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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许久未曾谋面的伯父伯母,梅可礼貌地打了招呼,只是在面对莫艳琳妈妈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称呼,点个头就算打过招呼了。熬了大半夜,谁也没有精神说话,因为梅可到来而打破的平静很快就恢复到先前的静谧。
没多久,又有人匆匆的脚步声打断了走廊的平静。梅可抬头看去,却是自己最不想见到的人之一:莫艳琳,想必是她妈妈通知来的吧?
看到女儿回来,莫伊伦跟自己前妻都迎了过去。莫艳琳懒懒地跟自己父母打过招呼,就找了个椅子坐下养神,全然不把梅家伯父伯母和萧翎放在眼里。梅可心里暗自生气:没礼貌。
不过很快梅可就没心情腹诽莫艳琳了,因为手术室门口亮了快十个多小时的灯终于熄灭了。做了一晚上手术,那医生也早就心力交瘁了,对着围过来的家属说道:“我们已经尽力了,病人全身多处骨折,脑神经也受了损害,恐怕是植物人的多。家属好生照看着吧。”
医生说完就走了,萧翎扯着梅可“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梅可瞟眼看到莫艳琳也在拉着自己的母亲不耐烦的劝慰。
梅子恒接着就被送进了加护病房。一众家属都是守了大半夜,跟到加护病房外边,被护士劝着都回去好好休息吧,来日方长,病人都这样了,还要你们家属的照顾呢。
梅可、萧翎自然是跟伯父伯母回家,莫艳琳跟着自己的妈妈回去,只有一个莫伊伦尴尬地左右看看,还是跟着萧翎的后边走了。
回到多年未回来过的伯父家,梅可只觉得心内凄凉。家里的摆设还是没怎么变化,只是房子看起来显得破旧了些。伯父伯母也都老了,而本应该陪在伯父伯母身边的玲成哥哥也从这个家消失了多年。真是世事无常。
跟着伯母把客房收拾出来,都是一夜未眠的大家随意吃了些东西,各自去休息了。梅可还是在小时候自己住过的屋子休息,脑子里纷乱如麻,胡乱做着梦就睡过去了。等醒来的时候,听到妈妈跟伯父在客厅说话的声音。
梅可蹑手蹑脚走了过去,正好听到妈妈在哭泣的声音,心里一痛,正要走出去。就被伯父哽咽的声音给吓了回来,长这么大,梅可还从来没见过严肃的伯父掉过眼泪。
“唉,这也真是报应到头了。当时子恒要是不鬼迷心窍做下那缺德事,害得别人家破人亡。我要不是舍不得这弟弟受牢狱之苦,不帮着他摆平这事,说不定也没了之后的事端了。我这一辈子一个孩子都没有。好不容易收养了一个,还是那桩错事留下来的孩子。养大了,还恨我入骨。子恒呢,兢兢业业这么多年,到头来,公司被人恶意收购,还出了车祸。唉,早知道,早知道……老天啊,如果是报应的话,也该到头了吧?”
梅可一个人听得胆战心惊,原来背后还有这样的内幕。那个收养的孩子?如果是玲成哥哥的话……想到昨日见到梅玲成跟赵翔在一起的事,梅可不禁心里一凉。如果,赵翔当日的话没错的话,他们的父母是被人害死的。那么,就是伯父口中说的,爸爸做下的那桩错事了。所以,赵翔才那样对自己。爸爸公司的被收购,出车祸?这些是不是也是赵翔做的呢?而梅玲成,又在这件事当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想到他定是早就知道了这些事才离开伯父家的,可是,在自己面前却一个字都没有透露,再次见面的时候依然没事人一样,想到自己曾经那样依赖他。梅可的心里就一阵痛过一阵。
一个人走回房间,在床上呆呆坐了半晌,梅可倒进枕头里,默默流下眼泪。如此说来,当时自己被赵翔侮辱,都是因为爸爸当年做下的错事,才报应到自己身上的。以自己的身体,以爸爸的公司和生命做赔偿,总应该陪得了你们了吧?
哭够了,梅可悄悄起身去卫生间洗了把脸,仔细照了照镜子,看不出来什么了,才强颜欢笑地出去客厅跟妈妈说要去医院看爸爸。
萧翎自己也放心不下,母女俩自己去医院看了一趟。在病房外看着爸爸沉睡的脸,梅可又经不住流下了眼泪,这次反倒是萧翎神色坚强地劝着女儿,会好起来的。
探视时间过了,两人默默无语回了伯父家。莫伊伦正跟伯父在客厅闲聊,看到两人回来,都站起来问道:“情况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萧翎摇头道。
“唉。”莫伊伦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就这样沉默着。
迷夜
午饭桌上,萧翎突然停住筷子说道:“老莫,你还是早点回去吧,上班那边耽误不得了。可可也是,回去上课吧,不要误了学业。”
梅可抬头跟莫伊伦面面相觑,然后问萧翎:“妈,那你呢?你不上班吗?”
“我等你爸爸好一点了就走,这里不能没人照顾他。”梅可看到萧翎说这话的时候,莫伊伦抓着筷子的手颤抖了两下。
不是还有莫艳琳的妈妈吗?她难道不会照顾?想了想,梅可还是将这话吞了下去。大人的想法,果然自己还是不了解。
于是,午饭一吃完,萧翎就送梅可和莫伊伦去了车站,一个回家上班,一个返校上学。
梅可待了两天没到就回去了,学校那边已经室友请了假,倒也没什么事。只是燕子对于梅可没有亲口告诉自己一声,就跑回家去的行为极为不满,大大抱怨了几声,后来听说梅可的爸爸情况不好,又回过头来劝梅可想开点。好好念书,以后有本事了,好好孝顺爸爸什么的。
有朋友陪着,梅可的情绪慢慢恢复了一些,只是晚上又多了个经常失眠的毛病,想到那些事,心里就跟针扎似的睡不着觉。尤其是现在经常就偶遇到莫艳琳,一看到她,什么不好的事情全想起来了。可是俩人是一个系的,又不能为了避开她不去上课。
周末的时候,吴雅哲为了实习的事回家去了。燕子好像也跟谁约会去了。梅可一个人孤单单地被剩下了,上了半天网,心里的烦闷更胜。干脆拿了包一个人出去逛逛。
走着走着,就进了一家酒吧的门。梅可一直以来就是乖孩子,很少进这样的地方。要不是上次聚会,还不知道酒吧里面都干些什么。
梅可只想大醉一场,惴惴不安地在吧台坐下,要了一杯酒,也不去管外边的事,就一个人静静地喝着。几杯酒下肚,梅可的心情放松下来,静静趴在吧台上听了会歌,慢慢地眼泪就流下来了。
喝醉的人最后怎么收场的,梅可已经记不清了,醒来是在床上,没有露宿街头,梅可觉得是件值得庆幸的事。可是,看到旁边那个人是自己深深厌恶的那张脸,而自己身上还有做过那事的痕迹,梅可一下子有要呕吐的感觉。
梅可心力交瘁拖着疲乏的身体爬起来,在地上找了衣服,窸窸窣窣地穿起来,遮盖了身上不知道是被咬的还是掐的青青紫紫的痕迹,感受到腿间缓缓流出的液体,梅可狠狠地咬住牙,止住全身冒出来鸡皮疙瘩,流着眼泪就向外走。
手刚放到把手上,梅可就听到身后传来懒洋洋的声音:“怎么?用完了就想走了?昨晚还满意吧?这几年都没跟人做过啊?还是跟第一次一样紧?”
听着这样恶毒的话,梅可气得浑身发抖,真有想过去扇他两耳光的冲动,可是想到两人实力悬殊,恐怕也只是自取其辱,镇定了一下,梅可转身说道:“我以为,我们之间已经两清了?”
赵翔也不遮盖自己□的身子,慢慢坐起来,抱着手靠在床头,危险地眯起眼睛:“两清了?怎么两清了?”
梅可忍住流泪的冲动说道:“我知道,我爸爸害死了你爸妈,你才那样对我的。可是,现在,我爸爸公司都被你收购了,他也让你弄成植物人了。再有多大的仇恨,你也该满足了,也该消气了吧?”
赵翔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说道:“不错嘛,这些你都知道了?你觉得就算完了?公司是拿回来了没错?可是,我爸爸妈妈两条命怎么算?你能让他们复活?我过了那么多年的苦日子,我弟弟认贼作父的那些日子,又怎么算?你以为,就你这残花败柳的身子让我睡一次,就能让这些过去?”
梅可气得浑身发抖:“你…你无耻。你到底…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放过我爸爸?我爸爸什么都没有了,他已经变成植物人了,他已经为他的错事赎罪了,你还要怎么样?”
从宾馆出来,梅可一个人失神的回了学校。阳光正好,暖暖地照在人身上。梅可却只觉得浑身发凉,喉咙发紧。这是在做梦吧?躲都躲不及的人,自己居然再次跟他上床了。早知道他还在这个城市,早知道他也在那个酒吧,去喝什么酒?
“可可,可可?”气喘吁吁的声音,拉回了恍惚中的梅可。
回头看去,居然是吴雅哲正高兴地冲自己跑过来,梅可勉强扯出了一个笑容。
吴雅哲说实习的事情已经搞定了,后天开始就要正式去实习单位报到了,只是舍不得梅可,又跑回学校来了。两个人在校园里找了张长椅坐下,靠在椅背上随意说着话,晒着太阳,感受着清风拂面。
“可可,怎么了?没休息好么?精神这么差?”吴雅哲伸手拂开梅可额角的乱发,温柔地问道。
梅可虽然没有回答,却第一次对吴雅哲的触碰没有闪躲,嘴角还温柔地扯出了一点笑意。
吴雅哲受了这鼓励,将梅可的头移到自己肩上靠好。一个人絮絮叨叨地说,自己要去实习了,一个人在学校要好好保重自己。以后,等他赚很多钱了,梅可毕业之后,两人就可以结婚了。然后,要一个孩子,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都好。以后赚的钱要都交给老婆,要对老婆好,要听老婆的话……
梅可不说话,偶尔温柔地回应吴雅哲一声“嗯”,表示听见了,只是心里痛得更加厉害了。一遍一遍地在心里说,对不起,对不起……
如果没有遇上那个人,如果没有那些纠葛。就顺着吴雅哲设计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