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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丝说她小时候在课本上读到过亚马逊河的古老故事。露丝说话的时候,总是用眼含情脉脉地望着威尔逊。
威尔逊能感受到露丝眼光中的情意。
在这一路上,尽管有露丝柔情相伴,但是威尔逊知道,前面还有更加神秘莫测的凶险在等着他们,他要积蓄精力对付可能发生的一切。
这天,威尔逊一行终于来到了特雷斯埃斯吉纳斯,这是到达亚马逊河的必经市镇,威尔逊他们将在这里作一些必要的准备。
特雷斯埃斯吉纳斯四周人烟稀少,这里天气炎热,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到处都寂静无声。
威尔逊他们原准备只在小镇上逗留一个小时,打听一下当地的情况,弄一条能在大河上远航的船。但是,他们问了许多人,都是一问三不知,无奈之下,他们只好改变计划,在小镇上住下。
第二天一大早,汤姆森和西斯科就出去寻找船只了。没有多久,他们竟找到了该镇最大的商人,商人听明了来意,站起来微笑着指了指不远处河滩上的一条小船说:“算你们走运,那条‘桑塔里卡号’船马上就要下水起航。”
他们赶快向“桑塔里卡号”走去,威尔逊仔细地打量起这艘船来:它足有20多米长,顶篷有点像中国的舢板。
威尔逊同裸露着上身站在河滩上的船长打了招呼,间他愿不愿意把“桑塔里卡号”租给他们。船长不假思索就答应了,并立即报了个价。
威尔逊觉得失去这个机会是很不明智的,所以很快付了钱,招呼几位同伴,把行李器材搬上了船。
一切准备停当,船离岸向河面上驶去。河面宽阔坦荡,河心布满覆盖着密林的大小岛屿及沙丘。威尔逊缓缓举枪射击漂在河面的空瓶子,这表示他们不再是外来者,而已经是入乡随俗的“本地人”了。
烈日当空,热气炙人,两边河岸离他们很远,高大参天的树木耸立岸上,形成了一道道森严的绿色屏障,河岸是罕见的红色峭壁。
船平稳地向前行驶着,在两岸连绵不断的树林中间,不时出现一片片空地,中间盖着一座座低矮的木屋。船长告诉他们,这些林中空地是用火烧成的,原先是殖民者的土地。
这时太阳从头顶直射下来。吃中饭的时候了,船长太太给他们每人端来一大盘木薯。
吃着盘里的木薯,威尔逊不由想起他们曾在非洲赤道丛林中长达数月的探险生活,在那里,他们每天吃的就是这样的木薯。
威尔逊看见露丝皱着额头,知道她可能又是晕船而难受。他将水壶里的水给露丝倒了一杯,并用慈爱的目光示意她坚持吃一块木薯。露丝的脸上泛起一层微微的红晕。
在另一边,汤姆森和西斯科也正在那儿与船长聊着天。
“听说在这片原始森林和沼泽地带,除了毒蛇和猛禽野兽经常出没以外,还生长着一种吃人的植物,是吗。”汤姆森问船长。
“是的,有这样一种植物,它的名字叫日轮花。”
“日轮花,多美妙的名字。”露丝忍不住开心地说。
“日轮花长得十分娇艳,它的形状类似日轮,叶子有一英尺多长,花生于中央,细小瑰丽,发出一种诱人的兰花般的香味,如果有人想摘它,只要轻轻地接触一下,不管摘花人的指头是碰到了花还是叶,那些细长的叶子便马上像鸟爪一样的伸卷过来,把人的臂膀搂住,然后逐渐扣紧,拖倒潮湿的地上,这时日轮花朵周围的大蜘蛛,便爬在人身上开始吸吮和咀嚼。日轮花为什么要为蜘蛛猎取食物呢?这里有个自然的秘密,那些蜘蛛吃了人的躯体后排出的粪便,是日轮花的特别养料,因此,凡是有日轮花的地方,必有吃人的大蜘蛛,他们互相利用,彼此依存。”
“想不到这么美的花却有这么厉害的本事,竟然能杀人。”一听见杀人,西斯科就心虚起来,吓得缩了缩脖子。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他们离亚马逊腹地越来越近了。天气奇热,一团团的蚊子嗡嗡叫着向他们飞来。这里的蚊子个头特别大,嘴巴又尖又长,常常钻到他们的耳朵、鼻子里去,其至一打呵欠,也会一下子吸进嘴去!
河面变得越来越宽,经过拉塔瓜镇,他们才领略了亚马逊河的真正面目。木船在大小岛屿间穿梭而行。
每当他们从岛屿旁边经过时,成千上万只受惊的鸟一齐飞入高空,遮天蔽日,黑压压一大片。周围鹦鹉拍打着翅膀,一群大甲虫躲在树叶中嘶鸣。食蚁兽在枝丫上攀上爬下寻觅食物。唯有那一成不变的林涛声恍若一章陌生的音乐不断地传入他们耳中,森林里的航行真是令人叫绝。
在深黄色的水面上,落吐显得异常肥大和模糊。上攀下挂的蔓藤形似水蛇布满了整个奇异的世界,又像是在树与树之间不停地传递着信息。这个时期正是亚马逊地区的雨季,天气多变,刚刚还是艳阳高照,转眼倾盆大雨就落下来,打得河面和陆地白茫茫一片。
河里的水始终呈赭石色。激起的波纹还没有来得及辐射到岸边就渐渐地消失了,更显得河水之浑浊了,两岸仍是无垠的参天林木,眼下虽不是水龟产蛋季节,但法国著名科幻作家儒勒·凡尔纳在《大木筏》一书中描写的亚马逊河河龟上岸下卵的景象已呈现在眼前。
一群河龟正在慢慢地爬上沙丘,晒着太阳。威尔逊他们小心地避开不时漂浮而来的树干和露出水面的礁石,航行非常顺利,河畔茅舍林立,“蓝色电车”穿梭往返,那是一种漆成蓝色。专送居民往返于亚马逊河两岸之间的渡船。这时,一群玫瑰色海豚突然游了过来。
“看,玫瑰色的海豚!”露丝酋先惊喜地叫了起来。其余的人也争着把头伸向了河面。提到海豚,人们总念念不忘遇见海豚的经历,因为人与海豚已结下世代友情。如果这种友情在地中海激发过诗人们的创作灵感的话,那么,在亚马逊河则变成了一篇美妙的传奇故事。
经验丰富的船长给他们讲了这样一个美妙的故事:相传很久以前,亚马逊河的海豚有一种神奇的魅力,它们能变成漂亮的姑娘勾引渔民,并将他们拽入水中;但它们也能变成英俊的小伙子,这时居住在海滨的姑娘会被迷住并嫁给他们。土著居民认为这种婚姻合法,因此就承认他们的子女不属私生子,又承认这些子女的父亲为合法父亲。
这种玫瑰色海豚是亚马逊河的特产,体长可达2米。它的头大得惊人,约40厘米长的粗糙圆脸上长着灰色的硬腮,眼睛很小,耳也清晰可见。皮肤呈深玫瑰色,众多的牙齿呈黑色,外表惹人喜爱。
他们对这种海豚观察了很久,并仔细地向船长询问了有关海豚的生活习性。回答令人吃惊。他们说这种海豚是南美鳄鱼的天敌,在它经常出没的地区,各种鳄鱼几乎绝迹,事实上,以前就有很多的考察队也证实这种海豚的确赶跑了鳄鱼。一天傍晚,他们在观察海豚生活习性时,发现河畔栖息着数条南美鳄鱼,它们的眼睛熠熠闪光,恰似镶嵌在金戒上的大红宝石,也许它们在等待着玫瑰色海豚的离去吧。
船长说,这一带除了玫瑰色海豚,还有另一种鲜为人知的名叫“素塔里阿”的海豚。这种海豚以群居为主,异常活跃,经常浮出水面瘩戏,在马瑶斯港,它们甚至可以游到过往的船只旁,撞击停泊在港口的海轮及驳船,给喧腾的港湾增添了欢乐的气氛。在这里,无论是最原始的印第安人还是最文明的白人,都不捕捉它们。
不到一周时间,他们抵达了这次探奇旅行的第一站阿拉拉夸拉,他们告别了送他们来这里的船长,告别了“桑塔里卡号”。
距阿拉拉夸拉不远处,是一片热带丛林,站在密集的高约60米的大树底下,威尔逊顿时感到自己是那么渺小。他仰脸眺望树梢,视线被林间极为茂盛的灌木遮没,根本望不见大树的枝叶。
地面铺满一层层落叶,在上面行走,仿佛踩在厚厚的海绵上。纵横交错的树根露出地面,盘根错节,千姿百态,为丛林增加了神秘莫测的色彩。热带雨林中到处都开着形状奇特。香气诱人的鲜花,千奇百怪的藤条,光滑犹如玻璃管子,粗糙的好比锯子齿尖,还有许多藤本植物,弯弯曲曲,找不到尽头,寻不见根源,有的缠成一团,有的从此树攀悬到彼树,仿佛是专为冒险家架起的大桥。还有的藤蔓缠着无数色彩斑斓的寄生花,远远看去,宛如丛林巨蟒悬游在几棵树之间,令人毛骨悚然。
林中到处都是一片绿色的海洋,阳光在这里似乎也被染上了青绿的色泽,给人以虚幻的感觉。
林间小道忽上忽下,阴暗曲折,需披荆斩棘方可前进。一路上无数的小河谷挡住去路,他们不得不涉水过溪,重新寻找淹没在灌木中的道路。
汤姆森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把斧子,遇到交缠的荆棘时,他就用斧子开道。威尔逊在心里庆幸,这次探险,汤姆森可以说是个非常优秀的人员。
旅途中,由于道路难走,人很容易疲劳,他们不得不常常停下来休息几分钟再走。他们的穿着可以说到了全副武装的地步,除长裤、长袖衬衣外,还戴上了手套,脸部用毛巾裹住,只露出一双眼睛。因为这里树林中有一种呈灰白色的草叶像刀片一样锋利,很容易割破皮肤,一旦出血,疼痛难忍。
西斯科这家伙则一路走一路不停地唠叨着,大家也不知道他唠叨些什么,当然,就是知道,也没有人去管他。
傍晚时分,他们艰难地穿过一道树障——每棵树之间的距离只有几十厘米,树干直径达1米左右,但没有树叶,挺拔向上,只是在离地面约20米处长着浓密的叶子,树枝交织在一起,根本分不清哪根枝条属于哪棵树,从山坡上的阴湿山洞里,传出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吸血蝙蝠的尖叫声。
“这蝙蝠不知吸不吸人血。”西斯科有些抖抖颤颤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