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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剧组做武行,替身总是被摔打,挨骂受伤是家常便饭,但是陈宇成为大明星的梦想一直没有放弃。豪车,别墅,性感撩人的女仆……想想就觉得浑身是劲,可惜干了不到一年,未等“伯乐”出现,就被炸“穿”了。
眼前的马栏子,池显竹,李枚第等人,都是他现在的左邻右舍,按军府的编制,算是同一火的。他们每年除了种地,还得服劳役,兵役,力役。陈宇自小有少林寺的底子,又是干武行出身,身板武艺都是这火人中最好的,便混了个火长这种连屁都不算的官。
这帮熊兵还在津津有味的谈论着“火长和刘氏不得不说的故事”,还描述的绘声绘色,有鼻子有眼儿,好像陈宇在办事儿的时候他们在旁边观摩似得。“性别男,爱好女”这种道理倒退一千多年仍然适用。
陈宇苦笑不已,其实刘氏二十岁不到就守寡了,偏偏又生就一副好身段,脸也长的俊俏,惹的不三不四的人老在她家附近晃荡,母子二人常常受到骚扰,不得安宁。陈宇作为邻居看不过去,就时常出入刘氏家中,帮做些重活粗活,也等于对外宣称:“这地方老子罩了。”
那些地痞流氓哪里敢惹打遍蒲州城九街十八巷的陈宇,非常知趣的消失了。刘氏也清静不少,对陈宇是感恩戴德。
而陈宇的确曾经盯着刘氏撩人的身段浮想联翩,但天地良心,他除了闻闻人家身上的香味儿之外,连手都没碰一下。看来必须要干涉一下,不然过一会刘氏的小儿子恐怕都跟着自己姓陈了。
陈宇正要过去给他们一人赏一个“爆栗”的时候,一个年轻人,骑着毛色乌亮的高头大马穿过城门进来,在人群中十分显眼。此人穿着对襟翻领的锦袍,腰中玉束带,从衣服上紫白相间的颜色就能看出不是普通百姓人家。腰中挂着一口环首直刀,从刀柄尾环的花式上看,便知是上等的仪刀,更显出这人的身份——皇宫禁卫。
再看长相是眉清目秀,仪表颇为不凡。头发没有束扎,自然的垂落着,虽有些胡人的风格,却丝毫不显粗放,反而让人觉得潇洒不羁。虽然外表看起来像个十足的读书人,但是眉宇间似有似无的戾气,加上腰间的佩刀让人感觉此人定然不好惹。
不好惹的人正用挑剔的目光看着陈宇这一干盔歪甲斜的士卒,眉头微皱,显然是对他们的散乱非常不满。陈宇等人却毫不在意,依然我行我素的打闹嬉笑,天塌下来有官大的顶着。
城门口这三百人为首的校尉倒是眼尖,看到这人像是有来头的,便立刻正了正衣甲,上去拱手询问道:“敢问这位郎君从何而来,到此有何贵干?”,马上的人虽然挑剔,但是礼数上却不含糊,也拱手回道:“在下从大兴城来,奉命办事。”
校尉一听心说原来是帝都来的,看来真是有来头的,巴结巴结说不定有好处,就立刻陪上笑脸道:“那肯定是大事,鄙人可有什么能帮忙的?”
来人也不多客气,甩蹬下马,问道:“城内可有一个叫陈如善的老丈?”,校尉一听,觉得有些耳熟,旁边的小校低声道:“张校尉,陈如善是陈宇陈火长他爹。”
第二章 猝不及防
张校尉哦了一声,忙吩咐这个小校去唤陈宇过来。陈宇听说这个有来头的人是找自己阿爹的,心中暗自有些不安,阿爹的身份在当下还是有些敏感,不会是朝廷来找茬了吧?多想无用,还是去问问再说。
陈宇走后,池显竹往那边看看,乐道:“你看那郎君俊的紧,不会是又来找陈老丈提亲的吧。”,李枚第也道:“难保不是,陈老丈夫妇在捡到陈宇之前,膝下只有两个女儿,都是娇滴滴的美人,那词儿是怎么说来着?”
池显竹道:“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对对,只不过,大的太大,小的太小……”,“呸,让宇哥听到,非凿破你的头!”
马栏子解释道:“枚第的意思是,大姐陈胧雪年龄太大,好像比宇哥还大一岁,比咱们就要大上两三岁,小妹陈若颖又太小,才十三岁。”
李枚第拍拍马栏子的肩膀:“还是兄弟你知道我,你们说,胧雪姐生的那般美貌,为何至今未嫁?听说官媒都催问了好多次。”,池显竹摇头道:“谁知道,在宇哥来之前,陈老丈四口之家,只有他一个男丁,耕地做活艰难的很。胧雪姐从小就被当半个儿子来使,一起做苦活了。”
李枚第又道:“听说官媒还帮着找了些愿意入赘的人家,既能成家,又能多个劳力,也被陈老丈回绝了。后来不知道跟他们说了什么,官媒也不再过问了。”
马栏子叹道:“谁知道陈老丈是怎么想的,女儿终身大事,难道要白白耽误过去?”,池显竹道:“咱们也别瞎猜了,好在现在陈老丈认了宇哥做儿子,又借钱上下打点,给宇哥入了咱们蒲州的户籍。陈家也多分了露田八十亩,桑田二十亩,再也不像以前那样艰难了。”
“哎,你们有没有发现?”,池显竹故作神秘道:“陈家以前不管多苦多累,都不让小女儿陈若颖干一点家务活,连针线都不让碰。”,马栏子也道:“是啊是啊,不但不干活,农闲时候还请先生教写诗画画,完全就是当大家闺秀来养的。你说咱老百姓家的女儿,养这么娇贵,将来能嫁的出去吗?”
李枚第也道:“是啊,陈家从前在扬州也算是一方权贵,但早就没落了。陈老丈恐怕是有些……,算了,不说了。”
几人议论的空儿,陈宇已经走到张校尉面前,拱手施礼道:“校尉,您叫我?”,“不是我,是这位郎君。来,见过……”,张校尉刚要引见,却想起自己也不知道人家叫什么,一时尴尬在那里。
“在下宇文佑靖,东宫千牛郎将。”,来人直截了当的报上家门。
这下把陈宇和张校尉吓了一跳,原来是太子杨广身边的高级禁卫武官,怪不得佩戴着这么高等的仪刀。又是宇文姓的,不知跟太子身边最得宠的大臣宇文述是什么关系。
两人正要见礼时,城楼上突然传来一声喊话:“张校尉,外边来了一队人马!”,张校尉一听,不由得有些紧张,前些日子蒲州城新上任了一位丘刺史,此人以前是朝廷的右武卫将军,上任的时候,曾召集全城的军官开会,说这段时间可能会有大事发生,让各城门小心看守,一有风吹草动,立刻紧闭城门。
丘刺史只是说让小心防备,却没说到底要防备什么,众将也就没太当回事。不过现在城外突然出现一支人马,张校尉想起刺史交代过的话,也不敢大意,立刻下令关城门,同时派人去通知左右相邻的两团共六百人向这里靠拢,以备不测。城外尚在进城的百姓一看城门要关,立刻涌了进来。
这三百多吊儿郎当的士卒也不敢大意,立刻扶正盔甲拿起刀盾步槊奔上城墙。陈宇领着自己那班弟兄也奔了上去,宇文佑靖身为朝廷武官,没有置身事外的道理,也跟了上来。
上了城墙,众人举目一望,又都笑了,原来那队所谓的“人马”,不过二三百人,而且大多是女人,穿着统一的,上等绫罗绸缎裁成的石榴裙,像是某家富贵的女眷。
虽然头顶冪篱上的罩纱遮掩了容貌身段,却更容易让人浮想联翩。中间还有几辆马车,上面的鎏金装潢也是贵族们才用的起的。这样的队伍,惹来城墙上众位出身贫苦的兵卒们艳羡的目光。
此情此景,让陈宇又想起了穿越前自己的最高梦想,不由得感叹道:“大丈夫当如是。”,不识字的李枚第一时没听明白,“啥意思?”
池显竹代为答道:“就是说做男人就应该这样,身边几百个婢女伺候着,晚上看谁顺眼就抱谁上床。”,李枚第嘿嘿笑道:“这些我看着都顺眼……”,马栏子不屑道:“那你还爬的起来吗?我只要一个就够了。第一排第三个,对对对,就是她,身上的香味我都闻见了。”
“你们就他娘记得女人,多大点出息。”,陈宇正色道:“将来我要是能飞黄腾达,就让阿爹阿娘,雪姐还有小颖过上这样富贵的日子!”,即便穿越到隋朝,陈宇的梦想依然没变,只是越发的渺茫了。
穿越前,他至少有奋斗的目标和方向,而现在,作为一个底层的百姓,可以说是毫无机会。要是打仗,凭他的本事说不定能混个样子,可惜现在是太平时节,皇帝杨坚又崇文偃武,徒有一身功夫的陈宇,便只能领着这十来个弟兄喝绿豆水。
张校尉松了口气,把报信那个兵骂了一顿,就要下令开城门。宇文佑靖眉头微皱道:“且慢,先问问这帮人是什么来历。”,张校尉觉得有些小题大做,但是也不好驳了人家的面子,便应下了。
这队人马来到城门前,张校尉扯着嗓门喊道:“城下是何人?”,队伍里走出一个身着官服的人,回道:“我们是汉王的家眷,奉旨前往大兴城面圣,途径蒲州城,快叫你们的刺史出来迎接。”
张校尉一听吓坏了,汉王可是当今主上最疼爱的小儿子,一百个校尉也不敢得罪人家一个手指头。宇文佑靖也道:“前番主上的确在仁寿宫下诏,令汉王入宫觐见,算时间也该到这里了。”
张校尉问道:“那咱们是不是开城门先迎进来?”,张校尉并不受宇文佑靖节制,但是好歹人家身份在那里摆着,怎么也得给点面子。宇文佑靖凝视一阵,也看不出什么毛病,就点点头表示应允。
城楼上的守卫转动横轴,城下的兵卒也一起拉,把厚重的城门重新打开。城墙上的人也都陆续下来了,围在城门口,想近距离观赏这些平时根本见不着的婢女。
宇文佑靖又找到陈宇问道:“令尊现在可在家中?”,陈宇点点头:“在家呢,你找他有什么事吗?”,“见到令尊,你自然就知道了。”,说话的语气并不强硬,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陈宇也不多问,跟张校尉告个假,就带着宇文佑靖往城内走。
此时,城外的女眷们已经进城,李枚第池显竹马栏子等人都想凑近点看看,还有人伸出鼻子使劲的嗅,却只闻到身边战友的一身汗臭。
陈宇还没走几步,就被一个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