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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妆养着夫君也是应当。那么二弟三弟还有妹妹……那为什么上回妹妹又砸了娘的东西?”
事情很明显,就看楚天笑要怎么做主,王氏企图和稀泥把这些牵扯到一家子上去。更是说楚扬之前的用度多,但是用的再多他也是楚家的长子。楚家难道需要嫁妆养孩子吗?而且话又说回来,王氏自己的孩子。难不成的就是她的嫁妆养活了的?即便她怎么说,楚瑾儿还砸了先太太的东西。
完完全全的狡辩。
柳绍丰看了一眼若华,这个外甥媳妇倒真是看得通透,虽然问出来的话有些傻乎乎的,倒是也是一针见血,再瞧见她笑得傻乎乎的,揉揉眼睛,方才定然是眼花了,不然看着这个十几岁的孩子怎么眼里头冒出的精光,还有那瞬间的狡猾。
王氏一开始就用错了法子,事已至此还想把别人当傻子,只能把自己推向更深的深渊,只可惜就是到了这个份上也还是不肯认输,嗫嚅着继续辩驳,“媳妇你进门时间甚短,哪里知晓其中的关键,早两年那一次,整个城里都等着赈灾……”
终于说到这里了吧?楚天笑也是面色尴尬,这也是父子二人的心结吗?王氏是否一次次的用这个作为借口,让她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得到重视的同时打击楚扬,虽然对他当年的那种做法若华觉得实在是太傻,此时也是有些愤怒,“两年前?如何?”
因为这个事情,楚天笑有些意外,难不成的谷世茂没有跟媳妇说起这个吗?为此倒是几年不敢抬头的。
王氏以为抓到关键之处了,扭头过一边去。
刘嬷嬷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这个开口说话的机会,“大奶奶您不知晓,当时因为等着救济的粮食,当初亲家老爷在城里的时候,就曾经以倾家之力救得一众百姓,至今赞颂。可是当时到那个时候,大少爷却是……却是运送粮食往外头去卖还沉船……”
之后的话不用说了,大家都是明白是什么样子。
若华心里头并不确定,但是她要赌一赌,既然当年谷家能够那么做的时候,楚家是楚天笑管着,何以他没有那么做,所以说他心里未必赞成……
没有太多的时间思考,她甜甜的笑了笑,“刘嬷嬷可不知道您平日里是做什么的?”
怎么突然问到这个了?这个大奶奶果然是个不更事的,八竿子搭不着的事情不是?不过她倒是很喜欢回答这样的问题,“我是太太的奶嬷嬷,太太从小就跟着太太的,自然是……”
若华再笑,“哦,这么说嬷嬷您是不会管着厨房里头的事情,也不会管着我们的院子,更加不会管着外头的生意跟外边院子的种种?”
刘嬷嬷被这明知故问弄得有些无奈,自是也多了些不屑,这大奶奶当真是……小家子气,语气之中便颇有得色,“自然。”
楚天笑跟柳邵丰各自看着若华,她方才也是那样不经意的问那些话。
楚瑾儿憋屈很久了,见这讨厌的人这般嬉皮笑脸的,恨不得刺几句,“难不成嫂子家里没有这么多佣人,所以并不知道这些,也难怪了,进门这么久都弄不清楚……”
若华听完了她的话,并没有在意,楚瑾儿就是那种在耳朵旁一直嗡嗡叫的苍蝇,要打死不容易,要形成困扰也难,干脆当做什么都没有算了,“妹妹这话说的,自然是知晓,我只不过是觉得各司其职,这才会有一定的规矩,就比如刘嬷嬷并不会多干涉外头的事情一般,只有每个人都做好自己,其余的自然而然就能好起来。一家如此,一族如此,一个城自然也是如此,我们楚家,是买卖之家,做好的自然是自己的生意……”
“笑话!真真是个心硬的人!难不成的那么多的百姓等着活命竟然能够不管不顾吗?!”王氏突然之间说得大义凌然。
若华最是反感那些人站在道德制高点质问别人的人,所以脸色也没有方才的缓和,反而盯着她问道,“那么请问!当时候夫君管着铺子,可是趁着灾荒的时候把米价提高,让百姓再也买不起!可是有往米里掺杂石头牟利?可是做了卖米之时不应当做的事情!”
自然是没有,若华也知道没有。楚扬本来就不是那样的人。
王敏宜悠悠然一句,“只是跟当时表嫂那家比实在是……”
这个也能比较的吗?要当真的是因为这一点原因,楚扬小心谨慎了这么几年,实在实在是不值得,楚天笑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何必要求自己的儿子能够做到?他是怎么了?不管如何,若华下定决心,今日就算是豁出去,也自然是要把这一团乱麻解开,王氏日后要是再用这点拿捏,想都不用想!
“我试问问,既然夫君没有做不应该做的事情,何必这般责难于他,他那样可是为了自己能够如何?说到底不也是为了楚家真个家里的生意,这样的事情并不是没有人都能做到的,而这赈灾本来便是官府的行为,一家之力再强大可能堪比朝廷?那么没有做那些,官府可是有了举动?要是当真的楚家把自己的东西放出来,灾荒那么重可是能够维持多久?我听闻那时候容州也是大难,为什么粮食最先到达我们永和城?为什么容州那么多人自发救灾,反而饿死了那么多的人?说到底的是没做好自己的事情,要当真的夫君把那几船粮食拿出来解燃眉之急,粮食是不是先会去容州?到时候要是粮食未到,而楚家倾家荡产可是能够维持多久?”
不吐不快,这些人就像是责难,比如某个人捐了多少钱,另一个相当的要是不捐,便是了不得的大事了,多么可笑。虽然她承认方才那么一段话自己也是有狡辩的成分在,但是这样何曾不是正好堵住那几个人的嘴。
柳绍丰看着若华,整个人的眼神全部都变了,扬哥儿这个媳妇,真是个不一般的,扬哥儿跟阿瑶性子倒是像,从不为自己辩驳,此时听着这么一席话,倒真是为难了他,“好!扬哥儿管着的时候,你们楚家可是如何?此时倒是如何?想都不用的事实!”
楚天笑也是茅塞顿开一般,因着出门常被异样的眼神看着,他一直也觉得那就是自己应当做的事情,没有想到媳妇这样一番话,要当真的是那般做了,会不会更加不好的结果呢?而且……当时自己也是犹豫不觉的,之后后悔,却也不肯承认,只是觉得景儿……
王敏宜仔仔细细看了一眼若华,哪里还有一点平日里傻气模样,“那么大表嫂可是说,当初谷家也是不应当那般行事吗?”
众人都盯着若华。(未完待续。)
第100章 未完
自从那日从祖母屋子里出来,得知了当年的事情之后,若华总是不自觉的想着这两件事情,同样是灾荒却是如此不同的方式,也因此让两家有些反目,她也有时候会想,要当真的谷时茂没有做那样一件事情,是否之后不用再秀水县那般苦捱。没有如果。
她自然不会挖坑给自己跳。
于是对上那些疑问的面孔,略有些痛心,“我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两家这样比,我只是问几个问题,第一,当年的灾荒哪个比较严重,谷家倾家之力,能够保得多久,事实上是谷家能够撑过来是不是?楚家当时可以吗?第二,灾民当时如何?不救会面临什么境地?楚家也没有什么举动,那么可是因为这个饿死了不少人?第三,除了这么两家,周遭是什么样的状况,可是大部分富户或者商家都已经有所举动?谷家当年的事情,不是也有很多人捐资捐物吗?当时可是有?最后,最重要的是,那时候的官府可是有作为?我可是听闻当时因为实在等不到才会……不说也罢,拖了如此之久,时机也是不一样,要是谷家不出面,恐怕当真的是过不去了,那么楚家早两年可是会如此?”
说到底,从任何一个方面而言,都是没有什么可比性。
楚扬没有做错,他不应当被那样责难,谷世茂更是没有做错,那样做他自然知道面对的是什么。站在若华的角度,她会想过当年的事情要是没有发生,自己过来之后不会那么苦。但是她也不会说谷世茂不应当那么做,他怎么做事他自己的事情。自己不管面对什么样的境地,首先要自己努力去面对。这样的姿态才是好接受的。
而错了的,不过是当时没有作为的官府,是得了利之后总是寄希望于别人的民众,是家里这些不理解,明明还享受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却还好意思红口白牙说那样的话。当中,王氏一干人等,显得尤其可恶。
别人可以责备楚扬,其中有好些人没有资格。家里人便如此。
“你们口口声声的都说夫君做得不对,那么,当年你们在做什么,是不是也极力劝说了?是不是一边担忧自己日后会要过苦日子,过去之后却又回过神来责备于他,你们这般,心里难道从来没有过愧疚?”
这样做的后果,若华也是想过,顶多是得罪了王氏。她从来就没有想过会一直装疯卖傻能够过关,要面对的迟早要面对,现在也算是站稳了脚跟,虽然越迟越好。但是既然这是个良机,她不想错过,日后该来的。就来吧。
楚天笑眼角泛泪,没有多说太多。
柳绍丰见此心里剩下的全部都是安慰。扬哥儿,比自己强。有这样的媳妇,自己以后也是放心的了。那么这些嫁妆什么的,想必也是能够处理得好吧。
至此,若华心里百味杂陈,再也说不出别的,眼泪却是想着要掉下去,仍旧的忍住了,一双眼睛就这么望着楚天笑,要当真的仍旧要包庇或者是没有任何的处理,要是以后楚扬仍旧如此,她也不会再做任何事情。
楚天笑沉默了良久,这才有些沉痛说道,“这些铺子,按之前的法子我先看着,至于当中出现的亏空之类,你们平日里的东西自有家里供着,但要是有别的,或者是你们王家那头的事情,需要多少银两便是再没有的,这些嫁妆,从你们平时用的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