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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寻点小事情过活,万不可去做文学家或美术家;六、别人应许给你的事物,不可当真;七、损着别人的牙眼,却反对报复,主施宽容的人,万勿和他接近。
张自忠给冯治安留下临阵遗嘱说:“无论做好做坏,一定求良心得到安慰,以后公私均得请我弟负责。由现在起,以后或暂别,或永离,不得而知。”
弘一法师临终写下“悲欣交集”四字。他致夏丐尊的遗书:“丐尊居士文席:朽人已于□月□日迁化,曾赋二偈,附录于后。君子之交,其淡如水。执象而求,咫尺千里。问余何适,廓尔忘言。华枝春满,天心月圆。谨达不宣。音启。”遗书的月日,都空着,他圆寂后,由侍疾僧补填。
罗振玉挽自己说:毕世寝馈书丛,得观洹水遗文,西陲坠简,鸿都石刻,柱下秘藏,抱残守缺差不幸;半生沉沦桑海,溯自辛亥乘桴,乙丑扈跸,壬申于役,丁丑乞身,补天浴日竟何成。
卢作孚自杀前,留下一纸遗书,只有两行字:“把家具还给民生公司,好好跟孩子们过。”
周作人在最后改定的遗嘱中说:“余一生文字无足称道,唯暮年所译希腊对话是50年来的心愿,识者自当知之。”并在遗嘱前说:“以前曾作遗嘱数次,今日重作一通,殆是定本矣。”
殷海光在病中遗言里说:“我现在才发现,我对中国文化的热爱,希望能再活15年,为中国文化尽力。”
汪曾祺说:“人总要把自己生命的精华都调动起来,倾力一搏,像干将、莫邪一样,把自己炼进自己的剑里,这,才叫活着。”
穆旦诗:“这才知道我全部的努力,不过完成了普通的生活。”
钱钟书说:“西方的大经大典,我算是都读过了。”他的名言是:“东海西海,心理攸同;南学北学,道术未裂。”
冯友兰临终前,说了最后一句关于哲学的话:“中国哲学将来一定会大放光彩,要注意《周易》哲学。”
李泽厚给宗白华的《美学散步》写序,开首句为:“82岁高龄的宗白华老先生的美学结集由我来作序,实在是惶恐之至:藐予小子,何敢赞一言?”
黄万里遗言:万里老朽手启予敏儿及沈英夫妇弟妹:治江原是国家大事,“蓄”、“拦”、“疏”及“抗”四策中,各段仍应以堤防“拦”为主。长江汉口段力求堤固,堤面临水面,宜打钢板钢桩,背面宜石砌,以策万全。盼注意注意。万里遗嘱,2001年8月8日手笔候存。
江忠源包送灵柩,曾国藩包作挽联
曾国藩爱写挽联,以至于他给活人生挽。活人忌讳死,他就偷偷地写。某年新春,好友汤鹏到曾府拜年,延入书房聊天,看见砚台下压着几张纸,以为是新作诗文,便要拿来看看,岂料曾死死护住,怎么也不给看。汤抢将过来,原来是包括他本人在内的十几位曾氏好友,一一被曾“敬挽”一番的挽联稿。汤大怒,拂衣而去,自此断交。而江忠源笃于友道,有客死京城的朋友,他一定想法送友人尸骨返乡。时人撮合两人行迹,说是“江忠源包送灵柩,曾国藩包作挽联”。
左宗棠挽曾国藩:“谋国之忠,知人之明,自愧不如元辅;同心若金,攻错若石,相期无负平生。”
李鸿章挽曾国藩:“师事近三十年,薪尽火传,筑室忝为门生长;威名震九万里,内安外攘,旷代难逢天下才。”
左宗棠为陶澍撰联:“春殿语从容,廿载家山,印心石在;大江流日夜,八州子弟,翘首公归。”
郑孝胥挽张勋:“使我早识公,救败岂无术;犹当歌正气,坐得桑榆日。”
张勋死,王雨辰挽说:“江西只有两个人:不幸李烈钧败亡!更不幸这位大帅死亡矣!这怎么得了啊;在下要问一椿事:是从前清朝好呢?到还是活在民国好呢?咦恐怕难说吧?”
赵尔巽在清朝即有人望,国变后他出任编撰《清史稿》的总裁,开始以史家眼光看待时局。张勋死,他写挽联:“英雄成败皆千古,师友交期尽九原。”
章太炎挽孙中山:“孙郎使天下三分,当魏德初萌,江表岂曾忘袭许?南国是吾家旧物,怨灵修浩荡,武关无故入盟秦!”
杨度挽孙中山:“英雄作事无他,只坚忍一心,能全世界能全我;自古成功有几,正疮痍满目,半哭苍生半哭公。”
陈炯明挽孙中山:“惟英雄能活人杀人,功罪是非,自有千秋青史在;与故交曾一战再战,公仇私谊,全凭一寸赤心知。”
章太炎挽孙中山:“举国尽苏联,赤化不如陈独秀;满朝皆义子,碧云应继魏忠贤。”
李大钊挽孙中山:“广东是现代思潮汇注之区,自明季迄于今兹,汉种孑遗,外邦通市,乃至太平崛起,类皆孕育萌兴于斯乡,先生诞生其间,砥柱于革命中流,启后承先,涤新淘旧,扬民族大义,决将再造乾坤,四十余年,殚心瘁力,誓以青天白日,满地红旗,唤起自由独立之精神,要为人间留正气;中华为世界列强竞争所在,由泰西以至日本,政治掠取,经济侵凌,甚至共管阴谋,争思奴隶牛马尔家国,吾党适于此会,丧失我建国山斗,云凄海咽,地黯天愁,问继起何人,毅然重整旗鼓,亿兆有众,惟工与农,须本三民五权,群策群力,遵依牺牲奋斗诸遗训,成厥大业慰英灵。”
陈炯明之死,吴稚晖挽以联曰:“一身外竟能无长物,青史流传,足见英雄有价;十年前所索悔过书,黄泉送达,定邀师弟如初。”
朱执信不幸遇害,孙中山闻讯极为悲痛,“如失左右手”。陈独秀在挽联中称誉说:“失一执信,得一广东,得不偿失;生为人敬,死为人思,死犹如生。”
于右任写陈其美诗:“十年薪胆余亡命,百战河山吊国殇。霸气江东久零落,英雄事业自堂堂。”
1916年10月31日,黄兴在上海病逝,蔡锷在日本接到噩耗,致挽联说:“以勇健开国,而宁静持身,贯彻实行,是能创作一生者;曾送我海上,忽哭公天涯,惊起挥泪,难为卧病九州人。”
梁启超挽康有为联:“祝宗祈死,两眼久枯,翻幸生也有涯,卒免睹全国陆沉鱼烂之残;西狩获麟,微言遂绝,正恐天之将丧,不仅动吾党山颓木坏之悲。”
不因南海让当仁
蔡元培挽梁启超:“保障共和,应与松坡同不朽;宣传欧化,不因南海让当仁。”
陈少白挽梁启超:“五就岂徒然,公论定当怜此志;万言可立待,天才端不为常师。”
徐志摩的父亲徐申如挽子联:“考史诗所载,沈湘捉月,文人横死,各有伤心,尔本超然,岂期邂逅罡风,亦遭惨劫;自襁褓以来,求学从师,夫妇保持,最怜独子,母今逝矣,忍使凄凉老父,重赋招魂。”
王国维遗言:“五十之年,只欠一死。经此事变,义无再辱。我死后当草草棺殓,即行藁葬于清华茔地。”
陈寅恪挽王国维联:“十七年家国久魂消,犹余剩水残山,留与累臣供一死;五千卷牙签新手触,待检玄文奇字,谬承造命倍伤神。”
赵元任挽刘半农联:“十载唱双簧,无词今后难成曲;数人弱一个,教我如何不想他。”
厚黑教主李宗吾去世后,任瑞如先生挽联说:“教主归冥府,继续阐扬厚黑,使一般孤魂夜鬼,早得升官发财门径;先生辞凡尘,不再讽刺社会,让那些污吏劣绅,做出狼心狗肺事情。”
李坚白挽李宗吾说:“寓讽刺于厚黑,仙佛心肠,与千正言先后辉映;致精力乎著述,贤哲品学,拟廿四史今古齐名。”
蔡元培挽鲁迅联:“著作最谨严,岂惟中国小说史;遗言太沉痛,莫做空头文学家。”
1942年陈独秀去世,陈铭枢挽曰:“谤积丘山,志吞江海,下开百劫,世负斯人!”
蒋介石挽胡适联:“新文化中旧道德的楷模,旧伦理中新思想的师表。”
路翎死后,牛汉挽联:“天下之大事业多艰奈何容不下路翎忠贞之辈;文艺多艰人才多难且问为什么左痞庙堂不衰。”
冯友兰挽梁漱溟:“钩玄决疑,百年尽瘁,以发扬儒学为己任;廷争面折,一代直声,为同情农夫而执言。”
启功挽梁漱溟:“绍先德不朽芳徽,初无意,作之君作之师,甘心自附独行传;愍众生多般苦谛,任有时,呼为牛呼为马,辣手唯留兼爱篇。”
藩臣身许国,问君经济有何曾
左宗棠以狂出名,一次与曾国藩议事,两人不和,曾说:“季子自鸣高,与我心期何太左!”(季高,左宗棠字)左对曰:“藩臣身许国,问君经济有何曾?”
左宗棠曾题神鼎山一联:“神所凭依,将在德矣;鼎之轻重,似可问焉。”左将此联派专人送胡林翼转曾氏,请共同删改,试探胡曾两人意向。胡拆看后,一字不动,加封转曾,曾将“似”改为“未”,原封退胡,胡拆阅,在笺尾加了两句:“一似一未,我何词费。”
曾以一字之改表明未有问鼎之意。
曾国藩打下南京以后,劝其称帝者不少。一天晚上,曾国藩审完李秀成后,入卧室休息,30员将领集于前厅,要求曾氏接见。曾国藩问九帅(即其弟曾国荃)来了没有?等抱病的曾九帅来后,曾良久不语,后命左右取来大红笺纸,挥毫写下“倚天照海花无数,流水高山心自知”的对联,掷笔而去。众人咋舌,叹息,点头,木然呆之。曾国荃始愤然,继则凛然,对众人说,谁敢有什么话说,此事我一人承担。众人听后才散去。
丘逢甲“六岁能诗,七岁能文”,年仅14岁由父亲陪同到台南参加院试,得到主考官丁日昌的赏识。丁出上联“甲年逢甲子”。丘对以“丁岁遇丁公”,因此被丁赠以“东宁才子”(即台湾才子)的美誉。
1898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