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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恍然大悟。
第十六章
“人类在出生之前就知道很多的事情,又再一次获得强而有力的印证,当他们还只是个小孩子的时候,就能以令人骇异的速度,马上轻易地领悟出无数的事情,犹如要显现他们不是第一次接触了解,只是在唤醒记忆而已……”
——西塞罗(Cicero),罗马政治家、演说家及作家
一下子,我还没弄清楚状况,毕卓罗在心灵上已经走进了一道门,到了另一个地方,属于另一个前世。由他两眼的动作,我知道他正在观察某种东西。
“你可以开始说话,”我告诉他,“或是仍然留在深沉的催眠状态中继续观察和体验。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我自己,”毕卓罗答道,“我正躺在田野上,夜晚的空气清新凉爽……我看到许多星星。”
“你自己一个人在那里吗?”
“是的。旁边没有人。”
“你看起来是什么模样?”我问道,我想多知道一些细节,以便推断他现在出现的这个前世是发生在什么时代、在哪个地点。
“我是我自己……大约十二、三岁……头发短短的。”他又说。
“你是你自己?”我问道,一直都没发现毕卓罗现在只是回到了自己童年时代而不是另一个前世。
“是的。”他简单地答道,“回到还是小男孩时候的墨西哥。”
现在我才听懂他所说的意思,赶紧改变态度来适应这个突兀的转变,我很奇怪为什么在那么广大的活动范围,那么多的前世可以选择的时候,他偏偏选择这种特殊记忆的原因何在?
“你现在觉得怎样?”
“我觉得非常高兴。跟夜晚的天空有关的一些事物是那么的平静。天上的星星看起来都非常熟悉友善……我喜欢辨别天上的星座,看它们随着季节的转变,极其规律地在空中运行。”
“学校有教你们认识这些星球吗?”
“实际上没有,只有一点点,不过我自己阅读有关星球的书籍,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观察星球。”
“你家里还有谁喜欢观察星球?”
“没有,”他答道,“只有我自己。”
我不着痕迹地调整角度把谈话的方向转向他更高的自我或智力,更开阔的眼光,想办法来了解他这一次记忆的重要性。
我现在已经不是在和只有十二岁的毕卓罗说话了。
“这一次有关夜晚天空的记忆重要性是什么?”我问道,“为什么你的心灵会特别选择这样的回忆?”
静静地过了几分钟,他的脸在午后柔弱的阳光下渐渐地变得轻松。
“星星对我来说是一种上天的恩赐,”他开始缓缓地说,“它们是一种安慰鼓舞,是我曾经听过的乐章,使我心旷神怡,唤醒我记起了许多原已遗忘的事物……不仅如此,”他继续往下说,越说越玄很难听懂他的意思。
“它们是引导我走向命运的道路……缓慢地但确实地……我必须要有耐性,不要节外生枝加以干扰,行程表已经排定了……”他又再度平静下来。
我让他休息的当儿,脑海里不知不觉地有了一个想法。夜空的存在比人类早了亿万年,也许在某一个层次,我们会不会也都曾听过这首古老的乐章?我们的命运会不会也都受到引导?接着又有了另外一个想法,字句非常清楚但是真正的含意却一无所知。那就是我,同样地,也要有耐心,不能节外生枝干扰毕卓罗的命运。
这个想法像个指令似的来到我的脑海里,后来竟然一语成谶。
我以往对生命与死亡的传统信念甚至一成不变的心理疗法,一再受到类似伊莉莎白与毕卓罗这种患者的挑战。这段期间,我每天总要花点时间反躬自省或冥想沉思,在完全放松的状态中,思想、意象与观念往往福至心灵立刻出现。
有一天,我在沉思冥想的时候,一个紧要讯息突然涌入心头。我觉得自己应该对那些长期前来医院接受诊疗的慢性病患者更加仔细诊治,把病情了解得更为透彻才好,况且这种清晰的洞察力对我本身的自我学习也极有助益。
最近这几年,许多前来找我进行前世回溯,或学习图式拟想技术以及心灵咨商的患者,诊疗的情形都相当理想。
可是其他患者在我尚未出版《许多前世,许多(灵性)大师》这本书之前就来接受我的诊疗,情况又是如何呢?为什么现在我会有能力与义务把他们的病情看得更为清楚呢?我自己应该自我学习的又是哪些事情呢?
结果我发现,自己应该检讨的地方实在不少。
对许多长期患者来说,我已经不再是他们的一位良师,反而成为象征权威的法衣与权杖。
许多患者变得非常依赖我,而我并没有鼓励他们自立自强,反倒接受了这个传统古老的权威角色。
我自己也变得非常依赖他们,他们一再地付出医疗费用,阿谀奉承我,使我觉得自己是他们不可或缺的救星。因此,更加增强——我们目前社会上把医生视同神明(Demigods)的崇高地位——这种希望人重视的自我膨胀的心态,的确是该面对自我的时候了。
我首先面临到的就是自己的恐惧感,考虑到的就是安全第一。金钱嘛,并非万能,可有可无,有时候固然很重要,不过也不能带来真正的安全。我需要更多的信心,为了要贯彻自己认为正确的行为,我必须承担风险,必须了解自己将来一定一帆风顺平安无事。我检验自己的价值标准,在我的人生当中哪些事物真正重要,哪些不太重要。当我对自己的信心与价值标准重新调整之后,原本对金钱与安全的若干顾忌,立刻拨云见日,马上消弭无踪,反而觉得自己非常安全。
我再检视自己希望被人重视,认为自己不可或缺的心态,发现它其实也是另一种自大的幻象。
既然大家都是具有崇高灵魂的形体,那么在我们的外表之下大家都是平等的,人人都非常重要。
我那种想要高人一等,想要受人敬爱的需求,唯有在一种脱俗的层面,出自我内心的深处,出自内在崇高的德性才能达成心愿。我的家人顶多只能帮助我到某一个程度而已,我所诊治的患者当然更没办法完成我的心愿。我可以教导他们,他们也可以教导我。短期内,我们可以互相帮忙相辅相成,但是我们永远无法满足彼此双方真正深切的需要。
这是一种心灵上崇高的需求。
医生们是受过高度训练的老师与治疗者,绝对不是神人(Demigod半神半人,神通广大)。医生们只是在某些方面受过专业训练,他们在社会上跟其他的人彼此同舟共济不分轩轾。
人们经常躲藏在他们的职业标志或门面(医生、律师、参议员等等)之后,这些头衔往往在我们二、三十岁之前都还没有建立好。我们必须牢记自己在还没获得这些称谓时纯真的模样。
不只我们每一个人都能变成品格高尚被人关爱的人物——慈悲、善良、爱好和平,充满了安祥与喜悦。其实我们“原本就是”,我们只不过是遗忘了原有崇高的天性,我们的自大、自尊或自我阻碍我们恢复记忆。
我们的视力模糊,目光如豆。
我们价值标准似是而非,上下倒置。
许多精神医师跟我一再埋怨,觉得他们仿如被患者所套牢,难以脱身,他们已经失去了助人的喜悦。
我总是提醒他们,别忘了自己也是具有崇高灵魂的形体。他们被本身的缺乏安全感与自尊所局限,他们也需要鼓起勇气,冒险一试跃入健康与喜悦。
第十七章
“我们以不同的方式来到了这个地方,我不觉得我们曾经见过面,也毫无似曾相识的感觉。我不认为你是我在西元一二○六年骑马经过海边所遇到的那个紫衣人,或是在边界与我并肩作战的伙伴,或是一百年前在盖拉丁那个地区,某个山间的小市镇里,我们一同躺在绿草如茵的草地上。不过,从你华丽的装扮从容自在的模样,以及在富丽堂皇的餐厅里跟待者讲话时嘴部的动作,我就知道。,你一定是来自豪门巨第或主教的堂座,那种优雅气派的地方。”
——华勒(Robert James Waller),当代作家,著有《桥》等小说
当我从“十”倒数到“一”的时候,伊莉莎白已经进入了深沉的催眠状态。她的双眼在眼皮底下不停地移动,她的身体柔软无力,呼吸平缓下来,变得非常轻松很有节奏。她的心灵已经准备就绪,将要进入时光之旅了。
这一次我用深山里一条风景优美的小溪当做门口,慢慢地,将她带到了前世。她涉过小溪进到了一道美妙的亮光,穿过了那道亮光,她出现在另外一个时空,到了一个古代的前世里。
“我穿着薄底的凉鞋,”在我指示她注意她的两脚后,她说道,“就在足踝的上头有条带子。我穿着一套层次不一的服装,上面有一层类似面纱的布料一直盖到足踝部位,两只袖子非常宽,垂到手肘上。我的手臂上三个不同的部位分别都戴着金手镯。”她仔细地观察自己全身的每一个细节。
“我留着一头深褐色的长发……我的双眼也是褐色的……浅褐色的皮肤。”
“你是一个女孩?”我猜测。
“是的。”
“你大约几岁?”
“大概是十四岁。”
“你正在做什么?住在哪里?”她还来不及回答,我就迫不及待地又连续问了两个问题。
“在寺庙的庭园里,”她答道,“我正在受训准备将来当一个治疗者,以及充当教士们的助手。”
“你知道这个地方的地名吗?”我问道。
“很久以前的……埃及。”
“你知道是什么年份吗?”
“不知道。”她答道,“我看不出来……不过是很久很久以前……非常古老。”
我又回到她这个古代的前世回忆与际遇里。
“你怎么会刚好要接受这个训练,并且准备将来当一个治疗者,以及和教士们一起工作呢?”
“我跟其他人一样,都是被教士们所选中。他们都是据我们的天分与才能来挑选……当我们年纪还很小的时候,教士们就知道了。”
我想对这种挑选的过程知道得更清楚一点。
“这些教士们怎么会知道你们的才能?他们到学校里观察你们吗?或是向你们的父母打听?”
“哦,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