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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出了未必正确的两个结论：第一，他将所有非“主权”立法
机构等同起来，认为必须对它们适用同样的原则，而不论它
们是自治领的立法机构，还是城镇议会；第二，他宣称因为拥
有主权，议会不能约束其未来行为。
“非主权”立法机构
上述第一个结论的基础是主权立法机构和非主权立法机
构之间的明确区分。如果生权是最高权力，那么宪法性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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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与宪法 ＇英＇艾沃·詹宁斯
的根本问题是确定主权所在的地位。任何不属于主权者的立
法权力都必须源于主权。因此，如果英国议会确是主权者，
那么它就与非主权立法机构很不相同。就此而言，可以把拥
有制定地方性法规权的一个英国城镇议会或一个铁路公司，
同美国国会或加拿大自治领议会相类比。但是，我们已经看
到，英国议会并不具有这种意义上的最高权力。它所拥有的
权力来源于法律。而美国国会、加拿大议会、伦敦郡议会以
及各铁路机构的权力也来源于法律。这样，问题就变成了这
些立法机构所拥有的立法权力的差异性问题。我们发现，法
律对于它们的态度是极其不同的。英国议会可以就任何问题
通过任何法律。美国国会可以就其权限内的任何问题通过任
何种类的法律；英联邦的每一个立法机构也可以在其权限内通
过任何法律。法院在这方面的唯一职能就是确定立法是否在
其权限之内。这些权力都是广泛的一般性权力，可以统称为
政府的各种权力。
的确，现代的宪法性法律中，一个立法机构经常被称为
“在其各种权力范围内的主权者‘，。当然，如果主权是最高
权力，那么这种说法就毫无意义，因为对于主权者来说，不
存在什么“各种权力”。主权唯一意味着无限的权力。但是，
如果主权只是一个法律术语，借此表达制定任何种类法律的
法律权威，那么认为在某些事务方面立法机构是主权者的说
法就并不是完全荒谬的，因为那样它可以就那些事务而非任
何其他事务通过任何种类的法律。
这一术语不适用于地方政府或公用团体法人。它们的权
力是受制定法严格限定的。它们并不拥有就政府事务的某些
广泛的领域制定一般性法律的权力。另外。对这些权力的解
释，法院采取极其不同的态度。法院特别乐于宣布某种权力
的行使为无效：只要它们认为是“不合理的”，以任何方式行使
的一项权力均可以被宣布无效。此外，还有法律解释方面的
其它一些规则严格限制了这些机构的法律制定权。在法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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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拿大议会与伦敦郡议会不存在可比性。适用于一方的判决
不能用来解释适用于另一方的法律。作为一种法律间题，戴
雪的比较完全离题了。
对主权者权力的限制
同一理由产生了戴雪的第二个结论。他说： “主权者不可
能既保持其主权特征又根据某一法律规定来限制它自己的各
种权力。14 这里，他重申了博丹的主张。这是从最高权力的
性质所作的十分自然的推论。如果君主拥有并且将继续拥有
最高权力，那么他就能够为所欲为，甚至达到否定以前已经
做过的事情的程度。即使他承认宪法，并约束自己不经选举
产生的立法机构的同意不妄自制定法律，但是不久以后他有
权废除立法机构而无需它的同意，并且通过他个人的命令继
续立法。
但是，如果君主并不拥有最高权力，法院只承认以正当
的法律形式制定的规则为法律，结果就不同了。如果君主规
定，自此以后，除非是君主经立法机构同意而制定的法律，
任何规则不得成为法律，这个时候法律已经改变了，而且法
院将不承认任何未按上述形式制定的规贝！为法律。结果，君
主事后独自制定的废除立法机构的规则就不是法律，因为立
法机构没有同意制定这种规则，而且该规则也不握：根据当时
法律要求的方法和形式制定的。
区别即在此处。一方面存在着主权，另一方面，法院却
与主权无关，它们只关注业已确定的法律。“法律主权”只是
一种称谓，意指立法机关暂咧’拥有以法律要求之方法制定
任何法律的权力。这就是说，某一规则，若被表达为是应由
女王“根据宗教贵族和世俗贵族以及平民代表的建议，并征
得他们的同意，在本届召集的议会中，以上述之权威”制定
的，都将得到法院的承认，包括改变这种法律本身的规则。
如此而论，“法律主权”者便可以对本身设定法律限轰，因为
它的改变法律的权力也包括改变影响其自身的法律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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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可以用枢密院司法委员会近来的一个判决来说明。1
51865 年（殖民地法律效力法｝第5 条规定：
每一个代议制立法机构，就其管辖权控制下的殖民地而言，
应该享有并且一直被认为享有制定有关该立法机构之构成、权力
以及程序的法律的充分权力；只要这些法律系依据当时在该殖民地
有效的议会法令、持许状、枢密院令或殖民地法所始终要求的方
法和形式制定。
新南威尔士的立法机构就是这种立法机构，所以它的各
项权力当中就包括有按照当时有效的法律所要求的方法和形
式改变自己权力的能力。它在1929 年通过的一项法令规定，
任何废除立法会议的法案在得到选民多数票的赞成之前，不
得呈请御准；修改本法的法案也应适用这一原则。该立法机构
于1930 年通过两项法案：一项提议废除1929 年的上述法令，
另一项提议废除立法会议。这两项法案均未提交选民复决；因
此为阻止这些法案星请御准而提起了诉讼，枢密院司法委员
会判决说，1929 年法令规定的“方法和形式”，凡为该法所提
及的任何法案都必须遵循，因此给一予了所要求的救济办法。
另一例证来自南非联邦。该联邦议会的权力源于联合王
国议会的两个法令，即1909 年《南非法》和1931 年《威斯
敏斯特条例｝。实际上，它有充分的权力制定法律，但是190
9 年法令第152 条规定，在某些情况下，法案须由两院联席会
议以全体议员的三分之二多数通过，其中包括废除和修正该
条的法案。，然而，在根据（威斯敏斯特条例）行使权力时，联
邦议会在1934 年的