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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宗教典章之中,包括这样的六条:
当孝敬父母,使你的日子在耶和华你神所赐你的地上,得以长久。不可杀人。不可奸淫。不可偷盗。不可作假见证陷害人。不可贪恋人的房子,也不可贪恋人的妻子、仆婢、牛驴,并他一切所有的。
这些典章内容大多与汉漠拉比石柱法有着密切的关系,具体涉及到普通百姓的日常生活,特别是以神的名义来规定了人与人之间正常的社会关系,对于社会秩序的稳定与巩固无疑起到了相当重要的作用,成为宗教律法体系之中最具有合理性的构成,由此可见民族文化之间的相互影响。
同样,宗教典章在承认耶和华的绝对权威的前提下,也在摩西这样的先知与祭司之辈的努力下不断扩充:“你在百姓面前所要立的典章是这样:你若买希伯莱人作奴隶,他必服事你六年,第七年他可以自由,白白地出去。人若买女儿作婢女,婢女不可像男仆那样出去,主人选定她归自己,如不喜欢她,就要许她赎身。”
显然,第七天定为圣日的影响,也扩张到了奴隶的解放日期上,尽管延长了365倍!但是,这毕竟或多或少地承认了奴隶作为人的某种权利。
美中不足的是当男仆白白出去的时候,如果其妻子是主人所给予的话,那么,他的妻子及子女将仍然必须留在主人家中为奴隶;更美中不足的是,婢女还将受到性别歧视,在主人已不喜欢的情况下,还得由自己掏钱来赎身;不过,主人若是故意要将她卖给外邦人、作儿媳不当女儿看待、归了自己却要遗弃她,她就可以不用钱赎身而白白地出去了。然而,最美中不足的是,类似的一些律法之中不仅表现出父权社会中固有的男尊女卑特征,而且还潜伏着以耶和华的选民自视的种族优越感,要是男女奴隶不是希伯莱人,那又会面临怎样的命运呢?
如果说摩西在“年一百二十岁,眼目没有花,精神没有衰败”的情况下就突然死去,在以色列人看来多少有点显得神秘兮兮的话,那么,对于摩西本人来说,则显然是命中注定。“耶和华对他说:‘我必将这地赐给你的后裔,现在我使你看见了,你却不得过到那里去!’于是耶和华的仆人摩西死在摩押地,正如耶和华所说的。耶和华将他埋葬在摩押地,只是到今日没有人知道他的坟墓。”因此,具有历史考据癖的人们,为摩西死亡之谜又颇费力气地大伤脑筋,进行种种的解释。其实,摩西不过是《圣经》之中象征着一个时期到来与过去的人物形象标志,这个时期就是以色列人的民族宗教开始形成的时期。
这一时期也是全能先知出现与消亡的时期,“以后以色列中再没有兴起先知像摩西的,他是耶和华面对面所认识的。耶和华打发他在埃及地,向法老和他的一切臣仆,并他的全地,行各样神迹奇事;又在以色列众人眼前显大能的手,行一切大而可畏的事。”继这一时期而来的是祭司统领以色列人的时期,这既是民族宗教影响扩张的时期,又是开始具体实现多国之梦的时期,这一时期的标志性人物形象就是约书亚——
耶和华晓谕摩西的帮手约书亚说:“我的仆人摩西死了,现在你要起来,和众百姓过约旦河,往我所要赐给以色列人的地去。我怎样与摩西同在,也必照样与你同在。只要刚强,大大壮胆,谨守遵行我仆人摩西所吩咐你的一切律法,不可偏离左右,使你无论往哪里去,都可以顺利。这律法书不可离开你的口,总要昼夜思想,好使你谨守遵行这书上所写的一切话,如此你的道路就可以亨通,凡事顺利。”于是约书亚吩咐百姓的官长,说:“你们要走遍营中,吩咐百姓,说当预备食物,因为在三日之内,你们要渡过这约旦河,进去耶和华你们的神赐你们为业之地。”
已经习惯遵行宗教律法的以色列人,听到出征迦南的命令以后,“他们回答约书亚说:‘你所吩咐我们行的,我们都必行,你所差造我们去的,我们都必去。我们从前在一切事上怎样听从摩西,现在也必照样听从你,惟愿耶和华你的神与你同在,像与摩西同在一样。无论什么人违背你的命令,不听从你所吩咐他的一切话,就必治死他,你只要刚强壮胆。’”由此可见,约书亚将以宗教律法来体现耶和华的意志与权威,并将根据宗教律法来统领以色列人进军迦南。
约书亚在统领以色列人进军迦南的过程之中,以一连串的神迹显示来取得了初步的胜利:首先是渡过约旦河的时候,“他们到了约旦河,脚一入水,那从上往下流的水,全然断绝,以色列人都从干地上过去,直到国民尽都过了约旦河”;随后进攻耶利哥城,仅仅是“百姓呼喊,祭司也吹号角,百姓听见角声,便大声呼喊,城墙就塌陷,百姓便上去进城,各人往前直上,将城夺取”;最后在追击逃敌的路上天色已晚,“日头停留,月亮止住,直等国民向敌人报仇”。这些神迹是否在表明以色列人曾果真得到耶和华的神力相助呢?
据有关专家的研究,在距离耶利哥城25公里的那段约旦河之中,至今还有一处浅滩。这个浅滩是由于河岸的特殊地质构造而形成的:那一段的约旦河在很深的峡谷中流过,而两岸又是陡峭的粘土质土坡,极易崩塌,公元1927年就曾经因为发生地震,而使那段约旦河被滑坡的泥土所阻塞,造成约旦河一天一夜的断流,人畜均可以淌水过河。这样,当年约书亚统领以色列人渡过约旦河,完全有可能是利用了类似的机会。关于这一点,在《圣经》的《诗篇》第114首之中有着如下的吟唱:“那时约旦河倒流。大山跳跃如绵羊,小山跳跃如羊羔。”即可做为地震发生的一个间接旁证。
至于耶利哥城的城墙塌陷,也很可能同样与地震有关,因为它离以色列人的渡河处不过25公里。约书亚的手下于是乘机在同一次地震所造成的破坏与混乱之中,一举攻破了自以为是固若金汤的耶利哥城。至于追击敌人时虽天色已晚却“日头停留,月亮止住”,实则很可能是当时浓云密布,天昏地暗,突然间云开日出,大地一片光明,以色列人痛歼残敌,结果被大胜归来的以色列人附会成神迹出现。这是因为类似的拉住太阳不让西沉的传说,不仅在《圣经》里面出现过,而且在古印度的神话《摩河婆罗多》之中也同样出现过,并且也同样是在激烈的大战进行到关键时刻发生的!
不过,以色列人要想成为迦南地区的拥有者,仅仅依靠祭司施行的神迹,显然是远远不够的。这是因为只有进行真刀真枪的长期征战,才能够逐步实现多国之梦。于是,祭司的宗教功能必须扩张,因而出现了士师,也就是希伯莱语言之中被称为“裁决者”的人。在这些作为裁决者的士师之中,不仅有已经成为宗教裁决者的祭司,而且还出现了部族的行政管理者,特别是其中那些能征善战的军事首领。正是这些大大小小的军事首领,通过攻城掠地不断地拓展以色列人的领土,使其渐渐遍及整个迦南地区,形成了许许多多的部族王国政权,奠定了多国之梦实现的现实基础。就这样,士师时期也就取代了祭司时期。
随着士师时期的到来,尽管宗教律法体系无论是在宗教裁决方面,还是在政治裁决方面,仍然占据着主导地位,是进行裁决时的根本依据。但是,在祭司与军事首脑之间,却出现了对于权力的角逐,祭司企图像过去一样统领一切,因而尽力压制军事首脑对于政治权力的合理要求,而军事首脑为了扩大战果,又必须摆脱祭司的全面控制。最终,军事首脑们开始采取联合行动,以建立部族王国联盟,来增加与祭司相抗衡的力量,这一过程的最后结果便是:推举基甸为以色列人的王!“以色列人对基甸说:‘你既能救我们脱离米甸人的手,愿你和你的儿孙管理我们!’基甸说:‘我不管理你们,我的儿子也不管理你们,惟有耶和华管理你们!’”在这里,基甸是正确的,也是明智的,因为人所拥立的王不可能得到神的认可。果然,这一次努力在祭司的反对之下失败了。
这就表明,在以色列人建立民族国家的历史过程之中,是建立多而小的神权国家,还是建立一个统一而强盛的王权国家,实际上反映了神权与王权之间争斗的消涨,体现为祭司与军事首领的权力之争。事实上,以色列人始终没有建成一个统一的王权国家,尽管在士师时期以后出现了一个国王时期。然而,这些国王并非是王权国家的国王,而只是神权部族国家联盟的国王,或者说是部族政治一宗教联合体的首领,他们必须遵行与耶和华的约法,并且要服从最高祭司的管束。因而在国王与祭司之间,既有着冲突的一面,也有着联合的一面,它直接影响着国王的废立,从而导致王国的兴衰,维系着多国之梦的实现与覆灭。
标志着士师时期结束而国王时期到来的是扫罗。“撒母耳对扫罗说:‘耶和华差遣我膏你为王,治理他的百姓以色列,所以你当听从耶和华的话!’”这实际上就是说扫罗应该听从最高祭司撒母耳的指挥,因而当撒母耳发现扫罗不服从自己指挥的时候,就以耶和华的名义重新立了大卫为王,“从这日起,耶和华的灵就大大感动大卫”。在扫罗与大卫之间争夺王位的过程中,由于最高祭司撒母耳的支持,大卫取得了最后的胜利。大卫后来决定让自己的儿子所罗门继承王位,于是请“祭司撒督和先知拿单要膏他为以色列的王”。
所罗门是以色列历史上最著名的国王,特别以他的智慧著称于世。不过,所罗门的智慧正是耶和华赐予他的:
所罗门爱耶和华,他在那坛上献一千牺牲作燔祭。夜间梦中,耶和华向所罗门显现,对他说:“你愿我赐你什么,你可以求。”所罗门说:“耶和华我的神啊!如令你使仆人接续我父亲大卫作王,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