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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耍乇鹗窃谡蔚匚簧稀! 】春实娜占牵梢灾浪呛懿幌不队趾芸床黄鹄钍飧鋈说模骸 �1930年2月9日 …… 此人(指李石曾——引者注)毫无常识,毫无思想,而居然有人尊信,岂非一大怪事! 我第一次见石曾,便不喜他;第二次见他,便同他作对(为里昂大学、北大海外部事)。十年以来,无有一次看得起此人的。蔡先生费大力引他入北大,终使北大坏在他手里,真是引狼入室。 图为张静江(中坐者)与蔡元培(右一)、诸民谊(右二)、李石曾(右三)、汪静卫(右四)等人的合影因此,胡适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站在李石曾一边而支持他入主北大的。6月7日,蔡元培以大学院名义呈报国民党政府,请求恢复北京大学之名,并任命新校长。次日,国民党政府常务委员开会讨论时,与会者表示赞同恢复北大旧名,校长请蔡元培兼任。但是,与李石曾同属一派的大学院大学委员会委员易培基提议:北京大学改名“中华大学”,校长由蔡元培担任,在他未到任之前,由李石曾代理。李派势力正处上升期,易培基的提案自然很顺利地通过了。 在大学院的四位元老中,张静江、吴稚晖是站在李石曾一边的,蔡元培显得很孤立。蔡知道他的处境,也清楚李石曾的真实目的。在随后召开的大学委员会会议上,他说北大可以改名“中华大学”,但他不愿意就任中华大学校长一职,而请会议推李石曾为校长。 胡适出席了这次会议,他对北京大学更名以及校长人选统统表示反对,而且态度激烈强硬,免不了与张静江之侄、中央大学校长张乃燕以及吴稚晖等人发生争执。双方甚至差一点就要拍桌子大骂了,一度恶言相向。 关于这场争执,胡适在日记里有详细记述: 1928年6月15日 饭后去开会…… 我起立说:(1)北京大学之名不宜废掉;(2)石曾先生的派别观念太深,不很适宜,最好仍请蔡先生自兼。 风云大起了。 张乃燕起来说:蔡先生的兼收并蓄,故有敷衍的结果。李先生派别观念深,故必不敷衍,故李石曾最适宜。 吴稚晖起来说了半点钟,说明北大之名宜废,李石曾是“天与之,人归之”。…… 他说,石曾先生向来是很能容人的;但近几年来的举动,他也不满意,但度量是比较的。譬如有一百个人才,蔡先生能容七十个,石曾先生大概只能容四十个。胡适之先生大概也不能容七十个。但现在北京的情形,除了石曾之外,还有谁人能去做中华大学校长? 易培基起来说,他竟不知道石曾先生对适之先生有什么恶感。他有两次听见旁人攻击适之先生,石曾先生都力为辩护。…… 张仲苏也起来说,他认为李先生的道德学问为最适宜。 我起来说,“我绝对不想回北大去,故我自己绝不成问题。吴先生说,蔡先生能容七十人,石曾先生能容四十人,我自己也至多能容四十五人罢了。但我不想做北大校长,故绝无问题;但石曾做北大校长,却有问题,故我提议,仍维持国府原案,蔡先生仍为校长,由石曾先生代理,或可救济一点。” …… 易培基又起来说,“我们都知道蔡先生不能离开南京,故不提出他,我们也谈论到适之先生,但我们都觉得李先生为第一适宜,胡先生为第二适宜。” 稚晖先生又有长演说,说我不应该要用蔡先生去牵制李先生。他说,石曾用人有时很不当,但有时也很不坏。…… 他又再三说,最可怕的是“蜀洛相争”。 我忍不住了,说蜀洛相争是没有的事。 他直跳起来说,“没有!怎样没有?他们不曾通缉易寅村先生、李石曾先生和我们吗?” 我说,“没有的事!我们几个熟人之中,人格上总信得过,不是他们干的事。” 他直跳起来,离开座次,大声说,“你本来就是反革命!……” ……
《日记的胡适》 第一部分“挑唆”和“蛊惑”(2) 吵着吵着,吴稚晖就将话题扯远了。 胡适原本并不清楚吴稚晖何以会有这么大的火气,直到会后,他看了吴稚晖扔给他的几张电报后,才恍然。在日记中,他继续写道: 会完之后,稚晖摸出几张电报来,丢在我面前,说,“哪,人家人都派定了,还有什么说头呢?”我打开看时,都是石曾给静江、寅村(即易培基——引者注)的电报,一封说:中华大学校长事,须四星期后始可就职,兹派柽章、书华、子昇三人接收中华大学。一封说:加派沈尹默接收。 电文中全不提大学院与蔡先生。我说:“吴先生,你若早点给我们看这两个电报,我们就可以不开口了!”大概稚晖也不很满意这件事,所以他屡次说,“平时我们无论怎么样,到了有争论时,我总不好不站在石曾先生的一边的。——就是蔡先生也不能不站在他的一边的。”这是什么话!他还能说“蜀洛相争”的话吗?大概稚晖想今天把石曾正式通过,做到“共和的”、“揖让的”的面子,却不料我这个笨人毁了这一团雍容和睦的空气也! 从胡适的这一长篇日记中很清楚地看出,当时在会上,唯有胡适是蔡元培的支持者,而他和蔡元培显然不是李石曾派的对手,双方势力似乎相差很大。在这场争斗中,他们败下阵来。如果胡适了解李石曾的身后有着国民党主要当政者的大力支持,他或许就不会用鸡蛋去碰石头了。所以,蔡元培事后对胡适感叹:社会太复杂了,他应付不了。 会后次日,胡适即提出辞去大学院的职务,而且态度坚决。他在给蔡元培的信中口气强硬地说:“千万望先生允许。倘先生不允许,我也只好自己在报纸上登启事声明已辞职了。”从此,他再也不参加大学院委员会会议。既便如此,蔡元培也没有立即应允,因为他自己还在大学院院长的职位上坚持了两个月。两个月后,蔡元培接受了胡适的辞职,随即,他也辞职了。他俩又一次共同进退,显出他俩的关系的确非同一般。 被“民盟”开除了重返北大时,胡适恰逢虚岁40岁生日。那天,也是北大校庆日。北大师生和北平知识界的许多知名人士为他祝寿,也欢迎他回到北大。 这个时候的北大,代理校长是蒋梦麟,胡适任文学院院长兼中文系主任。作为当年蔡元培的左右手,胡适与蒋梦麟立志要复兴北大,而复兴的基础是经济。于是,胡适又得倚仗蔡元培了。 实际上,胡适与蔡元培自从上海分手后始终书信往来频繁。二人同属中华教育文化基金董事会,又有更多的公务联系。“中华教育文化基金董事会”是专门负责管理支配美国退还庚款的机构。蔡元培是该会董事长,蒋梦麟是副董事长,胡适任名誉秘书。 为筹措办学经费,胡适到京仅一个月后又返上海参加中华文化基金董事会第五次常会。在1931年1月上旬的连续几天,胡适的日记里都有此记录,如: 1931年1月9日 上午九时到下午四点半,在沧洲饭店开中华文化基金董事会第五次常会。到会者有……蔡元培与我,共九人。 是日所议事,最重要的一案为北大补助案。…… 晚间蔡先生请各董事吃饭…… 1931年1月10日 晚上拟发表北大补助案之谈话稿子。写成已近两点了。 胡适所说的“稿子”,实指他在9日那天常会上的谈话。会议根据他拟订的计划,决定:“每年双方各出国币二十万元,为大学设立研究讲座,及扩充图书仪器,给发助学金与奖学金之用,以五年为期。” 此事进行得异乎寻常的顺利,作为董事长的蔡元培从中起的作用是显而易见的。 一直以来,在外人眼里,胡适与蔡元培之间几乎没有分歧而总是态度一致。然而,1933年,人们终于看到了他俩的“决裂”。 年初,“中国民权保障同盟”先后在上海和北平成立。这个组织本就是在上海的蔡元培、宋庆龄、杨杏佛、林语堂等人发起的,蔡元培自然是上海会的副主席(主席宋庆龄)。胡适、蒋梦麟等人是北平会的负责人。 北平的“中国民权保障同盟”成立之初即招致北平市国民党党部的斥责,指其“既不遵照中央法令办理,又不于开会前通知本会及当地政府请求许可”,将之定性为“非法组织”。胡适反驳,强调合法。远在上海的蔡元培也同时对外宣称,在精神上无条件地支持胡适。这个时候,胡适与蔡元培一北一南,遥相呼应,配合默契。
《日记的胡适》 第一部分“挑唆”和“蛊惑”(3) 但是,北平的同盟会与上海的同盟会从一开始就存在着思想上的差异。也就是说,胡适参加同盟会的初衷与上海的主要负责人宋庆龄等人是不同的。他更注重法律问题,所以在《民权的保障》一文中强调:“中国的民权保障运动必须建筑在法律的基础之上,一面要监督政府遵守法律,一面又训练我们自己运用法律来保障我们和别人的法定权利。”而上海同盟会更关注解决政治问题。 当上海同盟会提出“应即无条件释放一切政治犯”的要求时,并没有得到以胡适为首的北平同盟会的积极响应,他甚至直言反对此做法,说“民权同盟不应当提出不加区别地释放一切政治犯,免于法律制裁的要求……按照法律处理”。 胡适在3月4日的日记里粘贴了一份剪报,题目是“沪民权保障同盟开除胡适会籍”。就这样,胡适被开除了同盟会会籍。 对被开除本身,胡适并没有太多怨言,只是他对蔡元培甚是不满。因为在开除他会籍的文件上不仅有主席宋庆龄的签名,也有副主席蔡元培的签名。这不仅被外人认为是胡适、蔡元培反目的开始,也让胡适感觉难堪。他在日记里表达了这样的情绪: 1933年3月4日 此事很可笑。此种人自有作用,我们当初加入,本是自取其辱。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