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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戴好之后,叶灵芸指了指食盒。对舜英道,“娘,带上那个吧,我想和……她一齐用膳。”
“哎。”舜英答应着,一面搀着叶灵芸,一面艰难的提上食盒;那场战役中,她也受了不轻的伤,只不过为了照顾叶灵芸,她已经趁着不必守逍遥派前殿的工夫将时间全耗在了这里。
破天楼死亡弟子。全数被埋在了破天楼后山,因为幸存弟子也皆受了轻重不同的伤,需要休养,所以立得木牌也显得仓促。叶灵芸一瘸一拐的跟着舜英在一干小坟包中找着带有景含芷名字的木牌。终于在最靠后的一排中看到了。那或许是所有坟包中最小的一个——也该如此,毕竟景含芷已经当场碎成千万血块,根本无法完整的被埋下,这里葬着的。也不过是几块血肉而已。
叶灵芸忽的双腿一软,看见“破天楼景含芷之墓”几个字之后,软软的跪倒在墓前。舜英惊呼一声“灵芸”。就要下手去扶,叶灵芸却摇摇头,就那么跪坐在冰冷的土地上,抚着木牌上的几个字,半晌,才开口对舜英道,“娘,你觉得,景含芷错了吗?”
“她错,或者不错,如今都已经不再重要,”舜英摇摇头,叹口气道,“她不过是被坏人利用,不过最后关头,她已经回头,灵芸,你知道这些就够了,不要再计较她曾经做错的事情了,那样,你只会永远沉浸在悲伤中。”
“错不全在她,我们是这么久的好友,”这一刻,叶灵芸终于把景含芷生前最想听的两个字说了出来,只可惜,她的灵魂也已经跟着灰飞烟灭,再听不到了,“我却始终没有在修为上有一点的提点她,而且还总是嘲笑她,说她没用;或许这次……她急功近利,不过也只是想求个说法而已。”叶灵芸摇摇头,心中的悲伤已经蔓延全身,眼泪又一滴一滴落了下来,“我从未做好一个朋友该做的事,却在她死了之后兔死狐悲,我觉得自己好卑鄙,娘,我现在知错了,景含芷她……能听到吗?她能感受到我的歉意吗?我现在再做这些……还有用吗?是不是已经于事无补了?”
“灵芸,别这样,这不是你的错,是阑易那家伙,利用了人性的弱点。”这一刻,舜英都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个从小被她宠溺坏了的女儿。
“是啊,利用人性的弱点,阑易利用人性的弱点,害死了景含芷;又同样利用人性的弱点,带走了大师兄。不行,我要去找阑易,我要把大师兄带回来!”叶灵芸说着,眼神忽然满是坚定,她紧紧抓着景含芷的木牌,咬牙切齿道,“景含芷,你等着,我一定会为你报仇!我一定要让那个阑易死无全尸!”
叶灵芸说着,摇摇晃晃的起身就要走,舜英也不敢使劲拉着她,生怕再弄裂她的伤口;叶灵芸却在踉跄着走了两步之后,蓦然倒了下去,唯能一点一点向前爬。她不甘心的用力砸着低,口中低吼着,满是哭腔道,“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么没用!为什么我现在想要报仇,却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灵芸灵芸,别这样!”舜英艰难的蹲下身子,腿痛的直冒冷汗,可这个时候她不能倒下,她的女儿这般低沉,这般不甘心,她一定要安慰好才做好了一个娘亲该做的,“听娘说,掌门不会坐视不理的……”
“他当然会坐视不理!他一直都瞧不上大师兄!可那又如何,大师兄是阑易的儿子,他也是啊!为什么他能容得下自己,却偏偏容不下大师兄!”这些话,叶灵芸憋了好久;风花飞虽然是阑易这个十恶不赦坏蛋的儿子,但是为了保住逍遥派,他甘心与阑易一道走了;反观风瞿,他做了什么?他又凭什么这样对风花飞!
“好灵芸,别乱说话!”舜英慌忙掩了叶灵芸的口,后蹙了眉头小声对她道,“掌门如何做,轮不到我们置哙。不过听你爹说,掌门已经和其他两派掌门开会,正在讨论下一步该如何做的事情;而且玉蓁蓁传达了可以解救如今情况的办法,就是聚齐五灵。你要知道,你大师兄是雷灵,所以无论掌门是否愿意,花飞都必须要回来。”
“这是真的,是真的吗?”叶灵芸的双眼重新燃起了希望,她摇了摇下唇,后红着眼望向舜英,“娘,我和大师兄,还会再见是吗?”
“是,是,一定会有那么一天。但是在那之前,你一定要养好自己的身子,如果要派出人去寻花飞的话,你不想去吗?”舜英太了解自己这个女儿了,唯有向着这个方向说。
叶灵芸立即点头,同时紧紧的攥了拳头,半晌,拳头却忽的松了开来;舜英扶着叶灵芸的手臂,做回了景含芷的坟前。叶灵芸打开食盒,将四样小菜摆好,同时将满头放在自己的对面、景含芷坟前,自己同样拿起满头,这次虽然依旧流泪,语气中却充满了轻松与欢快,“景含芷,你听到了吗?我们都可以帮你报仇的,你不会白白牺牲的……待我们集齐五灵,就将那个阑易打的满地找牙,一定帮你讨回公道!”
***
因大战过后,幸存者甚好,所以也就不分什么梅苑竹苑,为方便照顾伤员,幸存破天楼修仙士全数集中在了梅苑几个房间里。玉蓁蓁因为是第一个痊愈的,所以照顾伤员的任务也就落在了她头上,带着于三文一个一个房间的走过,一个一个人的解释过之后,她颇有些疲惫的回到自己房间,靠在床栏上,一动都不想动了。
说过了,都是血肉之躯,即使因为白虎之力痊愈的快些,可是体质毕竟还是虚了。默大王跳出来,从空间运出些灵草,看着玉蓁蓁苍白的脸色,不悦道,“你也没必要这样拼命吧。”
玉蓁蓁摇摇头,后无奈道,“如今破天楼都要我照顾,我必须担起我的责任。”
“用命担啊,到时候你连命都没了,看谁来继续担你的职责。”默大王白了玉蓁蓁一眼。
于三文看着这一人一兽如同往日一般的小拌着嘴,心里忽的升起一股温暖,她上前一把将默大王抱在怀里,如同往常那般揉了揉之后,微微笑着小声对他道,“大王,你怎么还这么不坦诚,关心就直接说好了。”
“你,你这家伙,怎么还这么多事。”默大王心事被看穿,自然有些挂不住面儿了,“倒是你,看你现在过得可开心多了,最起码,你的笑容是发自真心的。”
“是啊,”于三文说着,偷偷指了指俞樾对默大王道,“那家伙把我照顾的很好,我现在倒是觉得,当初坚持的那些,都是自己的魔障,如今魔障已经打开,我倒是更喜欢现在的生活。”
“你魔障是打开了,她可是越陷越深了。”默大王口气中满是无奈,一看到拼命往自己身上揽事情的玉蓁蓁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好人是好,可是烂好人就大打折扣了。(未完待续。。)
428、拼劲全力的六十日
因为完全有可能涉及到方泠芷——尽管只是玉蓁蓁口中的猜测与可能性,可还是让风瞿一鼓作气,与丁啸、江天青这其他两派掌门在残缺不堪的逍遥派前殿蹙眉整整谈了两天两夜。
不过总算也有个结果,所以玉蓁蓁在第三日的时候,重新被唤回了前殿;连同她一齐的,还有看起来气色比当初的风瞿还要差的云朵,以及自打回来后便甚少分开的于三文——见到了玉蓁蓁后,因是久别重逢,所以就算于三文知道了前一世的事情,她还是把俞樾摆在一边,天天和玉蓁蓁腻在一起。
春日的阳光极好,峨眉山上也是春回大地,由深绿变回了嫩嫩的青绿,其中还夹杂着些红的黄的粉的花朵。只不过逍遥派看起来就落魄了些,本来最最气派、占地最大的前殿,如今却被削去了高耸的楼顶,只暂时用一些东西遮挡着;理石地面上还有擦不净抹不去的血痕,出示着这里不久前,有过一场血战。无论牺牲者是修仙士还是异兽军团,这些血痕都刻骨铭心的印在了这里。
“蓁蓁,你还好吧?”于三文看着木然向前走、眼神有些呆愣的玉蓁蓁,这么担心的问了出来。与玉蓁蓁在一起这些日子,玉蓁蓁将所有发生的事情全数告知了她,她也清楚,这些看似太平的日子,对玉蓁蓁来说其实是有多难熬;再加上凌波一事已然暴露,玉蓁蓁不敢去面对凌皓杰,所以程思芜与凌皓杰那一方,都是于三文跑的。
玉蓁蓁听了于三文的话,思绪似乎被拉回来一些,她摇摇头,对于三文虚弱的笑笑,后目光越过于三文。看最右侧一脸怅然若失与受伤的云朵,叹息道,“云姑娘才是受了最大伤害的那个。”
“蓁蓁,其实听了你的那些话……”云朵抬起眼,可以看得出,她眼睛肿的桃花一般,这样的她倒让玉蓁蓁觉得,不该把自己的猜测都告诉她,或许让她单纯的恨着云宿还来的好些,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担心的日日夜夜都睡不好,“雷风叔叔从雷鸣山庄回来了,雷鸣山庄早已空无一人。或许你的那些猜测,都是事实。可如果真那般的话,我们该怎么办?我们怎么可能对付得了那么庞大的异兽族?我娘、二爹,还有雷鸣山庄的亲人们,他们怎么办?还有风师兄,他跟着那么坏的人在一起,他。他会不会有危险?”
云朵不知道有多恨自己,从玉蓁蓁口中听到的事实,她才知道自己多么天真,多么傻。云宿一直反对她与风花飞在一起,原来怕的是她受伤;云宿之前待她那么决绝,也是为的她娘……而自己,又对云宿做了什么?说了那么多让云宿伤心欲绝的话。云宿做了这么多违心的事情,已经很不好过了,可自己却还是那么深的伤着他……
“我们修仙一派大受所创。如果想扳回一成,唯一的办法就是联合妖族。云姑娘,你就是云公子留给我们的希望,”玉蓁蓁深深望着云朵,看到云朵的眼睛又湿润起来,她摇摇头,又道,“所以云姑娘,你必须学会坚强。每个人成长道路上都要学会坚强,你该长大了。”
云朵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