜威和厄尔?沃恩这样一些赞成 30 年代以来新政所发起的许多计
划的共和党人与那些仍在阻碍这些计划的共和党人之间的分裂上。它给第 80 届国会造成了争论,使共和党人处于守势,并使杜威处于两难的选择之中:
究竟是支持第 80 届国会,并由此而承担它失败的一份责任呢?还是与这届国 会保持距离,而这种做法对于一个领导者来说似乎是缺乏勇气的表现。
众院议长乔?马丁后来承认,杜鲁门作为一个政治战略家,就“像鬼一 样精明”。自 1856 年以来,还没有哪一位总统在大选年间要求召开国会紧急
会议的。一句密苏里的农谚说:“七月二十五种萝卜,不论晴雨别耽误。” 国会在 26 日开会(25 日是星期日),所以被称作“萝卜国会”。
“凌晨 5 时 30 分,我通常起床的时间,到达华盛顿白宫。”杜鲁门从费 城返回后,在记事本中 7 月 15 日那页上简短地写道。
但 6 时上床,听新闻。睡到 9 时 15 分,吩咐早饭,10 时去办 公室。我要求召集国会特别会议。我的,我的反对派如何狂叫。我
打算让他们在选举前面对他们纲领中的许诺。据“御用”报刊及反 对党领袖说是“廉价政治”。我不知道“昂贵政治”会是什么样!
两天后,在亚拉巴马州伯明翰的一个红砖礼堂中,州权民主党人(他们 现在自称是“南部各州中与本党持不同政见的民主党人”)举行了一次仓促
召集的大会,他们挥动着南方联盟的旗子,向亚拉巴马前州长弗兰克?M?狄
克逊欢呼,因为他谴责杜鲁门的民权计划是“把我们贬低到杂种和劣等种族 地位”的一项努力,接着,他们又一致选举南卡罗来纳州州长斯特罗姆?瑟
蒙德为他们的总统候选人,密西西比州州长菲尔丁?L?赖特为副总统候选人。 南部各州民主党人的纲领要求支持“种族隔离政策和每一个种族的种族完
整”。他们的希望是使社鲁门和杜威都不能获得多数选票,从而使这次选举 转由众议院来操作。
在被问及他为什么现在与民主党决裂,而当初罗斯福在民权问题上也曾 做出过与杜鲁门一样的许诺时,斯特罗姆?瑟蒙德答道:“但是杜鲁门真的 说话算数。”
7 月 27 日,在费城的会议大厅又一次召开了大会,这次是亨利?华菜士 的“美国进步公民联盟”的大会,3000 多名代表——远比共和党和民主党大
会的人数要多——聚集在那里欢呼华莱士为他们的总统候选人,格伦?H?泰 勒、爱达荷州的那位“唱歌的牛仔”被他们出人意料地选为华莱士的竞选伙
伴(泰勒作为一名民主党人,在 1944 年竞选国会参议院席位时曾唱道:“啊, 在国会的大厦,给我一个家。”)。
黑人代表的数量使人印象深刻。有近 1/3 的代表是妇女。青年代表占了 大多数。据报道说,出席费城大会的进步党的代表们比民主党或共和党的代 表平均年轻
20 岁,体重轻 30 磅。这一次酒的消耗量也较少,而且没有“充 满香烟气的屋子”。不过,代表们也显然缺乏政治经验;尽管华莱士和泰勒
以及绝大多数代表都不是共产党人,但是,像保罗?罗伯逊和纽约州国会议 员维托?马坎托尼奥这些亲共分子受到欢迎的引人注目的场面,以及这个新
的狼狈不堪的进步党组织中,到处都是共产党人占据支配地位的明显迹象, 使得许多观察家和这个国家的大多数人都感到深深的不安。
从发动他的“讨伐运动”开始,华莱士就拒绝与他的共产党支持者断绝 关系。他说,他不会拒绝接受任何“在和平利益的基础上”给予他的支持。
泰勒参议员则强调“粉色”共产党人与“红色”共产党人之间的区别。他告 诉记者说,粉色共产党人希望通过演变而不是革命来改变美国的制度,他们
支持进步党的事业。相反,红色共产党人则在这样一种理论的基础上支持着 社威,即另一个胡佛式的政府不可避免地会带来革命。
这次大会所形成的进步党纲领实际上在下面几个方面与共产党的纲领没 有什么不同:它痛斥马歇尔计划、杜鲁门主义和新的征兵法,要求销毁美国
的核武器,这仍是当时人们所知道的唯一实际存在的核武器。当一位名叫詹 姆斯?海福德的农民提出一项修正案,说进步党无意支持任何其他国家的外
交政策时,这个意见被指责为“来自外部压力的反映”,并遭到否决——华 莱士明知这是一个错误,却没有采取任何行动来阻止它。
华莱士在费城希伯公园 3 万多兴高采烈的听众面前发表了他的接受提名 演说,听众须为他们的座位付费,这是进步党人为支付开销而搞出的一项发
明。他把世界上大多数麻烦和紧张局势归罪于美国的政策,却一句都没有批 评苏联。他说,在柏林问题上,为了寻求和平,作出让步不会有任何损失。
“我们坚持反对那些拥有旧的政党而享有特权的首领们??他们企图控制我 们的思想,支配世界各国人民的生活。”
4
在华盛顿夏季那令人窒息的酷热中,“萝卜国会”勉强地进行着。柏林 的紧张局势几乎每个小时都在增加。而最让杜鲁门感到烦恼的是,詹姆斯?福
雷斯特尔秘密地发起了一个将原子弹的监管权转交军事首脑的运动。
一位名叫伊丽莎白?本特利的妇女和《时代》杂志的一位名叫惠特克?钱 伯斯的编辑(两人以前都是共产党员)在众院非美活动委员会作证时的证词
显示,这显然是正在被揭露的一个重大的间谍丑闻。
总统办公室的来访者们发现他显得很疲倦,而且心事重重。贝丝和玛格 丽特已经到密苏里去度每年一次的夏季假日,他又感到特别孤独。把她们送
上火车后的那天晚上他写道:“又热又潮湿又寂寞。到底为什么人们都想当 国家的首脑?如果我知道是这样的话,去他的罢!”
关于柏林问题他的想法没有改变。美国部队要留在那里。7 月 19 日会见 马歇尔和福雷斯特尔时他再次说,这是他的决定,他将坚持这个决定,直到
尝试用一切外交方式达成某种避免战争的和解为止。他私下写道:“我们将 留在柏林——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不推卸责任,也不为我做出的任何决
定寻找借口。”他相信,马歇尔也相信,西欧的未来与柏林利害攸关,这不 只是该城市盟国占领区内 250 万人的幸福问题。斯大林显然决心要把盟国赶
出柏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