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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自己动手,她手下这些人都是跟着她吃大户吃惯了的,要没饷没钱的怕就拢不住人,而一旦没了手下,朝廷万一翻脸可怎么办?
要不受招安呢,丰秋又怕过了这个村没了那个店,五品中位说起来也是不小的官呢,自己家里头还从没出过这么大的官呢,真要是当上了也给自己父女三人争了口气,让本家那些势利眼看看,可不得让她们毁断了肠子么?
如此这般思虑了两天,她还是拿不定主意,便客客气气打发了来招安的朝廷官员,只说要跟手下众位姐妹好好商议一番再做理会,随后打发人到左近几个小城召集各位首领都来卡松商议。
对于蓝荻来说,做官军还是做暴民问题不是太大,只要撒利萌手下保有这六千兵,并且依然驻扎在折施;皇帝让夜路带来的消息,轩辕帝国正在全力备战,陛下将在雨季完成播种后进攻天佑,目标是北望省和宝珠省,帝国需要北望的铜矿金矿和宝珠省的粮食,如果方便,哲施也在考虑之中。目前撒利萌驻扎的当剑城正是哲施通往北望的交通要道,一旦轩辕进攻北望,她这里六千士兵南可以阻挡天佑援兵,北可以夹击北望驻军,对于轩辕帝国的进攻无疑能起非常大的作用。
但,如果招安是假呢
无论怎么分析,一个正统皇朝都不应该向暴民招安,且加封那么高的官职,这简直是变相怂恿嘛,若这么干了,那以后的人还不有样学样?反正打砸抢了也就打砸抢了,先有吃有喝了,完了就使劲闹腾,闹腾大发了等朝廷招安呗,还能混上个一官半职呢,那是凭本事都挣不来的呢。
蓝荻左思右想,没个完美的计划,不管丰秋是不是招安,目前撒利萌都不能独立队伍,只能先看看丰秋怎么决定吧,如果她真要接受朝廷招安自己这里就得做两手准备。
于是撒利蒙带着侍卫去了橡府城,蓝荻留下来,通过撒利蒙的副将着手他的计划。
第一步就是让几个夜路的人带了钱款悄然走掉,就在邻近当剑的北望行省尽可能购买土地庄园,以便能让可靠的人员潜伏下来。
第二步是要选择最可靠的人员,即使真的招安了,她们也肯无条件地留下来;无论如何,蓝荻决定在轩辕帝国开始进攻以前绝不能暴露了自己这些人的身份。这项工作十分艰难,因为太过冒险,但若不从撒利萌手下这六千人里挑选时间上又来不及,蓝荻只得让人散布消息,说是朝廷已经派人来招安了,看看那些手下都什么反应,再慎重地接近那些对招安没什么欣喜的目标人物。
撒利萌到达卡松的时候其实丰秋已经拿定了主意。她的两个军师都极力赞成招安,她们给她分析:“首领请想想,哲施这里驻的是什么样的军队呀?军饷不足当官的还吃兵血,十个兵到有八个拿着破武器的,就那装备,哪点儿比咱们强啊?当兵的都吃不上饱饭,就靠着平时敲诈百姓对付着过日子,说是兵其实就是匪;您再想想打仗的时候,咱们这里猛攻一会她们就能一哄而散,所以打下这半个省说实话咱们并没费多大力气,照这样子就是拿下全省也不是太难;只不过有一样啊,要是咱们这里坚决不受招安,等各路暴民降的降垮的垮,朝廷腾出手来,不说别的,就是让那谨亲王带了兵来,您说是不是就够咱们喝一壶的?”
是啊,肯定是够喝一壶的,谨亲王,那简直就是天佑的战神啊!丰秋怅然,好歹她还清楚,论打仗,她可绝不是谨亲王的对手。
两位军师见她如此神情,知道她已经动心,为着自己即将到手的六位官职赶紧趁热打铁吧:“大首领啊,您再想想,一个五品中位的将军可还小么?就是一甲士子说起来也不过就是七品下位,要熬到五品中位没有十几年那是想都别想啊;大首领您这么年轻就能居此高位,那北望总御又是四皇女的人,依照目前局势来看,四皇女肯定会继承大宝,而三皇女那里也未必甘心,当今皇上一去必有一番争斗,那时候咱们只要努把子力,平定叛臣的时候立上一功,咱们可不就成了皇上的亲信么?大首领您岂是一个五品中位能拘得住的?那可是好些人一辈子想都不敢想的呀。”
当然是想也不敢想的,就是丰秋自己,几个月之前也不曾想到如今的光景啊。
丰秋终于下了决心,接受招安,只要朝廷不打散她的手下
五月初,丰秋摇身一变成为朝廷命官,一时觉得风光无限,领了兵士一路招摇着回家接了自己老父亲并夫侍都来卡松享福,她前脚到家,她那姐姐后脚就带了人来送礼,拍马屁的奉承话说了好几车,越发让丰秋觉得这个接受招安实在是太对了。
与此同时,蓝荻绝没想到,关于招安这回事,他的想法与谨亲王苏颐芙蓉不谋而合。
朝廷招安令下达的时候,苏颐芙蓉就十分愤怒,认为此举贻害无穷,曾想上书皇帝放弃这个政策,只是她手下的谋士认为她既然对政事从不关心,此时也不宜出头,劝她静观其变。之后三皇女手下收拢了一支暴民队伍,瞬间就有几万的兵,苏颐芙蓉清楚地意识到,她不能再等了,这锦绣江山已经被她母皇糟蹋的颜色尽失,再等下去,就成千疮百孔的破抹布了,她必须现在就挺身而出,支撑住这将倒的大厦!
苏颐芙蓉与众谋士仔细筹划,一致认为,宝亲王二十多年来受宠甚深却无尺寸之功于社稷,现在局势如此严峻,该是她为国捐躯的时候了。
五月初,北望总御招安丰秋,得了四万多人马,自觉手里有了更多的筹码,四皇女继承大统已无障碍,该是促请皇帝陛下立太女的时候了。
促立太女,正是宰相一系多年努力的目标,只不过从前皇帝总是推委;如今四皇女一系出头,皇帝也觉得宝亲王已过了二十,背后支持的力量也够强大了,于是在朝堂之上下旨百官推举皇太女人选。这位皇帝本想着效仿太祖皇帝当年故事,又觉得自己的态度已经非常明显,应该不会有人看不清方向,不想三皇女那条船上已经挤挤捱捱那许多搭客,无论如何要努力让这大船入港的;因此保举三皇女的人不但比保举四皇女的人更多些,且宰相联名在王都的要员联名,促请皇帝立嫡。
朝堂上争吵的沸反扬天,苏颐芙蓉却派了死士潜入王都,于六月初刺杀了宝亲王苏颐静好;宝亲王府侍卫众多,二十名死士力战不敌,最后吞毒自裁,却留下一句话:侧室所出卑贱之身如何敢当大宝?
第 139 章
年仅二十二岁的宝亲王苏颐静好于刺杀当晚死于匕上的剧毒。消息传入皇宫,丹雅皇贵侍当即昏死过去,醒来不吃不喝,只拉着皇帝的手声声泣血,说女儿生性纯良至孝,不想竟然落得这么个下场,求皇帝严惩凶手为女儿报仇。皇帝一向最爱这个女儿,此时也伤痛难当,一面命刑部并宫内司同时调查,缉拿凶手,一面自己也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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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女初得消息一时都蒙了,找个机会见了宰相,上来就埋怨她不该在这个时候动手,明显让皇帝怀疑自己;宰相还以为是三皇女干的还要埋怨她呢,这下子一对情报都呆了,立刻都明白了,能干出这个事的只有谨亲王苏颐芙蓉;这个憨厚老实的谨亲王藏的好,也够狠,这一下清除了最大的绊脚石还嫁祸给另一个最有力的竞争者。
三皇女咬牙,到得此时,退路已没了,只能拼死向前,不然一旦落败,就得任人宰割。
三皇女当夜入宫求见丹雅皇贵侍。
丹雅皇贵侍原已认定杀他女儿的幕后主使必定是三皇女宰相等人无疑,不料半夜深更她还有脸来求见,以为她是猫哭老鼠来了,当即愤而拍案,不见!
三皇女生气恼火,但也知道,这个时候必须得先说服这位侧皇父,不然自己洗脱不出白便宜了苏颐芙蓉。为成大事不能拘于小节,她屈膝跪在皇贵侍宫殿外伏身叩首:“事关四皇女宝亲王遇刺一案,苏颐夜斓不能眼看着自己的妹妹被奸人所害却大仇难报,必要与侧皇父商议此事;侧皇父不见,夜斓便长跪于此。”
三皇女苏颐夜斓于宫殿外跪了近一个时辰,丹雅皇贵侍得近身内侍提醒,终于觉得事情有异,于是招她入内。苏颐夜斓早跪得双腿又麻又痛,若不是两个内侍搀扶着她都站不住;但此时致命危险在侧,强敌虎视在后,她也只能苦忍。
丹雅皇贵侍这一年虽已四十岁,却依然风华绝代;但仅仅一天,失去爱女的锥心之痛让他一下子就苍老起来,而刻骨的仇恨又让他俊美的容颜都有些扭曲。他本是极聪明的人,于深宫之中争斗多年什么样的招数也都见过。苏颐夜斓知道她必须说实话,任何微小的含糊都会让对面那只老狐狸产生怀疑,当下毫不掩饰,将自己对皇位的渴望,己方的打算,宝亲王遇刺一事的先后情况,并刺客死前喊的那句话细细解说一番。
“儿臣自十二岁随母皇听政,自十五成年协理母皇政事,先后管理过刑部工部民生司,儿臣自认于政事一途已多方历练,故于储位之事必不与四妹相让;然则四妹为人貌美心慧,才华倾世却又纯良孝善,是为母皇众多女儿所不如,儿臣但有一分良知何敢加害于她?”苏颐夜斓说到此处先是哀痛之色不掩,继而泪下滚滚失声痛哭;丹雅皇贵侍本打算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听她说到女儿的好处又见她这般伤心恸哭也忍不住跟着又哭,苏颐夜斓膝行数步向前,抱住丹雅皇贵侍,一边自己哭的死去活来,一边忍泪吞气劝慰侧皇父保重,就是不为自己,也为母皇和两个妹妹想想。
她提到两个妹妹,终于说动了丹雅皇贵侍的心,他那两个小女儿不通世事,只喜欢吟诗作画流连于年轻的士子当中,又生性风流酷爱美人,因是双生容貌一般无二,两个人刻意模仿对方的时候就连他这个生父都很难分辨;那两个也喜欢这么作弄人,时常连皇帝也敢戏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