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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你醒了?是不是很痛?别哭了?身体要紧。”梅玲成被惊喜冲昏了头,胡乱劝着。
梅可直如没听见一般,只是继续着自己的痛哭。
梅玲成百思不得其解,又劝不住,赶紧冲去找刚刚给她坐手术的医生,难道做完手术会很痛吗?
那医生叹了口气道:“那女孩子似乎知道要拿掉她的孩子,做手术的时候,突然挣扎得很厉害。估计是舍不得那孩子,你们做家属的好好劝劝吧。”
梅玲成又详细咨询了一番术后的注意事项,才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病房。燕子已经来了,正坐在床头,看到梅玲成进来,赶紧站了起来:“梅可呢?做检查去了吗?”
梅玲成一听大惊失色:“什么?可可不见了?刚刚还在的?我就出去问了问医生啊?怎么会不见的?你进来时没看到?”
燕子也慌了神:“不会吧?我刚刚进来的时候,床上就空了。”
“糟了,她一个病人,还刚做过手术,跑哪儿去了?”梅玲成说着就往外边跑去:“燕子,我们分头去找找吧,她肯定没走远。”
那次,梅玲成跟燕子终究都没找到梅可,谁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离开,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儿。
生活
几年后,梅玲成跟燕子举行了一场盛大婚礼。新郎帅气,新娘漂亮,谁都说是天作之合。萧翎、莫伊伦以及梅子尚以男方家长的身份出席了婚礼,几人都变得苍老了不少,但在近年来唯一的喜事上,都露出了发自真心的笑容。
自梅可失踪之后,梅玲成就回了梅子尚家,老人盼了一辈子也不过是儿孙满堂的光景,这梅玲成虽然不是自己亲生的,到底是养了这么多年,也有了感情,他要能丢掉成见回来,他们当然欢迎,老两口背地里淌的那些眼泪总算没有白流。
天气很好,暖风和煦,阳光明媚,是个适合结婚的好日子。
梅子尚老两口身体都不太好,只在酒店里边陪着客人聊天,萧翎便拉着莫伊伦陪在酒店门口替那小两口招呼客人。
不大会功夫,仙后来了好几拨客人,两人一边热情地招呼着里边坐,一边还忙着跟旧时故交寒暄,最近身体怎么样啊?梅玲成这小子娶了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对父母又都孝顺,真是好福气云云。
“萧翎姐,哎,忙着呐?”正忙里偷闲喝口水的功夫,萧翎就听到有人在叫自己,慌忙放下杯子迎了出去:“哎呀,方芳,可算把你这大忙人给盼来了,快快,里边坐。”
方芳这几年升了官,不天天往外跑新闻了,坐在办公室管着七八个人,也算是小有成就了,那皮肤看着都比前两年白了不少,她一面笑着,一面伸手挽了萧翎一起往里边走:“人家难得来一次,陪我坐会说说话吧,这里的人,我可认识不了几个。”
萧翎只得随她去了,转身跟莫伊伦招呼了一声,说就在里面聊聊,有事叫她。
“你们俩感情倒不错。”方芳笑着打趣,末了,神情一端:“对了,子恒哥还好吧?今天怎么没来?”
“在屋里发脾气呢,越老越不让人省心。”萧翎叹道。
在萧翎的精心照料下,梅子恒早就恢复了清醒,只是刚醒过来,就得知二婚的女人趁着他病重,单方面提出了离婚,卷了大部分钱财消失得无影无踪。
梅子恒当即情绪激动起来,差点又晕过去了。后来到底落了个半身不遂,好端端一个人,变得口眼喁斜,语言障碍,口角流涎,行动不能自理,怎么能不叫人为之叹息呢?
家里老婆跑了,钱财没了,只剩了栋空房子,叫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大男人怎么住呢?萧翎看着于心不忍,跟莫伊伦商量了一下,将人接到自己家里来了,轮流照顾。
莫伊伦是个老实男人,对萧翎这举动也没异议,倒是梅子恒自己别扭得紧,一个是被自己狠心抛弃的前妻,另外一个则是被自己抢走老婆的男人,现在居然要让这两个自己对不起的人来照顾自己的饮食起居,哪个人的心都不是铁做的,又怎能安之若素呢?
怕梅子恒抹不开面子,萧翎他们特意请了个保姆,后来时间长了,梅子恒也慢慢习惯了,先前的不自在都抛到脑后去了。久卧病床的人脾气不好,梅子恒又是那样一个心高气傲的男人,十余年的意气风发,到现在洗澡都要靠别人帮忙,心里该是多么憋屈,因此,稍有不对就大发雷霆。
萧翎他们知道他心情不好,也不跟他一般见识,自己多忍忍就好了。
梅玲成换了衣服,正要去阳台外边抽根烟,突然手机铃声大作,赶紧接了起来:“喂,老婆,啥事?还没到时候呢,打什么电话?”
“什么?我马上过来。”梅玲成烟也不抽了,慌慌忙忙挂了电话就往外边跑。
这是他跟燕子的新房,燕子家不是本地人,现在就把梅子尚那边的家当自己娘家,等会由那边接过来,再去酒店举行婚宴。
梅玲成出门开了车就直接往老屋那边奔去,刚刚燕子在电话中说,收到一份快递,好像是梅可寄过来的。
梅可消失这么几年,萧翎他们满世界找,也没找到,只是逢年过节的时候能收到她寄回来的贺年卡,知道她还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心里也就满足了。
这次居然知道他们结婚,给他们寄了礼物过来,那说不定,她就在离这个城市不远的地方看着他们,才会这么清楚他们结婚的事并寄出结婚礼物吧?
梅玲成对梅可是有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在里边,当年,她要是没走,说不定,他也愿意陪着她,直到她好起来。可是,命运却是把燕子带到了他身边。
深呼吸了一口气,梅玲成停了车,一口气冲上楼,被好几个人打趣,说还没到时间呢,就跑过来了,就这么急不可待?
梅玲成推门进去的时候,燕子正捧着一个盒子,哭得面容惨淡,看到他进去了,哽咽了声:“老公…”
“怎么哭了呢?”梅玲成过去摸着燕子的头抚慰道。
“她…她…”燕子泣不成声,干脆把手中捧着的盒子拿给梅玲成看。
盒子里,光滑的丝绒衬托着闪着钻石光泽的项链,长长的链子,蜻蜓样式的吊坠,薄薄的翅膀上镶着碎钻。
梅玲成不懂珠宝,只是觉得这个看着还不错,便亲手取了出来,轻轻戴在燕子白皙的颈项上。
“对了,快递的收据呢?上边应该有地址吧?”梅玲成忽的想起这一茬来。
“我…我看过了,好像…是一个什么宾馆的地址。”燕子抽噎道。
“看来,她是成心不让我们找到,好了,别哭了,妆都花了,等会怎么出去见人啊,今天可是我们大喜的日子呢。”梅玲成劝道。
燕子乖乖点头应是。
燕子学生时代很少戴饰品,有一次,跟梅可一起躺在床上看杂志的时候,翻到广告页,燕子便指着上边的项链开玩笑,以后我结婚就送我这个。
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没想到,她还记得这件事,没想到,这项链居然还有卖的。
明宇是跟着大哥一起来的,明阁跟梅玲成多年的好友,兄弟的婚礼怎么能不盛装出席呢。做弟弟的本来没有必要去的,但惦记着梅可的心怎么也放不下,仍然是来了。
婚礼现场,人满为患,到处是喜笑颜开的人们。
明宇的眼睛只在人群中穿寻,看到几个熟人,过去一一挂着笑脸打了招呼,然后退到一角等着婚礼开始。
司仪出场,带起现场狂热的气氛,结婚进行曲中,新娘走向新郎。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一对上,只有明宇的目光依然集中在人群中。
忽然,明宇看到一个红裙金发戴着墨镜的女子,正转身离去,不由跟了过去。
“前边的人,等一等。”明宇眼看要追上了,赶紧出声呼喊。
那女子身子一顿,转过身来,巧笑倩兮:“先生可是叫我?”
“你…你是莫艳琳?”明宇大为吃惊。
那女子将墨镜取了下来,脸上妆容精致,果然是莫艳琳:“明宇,好久不见了。”
当年的年少无知,对莫艳琳,明宇心里还是有愧疚的:“还还吗?不是说,你跟你妈妈搬到外地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噢,我没跟她一起走,我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那样的女人,我不想继续跟她有什么瓜葛。”莫艳琳睨了明宇一眼:“公安大学毕业了吧?做得怎么样了?”
明宇苦笑道:“还行,就在咱们这里的公安局,离家也近。”
莫艳琳戴上墨镜笑道:“那不错啊。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看着那人摇曳生姿的身影走远,明宇跑了一段路,停在莫艳琳前边。
莫艳琳疑惑地跳高眉:“还有事吗?”
“有时间吗?一起喝杯茶吧?”
莫艳琳但笑不语,拿下墨镜,盯着明宇的眼睛不放:“赎罪还是怎么的?”
明宇尴尬笑道:“什么都不是,只是想请你喝杯茶而已。”
等两人的身影相偕消失在街角,店门里转出来一个人,也是红裙金发戴着墨镜的一个女子,静静地站在街头,看着那两人消失的地方怔怔出神。
忽然,电话铃声响起,女子从手袋里摸出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旋开手机盖子:“喂,我马上过去了,不用来接,我自己打车,妆化好了的,到了就能拍。”
挂了电话,正好有空的出租车往这边过来,女子站出去一两步,伸出手轻扬两下,出租车跟着驶过来听着路边。
上了车,女子将墨镜取下,伸出纤纤玉指揉了揉太阳穴。
司机偶然在后视镜瞅到一眼那女子,惊愕了一下,马上恢复了正常,这年头,出租车司机什么样的怪事没见过,不就是个明星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后座上女子的脸不陌生,近年来打开报纸、杂志、网页都能看到这张柔美中带着些许清冷气质的脸。
女子是平面模特,接了几个单子,慢慢就火了。于是,开始盛传女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