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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哪里,必然会把财宝带到哪里,绝不可能将其滞留一地,使那些经过千辛万
苦获得的财宝,再让别人给抢走。于是,掘宝者又不约而同地群集菲律宾。他们首
选马尼拉,在马尼拉的各个可疑之处挖掘,眼光总是盯住山下奉文活动过的地方,
结果还是一无所获一一如果他们眼光放远一些,把“山下奉文藏金”的概念拓展一
下,即将其视为整个二战时期日本军队在东亚和东南亚掠夺的“战利品”的总和,
他们就有可能找到儿玉誉士夫埋藏在地下隧道里的黄金——最后,他们想到了碧瑶,
那个溢光流彩又瘴气蒸腾、诱惑与陷饼同时存在的热带丛林。
一大批掘宝者悄悄向碧瑶大山位移。
正在他们快要接近那神秘地带的时候,一件怪事发生了。
那是一个炎炎夏日,一个来自墨西哥的旅游团到碧瑶山中度假,中午时分,一
位女士要小解,恰逢那一带度假村的厕所正在修缮,她进去之时,旁边的几个菲律
宾民工对她做了一个鬼脸。由于几年前这位女士曾在菲律宾居住过较长的一段时间,
于是,她用半生不熟的菲律宾语对民工们说:“先生,请你们回避叫好吗?”几个
民工听从了她的请求。女士蹲了下来,可是,就在这时,她突然听到了一个男人重
浊的呼吸声。女士这一凉非同小可,立即将裤子提了起来,喝问道:“谁躲在这里?”
没有人回答她,然而,那重浊的呼吸声却越来越清晰。女士的双腿打颤,连冲出门
去的力量也没有,她只得有气无力地喝道:“流氓!流氓!流……”在她第三声“
流氓”还没喊出来的时候,那个发出重浊呼吸声的男人却不知从哪里出现在了她的
面前。这是一个年纪很大的男人,看上去,至少已将近70岁。他对女士说:“不要
惊慌,我不会伤害你的。”他的意思是表达清楚了,声音却轻飘飘的,仿佛不是从
他嘴里说出来,而是从一个遥远的地方飘来的。不过,当他出现在女士面前的时候,
女士便觉得浑身麻木,一股冷气直透骨髓。炎炎夏日一瞬间便被面前的这个老人逼
到了遥远的地方,女士则如同在梦中钻人了一个寒气逼人的地窖里。她昏倒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女士醒了过来。她醒过来听到的第一句话是:“尊敬的女
士,你到底是在屙金子还是在屙银子?咋这么久还不出来?”
这是民工们在说话。
这句充满了阳气的话,使那位浑身酸麻的女士一下子来了精神,她立即爬了起
来,冲到了厕所之外。
几个民工依然对着她哂笑。当她刚进厕所的时候,她对这种暖昧的笑相当讨厌,
而此刻,她却觉得这笑很亲切,竟也对着民工们回笑了一下。
“神经病!”民工们对她的笑作出了这样的评价。
她笑得相当古怪,她对刚才发生的一切有着清楚的记忆。可是,却完全不知道
是怎么一回事!
于是,这种疑惑的心态,也表现在面部上来了。
女士回了自己的营地,嘤嘤地哭泣起来。
她们这个旅游团共有10人,7男3女,对她突然的哭泣,同伴们大感惊异,问怎
么回事,她不说。问得急了,她才指了指厕所的方向。
几个男人站了起来,走到那边去,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看见了几个修缮厕所的民工。
他们问这几个民工刚才是否注意到一个女士来上厕所,她上了厕所回去,立即
就哭了起来,这究竟是咋回事?民工们听不懂他们的话,却对这儿个壮实的男人嘻
皮笑脸。这几个男人仿佛明白了什么,便对那些民工大打出手。
那边哭泣的女士,和她的两个女性同伴听到打架的声音,立即赶了过来,喝令
她的同伴赶快住手。
7个男人更不明白所以了,住了手,问道:“难道不是他们欺负了你吗?”
女士疯狂地摇头,说自己的哭与这几个人毫无关系。
“那是怎么回事呢”
女士不说,却哭得更加厉害了,一面哭,一面要同伴把那几个躺在地上叫痛的
菲律宾人扶起来,向他们道歉。这几个菲律宾人都是很善良的,他们莫名其妙地挨
了一顿打,但并没有报复的想法和行为。他们只是觉得,这顿挨打,一定是自己晒
笑了那个看起来很有威性的女士的缘故。他们伤得并不轻,一个年纪大一些的,腿
已经肿了,站不起来。
哭泣的女士很严厉地责怪了她那几个无端打人的同伴。
正当几个菲律宾人一边叫痛一边想爬起来的时候,另一组旅游团的人也来到了
这里。
这一个旅游团是带了导游的,为他们作导游的是一个来自马尼拉的年轻小姐。
当她带领自己的游客从这儿经过的时候,看到这边的景象,受好奇心的驱使,便凑
过来看热闹。
女导游并未详细了解情况,但她是一个刚从大学毕业的很有民族感情的人,一
见自己的同胞居然被几个外国人打了,顿时火起,先是痛骂那几个“恬不知耻”地
躺在地上的同胞无能,竟然在自己的地盘上被几个毛头小子欺负!她说的是菲律宾
语,除了那位惹出事端来的女士,在场的外国人没一人能听得懂。紧接着,她用美
式英语质问那几个墨西哥人为什么打人,她原以为这几个墨西哥人根本听不懂英语,
哪知这10个人中有6个都曾在美国留过学,其中包括那位女士。他们谦卑地向那导游
解释了原因。
这几个人的解释显然不合常理,怎么能在没有弄清原因的时候就动手打人呢?
这不是明摆着欺负菲律宾人吗?不是明摆着看不起菲律宾人吗?导游对那几个打人
的墨西哥男人说,她要报警!这当真把那几个男人吓住了,他们打人时的气焰早已
荡然无存,而是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幅可怜兮兮的小男孩模样。
那个哭泣的女士,早已不哭了,她觉得对不起她的这几个同伴。她对导游说:
“小姐,请你不要责怪他们,这一切都是我的不好。”
她神色紧张地把自己刚才的遭遇讲了出来。
“胡扯!”导游说,“你纯粹成心吓唬人,想破坏我们菲律宾的旅游事业!”
女士说,她讲的全是实话,如果不信,就进去看看,说不定,那个老头儿还在
里面。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全都害怕起来。特别是那几个菲律宾民工,他们一直在这
里干活,已经干了三天,何曾见到过一个老头儿,何况,那厕所就那么大一个空间,
如果真的有人,又怎么能够藏得住?导游问如果没有人咋办,女士说:“那……我
也是没有办法的,反正我说的是实话。”
她想了想,又说:“当时,我恍惚中看见那人的嘴角有血,而且,那血好像还
滴了一滴在地板上。我正是因为看见这血才吓昏过去的。你们进去看看吧,说不定
那滴血还在那里。”
这引起了在场的所有人的兴趣。
女导游要7个男人首先进去看看。
7个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手拉着手进去了。
“血!血!”
屋子里传出惊恐的叫声,随后,7个人跑了出来,面如土灰。
“你们……你们……再进去,把那个该死的老头儿找出来……”女导游这样说,
她已经语无伦次了。
7个男子汉说什么也不愿再进去。
但导游再次威胁他们,如果不进去,她马上叫当地的警察来。
7个人吓得差点跪在地上求饶,这时候,那个“惹了事”的女士说:你们就进去
吧,难道7个大男人还怕一个老头子不成?你们不敢进去,我就进去了。
说着,她率先挪动了脚步。
7个男人被迫跟着她。
他们把厕所里的角角落落都找尽了,没有发现什么人,只是,那滴血还在,像
一片枯萎了的花瓣似的,印在布满尘土的地面上。
他们出来了,如实地说明了情况。
听说没有人在,女导游壮了胆子,她对自己团队中的游客说:我要进去看看,
看这个女人到底在耍什么花招,你们也跟我一起进去吧,作个证人,她企图污蔑我
们的碧瑶风景区。我们进去如果没有看见她所说的那个“人”,我就要上告她和她
的同伙!
哭泣的女士连忙道:“当时,我确实看见一个老头儿,年纪在70岁左右,他跟
我说了几句话,我就昏了过去。说不定,他已经跑了,但是,我的确看见他在流血,
而且,那滴血还在。我们这里,没有任何一个人流血。我没有,我的同伴没有,你
们那方的工人也没有。那滴血就是那个老头儿流下来的。”
导游说:“不管怎么说,光有血是算不了数的……不过,我们还是先进去看看
再说吧。”
结果,哪里有什么血!地板上,到处干干净净,连一丝血迹的影子也没有。
女导游哈哈大笑,笑得差点岔了气。“这可就怪不得我了!”她说。
墨西哥的10个人以“故意伤人罪”被警察拘留。因为是涉外案件,他们被送到
了马尼拉的警察总署。
按菲律宾法律的规定,他们除了将被关押5天外,还将被处以罚金。
名探之死
他们在警察总署呆的第三大,这里来了一个人,这是个已退休的老警察,据说
在任期间,曾侦破了无数个疑案大案,在马尼拉甚至整个菲律宾名声大噪。而今他
住在菲律宾南部城市加的斯,与马尼拉相隔甚远。
他为什么突然来到这里?是警察总署请他来的。警察署里有一个很善于用脑子
的年轻人,他觉得那女士神智清醒,看来品行也很端正,她不断他说自己碰上了一
个老头儿,那老头儿阴气很重,而且鼻子里流着血,证明其中大有蹊跷。在10个墨
西哥人被抓起来的第二天,他就私下着便衣,驱车前往碧瑶山中,找到了那个厕所。
在这里劳作的几个民工,已经不在了,他们不敢再在此地露面,生怕跟那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