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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华已经被完全的镇住了,难不成的有那么巧合?
“可惜后来发生了点事情,我之前倒是有些害怕你得知,现在看来……当年皇妃曾经也是一样的绣这样的针法,也做过一首咏梅的诗歌,‘疏影横斜水清浅’可惜只有这么一句,另外的也是半首而已,至今没有人能够对的上,加上那日我见你教给我的表格,上头有些东西也是差不离的,父亲的书房布置是娘当年从皇妃哪里得来的法子……”
原来只是忐忑,现在若华几乎已经确定了,真是个了不得的女子啊,人家那才叫穿越女啊,混的那叫一个风生水起,一步步的升为皇妃,还做了那么多的大事,自己真真惭愧。“皇妃此时?”
“登位之时尚且根基不稳,很多人反对,说是滑天下之大稽,最后……找到了通番的证据,皇妃病故。”
简简单单几句话,从楚扬口中说出来,若华终于能够理解为何楚天笑会那般风声鹤唳,这样的大罪谁也是担当不起的。
“要不是当年登位之时,柳翰林那般刚烈,现在柳家怕是更不如,这些年好歹也是淡了下去,早几年又听闻沉渣泛起,当时……不说也罢。”
究竟还有多少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若华真不敢确定了,只不过她却是有些隐隐的担忧起来,只是不知日后能如何。
很多原来想不明白的事情,现在也豁然不少,“当年认下的皇妃,也是上头的主意吧,所以你想着让柳家能够把双季稻报上去,到时候要能够有一丝作用,又念及当年的情分,或许可以免于一劫。”
很多话语都显得苍白,何况此时楚扬的心情,不得不说这是个了不得的女子,可惜最后过得仍旧不幸福,还被冤死,她心里十分肯定,什么通番不过是个幌子而已,倾轧才是真的。
那个了不得的女子,她改变了太多事情,却在最后的最后仍旧无能为力,甚至左右不了自己的命运。而在这改变之中,楚扬的娘嫁过来,那么他可会这么想,过得并不好,同样的,还有柳靖的母亲,究竟这一个人的影响力,让身边的人过得好还是不好?要不是如此,或许嫁给了另外一个人平静生活?但是在世的时候,她是否也很满足?若华不得而知。
挺久之后,她又从另外一个人口中得知这些事情,却又另外一番心境了。
慢慢的,冰面上的冬瓜灯几乎全部熄灭了,若华见楚扬一动不动,作为跟柳家断不了干系的人,他注定也是在这样的阴影之中,而屋子里并不消停,父亲更是反目……该是要承受多大的孤独彷徨。
身不由己,不过跟自己一样都是被命运捉弄的人罢了,在这相遇的日子里,但愿能够让彼此不再那么冰冷。
若华伸伸右手,又有些犹豫顿住,收回来,再伸出去,就被一只大手攥住了。
于是乎,等两人回到景华阁的时候,青禾等人有些咂舌的看着这一幕,两人的大氅都有些碎屑,夹裹着一身的寒气,手牵着手,大奶奶手里更是捧着……一只不完整的挖空了的冬瓜!(未完待续。)
第105章 寻衅
柳色黄浅,水漾新绿,草木最知春。
寒冷隆冬终归过去,处处一派春的气息,惹得人也平添三分好心情。
“立春立春,丰收丰收。”稚嫩小童尚不能吐字清晰,就兀自念叨着这么几句,转而扭动软软的身体朝若华扑过来,“大伯母,立春是什么?”口水蹭到袖口。
若华的心化成一滩水,用小手帕给他擦拭,一年时间转瞬即逝,若华看来却只不过是草绿了又黄,黄了又绿,但是这立哥儿却从一个病恹恹的哥儿,成了今日这般活泼的孩子,要是当真养在他那姨娘身旁,不知道能够还有今日这般天真烂漫的笑容。
这两岁多的孩子放在身边养着,齐氏整个人都活泛不少,而自从上次那日相帮之后,两人形成了一种奇怪的默契,说到底楚远星那头她是靠不上了,或者说是不想靠,孩子养在自己跟前,把她当亲生娘亲一般依赖,反倒是生母姨娘,见之则哭。因了这整个人焕发生机,楚远星也会时常歇在这边,但是齐氏唯独对他没有什么好脸色,不过两月,果真又是以前一般了。
说到底,这是个苦命之人,不过好在心底里明白知晓自己要的是什么,虽则仍旧没有摆脱往日的苦相,但也不是一副受气包的模样了,说到底,她心里怕是想着不能给齐家丢脸吧。
说到齐家,不得不提一回之前的双季稻的事情,第一便是楚天笑寿辰,王氏那头的病终于见了好转。出来见人,还费尽心思的弄来了好几样寿礼讨人欢喜。就连楚远星小时候写过的字都翻出来,那泛黄的纸张上头写着歪歪斜斜的仁善二字。楚天笑眼泪都快出来了。
当时的情景若华是有些担忧楚扬的,他却是面色从始至终没有动过,只是端端正正的将秧苗献上,要说刚才楚天笑那是动容,此时更是豪气冲天了,“到底是我楚家儿孙!”,楚扬不声不响的,成了当天最是风光的人,估计王氏几个的牙齿都能磨短一些吧。
第二便是因为这事情。顾频儿父亲升了职,她又是个不惧的性子,过来见若华的时候没少扯着到齐氏这头,王氏也不至于为难,值得一提的也让人有些头疼的是,即便都升了任,柳家依旧原地呆着,说到底仍旧是不受待见,而且。楚瑜儿的丈夫也升了永和通判,正六品。柳家无声无息。
王氏这才觉得找回了光彩,多半也是因为有个大女儿归来“劝解”,人都精神不少。旁边还总是跟着一个面生的黄姨娘,虽然总是低着头极力降低存在感。但是若华直觉,这人并不好对付。楚家并非没有姨娘,况且她原还是王氏的丫头。听闻王氏原来并没有让她做通房的打算,但是看看她却是能够生下孩子。更是跟王氏闹翻之后数年安然无恙,而今出现在王氏身边,又俨然一副红人的模样,这般屹立不倒,可不只是这般低着头就可以做到的。
齐氏手头上拿着一只小剪子,正一下下的修剪花木,扭头朝那孩子笑了笑,“说来他大伯父这半年这般奔忙,只不知要何时才能事了,倒是要小心一回。”说完摸摸裙角玉佩,若华心头便是了然,还是吃了一惊,齐氏虽然跟若华已经熟悉,两个人只闲话家常,避而不谈外头那些事情,这还是第一次这般明确问着。
若华果真怔了怔,她也知道楚瑜儿的丈夫既然做了永和通判,管那等水利灌溉等事情,自是对自家有影响。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楚扬因为上回跟楚天笑闹了那么一场,父子之间嫌隙难消,楚瑜儿又是人精一样的人物,不仅成功说服王氏去跟楚天笑认错,还常常的跑了这边院子里来,一副好好一家人过日子的模样,正好是楚天笑的软肋。
楚扬的目的只是分了家,拿着自己的那一份东西,再不管其他,若华自然是站在他这一头,但两人终究还是势薄,柳家还尚且自顾不暇,这样一来总见掣肘,活得哪里还有之前的惬意。
这些话,她怎么开口都不晓得如何跟齐氏说。
齐氏见机笑了笑,“我倒是大意了,只不过这小东西在我这身旁,还真希望能过太平日子,也不怕你笑话,我这也巴不得早日牵扯干净,到时候我也不用时时忧心,免得总是有一件事情悬在心口这下不来……”
若华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齐氏盯着她片刻,“嫂子,我说句不当说的,上一次的事情是我连累了你,但是你瞧着大哥那副模样,整个府里谁不知晓当日的情形?他这般上心,你们跟我们何其不同,如何不趁着这两年没有别的烦心事情先生个孩子,以后也是有靠。”
这便是劝着自己了?站在她那个立场能够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自然是不容易了,但是事情哪里像是她想的那般简单,一日日的楚扬如何她如何能够不知晓,只不过这般情形,尚且不说两个人之后的道路不见得一致,也不知道走向哪里,就是自己当真是单单纯纯什么都不想的嫁入楚家,这个时候敢生孩子吗?楚扬外头事情尚且乱成一团,又有那么几个人虎视眈眈,里面更是只有自己支撑着……不敢想下去。一时间有些绝望,“怕是……没有这好福气了。”
“你心思太重,还是我娘家嫂子教我的,这女人苦,你瞧着她那样当初那般跑出去,现今不也是踏实过起了日子,跟男人执拗到头来也是苦了自己,只要有那么三四分顺心,这便是知足了。”
三四分顺心……若华笑得有些凄楚。
两人都半晌无话,还是那哥儿哭了起来,齐氏这才忙着给他换衣裤。
“这般事事亲力亲为,说到底你也要当点心。”当心有人不劳而获,柔姨娘有楚远星疼爱,又是个会装的,这日后要当真的把这好好养的孩子抢回去,岂不是竹篮打水。
齐氏很是熟练的做着这些,“立哥儿是个懂事的,谁都这般说要怎么打算,都说我养着这孩子是有多大恩惠一般,其实我说句老实话,我成全了这孩子,这孩子也成全了我,有他在这我才觉得我活得像个人样,就是为着我们娘儿两日后不被欺负,我也要好好过着,且走一步看一步,我也不那么好欺负,再说不是还有嫂子你吗?”
两人又笑了笑,各怀心思。
“说来明日也要祭社了,不知立哥儿今年可以能不能去。”
立哥儿虽然养在齐氏跟前,却没有入族谱,而祭社又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若华还在谷家的时候也是有的,只不过楚家更是严苛而已,是日,楚天笑会率家里众人跪拜祈祷,之后才能安然让秧入田,这一年才算是不愁。据闻楚扬早年因为有一年回来迟了被打了一顿。
而今,他又下到各个庄子准备春耕的事情,秀水那头再一次试了双季稻,谷世茂等人也是容光焕发,方氏一年来看若华两次,一次比一次精神,只是也一般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