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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看着,到时候一月送一批米也是使得的。”
谷世茂瞪圆了眼睛,他的惊诧已经难以用言语形容,自己这个闺女,这份远见跟魄力,实在是普通男子也是比不上的,就是他自己也惭愧,灰心时候也想着反正守着庄子能过活,哪里有这份干劲。
他又是一阵朗声大笑,曾几何时秀水县只有谷家米铺时候的风光,到后来庄子慢慢缩小,很多铺子都冒了出来,特别是五里铺的当家的,是个能干的,这才没几年,就已经成为了秀水县最大的米商,谷家米铺依然的缩在这小角落里,说不心急是骗人的,谷世茂还以为谷家能守住这点祖业也算是不错,谁能想到,或许半年或许一年之后,在这秀水县中,大概能够有一多半的人家,都吃的是谷家的米。
什么时候,这样吐气扬眉过?
什么时候,做买卖竟然能知道半年内大致需要多少米,是什么品种一清二楚,买卖也能做到这个份上?闻所未闻!
而今,这一切,都变成了活生生的现实,只因为自己的闺女,他有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这份不真实感一直持续到次日早上,他去铺子,虽然没有看见人流如织前来买米,但是见临波几人一直在忙活,把米运到马车上,带着一个小本子前去,美其名曰调查,其实自己知道那些个字还需要回来加工,刚吆喝着把各式各样的米分门别类放好,没成想在门口一趔趄,差点扭伤脚,又赶紧跳着爬上马车,“赶紧的,这几日忙不过,东三巷那头的米都快吃完了,总要预上一日两日的,没准人家家里来客什么的了呢?还是姑娘说得好,至少给个三五日的,人家心里开始惦记了就送去!”
临渊也是直点头。
谷世茂并没有拘着若华不让他来铺子,若华自然是趁机跟了出来,一则对那些内院中的事情不想管,二来姚氏最近似乎是病了一般,脸色有些蜡黄提不起精神。既然能出来长长见识,何乐而不为。
谷世茂也是想明白了,虽然以前自己说小子闺女一个样,但是从心底里就是打算将若华当作平时的闺秀养着,因为方氏的病情,让若华奔忙他心里不忍也无法,此时的光景谁又能说不是一个意外之喜?怕是以后在别的地方,至少她能够好好活下去。等忙活这次收割,就让谷中一起打理好这铺子,这一套套的学会,以后也是个好的。
“谷老板!幸会幸会——”还沉浸来自己思绪之中的谷世茂,被这样的声音打断了,他抬头看来人,这还早铺子里的光线本就不甚强,又被他进来一瞬遮住了些许,定睛一瞧方才看清是个高大的人影子,不仅高,还胖,脸上红光满面,穿着一身玄色镶金丝的直裰,身上一团团的都是金线围成的团案,袖口处是银色回字纹。可不就是五里铺的老板又是谁,只是他这般早过来是为了何事,少不得的打起了精神。
谷世茂拱手站起来,眼朝若华眨了一下,朗声说道:“原来是五里铺的当家吴老板,您买卖做得好可是忙人啊,真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快请进。”
若华自是知晓谷世茂提醒她注意,这就是五里铺那老板了,若华看着他一身土财主打扮,心里吐槽,用得着把什么都穿在身上愣是弄成个金钱豹样子吗?此时一对比,越发谷世茂一身竹青色素织直裰清爽。
一番客气,已经开始老哥老弟叫上了,这般攀交情也不知是为何。却说吴老板见谷若华并没有避开,心里称奇,外头传言这谷家姑娘果真是个厉害的,上回那价钱低自己寻人来闹也没有得到半点好处,后来价钱提上去了,算是个上道的,昨日听闻那些人竟然又回到谷家铺子买米,心里那个着急以为会被分一杯羹,谁知道谷家铺子拒卖!松一口气的同时也提高了警惕,反常即是妖,他要亲自过来看看方才作准。
客气过后,吴老板开始慢慢转入正题,“谷家老哥,咱们做米业生意的,吃的就是一口辛苦饭,风里来雨里去的,那苦,别人怎么知晓,就比如今年吧,愣是那么久不下雨,几天几夜我都合不上眼啊……”
什么个情况,来着诉苦来着,谷若华见他的模样觉得肯定不是,看着谷世茂淡淡的以不变应万变,“谁说不是呢。”
人家不上道,吴老板只好继续开口,“老哥你这边还是好些,毕竟庄子什么的都是自家的,我那就比不过您家大业大了,很多米都是收上来的,进来的米贵一些那些人就叫苦连天,也就堪堪能够糊口罢了,心里这苦楚说出来别人也是不知的,还以为我们赚下多少昧心钱呢。”
谷世茂这时候有了一些反应,“昧心钱不昧心钱的,自己问心无愧便好。”
油盐不进?打探不出口风,吴老板咬咬后槽牙,狠下心来,站起来就朝着谷世茂一揖,“老哥哥,不瞒您了,这次是专程上门相谢的,早日他们齐齐要求降下米价,我苦苦解释也是无用的,还说要是不降下来就全部不上门,秀水县不止一家米铺!做买卖到这个份上也实在是窝囊,我总不能自己做赔本买卖吧,昨日他们就闹腾到你这里,不过您没有卖就是,不管如何,这份情老弟记下了,此次前来,是有个一起生财的法子跟您商量。”
第052章 共赢还是相损
五里铺的老板来送生财法子?这不就是跟黄鼠狼给鸡拜年无异,谷世茂跟若华都提了心。
吴老板的话却已然说尽,他以前一直看不起谷世茂,那就不是一个生意人应当有的姿态,要么你去做个大善人,要么你就好好做买卖,那样义气做买卖说到底是又想做那啥又要立牌坊,结果弄得两头不是,最后的结果便是自己的日子过得越来越不好,人家读书人都知道说齐家治国平天下,一家子的事情都做不好,还想着在外头张狂。却不知究竟是哪里出错了,还是这厮的糊涂病又犯了?不该啊,自己都还没有说是什么法子呢!
若华见他贼眼四扫,略微思忖一下,便朝谷世茂望了望,眼神一对俱都了然,这时候最好让他说出来才好知根底,免得背后又使什么幺蛾子防不胜防。
谷世茂自是也想通了这么个关键,“可不知道究竟是何法子?”
这个迟钝的,这个时候才想清楚关节?难怪生意做得差,吴老板心里又是得意又是轻视,这时候知道着急了吧?自己这一趟还真不知道该不该来,于是端起那茶吹吹,抿了一口,“谷老板这茶怎么的忒淡了些,我在家里可是吃惯了那浓酽的,茶叶还是要放多一些,锅里煮上一阵,加上那等油炸酥果子一泡,喝起来那才是真滋味啊。”
若华一口气梗在喉咙当口,郁结不已,上好的云雾被当成水喝也就算了,人还指导你要如何如何,暴发户行径啊,难怪长成这样一团啊,无语。
谷世茂心里好笑,却也没有表现出来,依旧淡淡说道,“吴老板好兴致,我倒是惯喝这等淡茶,慢慢品出滋味方好。”
吴老板不免觉得这家子过得不易,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一些怜悯,“哎,这也是这些年生意不好闹腾的,我们好好琢磨琢磨,有钱一起挣。”
终于又转回到了正题,谷世茂侧眼望着他,“可有何高见?”
“老哥这话折杀我也,不过就是粗略想想,这不,来您这讨主意来了,我想着秀水县当中,最大的米铺也就是我们两家,而今我也算过,您这边连日来卖出去的米不足十石,这样的话还是可以勉强糊口,这样也要一个铺子开在这,没得的有这样的闲心,要不然这么的,庄子里新上来的米就运到我那边,你铺子里现在是一石上好的米六百文,我可以出到四百五十文,这样你们也不用守着铺子遭罪了,我也不用去想办法受那么些气。两厢便宜。”
真是狮子大开口啊!不过他竟然能够知道这几天卖出去的米不到十石,这怕是有人在这边盯着,却是不知晓送货上门这一条,还要再谨慎一些,即便买卖不成也要稳住他,这人在背后真不知道做了什么事。谷世茂哈哈一乐,“我是个忙惯了的,这让我闲下来我还不习惯呢,索性的也是自己庄子里头的米,就这么摆着卖卖也是平常,哪里能叨扰您这般出价,您这样怕是也赚不到几个辛苦钱,要是赔了,可如何是好。”
吴老板这次前来,自是做好了各种准备,当下见这个不成,赶紧接一句,“还有一个,不然你们这边铺子就像是这几日一般不给那些人供米,他们无法自然只能去我那,咱们还是这样一般做买卖,明面上结些仇遮掩一番也是好的,到时候暗里地谷家的米运我们那边,暗地里来个二一添作五,这样坏人还是我来做,这样如何?”
自以为拿出了十足的诚意的吴老板,自以为这次很有把握了,这人不就是装吗?要有个好名声不想做恶人,自己本来就是这样了,多赚钱才是正经,当当的是个互赢的法子,该拒绝不了吧。
却听一声清脆的女生嘻嘻笑道,“爹爹,您不是说我们的米都不够卖吗?怎么的会要这般啊,我这才放心的给娘买燕窝的,要是让娘知道这……”
谷世茂还不好拒绝,听若华一说,也明白是演戏,“哦,自是不够卖的,不然昨日怎么可能不卖给他们是不是?”反正自己这话真真假假,由得吴老板去分辨。
吴老板没有料想到这一点,小眼睛微微眯起,迸发出精光,还是沉下气,“哈哈哈,我早就料到老哥会有此说法,我这倒是还有一计,今年年情不好,收成自然也受影响,我那价格给的可能也是低了点,但是要加上去我也没有那么大的胃口吞下了,这样,我们商量一个价格,到时候要涨一起涨要降一起降,我听说城里头的那些各行各业都有一个行会,就是防止自己相互压价的,咱们学来用用,也是最好不过的。”
这个谷世茂同意,“可不知这个定价是如何?”
“我看怎么的也得涨一涨才行!这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