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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无二,两个人刻意模仿对方的时候就连他这个生父都很难分辨;那两个也喜欢这么作弄人,时常连皇帝也敢戏弄,前几个月还这么互相换了衣杉调戏了对方的侧王相,事必说了真相,害得两个男子羞愤难当最后双双自尽。那两个男子虽然不过是庶出,但也是大家公子,此事让宝亲王气得不肯求情,也让皇帝大为震怒,罚她们府内禁足半年,到现在还没解禁;这样的情形要指望她们接替大女儿的位置是万万不能的。
他得替她们打算,得替他的家族打算,便有滔天之恨也意气不得。
丹雅皇贵侍慢慢收了泪,一脸温柔感伤揽住苏颐夜斓:“好孩子,难为你这么念着你可怜的四妹;我如今已没了方寸,你母皇又病了,你两个妹妹是指望不上的,她们只要能做个太平王也就是我最大的盼望了;你一向最有担当,又得宰相大人辅佐,往后我们爷仨也就靠着你了……”他顿住,等苏颐夜斓表态。
苏颐夜斓要的就是他这句话,她自己掌握着世族文官,丹雅皇贵侍的姐妹掌握着一半军队,只有联合起来才能战胜苏颐芙蓉,因此苏颐夜斓也忙拭泪:“侧皇父万不可做如是想,两个妹妹聪明是尽有的,只如今年纪还小,又没受过搓磨,等再大几年经历些人情世故必也是国之栋梁;儿臣想着如今先要抓住凶手以慰四妹在天之灵,儿臣既管过刑部,明日就奏请母皇让儿臣审这案子,就让两个妹妹跟着儿臣一块先办这个事……”
端亲王苏颐夜斓第二日探视皇帝病体,果然得到单独与皇帝谈话的机会,赶忙将自己所有想法细细说与皇帝;有了丹雅皇贵侍从旁协助,皇帝自然答应下来。苏颐夜斓当下分别前往那两个双胞胎府邸,密谋半晌回家称病去了。两双胞胎便按照与她商议结果上书皇帝要求领衔办这案子,皇帝立刻准了,双胞胎就命人将那二十名刺客的尸体搬到刑部一处背阴的大牢里,又让人用冰块镇着,画了肖像,密令心腹及宝亲王府原来的侍卫分别带了往天河行省去,只说是寻亲的;又密令太医检查宝亲王所中之毒并刺客自杀用毒……到得晚间,谴人去了王都最大的酒楼,三皇女的人已经等在那里,双方交换消息……众人只看到宝亲王两个少不更事的亲妹妹忙东忙西,却不知道真正坐镇的乃是三皇女苏颐夜斓。
此时,撒利萌也在招安后被封了个六位中品的督统,依然驻扎在当剑城。蓝荻派在王都的情报人员在宝亲王遇刺身亡的当天便将消息送往蓝荻处和轩辕帝国都城平安,四天后蓝荻得到消息露了多天不见的笑容,长长出了一口气:“这种时候,天佑那朝廷必定两三个月内无力对招安人员做手脚,你手下这支队伍暂时是安全的,只是不知道这个消息对陛下南征计划有无影响。”
撒利萌摆手:“陛下怎么打算咱们都不用考虑,消息送到陛下的指令必定很快就到,咱们只管好好练兵,别到时候怂了就成;夜路的人也得通知到,北望地形图还得加紧绘制出来。”
轩辕帝国境内,陈曦于占领凤栖后下令由泰玛卓尼分别担任旅长,组成了两个步兵要塞旅,分别驻扎陆地防线的两个要塞,德胜要塞——取自德胜门,宣武要塞——取自宣武门;每个要塞旅包括一个弩箭团、一个格斗团、两个侦察中队、一个工兵大队。此后她多次亲自探察,几经易稿,参考了长城的空心敌台和她见过的众多欧洲要塞堡垒终于完成了西部防线的构筑计划,将防线命名为珠穆郎玛,并且由岚烟负责整个工程的监理。
既然有了弩箭团,自然就要做弩与箭,陈曦参考了宋代神臂弓的结构加以改进,略微降低了弓的张力,更强调了准确度,同时参考了床弩,其下架设转向装置,交给设在鸿蒙的兵工厂大量制造。苏颐静好遇刺那日,陈曦正在去鸿蒙的路上,她此行是要观察弩箭是否达到设计要求,顺便给近两年没回平安的凝雾过生日。
凝雾几天前就接了明枫的信,知道陈曦要到鸿蒙来。这真是个极大的惊喜,他本以为要到旱季返回平安才能见到她,不想她竟然来先来了;他又盼望又紧张,晚上很晚都睡不着,想她的模样,想她来的时候他该穿什么衣服,见着她说什么。
上了黄河上的石桥,陈曦老远就看到城门口迎接的鸿蒙众官员中那个长发披肩身形劲瘦风姿挺拔的身影,那当然是凝雾,可又不太象;当年那个恭谨谦卑的少年,因着时光的雕琢与责任的磨练,长成了沉稳干练的青年,那曾经总是羞怯忧郁的眉眼,如今舒展着,神采飞扬又平和而内敛;此时他迎着她走过来,微微笑着,长发飘飘,长袍束身,翩翩大袖在风中翻飞,衬得他越发清俊出尘。
陈曦的第一个想法,真是时势磨练人,第二个想法,凝雾这个装扮朴素无华还真是好看;随后不知道怎么得就想起来他辞藻华丽却是盛赞她所有缺点的那封信,坏心思就跟春雨后的草芽一样蹭蹭往上蹿,要不报复他一回无论如何不甘心。她下了马,把缰绳扔给侍卫;迎着凝雾慢慢走过去,近到要贴上他才停下来,微仰着头轻轻一笑——明枫有一回意乱情迷的时候脱口说出她这样的表情最美了,让他永远都看不够;馨玉更甚,但凡俩人单独在一起就要拉着她头发让她微仰着笑给他看——她微仰着头看牢凝雾的眼睛轻轻一笑:“君相这些日子辛苦了,一切还好吗?”
凝雾看到她已经满心的欢喜,见她这样近的仰视过来,黑眸若漆皓齿如玉,肌肤奶白水润,红唇微张要笑不笑,既纯真又妩媚,既明净又秾丽,还有点儿说不出的诱惑,不由呆了一呆,才记起那边还好多人呢,脸上身上便慢慢热了,却也更笑的温柔:“不辛苦,一切都好…… ”
陈曦见他目光定在她脸上,竟也无端生了喜悦,但要报复的事还没忘记,见一层红晕上了他的脸,心里坏笑眉眼越发柔婉,声音却压的低低的:“好啊,可让我逮着了吧?竟敢写那么封信讽刺堂堂本皇帝陛下,哼,胆子不小啊!”
凝雾的僵在脸上,她那么深情的凝视着他,温柔无限爱恋无限说的话却狠巴巴的,不过他一下子就明白她并不是生气;而是使坏呢;又记起明枫寄来的那封给凤朝皇帝的刻薄信,还有他自己当时回的那封信,他写的时候就笑了好几回,这会儿听她发狠又想大笑,脸上的热到是去了,可忍笑又忍的辛苦,她这么装模做样的不知怎么得让他也起了促狭之心。凝雾稍稍低头接她的目光面上保持微笑眼里带上委屈:“陛下,我那通篇可都是热情洋溢发自肺腑地赞美啊,要那样您还不满意可不叫人无所适从么?为臣往后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陈曦继续含情脉脉,说话却咬着后槽牙:“果然发自肺腑,那我还得发自肺腑地回报你呢,且让我想想怎么才对得起你!”
凝雾忍笑忍得直发抖,竭力按捺了一会儿才能继续倾情表演,他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又不解:“为人夫相者赞美自己的妇君不是应该的么?哪儿能求什么回报呀?陛下千万别费心了。”
陈曦恨她自己的直性子,她家里这三位如今已经摸清了她的脉,知道她也就咬牙发狠实际一点儿不舍得让他们难过,除了明枫照旧事事让着她另外俩人全不拿她当回事,这不就孔夫子说的近则不逊么?看来吓唬没用得想别的法子。从前陈曦老觉得凝雾生性恬静如水,举止又轻柔如风,只是自从那次之后他来鸿蒙,陈曦总怕他一个人在外照顾不好自己,不管多忙每隔十天必定要写信给他,细细叮嘱诸般作息,家里有什么趣事也要写了来博他一笑,明枫馨玉也与他书信往来不断,慢慢才从字里行间发现凝雾其实就是长了个乖巧文静的外貌,内里却是牙钻嘴利决不比成精的狐狸差多少。
说来最厚道的还是我家明枫啊!她肚子里感叹脑子急转,立刻明白这件事自己嘴上占不了便宜,肚子里暗恨脸上更笑的亲昵,余光四顾众人都刻意离的比较远,遂拉了他一只手慢慢前行,声音低低软软深情款款近乎耳语:“呵呵,凝雾啊,你妇君我一向嘴笨,所以我比较喜欢用手呢,你想不想,嗯?再试试啊?”她一边说一边往前走一边侧头笑看着他,先强调一个‘手’又强调一个‘再’,最后一个字又拐着绕着娇嗔着吐出来,一只眼睛还眨呀眨的,手也握紧了他的手,拇指缓缓在他掌心抚摩。
凝雾先还打算继续装委屈扮无辜,可陈曦那眼神太邪声音也太邪,末了那拐弯更邪得不象她本尊,还特别强调那两个字,他的手心也让她摩挲得痒痒的……他正要再调侃她两句,忽然明白了她的意思,一张俊脸腾一下直红到耳朵上,心跳得都快了,急要抽手偏她攥的紧紧的挣不开,大庭广众之下又不敢动作太大,只得垂了头跟着她走,再不敢开口;想想又恼,这人真是的,真是……一点亏不肯吃……还神使那……还皇帝那……竟然公开调戏自己的君相……太也无耻……简直无耻之尤……
你就不能两个人的时候才说么?
陈曦看他一脸窘迫,终于占了上风出了气,虽然手段恶劣胜之不武,可陈某人从来也没把自己归于光明正大之列,因此得意之极,脸上升辉眼睛放光一路走一路闷笑还对凝雾做鬼脸。跟随的众人远远见皇帝与君相执手凝眸,细语缠绵温柔眷眷,先还思忖着想不到皇帝陛下那么刚毅果决的人竟然也有这么多情的一面;忽然见君相红了脸着了恼皇帝无声笑得肩膀只抖,登时坠如迷雾,全不明白那二位闹的哪一出。
结果皇帝乐着乐着发现这便宜占错了,凝雾一声不吭了,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一副恭谨模样假模三道对付她;她做鬼脸他不看她,她点到他名字他就客客气气回话,否则就一直微笑着眼观鼻鼻观心,旁人看了只能以为他是谨守夫道,只陈曦明白他这是非暴力不合作呢。
嘿,还有这样的呢,就许他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