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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金银我们一定要告诉他们,他们已经从神明处得到了金银,藏于心灵深处,他们更不需要人世间的金银了。
他们不应该让它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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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俗的金银混杂在一起而受到沾污;因为世俗的金银是罪恶之源,心灵深处的金银是纯洁无瑕的至宝。
国民之中只有这些护卫者不敢与金和银发生任何关系,甚至不敢接触它们,不敢和它们同居一室,他们不敢在身上挂一点金银的装饰品或者用金杯银杯喝一点儿酒;他们就这样来拯救他们自己,拯救他们的国家。
他们要是在任何时候获得一些土地、房屋或金钱,他们就要去搞农业、做买卖,就不再能搞政治做护卫者了。
他们就从人民的盟友蜕变为人民的敌人和暴君了;他们恨人民,人民恨他们;他们就会算计人民,人民就要谋图打倒他们;他们终身在恐惧之中,他们就会惧怕人民超过惧怕国外的敌人。
结果就会是,他们和国家一起走上灭亡之路,同归于尽。
苏:根据以上所有的理由,让我们就怎样供给护卫者以住处及其它的一切达成一致意见,并且制定为法律吧。
我们要不要这样?
格:完全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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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四 卷
〔到此阿得曼托斯插进来提出一个问题。
〕阿:苏格拉底,假如有人反对你的主张,说你这是要使我们的护卫者成为完全没有任何幸福的人,使他们自己成为自己不幸的原因;虽然城邦确乎是他们的,但他们从城邦得不到任何好处,他们不能象平常人那样获得土地,建造华丽的住宅,置办各种奢侈的家具,用自己的东西献祭神明,款待宾客,以争取神和人的欢心,他们也不能有你刚才所提到的金和银以及凡希望幸福的人们常有的一切;我们的护卫者竟穷得全象那些驻防城市的雇佣兵,除了站岗放哨而外什么事都没有份儿那样。
——对于这种指责你怎么答复呢?
苏:嗯,我还可以替他们补充呢:我们的护卫者只能得到吃的,除此而外,他们不能象别的人那样,再取得别的报酬;因此,他们要到那里去却不能到那里去;他们没钱给情人馈赠礼品,或在其他方面象那些被认为幸福的人那样随心所欲地花钱。
诸如此类的指责我还可以补充许许多多呢。
阿:如果这些话一并包括在指责里,怎么样呢?
苏:你是问我们怎样解答吗?
阿:是的。
苏:如果我们沿着这个路子论证下去,我相信我们会找到答案的。
我们的答案将是:我们的护卫者过着刚才所描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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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生活而被说成是最幸福的,这并没有什么可奇怪的。
因为,我们建立这个国家的目标并不是为了某一个阶级的单独突出的幸福,而是为了全体公民的最大幸福;因为,我们认为在一个这样的城邦里最有可能找到正义,而在一个建立得最糟的城邦里最有可能找到不正义。
等到我们把正义的国家和不正义的国家都找到了之后,我们也许可以作出判断,说出这两种国家哪一种幸福了。
当前我认为我们的首要任务乃是铸造出一个幸福国家的模型来,但不是支离破碎地铸造一个为了少数人幸福的国家,而是铸造一个整体的幸福国家。
(等会儿我们还要考察相反的那种国家①。)
打个比方,譬如我们要给一个塑像画上彩色,有人过来对我说:“你为什么不把最美的紫色用到身体最美的部分——眼睛上去,而把眼睛画成了黑色的呢?”
对于这个问题我们完全可以认为下述回答是正确的:“你这是不知道,我们是不应该这样来美化眼睛的,否则,眼睛看上去就不象眼睛了。
别的器官也如此。
我们应该使五官都有其应有的样子而造成整体美。“
因此我说:别来硬要我们给护卫者以那种幸福,否则就使他们不成其为护卫者了。
须知,我们也可以给我们的农民穿上礼袍戴上金冠,地里的活儿,他们爱干多少就干多少;让我们的陶工也斜倚卧榻,炉边宴会,吃喝玩乐,至于制作陶器的事,爱干多少就干多少;所有其他的人我们也都可以这样使他们幸福;这样一来
①指49A和第八章、第九章。
退化的国家类型有四种,不过,和好的国家最为相反的类型是一种,即僭主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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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全国人民都幸福啦①。
但是我们不这样认为。
因为,如果我们信了你的话,农民将不成其为农民,陶工将不成其为陶工,其他各种人也将不再是组成国家一个部分的他们那种人了。
这种现象出现在别种人身上问题还不大,例如一个皮匠,他腐败了,不愿干皮匠活儿,问题还不大。
但是,如果作为法律和国家保卫者的那种人不成其为护卫者了,或仅仅似乎是护卫者,那么你可以看到他们将使整个国家完全毁灭,反之,只要护卫者成其为护卫者就能使国家有良好的秩序和幸福。
我们是要我们的护卫者成为真正的护国者而不是覆国者。
而那些和我们主张相反的人,他们心里所想的只是正在宴席上饮酒作乐的农民,并不是正在履行对国家职责的公民。
若是这样,我们说的就是两码事了,而他们所说的不是一个国家。
因此,在任用我们的护卫者时,我们必须考虑,我们是否应该割裂开来单独注意他们的最大幸福,或者说,是否能把这个幸福原则不放在国家里作为一个整体来考虑。
我们必须劝导护卫者及其辅助者,竭力尽责,做好自己的工作。
也劝导其他的人,大家和他们一样。
这样一来,整个国家将得到非常和谐的发展,各个阶级将得到自然赋予他们的那一份幸福。
阿:我认为你说得很对。
苏:我还有一个想法,不知你是否赞同。
阿:什么想法?
苏:似乎有两个原因能使技艺退化。
阿:哪两个原因?
①这是一句带揶揄口吻的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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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贫和富。
阿:它们怎么使技艺退化的呢?
苏:是这样的:当一个陶工变富了时,请想想看,他还会那样勤苦地对待他的手艺吗?
阿:定然不会。
苏:他将日益懒惰和马虎,对吗?
阿:肯定是这样。
苏:结果他将成为一个日益蹩脚的陶工,对吗?
阿:是的,大大退化。
苏:但是,他如果没有钱,不能买工具器械,他也不能把自己的工作做得那么好,他也不能把自己的儿子或徒弟教得那么好。
阿:当然不能。
苏:因此,贫和富这两个原因都能使手艺人和他们的手艺退化,对吗?
阿:显然是这样。
苏:因此,如所看到的,我们在这里发现了第二害,它们是护卫者必须尽一切努力防止其在某个时候悄悄地潜入城邦的。
阿:什么害?
苏:贫和富呀。
富则奢侈、懒散和要求变革,贫则粗野、低劣,也要求变革。
阿:的确是这样;但是,苏格拉底啊,我还要请问,如果我们国家没有钱财物资,我们城邦如何能进行战争呢?
特别是一旦不得不和一个富足而强大的城邦作战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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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很明显,和一个这样的敌人作战是比较困难的;但是和两个这样的敌人作战,却比较容易。
阿:这是什么意思?
苏:首先,请告诉我,如果不得不打仗,我方将是受过训练的战士,而对方则是富人组成的军队,是不是?
阿:是这样的。
苏:阿得曼托斯,你不认为,精于拳术的人只要一个就可以轻易地胜过两个对拳术一窍不通的胖大个儿的富人吗?
阿:如果两个人同时向一个人进攻,我认为这一个人不见得能轻易取胜。
苏:如果他能以脱身在前面逃,然后返身将两对手中之先追到者击倒,如果他能在如火的烈日之下多次这样做,他也不能取胜吗?
这样一个斗士不能甚至击倒更多的那种对手吗?
阿:如能那样,胜利当然就没什么可奇怪的了。
苏:你不认为和军事方面比较起来,富人在拳术方面的知识和经验要多些吗?
阿:我看是的。
苏:因此,我们的拳斗士大概是容易击败数量比他多两倍、三倍的对手的。
阿:我同意你的看法,因为我觉得你说得有道理。
苏:如果我们派遣一名使节到两敌国之一去,把真实情况告诉他们:金银这东西我们是没有也不容许有的,但他们可以有,所以他们还是来帮助我们作战,虏掠另一敌国的好。
听到这些话,有谁愿去和瘦而有力的狗打,而不愿意和狗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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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去攻打那肥而弱的羊呢?
阿:我想不会有谁愿意和狗打的。
但是许多国家的财富聚集到一个国家去了,对于这个穷国可能有一种危险。
苏:对于和我们所建立的这个城邦不同的任何别的国家,如果你认为值得把它称呼为一个国家,那就太天真了。。。
阿:那么怎么称呼它呢?
苏:称呼别的国家时,“国家”
这个名词应该用复数形式,因为它们每一个都是许多个而不是一个,正如戏曲里所说的那样。
无论什么样的国家,都分成相互敌对的两个部分,一为穷人的,一为富人的,而且这两个部分各自内部还分成许多个更小的对立部分。
如果你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